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爹离开房间之后,柳医生的目光便落到了我的身上。
“小朋友,吃苹果吗?”她从办公桌前起身,在茶几上拿起一枚苹果道。
“……”出于“医药费什么的吃回一点是一点”的想法,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那好,姐姐削给你吃~”
安静了一会之后,一只削的并不怎么样的苹果便被放在了我的手上……
呃…这坑坑洼洼的效果是怎么用刨子削出来的……这家伙一定没怎么做过家务……
不过…苹果本身还算甜就是了……
“嗯~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呢?”
病历上写的一清二楚丫没看吗?!
“看病历……”
“名字什么的,要由主人亲口告诉才显得有意义嘛~呐?”
她笑着,像河畔的柳树在轻风吹过时,微微摆动的枝条一样柔美。
……唔…但是一想到我付了两百一小时…这笑容忽又可恶了起来——我可没有千金买笑的打算!
“苏月……”面无表情的开口“先声明,我的身心都很健康,只不过最近出了事,才让我爸爸担心了起来。”
“什么事?“
“……”面无表情的摘下眼罩“右眼是一只…代用品……原件被一个坏蛋弄坏了……”
“具体点什么事?”
“强暴未遂……”
我能听见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这种事的确是有几分…对女性而言更是尤其可怕。
面无表情的开口“那个坏蛋没得手,我费了点事跑掉了……干什么?”
被柳医生突然一把抱在了怀里“可怜的小家伙……”
连还击都做不到的更可怜,而且我的损失相对也不大…放手啊!抱的好紧……
“我不可怜……”面无表情的挣扎着“至少我几乎没什么损失,而且我的家人也很关心我……”
“……我知道你的事情……我有个学姐叫毛润芝,她向我提过你的事……当时你脸上手上身上都血淋淋的…受苦了呢……”
……呃…世界真小……
……话说…事情都已经传到这儿了吗?纸果然包不住火,老爹的信息不扩散策略……恐怕没什么效果啊……八卦真可怕…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啊~叫柳江清,叫我清姐就好…心里有什么委屈也只管对我哭好了,遇到那样的事的心情姐姐懂得……哭吧没关系的,以后心里不舒服直接去姐姐家,让医疗费去见鬼好了…乖乖……”
……润芝与江清…你们是一对吗这可啪的契合度……感觉英姐要被ntr……咳咳!我是说……让医疗费见鬼什么的多谢了……虽然我不需要治疗……
面无表情的在柳医生的怀里呆着,听着她根本没停的安慰,直到预约的一小时过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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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医生“心理健康但需多呵护”的诊断下,老爹抱着我离开了医院。
在家里继续静养了几天之后,慢慢习惯了没有距离感的视野的我,也已经可以在平地上自如走动了,不过,鉴于接二连三撞到东西的情况,我多半时间还是呆在一处不动。
左手上的刀口已经好了很多,差不多可以随便动了,至于身上的些许擦伤,更是连疤都己经脱掉了。
实际上,我已经随时可以重返学校了,只是,老爹已经把假给我一直请到了二月初——二月四日就期末考了啊!这学期……算了…去不去反正第一都没压力……
[全部红灯也不要紧,我们可以休学明年再上四年级!]
老爹虽然放出了休学也不要紧的话,但!日后见了吴梓叫学长见了瑜成叫学姐什么的才不要!
家里安安静静的,因为只有我在家……虽然巷子外就是交通干道,但却不怎么吵呢……
“浮生偷得半日闲呢……”望着天花板,我面无表情的呢喃道……
虽然很舒服,不过连续很多个“半日闲”已经让我有些讨厌了呢。
……人果然是犯[吡~]的生物,工作久了就盼休假,休假久了就盼工作啊可休!
唉!不管怎样,多少…希望有点事做呢……
“咚咚咚……”门响了?是谁来了?
面无表情的搬了凳子到门前——主要是垫脚用,不然够不到猫眼……
……一个年轻女性,胸前口袋有几支笔,另外…还挎着照相机……记者吗?
“请问…有人在家吗?”她开口了。
“来干什么?大姐姐……”面无表情的开口,我问道。
“诶?是个孩子……啊,你好,我是《盂邮日报》的记者,我叫——”
果然!不过,过了快有二十天才出现……消息被保护的不错啊……
“请回吧,记者与……杀马特不得入内……”
老爹的信息不扩散策略可容不得记者采访!这是为我好我很清楚!
“杀马特是什么?”
“钟爱洗剪吹的现代乡村贵族……”
“呃……唔…你家大人在吗?我是来采访的——”
“采访费多少?”我抓住了重点。
“两百……不够还可以加哦!”
“……后面加个万字好吗?”
“好——诶诶?!不不不!老大说了最多一千!”
“记者与杀马特不得入内……”面无表情的,我很坚决的说道。
她好像咬了咬牙“我可以自己再贴五…一千!”
“……”为两千出卖名声……老子可不傻啊!
这记者多半是新手……不过…聊聊也很有趣呢……只当解闷了……
“刚当上记者?大姐姐?”我面无表情开口道“不过就算刚当上记者……也该知道一些事关联着无价的名声吧?”
“这个……”
“对了,你的消息是哪里打探来的?怎么跟你说的?还有像这种事一般不兴报道吧?未成年人可是特权阶级……”
……还是说,为了爆猛料连节操也可以不要?
“呃……和消息里的木讷少话不同啊……还以为是书呆子的……”
呆你妹啊!……才听出来我是什么人吗?
“只是没必要开口罢了……”
少话倒是不假,除了那么和几个熟人偶尔长谈,我几乎不与别人讲到超过三句……但老子一点也不木讷啊魂淡!
“呐,苏月小妹妹,姐姐是来为你主持公道的,开开门好吗?”她忽然换上了一种亲切的腔调……但……
“刚才听我说了那么多……居然还以为会上这种当……是笨蛋吗?”
“不是!”
“知道了……笨蛋大姐姐……”
“才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