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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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纠缠不清

“嘉文?”不要说志杰瞪大了眼睛,小丽更是惊讶,“你怎么在这?”

“小丽,”嘉文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

“天皓,上次不是说琪琪是你女朋友吗?”小丽惊奇的问,估计上次的事还没有穿帮。

天皓害怕给妈妈听到琪琪,急忙给志杰打个眼色,推着她们两个出来。

“小丽,那天志杰说我没有女朋友,临时给我配的,骗了你,是吧?”天皓解释说,“小丽,你看我演技还行吧?”

“是的,是的,”志杰连忙接过话口。

“你跟嘉文?”小丽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难怪那天唱K,嘉文这么不开心,嘉文,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起那次,志杰和天皓的心都吊了起来。

“有一段时间了,本来想跟你说,每次都说不出口。”还好嘉文很快就接过了话,他们才放下了心。

“嘉文,害得我还替你担心。”小丽笑着说,“天皓,你把我们海大最美丽的足球宝贝给征服了,你得请客。”

“好,改天请你们去唱K。”天皓说,“嘉文,你去帮妈妈盛菜。”

小丽也跟着嘉文去了厨房。

“天皓,好家伙你,不声不响的,就把嘉文给弄过来了。”志杰又打他一拳。

“什么不声不响,谁像你,泡个女孩子就害怕别人不知道。”天皓没好气地说,“幸好嘉文那次没有大吵大闹,要不,我让你好受。”

“天皓,你知不知道,我们足球队好几个男的都对嘉文虎视眈眈,他们都曾经追求过嘉文,只是都被嘉文拒绝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得手。”

“什么得手这么难听?看你就知道对爱情不认真,”天皓对志杰的行为一向都不赞成。

“跟师范学院比赛的那天,球场边我没有看到嘉文,其实嘉文一直都躲在角落里看着我,后来我没有跟你们一起去喝酒。嘉文就追了上来,约我去看电影,我们就这样开始了。”

“原来嘉文拒绝那些蜜蜂是有原因的,她在等待海大的头号球星。你给哥们争气了,”志杰一把抱住天皓。

“别恶心了,”天皓拍了一下志杰的肩膀。

“天皓,你爸呢?”

“他要开会,今天不回来。”

这个时候,嘉文叫他们过去吃饭,妈妈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不停的问着小丽的情况,天皓知道,一轮家长式的寻根问底,不用十分钟,小丽的三姑六婆都得给妈妈掏出来。妈妈还不停的给志杰和小丽的碗里夹菜,别人看来,志杰才是她的儿子。看得天皓气鼓鼓的,没好气的说,“妈妈,嘉文才是你媳妇。”嘉文一听,脸刷得红了,低着头,赶快拉一下天皓。妈妈才不管他,乐呵呵的笑,“都是,都是。”

志杰是那种很会搞气氛的男孩,吃过饭,他就教妈妈打牌,非得跟妈妈在一起,弄得妈妈也跟着他们一起疯。天皓也很高兴,毕竟妈妈平时都太闷,有志杰在,妈妈总是有很多笑声。

一直玩到很晚,志杰才和小丽回学校去,临回去的时候,小丽问嘉文要不要跟他们一块走,这样好有个伴,也不用另外麻烦天皓。嘉文看了看天皓,天皓慌忙说,“等下我再送她,你们先走。”志杰一看天皓的窘态就知道嘉文在天皓家里过夜,男人对这些事,总是有着同样的做法,急急忙忙的推着小丽往门外走,还不忘回头取笑天皓。

奇怪的是,自从那天在车上碰到“婧儿”,天皓竟然好些日子没有想起她来,以前天皓一有空的时候,婧儿就会跑出来,钻进他的心里,让他欲罢不能。天皓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自然也没有去想她,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当然,一直以来,都是“婧儿”主动的出现在天皓的脑海里,天皓并没有刻意的去想她。

嘉文对天皓戴着的珠子很好奇,就问天皓这是什么。天皓说,这是他在昏迷的时候,妈妈给他买的。天皓神秘的笑了笑,妈妈说,那天她来医院的时候,在路上,碰上了一位僧人,据说是西藏来的喇嘛,喇嘛一眼看出妈妈的忧愁,头头是道的说了一大堆关于她儿子的事,末了,就说他有天珠,可以保佑她的儿子逢凶化吉。妈妈正在痛苦天皓昏迷不醒,二话没说,就买了下来,给天皓戴上,说来也奇怪,第二天一大早,天皓就醒了过来,妈妈再也不让天皓把天珠从脖子上拿下来,就是洗澡,也得戴着。嘉文,你喜欢我给你。天皓要把它脱下来给嘉文。

“这是你的平安符,你健康我就开心,”嘉文趴在天皓的胸口说。

“对了,明天你有没有空?我想带去看看姑妈。”嘉文说。

“你家不是在莱山吗?”

“我姑妈在这里,我好久没去看她了,今天听说她病了,我想去看看她,你跟我一块去好不好?”

“方不方便?”天皓顾虑着说。

“方便,方便,”嘉文知道天皓答应了,开心的说。

睡到半夜,“婧儿”却突然来了,她哀怨问天皓,她在前世等他一直等到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见了面,她很痛苦,她没有忘记他,一直都没有。天皓不停的解释不是不理她,而是她忘记了他,切实的把他忘记了,他还清楚记得,她很干脆的给了他一巴掌,他是怎样痛苦的泪流满面。她无奈的回答,那是她前世的冤家,一直跟随着她,妒忌她,不让她得到幸福。她幽幽的说,天皓,不论以后怎样,都不能不理她,她实在忍受不了没有他的日子,说完就抱着天皓哭了起来,天皓伸出双手要抱她的时候,她在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皓伸手去抓,抓到了她的衣角,大喊一声,“婧儿”,在梦中惊醒。

嘉文被天皓抓得生痛,又不敢喊出声来,拉开床头灯,只见天皓面色惨白,汗水涔涔,双目无神,似乎还在梦中。她赶忙坐了起来,紧紧的抱着他,“天皓,你怎么啦?”

“婧儿,”天皓喃喃的说,“你不要走,我不会不理你。”

“天皓,我是嘉文,你不要吓我,天皓。”嘉文快哭了出来。

这个时候,妈妈也跑了过来,看到嘉文抱着天皓,她紧张的问,“什么事?”

“我不知道,睡到半夜,天皓就喊了起来,我听不清楚他喊什么,大概是做噩梦了。”嘉文流着泪说。

妈妈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天皓的额头,没有异常。

“阿姨,刚才有好多汗,脸色很白,我给他擦了汗。”

妈妈点了点头,轻声的呼唤天皓,“天皓。”

天皓却好象又睡了过去。

“阿姨,天皓以前会不会这样?”嘉文担心的说。

“以前没有发现。就是上次醒过来之后,在医院和在家里发生过几次。”妈妈叹了口气,“该不会是被撞坏脑子了吧?上次复检医生没有说什么。”

“阿姨,要不明天我跟天皓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反正明天我要去医院看我姑妈。”

“好吧。”

“阿姨,你休息吧,有什么我再喊你。”

“你辛苦了,嘉文。”

嘉文摇摇头,她心疼的看着天皓,轻轻的把他放下来,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脸,再紧紧的抱着他睡。

一直到早上,天皓都是沉沉的睡。

妈妈把天皓的病历交给了嘉文,给天皓的医生打了个电话,知道医生今天上班,便催促嘉文和天皓早早的去了。

一通检查下来,医生说天皓没有什么异常,说到天皓的噩梦,天皓说他自从醒来就一直有这个女孩子跟着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认识她,感觉却很熟悉,至于具体的情况,他说不上来,他只记得,她淡淡的哀愁,幽怨的眼神,他见到她就认识她,没有见到她,他不知道她是谁。

天皓隐瞒的是,他见过婧儿,见过与梦中一模一样的婧儿。他是不敢跟嘉文说的,自然也没有跟医生提起。

嘉文赶忙给天皓的妈妈打了电话,跟她说了这个情况,妈妈也摸不着脑,不过医生说没事,也就放下心来,其它东西以后再说。

嘉文就带天皓到姑妈的病房,弟弟还在读初中,没有时间过来照顾,姑丈没有空,经常出差,姑妈不需要住院,只是每天过来打吊瓶,打完就可以走了。

“姐姐呢?”嘉文小心的问。

“她呀?”姑妈叹了口气,“她整天不回家,我也好久不见她了,我都不知道她干什么。有书不好好读,整天顾着玩。前些天,听你姑丈说,她得罪了文飞,都告到你姑丈那里去。”

“文飞,不就是追姐姐追不到的那个小流氓?”

“就是,唉,那个文飞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要追你姐姐,你姐姐说,就算是嫁个乞丐也不会嫁给他。你猜文飞怎么说,他说他就等着你姐姐去求他,求他娶她。他爸爸是你姑丈的上级,这个还好,你不知道,在这里,文祥的势力有多大!”

“姑丈怎么说?”

“姑丈自然是很生气,他好不容易坐了这个位置,又没有出什么错,怎么能生生的被人拿掉?况且,这个位置,也是文祥给提携的。”

“姐姐怎么会撞到文飞的?”

“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从小到大都没让人省心,她还让我给她操多少心才行。”姑妈忍不住伤心起来。

“姑妈,你别难过,或许姐姐迟点就会明白你的苦心。”

“明白什么,”姑妈叹了口气,“这些年,要明白早就明白了,还用等到现在?”

嘉文不敢再说什么,默默的帮着姑妈捏手臂。

“嘉文,当年如果是你。”

“姑妈,别说了,都过去了。”

“你就是懂事,不像她。”

嘉文似乎陷入了沉思,或者说陷入了回忆。

“嘉文,这个男孩子是谁?”

姑妈这个时候才发觉嘉文的旁边站着天皓。

“姑妈,我叫天皓,嘉文的男朋友,在海大读书。”

“好帅的小伙子,嘉文,你很有眼光。”

天皓羞涩的笑笑。

“姑妈,弟弟呢?”

“嘉伟在学校住宿,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他上次还问你怎么这么久没去看他。”

“姑妈,嘉伟这个星期回不回来?”

“回来吧,一般要到周六晚上才回来。姑妈好象想起什么,今天正好就是周六,嘉文,你上来吃饭吧?”

嘉文看了看天皓。

天皓轻声的说,“你拿主意。”

嘉文就答应姑妈带天皓上去吃饭。

姑妈打完吊针,嘉文就和天皓陪着姑妈回家。

嘉伟也回来了,见到嘉文,嘉伟很是高兴,对天皓也是热情的喊着天皓哥,他的禀性跟嘉文一样的善良。

姑丈也在晚饭前赶了回来,本来是铁青着脸回到家的,看到了嘉文和天皓,脸色也柔和了点。

嘉伟本来想问问姐姐的,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就知道姐姐又惹爸爸生气,就不敢再问。不过,这一家人还是很开心的吃着晚饭,天皓也由开始的拘谨变得放松,开始和他们有说有笑。

“天皓,你快过来,”天皓刚下课,志杰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天皓以为志杰有什么急事,给嘉文打个电话,不敢怠慢,匆匆的跑了过去。

去到的时候,看到小丽铁青的脸,还有琪琪一脸的愤怒,天皓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天皓看了看志杰,志杰没有反应,天皓就径直走向小丽,他跟小丽比跟琪琪要熟,“小丽,怎么回事?”

“你问他,”小丽生气的说。

天皓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其实就是想借故找点话题,小丽不说,他就很难搭上话,他本来就不太擅长哄女孩子。天皓掏出手机,问嘉文到了哪里?嘉文在电话里气喘吁吁的说就到了就到了。

天皓心想不能冷场,总得说点话,他就拉着小丽的手,“是不是志杰做了什么?”

小丽黑青着脸,并不答话,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天皓不知道怎么办,他看了看志杰,志杰摇摇头,几个人就像几根灯柱,呆立在偌大的运动场边。

“天皓,”嘉文远远的跑了过来,天皓看嘉文到了,心里舒了口气,他跑过去,低低的跟嘉文说了什么,嘉文脸色也变了变,好象在生他的气,他吓得不敢多说,便拉着她的手,“嘉文,你先把小丽给劝开,迟点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嘉文也不答话,估计也有点生气,不过还是顺从的跑到了小丽的旁边,低声的跟小丽说着什么,小丽静静的听着她说,好一会,就跟嘉文走了。

志杰舒了口气,天皓拉着他,“都叫你不要玩,到底怎么回事?”

“回头说,”志杰跑过去,拉着琪琪的手,又是哄又是陪笑脸,终于把琪琪的愤怒给压了下来。

天皓干脆不管他,独自走了。

天皓一般上课时间都不回家,所以直接就去了食堂吃饭,吃完饭,嘉文就打了电话过来。

“天皓,你是不是合着志杰骗小丽?”

“没有,我真没有。”天皓叫屈。

“你刚才又说琪琪是志杰的前女友。”嘉文生气的说。

“她是,可是我没有和着志杰骗她。那天志杰生日,志杰害怕琪琪搞事,就叫我看着她,我没打算骗小丽。你也看到了,一见到你,我就坐不住。”

“嘉文,小丽说什么?”

“小丽没说什么,”嘉文说,“天皓,你说,你会不会这样?”

天皓突然间想起了“婧儿”,是的,这个女子,又跑到了他的脑海里,如果婧儿来到他的身边,他会不会这样?

“天皓,我在跟你说话呢。”嘉文生气的说。

“怎么会呢?嘉文,我是那样的爱你。”

“真的吗?”

“真的,嘉文,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愿意,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

“天皓。”天皓听到嘉文叹了一口气。

“嘉文,你怎么啦?”

“我没什么,只是,算了,不说了。”

“嘉文,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嘉文闷闷的说,“我说不上来,迟点再跟你说吧,我要陪小丽。”

天皓只好挂了电话。

天皓知道,每个女孩子,都会把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来切身感受,何况小丽是嘉文要好的朋友。嘉文当然害怕,天皓会像志杰一样,一脚踏两船。

其实,男女都一样,爱一个人,就希望这个人专心爱自己,如果发现恋人对自己的欺骗,这种欺骗,无疑是一把锋利的没有刀柄的刀,刺伤别人,也伤了自己,除非,他或她存心欺骗。

天皓其实不需要这么烦恼的,嘉文也是一时的看不开,过后,自然就没有什么事了。天皓烦恼的不是这个,他烦恼的是,一直以来以为不存在的婧儿,竟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此的真实。这个本来很虚幻的梦,就这样像存在瓶子里的魔鬼一样,被渔夫打开,化作一缕青烟后,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天皓,他该相信吗?

他又怎能不相信?见到婧儿就像丢了魂,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还好,但这个文明的科学的社会,有谁会相信?

可是,天皓的魂,仍然被婧儿吸走,她就像是聊斋里的狐仙,吸走他的精气和魂魄。

“志杰,你怎么还没有跟琪琪说清楚。”天皓逮住志杰。

“天皓,我怎么说,难道说我爱小丽,不要你琪琪?”志杰无奈地说。

“本来就是,你不喜欢人家就不要拖着。还有,”天皓想了想,“我不喜欢琪琪,总觉得她怪怪的,任性,又冷得不得了,好象什么东西都不合她的心意。”

“天皓,有一样东西你不知道,”志杰顿了顿,“算了,还是不说了。”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磨蹭。”

“天皓,嘉文是不是处。女?”

“你怎么这么问?”天皓脸红着生气的说。

“你先回答我。”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嘉文都在你家过夜了,你们肯定已经做了。”志杰肯定地说。

“嗯。”天皓觉得脸在发烧,虽然这不是什么丑事,但被志杰这样说出来,还是有点难为情。

男人都希望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女人总希望他是自己最后的一个男人。

这就是男女的差别。

“处。女真有这么重要?志杰。”天皓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我不知道,反正,我丢不下这个感觉,或者说是这个情结。”志杰低着头。

“志杰,就因为这样,你就放弃小丽?”

“我不知道。天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选小丽,她多好。”天皓毫不犹豫的说。“小丽跟嘉文都是同一类型的女孩,顾家,性格好,善良。你看琪琪,有哪样好?”

志杰苦笑着。

“你会后悔的。”天皓叹了口气。

经过志杰和小丽的事,天皓发现,志杰真的很荒唐,明明自己处处留情,还嫌弃别人;明明自己不知道睡了多少女孩子,还要求别人都对他贞洁。感情这个天平,居然用一滩血,用一片处。女膜来度量,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或者说,也是社会的悲哀。不可否认,有些人不知自重,但爱情这东西,谁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肯定是会经过兜兜转转才能找到最爱的或者最合适的那一个。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又何必去在意彼此间的过往?明明志杰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就让幸福卡在了那层……

世界上本没有处。女情结,****的人多了,才有了处。女的情结。

天皓无奈的苦笑。

嘉文不开心,天皓也很不开心。天皓发现,嘉文在他的心中越来越重要,虽然是嘉文主动追求他。之前天皓对嘉文是很有好感的,或者说天皓在之前还是喜欢嘉文的。他喜欢嘉文的热情,喜欢嘉文灿烂的笑容,喜欢嘉文对他默默的关怀。嘉文无疑是个美丽的女孩,可能是喜欢跳舞的缘故,喜欢运动的缘故,她的美丽不是柔弱,而是充满着阳光和活力,她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更重要的是她是善良的、温顺的。天皓就喜欢这种女孩子,他觉得,这是一个贤妻良母所具备的最基本的品质。

嘉文,我爱你。天皓默默的想着。这个时候,“婧儿”又窜进了他的脑海。这段时间以来,天皓一想起嘉文,“婧儿”就走出来。因为嘉文的缘故,他不愿意她的光临,他已经有了相爱的女孩,有了相恋的幸福,不需要太多额外的感情负担。他强烈的感觉到,这会给他们的爱情带来更多的麻烦。每个晚上,天皓都会梦到她,虽然没有比第一次强烈,天皓还是不胜其烦,却又无可奈何。驱不走她,她就成为他的梦魇。

对于第一次的相遇,天皓隐约可以回忆起一些,他总觉得那是在梦中,却为什么会如此的清晰?那天晚上,他仍然感觉到自己的左脸,热辣辣的痛。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牵扯他的心,让他不能自己?

嘉文叫他在这里等她,他早早的来了,他想她,不可抑制的想她,想她这个时候会在做什么?想她这个时候会不会也像他一样的想着他。我得换个手机,把嘉文的照片都给放上去,这样,我就可以在想她的时候看到她。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幽怨的女子,时刻等待着心爱的男子。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的婆妈和痴情?

天皓不知道,爱情这东西,折磨人是不分性别的,让人抓狂的不止是女人,有多少英雄走不出美人的怀抱?

嘉文这些天都说忙,天皓就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志杰的事,天皓感觉到嘉文心里不舒服。这也对,女人总是敏感的,你合着朋友骗她的朋友,难保下次你不会骗她呢?天皓后悔死了,早知道会这样,他情愿那天找个人,直接把琪琪给撵出去,省得带来这么多麻烦。志杰也是的,再怎么滥情,也总该做个决断,藕断丝连、一脚踏两船,迟早会出事的。什么处。女,真的有这么重要?天皓问自己,有没有介意自己的女朋友不是处。女?他摇摇头,如果让他放弃嘉文,他一百个不愿意,撇开他不舍得让嘉文伤心,他本身就不愿意离开嘉文,他是那么的爱她,是的,嘉文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他爱嘉文,就不会介意她的过去。

天皓其实不知道,嘉文虽然不是他的初恋,但他是嘉文的第一个男孩,或者说是第一个男人。在高中的时候,嘉文是有过恋爱的,天皓也一样有过,他们两个,都是那种羞涩、顾家的人,对于爱情和家庭同样有着重要的概念。所以都不会很轻易的把自己交付给任何人。

嘉文爱天皓,她看得出天皓是一个对爱情认真的人,也是一个性格善良,爱家的男孩,她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伴侣。在海大,嘉文愿意的话,她早就有男朋友了,因为追求她的人,可以在海大的足球场排几个长队,她一个都看不上,她就爱天皓,她固执的爱着他。她同时是一个有点害羞的女孩,如果不是天皓退出足球队,她一时间还下不了恋爱的决定。

这几天,嘉文确实是在忙,但又不是,经历过小丽的事,嘉文对男孩子的想法又改变了些,她绝对想不到,爱情不仅仅是爱,也不仅仅是情,附加在爱情的身上,会有那么多的外在因素。一个爱你的人,他竟然会介意你是不是处。女,介意你是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再深的感情,比不上那一点红,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嘉文不知道天皓介不介意,她跟天皓是她人生的第一次,下身有撕裂的痛,却并没有太多的血,只有像印花般的梅花大小的血痕,染在她的内衣上。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当时也没有在意,爱一个人,让她忘记了这些她认为并不重要的东西,她当然也以为,天皓会不介意,她觉得,天皓是爱她的,很爱。

小丽因为没有那点红,失去了本该得来的幸福,让她很痛苦。

嘉文也觉得很难受,这些天,她陪着小丽。偶尔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甚至上网查了为什么自己第一次没有这么多的血。

原因有很多,说到底,还得要天皓相信,天皓,他会怎样看呢?毕竟,他和志杰是好朋友,或多或少,会受志杰的影响吧?

她不知道,也因此而烦躁,她不是不想理天皓,而是,她实在是没有心情。

每个人,总会为自己的人生或者是感情设置一条死胡同,无论怎样绕,都绕不出来,嘉文也不例外。

天皓不是她的初恋,她也不是天皓的初恋,如果天皓真要介意,他们的感情也就真的到了头。

其实,这几天来,天皓给她的电话,都是殷切的关心,没有半句其他的话题,也没有问她是不是第一次恋爱,是不是处。女之类,这让她的心里有了很多的安慰。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男人无论有多少次的******,都很正常,女人只要有过一次,就会折价。

嘉文痛苦地摇头,不仅因为自己,更因为小丽。

当然,她自己的痛,更多的是不必要的担心,但她觉得这些担心并不是没有必要的。

如此这般的折磨自己几天,她还是决定,见见天皓,她想问清楚,天皓是不是介意她的过去,介意她的第一次没有一大滩鲜红的印记。

女人,总是弱者,在爱情上尤然。

嘉文低着头,静静地沿着校园小道,带着满腹的心事。

她不知道的是,天皓也在猜度她的心思。

两个人各自被烦恼包裹,只是谁也猜不透谁的想法。

天皓靠在树阴下,静静的想着嘉文。

他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环抱在他的腰,他的背上,压着一个柔软的身体。

“嘉文,”天皓叫了声。

嘉文没有说话。

“嘉文,你怎么不开心?”天皓掰开嘉文的双手,转过身来,他看到嘉文阴郁的脸。

“嘉文,你怎么啦?”

“天皓,你会不会介意我不是你的初恋?”嘉文抬着头,等待天皓的回答。她真的害怕,天皓会介意。

她刚才还在想,如果天皓介意,她就离开他,可现在,一见到天皓,她又舍不得离开天皓,就算天皓介意,如果让她做什么可以弥补,她也心甘情愿。

“我以为你不开心什么呢,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天皓取笑她说,“每个人都会有过去。”

“天皓,你先回答我,如果我不是处。女,你会不会不要我?”嘉文幽幽的说。

“怎么会呢,嘉文,我爱你,”天皓温柔的说,“我爱的是你,又不是爱处。女。”

嘉文噗的笑了出来,心想这表情不对,又板起脸孔,“你们男人不都有处。女情结吗?”

女人,多容易满足,解了几天都解不开的结,男人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就这样把死结解开了。

“我只有爱情情结。”天皓轻声的说,“嘉文,我爱你。”

“傻瓜,”嘉文搂着天皓的脖子,吻一下他的脸,“程天皓,你是天大的傻瓜。”

“你喜不喜欢傻瓜?”

“我喜欢一个叫程天皓的大傻瓜。”嘉文吻着天皓。

“天皓,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天皓摇摇头。

“刚到海大不久,你们不是帮海大拿了一个高校足球冠军吗?这是海大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冠军,那个晚上,海大的庆功宴上。大家都去敬你们的酒,那些男的个个都想着怎么把女孩子给灌醉,逼着人家一杯一杯的喝,只有你,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什么?”

“我去敬你酒的时候,你很温柔的跟我说,女孩子不要喝太多的酒,很伤身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一个会疼人的男人。天皓,你温柔的眼神,不知道杀死多少女孩子,我就是沉醉在你这样的眼神里。”

“就这样爱上我?”

嘉文点点头。

“我还以为我长得帅呢。”天皓故作失望的说。

“臭美,”嘉文白了他一眼,“不过,你长得帅也是真的。”

“你怎么会喜欢我?”

“不知道,我糊里糊涂就答应你了。”天皓故意迷惘的说。

“你找打,”嘉文生气的说,嘉文别过头去,“我不理你了。”

“谁不知道你长得漂亮。”天皓嘻嘻的说。

“就因为我长得漂亮?”嘉文有点颤抖。

“当然不是啦,”天皓笑了笑,“刚才骗你的,我就喜欢你,就爱你,没有任何的理由。不过,你长得漂亮也是真的。”天皓用刚才嘉文的话回敬了她。

“你好讨厌。”嘉文生气的打他。

天皓也不恼,嘿嘿的笑。

“小丽怎么样了?”

“她很不开心,不过,她还没有决定离不离开谭志杰。”嘉文黯然的说,“该死的谭志杰。”

天皓不想说什么。

“天皓,要不,你跟志杰说说,志杰应该听你的话,小丽很爱志杰。”嘉文说。

天皓摇摇头,“他谁的话都不听,他钻到死胡同去了。”

“我就不明白,这个难道比真爱还重要?”嘉文气愤的说,“小丽又不是那种人,只不过是爱情这东西,谁说得清楚,谁保证人一辈子就只谈一次恋爱。”

“我也不知道琪琪有什么好,算了,我们不说他了,”天皓说,“改天我再和他谈谈。”

“天皓,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吗?”结虽然解开了,嘉文还是放不下心。

“嘉文,我只知道,我喜欢现在的你。”天皓抱着嘉文,“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倒想听听你的以前。”

嘉文挣开天皓的怀抱,走到一棵香樟树下。

“天皓,我在高中的时候恋爱过,有个男孩子每天都兜路过来接我一起上学,后来,他妈妈说影响他学习,来找过我。他好象也在高考的那年故意避开我,我就没再跟他一起。毕业后,他来找过我,我已经对他没有感觉了,就拒绝了他。那场恋爱,可能是因为比较好玩吧,班上好多人都恋爱了,我们就来了一段,不过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我们一起的时候,就牵牵手,拥抱,还有,他吻过我。”

嘉文的手很不自然地拧着裙裾。

“我又不介意。”天皓说,用手揽过嘉文的肩。

“我怕你介意,真的怕,你看小丽和志杰。还有,”嘉文低着头,脸红到了脖子根,“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就没有,就没有太多的血,那么星星点点的……”

“别傻了,嘉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皓咬了咬她的耳朵,“况且,你喜欢跳舞,也可能跳舞的时候……或者说女孩子骑自行车也可能的嘛,谁说过,第一次一定要有很多很多的血。”天皓怜惜地说,“傻瓜,不要乱想这些无谓的东西,好不好?”

“天皓,我好爱你。”嘉文抱着天皓,眼泪都出来了,天皓真的不介意,他爱我,他不会介意的。

“那天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天皓咬着嘉文的耳朵,轻声地问。

“我不怕,”嘉文流着泪说,“天皓,就算再痛我也可以忍受。”

“傻瓜,哭什么呢?”天皓擦掉她眼角的泪。

“我刚来海大的时候,他来找过我,我没理他,那时候,我已经爱上你了。”嘉文紧紧地抱着天皓。

“嘉文,如果是我妈妈,肯定把你当宝贝了,还拆什么拆。”天皓笑着说,“他妈妈真不懂得宝贝。”

“你妈妈都不是正常人。”嘉文觉得好笑,“那有这样当妈的,怂恿孩子早恋。”

“你别说,妈妈这样一做,我反而老实了,不敢跟女孩子过往过密,害怕她又去掏人家的家底。天皓想起来就好笑,不过,我还是谈了一次,就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我妈把她当媳妇的那个。她真的像足我妈,关心我的学习、穿衣、身体,如果我不舒服,她比我妈还紧张,帮我带开水,带吃的,监督我是不是按时吃药。”

“天皓,你有恋母情结。”嘉文笑嘻嘻地说。

“我是很爱我妈妈,我妈妈从来都不会打人、骂人,还给我很大的私人空间。她很少干涉我交朋友、爱好什么的。在对待我朋友的问题上,她有她的办法,她老爱叫我那些同学上我们家来,把我那些同学朋友的秉性给弄清楚。我读初中的时候一大帮人,经常买东西去我家煮饭聚会什么的,我妈妈就在旁边指导我们怎么弄,我们就玩得很开心。妈妈对我的同学一好,同学就什么都掏给我妈,特别是女孩子,把我在学校的表现全部都放进我妈妈的耳朵,气死我了。后来读到高中,功课紧了,同学就来得少,还有些同学考进了不同的高中,所以就不在一起玩。那个女孩子,功课很好,我比较差的科目,她就学得特别的好,又经常上我们家,给我辅导,她妈妈知道她身体不好,顺着她,不反对我们两个,所以我们就在一起。到高三的时候,有一天,她跟我说,她要转学,她说,她会考回来海大,到时候,再跟我在一起,叫我等她,我答应了。到毕业的时候,我去找过她,没有找到。后来,有另外的同学说,她不是转学,她是因为病,那时候我不懂这个病会这么厉害,以为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就可以了。谁知道。天皓的眼里开始流泪。我还记得她离开的那个晚上,不停的哭,还咬了我一口,要我记住她,永远记住她。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去北京动手术,她担心会影响我学习,就没有跟我说,也不让父母告诉我。这种手术风险很大,就算成功了也不一定能活多久。她本来可以不去的,不用受这个苦,病魔随时会夺去她的生命,但她会走得平和、不痛苦。可是她要去,她说,她要给天皓一个健康的妻子,和天皓生活一辈子。嘉文,你知道吗?她没能从手术台活着下来。”

说到这,天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来。是的,这么久了,终于可以说出来,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从他知道的那一刻起,他就活在痛苦的回忆中,这也是他在海大没有恋爱的原因。

嘉文抱着天皓,让他的泪水洇湿她的肩膀,她的心。这是个深情的男孩子,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找过爱情的出口,今天,就让他放肆一次吧。

好大一会,天皓抬起头,看着嘉文,“那天晚上,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事。嘉文,我不跟你说过的,妈妈不让我关房间的门,说是对身体有好处,其实妈妈还有原因的,她害怕那些女同学跟我在里面……她虽然对我放松,但是她其实也担心我会做一些过火的事情,你明白的。”

嘉文点点头。

“我见她的最后那个晚上,她来了,很不开心,一来到我房间,就把门给关上了。平时她根本就不会这么做。就算我们在里面,也是开着门的,有时候我们要拉手或者接吻,就侧着耳朵听妈妈在哪里,才偷偷的吻一下。她经常会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我,微笑着,待我不注意的时候,吻我一下,或者是摸一下我的脸,可能在这方面,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早熟点。”

“那个晚上,她一进来,就抱着我哭,我怎么也劝她不住。好不容易,她停了下来,就问我爱不爱她,我说爱,她问爱多久,我说,你喜欢我爱多久就多久,她说一万年太久,就爱一辈子,一辈子她就满足了。我说,我就爱你一辈子。她就问我,娶不娶她。我说,娶。她说她想嫁给我。我说,好呀,等我毕业后,我就开车去接你。”天皓向往的说。

嘉文静静的听着。

“谁知道,她说不好。我惊讶的问,为什么?她说她要嫁给我,现在。我以为她说笑的,我就取笑她,你就这么恨嫁?她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慌了,给她擦眼泪,她不让。她让我吻她,她说她要做天皓的妻子,做一辈子的妻子。”

天皓说到这里,又开始哭了起来。

“娟儿,如果她还在,一定会成为他程天皓的妻子的。”

“后来,她就抱着我,吻我,我没有拒绝她,我和她,就有了第一次,谁想到,那也是最后一次。”

天皓低着头,红着眼,沉默了好大一会。

嘉文抱着他,她真的愿意,他的悲伤让她来承受。

“她临走的时候,不让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她不想让我打扰她,她想静静的读书,然后回到海大,因为我们曾经相约在海大。”

“可是,我再也等不来她,我永远都等不到她来。”

天皓哽咽着,眼泪滴落一地,就像是秋天的叶落。

嘉文默默的,默默的抱着他。

“天皓,快。”刚下课,嘉文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看你,满头大汗的,头发都湿了,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就行了。”天皓埋怨她说。

“不是,”嘉文扶着天皓的手臂,喘着气,“我忘记了,姑妈今天生日,叫我和你过去吃饭,那天本来想跟你说的,谁知道听你的爱情故事,就给忘了。”

“姑妈生日,我得带点东西上去。”天皓说,“哦,对了,我回家拿,家里有不少。”

“你家里有礼物?”

“都是志杰拿过来给我妈妈的,我妈妈都吃不了那么多,我回家拿点,再骑自行车跟你过去,我讨厌这个时候坐公共汽车。”

“姑妈说,姑丈本来想在酒店摆一桌,请一些朋友同事,姑妈不愿意铺张,也不想搞得这么大,就说在家里随便吃个饭就可以了,姑丈本来也不是那些好事的人,听姑妈这样说也不再坚持,所以没有请谁,”姑妈就叫了嘉文,顺便把天皓给捎带过去。

天皓提过来的都是些参茸等等之类的补品,敲开门,姑妈埋怨天皓怎么这么破费,还在读书,哪有这么多钱?天皓嘿嘿的笑,说是借花献佛。

嘉伟也回来了,嘉文看了看,没见姐姐。姑妈说她正赶回来,很快就到了,姑丈想插嘴说什么,姑妈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他就不再说话。

门外响起了钥匙声,“姐姐回来了,”嘉文高兴的站起来,走到门边,开了门,“姐,”嘉文高兴的喊了声。姐姐抱着一大束花走了进来,见了嘉文,只是点点头,走到姑妈的身边,抱住姑妈,“妈妈,生日快乐。”姑妈高兴的说,“去换衣服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姐姐松开了手,准备回房里去,突然怔住了。

“天皓哥,你怎么了?”嘉伟叫了起来。

嘉文一听,也抬头望去,只见天皓惨白的脸,额头全是汗,全身在发抖。嘉文赶忙跑过去,抱住天皓,“天皓,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

“婧儿,婧儿,”天皓喃喃的说。

嘉文突然想起了天皓发病的那个晚上,跟现在几乎无异,只不过是没有那天晚上激烈而已。

“天皓,我是嘉文。”

“婧儿,是婧儿,”天皓还在说个不停,他的样子就像是中了邪。

“他是谁?”姐姐问。

“姐,他是嘉文姐的男朋友。”嘉伟说。

“嘉文男朋友?”姐姐冷冷的说,然后回到房里去。

这个时候,姑妈拿来了一瓶药油,嘉文慌忙给天皓搽上。

过了一会,天皓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嘉文这才敢松开手。

“天皓,我是嘉文。”嘉文心疼的说,“刚才你到底怎么啦?”

“婧儿,她是婧儿,”天皓茫然的说。

“谁是婧儿?”嘉文说。

“她是婧儿,她真的是婧儿,”天皓抬起头,刚好姐姐出来了。“婧儿,真的是你。”

“嘉文,你男朋友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嘉文还有点不知所措。

姐姐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但没有说出来。

“嘉美,你帮嘉文扶天皓进去休息一会。”姑妈喊了姐姐。

“不用了,姐,我自己能行,”嘉文扶着天皓进了嘉伟的房间,躺在了嘉伟的床上。嘉文就坐在他的旁边,紧握着他的手。

“嘉文,”过了好一会,天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天皓点点头。

“嘉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天皓说。

“天皓,你吓死我了,”嘉文心疼的说。

“嘉文,对不起,”天皓内疚的说,跟第一次的相遇不一样,这一次,他能记起刚才的事。他知道,他遇见了谁?是的,他遇见了梦中的女子,婧儿,她是如此清晰的在自己的眼里出现,他记得她眼里淡淡的忧伤。

“嘉文,我没事,姑妈是不是很担心?”

“嗯。”

“我们出去吧,”天皓说,“别让姑妈他们等太久了。

出到厅堂,天皓很礼貌的给姑妈道歉,说让姑妈担心了,他说自从昏迷了之后,一直都有这个头痛的毛病,不过检查没有什么事,也不用太担心。他不敢说是遇见了婧儿,一个占据他心灵的精灵。

姑妈见他恢复了正常,不再过问下去,便吩咐保姆开饭。

天皓仍然看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脸上挂着的不是冷漠,而是一抹浓浓的忧郁。他的心剧烈的颤抖起来,为了不让嘉文洞悉,他强制自己,不让自己的脸色有太大的变化。

吃过饭,嘉文就躲进姐姐的房间和姐姐聊天,天皓在厅上和姑妈他们看电视,他的心,其实早就飞到婧儿的身上,他想不到,他梦中的女子,竟然是嘉文的姐姐。他的脑子乱极了,他抑制不了自己不去想她,是的,他们好象已经认识了好久,从前世开始,已经认识,不用等到今生。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天皓分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被她紧紧的抓住,透不过气来。

嘉美比嘉文还要漂亮,她更丰满,更高挑,特别是她冷冰的面孔,给她的美丽增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性感,这是一个极具诱惑的女子。但天皓,抓住天皓的心的不是这些,是她早已经刻在脑海里的哀愁,那抹穿越前世的哀愁。

天皓呆呆的坐在教室里,他的脑子全是嘉美眼里的哀伤。他确信,他梦里的婧儿,就是嘉美。难道有一种人,真的早已经相识?难道真的有一种未了的情缘,这种情缘叫前世轮回?天皓不明白,他想着婧儿,他想着她,想见她,哪怕就只一眼。他逐渐记起了第一次在公共汽车相遇的情景,他是如此的不能自己,她却没有一点的情面,伸手就给他一大巴掌。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嘉美的面前失控,他昏迷之前的人生,绝对没有嘉美出现的记忆,他也没有见过她,如果他见过她,他肯定会记得,因为她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子,是那样的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