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蛩须的大汉,瞄着乞丐穿巷而去才放下紧板的面目,浓黑的牛眼弯成下弦月,迫不及待的砸吧砸吧嘴搓着手将晕倒在地的晓晓扛上肩头,走出几步,又觉姿势不妥,换成新娘抱,费劲将晓晓的一条胳膊搭到肩上,让她的脸向里贴着。这样就算有自己相熟的人问起,也能说是自家小妾晕倒去看郎中,想着脸上露出窃窃的贼笑。贪婪的深吸口气,温香软玉在怀,真是心旌不得不荡漾啊!
这大汉正是被晓晓打出戏院的江城斌江叔,才刚正在一个小摊子上闲坐,被那乞丐纠缠时看见晓晓孤身一人买糖葫芦,顿时起了歹意,让那乞丐将其引到巷中,而自己提前埋伏等她中计。
走出阴晦的巷子,江城斌轻车熟路抱晓晓去了一家不大的旅店,店家收了钱也不多问,招呼小儿去开房。小店正对一家叫做“红杏倾城”的歌姬楼,面上是卖艺不卖身的美娇娘,可这抛头露面的女人有几个不勾的男人心痒痒?这家店也算是为看客们行方便应运而生。男人抱着女人来住,当然不会有人多问什么,祸从口出是小本经营需得谨记的一条。
他将晓晓妥帖的放在床上,轻手轻脚的只怕一个不小心弄醒了她,想起那日的狼狈,冷哼一声,心道:这下看你不乖乖的任老子消遣?赶紧去拴上门,心急着给晓晓宽衣解带。
刚战战兢兢解了她领口的扣子,脑中又不争气的浮起自己被揍的画面,不禁倒抽凉气,万一这小妮子醒转自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不好,豆腐吃不着又是一通暴揍……镇定了心神想去解下面的扣子,手却开始哆嗦怎么都不听使唤。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江城斌半笃定半安慰自己的在圆桌边坐下,倒杯凉茶罐下,偷眼瞄瞄躺在床上眉心微蹙的美人,脸颊晕着抹诱人的绯红,登时血脉涨涌欲火焚身。思缜片刻,慌张的起身,冲下楼去拉了个伙计一通嘀咕。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缓步上楼,万事俱备,只等良宵一刻的悠然自得态。
那小二熟门熟路,半盏茶的功夫就噔噔跑上楼敲开了江城斌的房门,“官爷,这个叫做‘合欢散’比那个‘逍遥散’更尽兴,而且,那个那个之后留不下记忆,现在最流行的!”眉飞色舞的神情就像是上门推销的小贩,不把自己的产品说的天花乱坠直到你动心誓不罢休。江城斌压着心中的急火,摸出碎银塞给那小二,“要是没效果看我不找你算账!”小二一口一个是,很识相的带了门退出去,江城斌紧着拴上门,反手扯了外衫搭到屏风上。
看着手中的棕色瓷瓶嘿嘿一笑,抱起床上的晓晓掐开嘴尽数灌进去。甩了瓶子,本想扯了她的衣服来个速战速决,一方面不敢确定这药的效力,一方面花了好些银子买来的配料这么解决未免浪费,压制住欲火,小心翼翼的将晓晓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褪去。
眼看着只剩贴身亵衣,江城斌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那药果真不同凡响,晓晓的脸颊红晕渐盛,清浅的呼吸也开始急促沉重,眼皮浮动,微启知觉的手潜意识的向自己胸前的起伏摸索,破开的喉咙发出一声嘤咛。江城斌再也忍耐不住,饿狼扑食一般,向晓晓压过去。
晓晓觉得后颈生疼,全身火烧火燎热的难耐,身上忽然吃重,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敏感部位乱啃,一股子经年腐化的臭酒气充斥进鼻息,搅得胃里翻江倒海直欲作呕。晓晓猛的睁开眼,随即明白了自己的境地,嗓子却嘶哑的喊不出声,全身酸软无力。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有动作,趁着他起身的空当卯足劲一脚揣向那根想要侵犯自己的硬物,凭着熟练的功夫,从他身下翻出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江城斌像被宰的肥猪,嚎叫着捂住自己的命根子,弯腰窝在床上,疼的动弹不得。嘴上骂骂咧咧,想用唾沫将晓晓生吞活剥。
晓晓脑中一片晕眩,见地上散落着衣服,扯了一件盖住自己,跌跌撞撞的摸向门边,桌上的茶壶落地顿时摔得粉碎。好不容易够着门,柔弱无力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敲下去,就被江城斌拦腰抱住。
“想走?你吃了合欢散,不让老子舒服了你也活不成!”说着就把晓晓拖到地上。
晓晓虽然脑中迷乱一时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也知形势危急,不做无用的挣扎浪费力气,忍耐着他的轻薄,给足手劲劈在他的肋骨上,紧跟着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看见开着窗户,忙奔过去,对着街上就是一嗓子:“救命啊!”嚷完这一声,底气顿时像被抽空,顺着墙壁瘫软在地,身体愈发滚烫,眼前模糊一片,朦胧感觉到一个黑影向自己逼近,触手摸到一片碎瓷胡乱的比划出去。潮涌的恐惧和力不从心的无奈将她彻底包围,泪水顿涌,心念一时间死灰一般。
乖乖的,上帝老儿要是让我这么被糟蹋了做鬼也要在阎王殿里好好闹腾一番!晓晓残存不多的意志开始诅咒命运。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真的怕了晓晓的诅咒,还是命中注定她不该遭到此劫,就在她的瓷片脱手,心灰意懒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踹开,在合欢散的催速下,晓晓已经辨不出是谁来救她,知道被救因为身上的死猪被拎开了,她感觉到自己被裹上被子抱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