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们啊,涨一百收藏吧!遁隐……做梦去!)
阴森森的石牢只有半米见方的一格小窗,能透进些光亮,还被粗粗的铁条分割成了一条条,还好不像晓晓印象里的那般潮湿,没有铺满粘糊糊的青苔也谢天谢地的没有乱钻老鼠,空气里虽然有浓重的尘土味,但是还算正常,没有特殊的恶臭。
好吧,我是学会随遇而安的乖娃娃。晓晓紧紧抿着唇,咽下了快要涌出来的委屈。
拽着身前的血污,这身衣服算是毁了,要是有命活着出去就要去买身黑色的短打上班,太浪费了!穿越后她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钱是要一摔两半的花的,虽然说起来陆羽也不是抠门的人,再说起来自己似乎光是看病就花掉了大把银子,出去之后一定和尚斌商量一下给她办个VIP会员卡……
不知不觉脑袋就开始昏昏欲睡,胳膊疼的有些麻了,也不知道哪里散了架,胸口一阵阵的堵,晓晓腿下一软,贴墙坐下,竟然忘记饿的这回事。
等到太阳老高,大家散了工开始准备吃午饭的时候晓晓都没有回来,陆羽倚在大门口抱臂看着街道尽头,冷着张脸没什么表情。想到上次自己担心的去找,人家还在和白日悠哉,虽然现在心中的担心不能控制,身体总还是能固定在门口的。
“公子吃饭了。”文媚儿讨好的过来叫他。
陆羽点点头,然而人却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文媚儿脸上笑容不改,“我听说萧姑娘和一品医馆的尚公子交情不浅,在那吃个便饭也不奇怪,公子还是先吃饭吧。”
陆羽本来就在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往某些不该想的方面想,经文媚儿一提醒,半边脸沉下来,眼睛里暴着冷光。
文媚儿怎的会看不出他的脸色只不过判断方向出了点问题,火上浇油的又来了一句,“又或许是那个白公子去找她了呢,他不是早上才来过么?”
陆羽的火气很如文媚儿的愿,不可抑制的烧起来,只是她忘记有一个词叫引火上身。还没来得及去挽他的胳膊,色诱他去吃饭。
陆羽窄目上扬,飞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你还真是和那些老妈子们一样消息恒通啊!”说完甩下文媚儿大步流星的走了。
文媚儿僵在门口回味着陆羽的讽刺,直到陆羽出了转角,脸才迟缓的烧起来。低头对上冷眉冷眼的柳盈盈,“是不是你把羽哥气跑了?”文媚儿端起广袖,迈着碎步去吃饭,柳盈盈不屑的在后面冷哼。
尚斌正和小杜收拾新配好的药,白日看正厅里没人,不声不响的去后屋看。
“你丢东西了?”尚斌看他慌慌张张的进来停下手上的动作。
白日又在大厅里转了一圈,“丢人了……”
小杜很正经的指了指自己和尚斌,“还多你一个。”
白日显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蹙眉问向斌:“晓晓早上没来?”
听他这么问尚斌脸上一沉,“她没来,蓝依依来过……”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知道她来这里?”
白日也开始紧张,蓝依依可不是一般危险的女人。“我去戏班子找她,陆羽说她一早过来换药,一直没回去。”
“糟了!”尚斌夺门而出,“你等我,我去飞刀门看看。”
刚一出门,正巧撞见赶过来的陆羽,没等他问,尚斌开了口,“晓晓可能被蓝依依带走了,我去看看。”
陆羽随即转身走在了他前面。
白日杵在一品医馆坐立不安,他现在是离家出走,就算不派人追捕他,大摇大摆的亮出自己的身份怕是也不妥当,想那飞刀门敢在洛阳这种地方称雄定不会是什么善类。
小杜托腮撑在柜台上,看着白衣走过来走过去终于忍不住了,“白公子,你要是着急也跟着尚斌去不就得了,您再这么转下去,我就晕了。”
“我和飞刀门又没有什么私交,怎么去?”
小杜抿抿嘴,“怎么又是飞刀门啊!”看那神情显然对这个大帮派没什么好感,“那你说说这次飞刀门怎么还碍着你了。”难不成也想把白日拉拢进去?看情况,不像啊。
白日把希望之光投向小杜,笑的小杜直抹汗。“你知不知道飞刀门抓了人安置在哪?”
小杜想了一下,“倒是听说后花园的犄角有个石牢,不过只是听说。”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白日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晓晓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像伟大的耶稣的一样被绑在了十字架上,只是眼前模模糊糊,头晕晕的,实在判断不出自己是不是该恐惧一下。
“喂!”晓晓吃力的动动手腕,“我说,绑这么紧太没人道吧?稍微松一下,我也没力气跑的。”勉强的抬眼去看不远处似乎正在欣赏着自己的落魄相品茶的某女人,晓晓觉得脑袋热的不行,身上又觉得冷,眼前黑一阵亮一阵,极不舒服。
蓝依依娇嗔的笑声传进耳朵,“妹妹,在这房间里睡的可好?怎的我送饭过来你都不肯吃?”
“呵呵。”晓晓动动干巴巴的嘴唇,“蓝姐姐的款待太盛情,晓晓没命消遣啊。”上帝啊,玛利亚啊,你们保佑我出去,我发誓每天吃饭前都做祈祷!她用残存不多的意识向神求助,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陆羽会来救她么?关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他怎么能找到她呢?晓晓艰难的咽下不多的口水润嗓子,这下怕是真的悲催了……
“没事,我们可以耗着,等妹妹你想吃的时候再说。”蓝依依也不生气,也是,晓晓都差不多到了可以自生自灭的地步还有什么好气的呢?刚绑起来的时候已经在发烧,这种时候她只要见死不救即可,甚至用不着沾什么血腥。
这时石牢里响起擦擦的脚步声,守卫跟蓝依依嘀咕了几句,两个人就走了。只留下慧心浅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应该是在笑吧,她已经暂时性近视了竟然看不清,叹!
晓晓觉得累极了,虽然不好受还是无力的将头垂在了胸前,话说这架子怎么比教堂里画的还破?想让她挂的像上帝,也得预备套好点的道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