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奇怪哦!都要当新娘子的人了,除了心平气和地等着乔家庄主来迎娶外,还有什么怎么办?”
“迎娶?”羽寒——哦,不,是寒雨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谁当新娘子了?”
“小姐、小姐——”咦,刚才不是还哀哀呻吟吗?怎么现在身子健康到可以生龙活虎地乱跳?“小姐,你还是躺着休息比较好。”
“先告诉我,谁要成亲、谁要当新娘了?”她在心底苦苦求天祷告,不要是她——
显然今儿个天庭公休,没人受理她的请求:“就是小姐你呀!”
完了,真的玩完了!她跌回床铺,再也无力问任何问题了,深怕再问下去,更多她无法承受的事实又将一一出匣,逼她发疯、抓狂兼崩溃!
原来羸弱的身体,在楚老爷和楚夫人的殷殷关怀和悉心照料下,羽寒的身子已渐渐回复健康,苍白而惹人心疼的清丽容颜,如今也泛着红润的色泽。
她打量铜镜中的自己,如今她是真的满足好奇心了,穿上古装的她,的确和楚寒雨一样,散发着令人怦然心动的飘逸柔美——其实也不能算满足好奇,因为镜中的美人儿并不是她——
弯弯的柳叶眉、如星般晶灿灵动的听翦翦秋瞳、小巧直挺的鼻梁,樱唇不点而红,肤红凝雪,嫣颊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如此精致无瑕如出水芙蓉的绝色姿容,初见者不免一时心荡神摇,有着凌波仙子下凡尘的错觉。
这是她看了二十三年的容颜,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或许是她身着古装吧!
一袭水蓝色的丝质衣装,更衬托出主人的飘然若仙,绝美出尘,这是羽寒二十三年来从未见过的另一面装扮,她从不知道穿上古装的自己,竟是这么的夺人心魂,但,虽然容颜相同,这身躯却不是她的,她肯定!
不仅因为她第一次清醒便发觉自己的古典装扮,更因为那双她所没有的三寸金莲。
说三寸金莲是夸张了点,但那双脚确实比原先的她小了一点,全身上下都算是一模一样,那双脚却是最大的差别,所以,这副躯体绝非原来的她。
那么,这一切又作何解释?
惟一说得通的,大概只有灵魂附身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又为何会由二十世纪来到遥远的古代,而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又到哪里去了,惟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暂时回不去了,可能得在这儿待上一段日子。
“好吧,楚寒雨就楚寒雨,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有信心,老天既然敢和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应该就有本事收拾残局,她现在是束手无策,标准的“听天由命”了。
等等,也不能完全听天由命,至少她就不能放任自己糊里糊涂地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老套情节,莫名其妙地嫁给一个素未谋面、毫不相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