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忠哥来到了小酒馆,简单的要了两样菜,又要了些酒,相对而坐喝了起来。实在没想到,忠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喝酒,连我都有些坐立不安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来,干了。”忠哥举起酒杯说,我忙也拿起酒杯跟他碰杯,一饮而尽。喝下了这杯酒,忠哥笑了笑对我说:“咱哥俩可有一阵子没在一起喝酒了,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呢。”
我点点头然后劝道:“忠哥,喝点得了,办正事要紧,等这事儿解决了,咱俩再好好的喝一场!”
“没事,我有分寸,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干。与其想忙活,不如喝点酒,解解乏,睡上一觉。起来之后,就TM开始办事!”忠哥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似乎有点发狠,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怎么盘算的。
又喝了几杯,我俩抽着烟,继续聊着,我问道:“忠哥,你准备怎么做?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就尽管吩咐啊!”
忠哥点点头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大峰找出来,我总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都说他投靠老鬼了,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同感,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大峰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胆子这么大,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考虑再三我向忠哥提议道:“忠哥,要是真找到大峰了,我想最好还是交给警察,要是交给那帮家伙,我还真就不怎么信得过。”
“我也是这么想,只不过交给警察,我有些犹豫。虽然现在连苏尚志都不可靠了,但是警察也未必靠得住啊。”忠哥眉头紧锁着。
我想了想,终于鼓足勇气说:“我知道个人,咱俩也算是朋友,找他应该可以。”
“谁啊?”忠哥好奇的问,似乎不敢相信我和警察也有联系。
“就是那个郑队长,他现在可是西街派出所的大队长,而且应该信得过。”我介绍道。
忠哥看看我,微笑着说:“没看出来警察你也搭上了啊。”
“啊,没有,这不是上次虎哥的事儿他一直在嘛,就这么认识的。他那人不错,就是死脑筋,太正经了……”我急忙解释,生怕忠哥多想,不知道怎么我现在总是怕忠哥会不信任我,早已经不像从前一般俩人之间没有一点的隔阂与怀疑。
忠哥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的说:“不过,你得记着,警察跟我们可不真心交朋友,他们不是想利用我们得到消息,就是想让我们上贡,要不然就是想抓你了!”
我示意明白,忠哥继续说:“得先找到大峰再说吧,也不知道他现在躲哪去了,都不知道去哪找呢,就别研究后面的事情了。”
我俩继续喝着酒,不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情。
过了会儿我有些担忧的问:“忠哥,现在是不是还要和老鬼他们继续打啊?”
忠哥看看我,很认真的说:“跟老鬼停战了,麻烦就更大了,那也许就意味着我们自己要开战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的说,忠哥抽着烟看看我说:“亏你看过那么多书,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个时候,处理内部问题,解决意见不同的人才是最主要的,然后才是对付外人。”
我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攘外先安内吧。我不禁苦笑起来,就想我想的一样,书生撒手人寰,带给后面人的不光光只是权利和财富这样的美事儿,还有更多的纷争和搏杀……
要是这么说的,看来现在最危险的是忠哥啊,要是忠哥危险了,那我们也得跟着遭殃。看来还真是正在渐渐的步入险境,妈的,怎么就没有安稳日子过呢。大峰真**是闲的,没事把书生干掉了干嘛,害人害己的。
还有件事情,我在心里十分疑惑,但最终还是没问出了。我总觉得,对于书生的死,忠哥过于无动于衷了,虽然书生对忠哥并不是特别的亲近,但起码那也是自己的岳父啊,也不至于这么的不在乎吧……
我隐隐的觉得,忠哥甚至把书生的死看成了一次机会,一次可以改变自己命运,实现自己愿望的机会。他很兴奋,跃跃欲试,尽管外表十分冷静和淡定,但是认识他毕竟很多年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他已经准备好去做一些事情了。
我多希望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是我的胡乱猜测。我只希望一切能尽快的平息,我卷入的麻烦越少越好。
正瞎想着,电话响了,是李雪打来的,又好多天没联系了,这个时候找我干嘛呢。我接起电话来,故意放肆着醉意。
“喂,干嘛,喝酒呢!”我大声说道,忠哥微微的笑了下看看我。
“挺有心情嘛,还喝酒呢。在哪喝呢啊?”李雪气呼呼的问。
“啥事儿啊?在饭店呢呗,还能在医院啊!”我不耐烦的说。
“你这些天干嘛了,怎么不找我!”李雪继续追问着。
我皱皱眉头,心中一阵的烦乱,而且忠哥还在场,我哪好意思跟她扯这些事情,我急声说:”有事没事,没事挂了啊,别耽误我谈正事。“
”你一个小混混,你能有什么正事,你有什么可忙的!“李雪也急了,在电话里高喊。
”艹,我是小混混,我是没正事。那你找我干**,反正你也瞧不起我,就别浪费电话费了。有事就说,我没空搭理你!“我恼怒的说。
”行,我就是打电话告诉你,我感觉咱俩不合适,这么下去没什么结果!“李雪高声说道。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刹那,我恢复了平静,冷笑了下说:”好,你今天打电话来就是这事呗,那行了,滚吧!“
”本来我是有别的事儿,但是看你现在这熊样,我就只能跟你说这事儿了!“李雪好像情绪激动了起来。
我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气呼呼的喝了杯酒。忠哥看看我,问:”谁啊?又是哪个姑娘?”
“一个破鞋,不管她,妈的,甩我!”我懊恼的说,忠哥笑笑说:“你小子啊,好色的毛病就是改不了,行啦,喝酒吧!”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喝了多少,反正我俩是被忠哥的手下近乎抬着弄上车的,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的店里了,周围仍然一个人也没有,四周一片的寂静。
看了看屋子的时钟,03:23,居然睡到了下半夜,但是头仍然晕得很,看东西也有些模糊似的。起身来到了厨房,打开水龙头,口干舌燥的我贪婪的喝着自来水,又洗了把脸,这才感觉清醒了不少。
查看电话,没有一个来电,只有一条短信,上面只有号码,没有名字。但看内容我知道,那是李雪发来的,我可能是喝完酒气恼之下把她的名字从电话薄里删除了。
短信大致内容就是,原本她想跟我谈谈过几天见她父母的事情,但我今天的态度伤了她,她也想明白了,我可能安于那样的生活,也不能给她什么安稳的幸福,所以她决定结束之类的。
我大体的看了眼,就删除了这条短信,对我来说,其实跟李雪之间我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只是一时的冲动和欲望,跟她在一起,我的心也从来没有平静过,就像她说的,我俩确实不合适。
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心里十分失落。并不完全是因为和李雪结束了关系而失落,更多的是因为,我发现原来我仍然这么的孤独、这么的无助,在最彷徨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连听我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多想现在面前有个人,哪怕什么也不说,就是坐在那里陪着我,也总比我一个人度过这样的漫长深夜要好受得多。
我就这样抽着烟,无比失落的等等了天亮,脑袋昏昏沉沉的,却再次睡过去。虽然睡得不是太实,可却好像做了不少的梦……
一个人在西街的小店吃着东西,终于街上的店铺已经陆续开门了,西街在慢慢的恢复生机。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人死去,都不能改变西街所有人的生活状态,每个人都要生活,都要活下去……
吃着面,嘴里却感觉一点味道也没有,虽然我已经倒了不少的酱油和醋,看仍然觉得索然无味。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心情更加烦躁了起来。
这个时候,小路带着几个手下来找我了,一见到我小路就急匆匆的说:“小贝哥,徐航现在要把西街所有的生意都收了,全都归到他的手下,不让其他人管了!”
“什么?真的?”我不太敢相信,小路点点头说:“是的,包括你的那俩店,晚上他就要过来了。”
我顿时就是一惊,要是那两个店都没有了,那我不又回到以前的那个状态,什么都不是了嘛。
“那忠哥的生意呢?“我追问道,小路点点头说:”一样,统统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