这出乎意料的结果教众人傻了眼,包括孟樵在内:“你——”他差点口不择言地建议她:我觉得你还是丢掉比较好,至少不会吓到人,我也比较习惯。
“这很奇怪吗?”面对众人吃惊的表情,她微红了脸,开始为自己找台阶下。
“我——只是觉得,呃,人家都有诚意来送我上飞机了,再不收下他的花,未免太小家子气了,而且我对他的花心——并不是真的这么反感……”未完的话让孟樵热烈的拥抱打断了。
“羽寒!”孟樵忘情地低喊,紧紧拥着她,多日来的努力,并非完全没有成果,至少,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他狂喜不已,一时兴奋得无法思考。他冲动地俯下头,在羽寒的惊呼声未出口前,出人意表地吻了她。
羽寒一愣,本能地想反抗,无奈他力道太大,她整个人被锁在他怀中动弹不得,双手抵在他胸前,推也推不开,她只好紧闭双唇,抗拒他的诱惑。
“羽寒……羽寒!”他轻轻柔柔地低喃,温热的双唇在她柔软的唇上轻抚,“我等你等得好苦、好累,你在折磨我,你知道吗?”
这充满苦涩的言语,听得羽寒一颗心酸酸楚楚的,眼眶莫名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软化了,双手不再抵抗,红唇不再紧闭,任由他的舌滑进她,放肆地挑逗,恣意地需索。
一阵强烈的电流贯穿她的全身,她意识昏昏沉沉,脑袋浑浑噩噩,眼中只有他俊朗的容颜,两颗疾速跳动的心靠得那么的近,几乎合而为一——
她的软化对孟樵而言,不啻是莫大的鼓舞,他吻得更深入、更热烈,仅有一丝疑虑全抛诸九霄云外。
借由他纯熟技巧的带领,她首次感受到以唇相触的甜蜜和美好,然而,陶醉只在瞬间!
当孟樵不舍地放开她时,理智立即回到脑海,她愤怒地握紧拳,致命般的熊熊怒焰射向他。
该死的!她竟然任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了她!而最要命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到底,反而沉醉其中!
狂炽的怒火几乎烧痛了她的胸口,排山倒海而来的悲愤和怨怒淹没了她,屈辱令她眼眶浮起晶莹的水光荡漾:“凌孟樵!你这个该死又下流的混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天啊,他做了什么?
孟樵懊恼地拂开垂落额前的发丝,就算羽寒对他有一丁点的感情,此刻恐怕也被他亲手给毁了:“听我说,羽寒——”他试图解释。
“不必!”她怒视他,咬牙道,“我改变心意了,我忽然觉得这束花十分碍眼兼讨人厌!”她将花重重甩回他怀中。“不,羽寒!”孟樵在羽寒转身前使力扣住她,强迫她正视他,“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情不自禁,原谅我的冒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