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波转头朝那红木桌子上发出这铃音手机望去的同时眉头那是紧皱上挑。
略作犹豫斟酌后,这才毅然迈出了脚步。
拿起手机当看到屏幕上所跳跃的是董建国的名字后,那本就紧皱在一起的眉皱的更紧了。
莫不是、招了?
虽然这只有极小的可能,但高海波心中依旧闪现了这个念想。
想到这里的他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低沉沙哑的声音吐出这个字眼。
“高书记。”电话那边董建国有气无力的声音道。
一听董建国这声音不对劲啊,当即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咱们、咱们……”董建国张口根本不知怎么说。
人们都讨厌欲言又止,同样高海波也不例外。
当即眸子一紧,扔出一字眼。
“说!”
这说出来丢人啊!
但又不得不说。
索性董建国心意横、牙一咬。
说:“咱们昨天晚上一晚上白忙活了!”
高海波:“……”
听董建国如此一说的高海波当场想拍死他。
昨天晚上那一晚上白忙活了,难不成他不知道。
“还有别的事吗?”高海波懒得在多说,便欲要挂电话。
董建国见高海波还没明白这话语中的意思。
索性道:“高书记,其实、其实……”
“要说就说,不说滚蛋!”
高海波心中的怒火是在强制压制,见别人跟他磨磨唧唧、唧唧歪歪,他自然没那个耐心奉陪。
“我的意思是说,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场笑话。”在高海波的怒斥下,董建国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话说清楚!”高海波说话间双眸缓缓眯起。
“苏燚跟你所说的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一个名叫黑客暗杀的游戏,他在里面扮演一个鬼才黑客,所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编造出来的闹剧!”董建国说这话的时候那本依靠着墙的身子已经滑落,直接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随着董建国话音的落下,电话那边的高海波久久陷入一片无声的沉默。
随后到:“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得知这一切的高海波情绪如此平静,无疑再次让董建国宛若当头一棒。
很是不解。
呼唤道:“高书记……”
“没什么说的就挂了,计划照常进行!”
高海波说罢不给董建国丝毫开口的机会那是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那片忙音董建国急忙呼唤。
“喂?喂??喂???高书记……”
但任凭董建国怎么呼喊,电话那边始终是一片忙音。
董建国不由一声咆哮:“******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董建国为官二十多年,这种事倒还是第一次碰上。
明明就是一场六岁孩子主导的闹剧,为什么还要追究下去,这是董建国不明白的。
董建国这心里是不明白,可这高海波心里却明的跟镜一样。
黑客暗杀的游戏?闹剧?
还真把我高海波******当三岁小孩哄吗?
落地窗前,高海波那漆黑深邃的眸瞭望窗外、然后一点点的紧缩。
随即只听他那强有力的声音道:“这件事我本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既然你的手已经伸到了我最为心爱女人的身边,那么久抱歉了!纵使我这云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不做,这件事我断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从床上跳下的小奶娃放缓脚步走到玄关处,贼兮兮的探出小脑袋,朝外面一瞅,当看到那一副失神模样抱头坐在地上的董建国时,那是差点‘噗嗤’一声给笑出来,只见这小家伙那双贼圆咕噜噜的眸子一横,奶嫩的声音悄声道:“哼!你关我妈咪禁闭,我就让你心力交瘁!既然不让我好过,那咱们都别好过!”
俗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子!
这小家伙不单单将殷天绝那股子狠劲尽得遗传,更是将苏桐那抹子腹黑继承的淋漓尽致。
总之,这一家子都不是吃亏的主儿就对了。
那抹子狠绝的劲儿在小奶娃那稚嫩的小眸子里一闪而过后随即挂上的浓浓的担心,他碎碎念道:“妈咪啊妈咪,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宝贝我可不会管这高海波是不是乔妈妈的男人,我……”说到这里的小奶娃那是略作迟疑,牟宇间闪现过一抹子狠绝,随即吐出了后面四个字:“照杀不误!”
别看这话只是从一个六岁大孩子嘴里说出,但却是气势十足,这可不是说说玩玩而已。
与此同时萧炎已怀揣着自己那颗悬挂在半空的心进入了那冒牌货的房间里。
偌大的床铺上那女人依旧处于昏睡中。
似乎来到殷天绝身边后,这女人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昏睡。
床铺前,萧炎正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这女人。
女人身着一身淡紫色真丝睡袍,如瀑般的碎发散落在枕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是一片惨白并略显憔悴,她虽是在熟睡中,但那清秀的双眸却一直处于紧锁状态,看得出她睡得并不安稳,但这明显不是萧炎所关心的。
萧炎自从脚步在这床铺前停下后,那犀利灼热的双眸就一直紧盯这女人的那张脸,试图看出破绽,但纵使他足足在这站的五分钟有余,依旧没有瞧出丁点端倪,最后他心中竟暗自对自己发出一声嘲讽。
要知道殷天绝跟苏桐是夫妻,那熟悉度自然是旁人比不上的,而这女人竟然能做到混淆殷天绝的思维,可想而知这可不是外貌下下功夫那么简单,而自己竟然试图从外貌看出端倪,这不是可笑是什么?
所以,毫无疑问。
轮,外貌那自然是一模一样,甚至小到一个伤疤痕迹都是一模样。
既然外貌方面没法攻破,那就只能是气质神韵还有7年前的故事。
反正只要他是假的,就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发现的,而是需要时间去观察。
想到这里的萧炎心中难免有少许的失落。
原本处于亢奋散发着光泽的眸子也黯淡了下来,而当他无意中的眸从女人那放在蚕丝软被上的手掠过的时候,猛然间想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