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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洛城遥远,即便坐马车也要跑上两个来月,时间久了,锦绣和同车的另两人也熟了起来。那个孀妇名唤荷娘,据她说夫家姓秦,一个月前过世,至于她自己原本姓什么倒是没说。

荷娘行为放‖荡,一路行来,不只他们这辆车的马车夫,其他几辆车的男乘客以及车队的镖师也和她有染,有几次锦绣甚至看见她一次和两三个男人往偏僻的地方去。

老公才死一个月就和别的男人嘿咻,有时还不止一个男人,这女人可真够生猛的。锦绣倒没什么看不起她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谁又能比谁更高贵?只不过就算这世界民风开放,这女人的作风也是个异类了。

荷娘见锦绣并不似其他女人一般对她眼带轻视,言语间不免对她更亲近几分。锦绣来这个世界有一段时间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和路云远在一起,荷娘倒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女性,勉强算个谈得来的朋友。

不过荷娘这人放荡惯了,即便和锦绣聊天,有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神,每天总习惯性对路云远飞几个媚眼,锦绣对此依然当没看见。在她看来,要是荷娘真能将路云远勾走,那她还要多佩服她两分了——连路云远这个木头都能让他开窍,这女人的功力该有多深呐!

不过时间久了,她也渐渐看明白路云远的脑子有些问题,于是后来飞媚眼,也是调戏小朋友玩儿的成分居多,并不当真的。

至于那个书生名叫江云笙,据他说自己是上京赶考的。荷娘顿时对他肃然起敬,能上京赶考,那起码已经通过省试,是个举人老爷了。她平生最喜欢有才学的书生,所以尽管江云笙相貌普通,她每日仍然殷勤问候,让锦绣觉得虽然白露已过,车厢里却依然春意盎然。

江云笙对荷娘不感冒,不过教养所限,平日相处仍是彬彬有礼,看不出半点轻视也没有半分邪念,荷娘对他更是又爱又怨,就连每日习惯性对路云远飞媚眼都没那么专心了。

路云远一向不喜欢接近除锦绣以外的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江云笙名字里也带个“云”的缘故,他对江云笙倒不像对其他人那么排斥,有时车队停在城市过夜,路云远和锦绣去逛街还会邀请江云笙一起,这让锦绣惊奇不已。

旅途无聊,一行人难免一起找些乐子。途径长平江的时候,借着月色,路云远拉着江云笙下水比捞鱼,锦绣同荷娘在岸上替他们加油。最后路云远捞了一桶河螺,江云笙捞了一把水草外加几只河蟹。

荷娘向住在河边的渔家借了锅子,给他们做了一盆香辣河螺和一盘鸟蛋蒸河蟹,鸟蛋是锦绣掏的,这丫头无视鸟妈妈的凄凄哀鸣,掏鸟蛋掏得毫不手软,一个都没给人家留下。

江云笙这个酸儒本来还想吟两句诗伤感一下,结果看见那三只饕餮吃得飞快,他也不吟诗了,手中扇子往腰间一插就加入抢食的行列,再不吃就见底了!

路过红叶城这个盛产美女的地方,正遇上当地一年一度选美的日子,车队要在当地休整两天,顺便补充新的乘客。荷娘装成未婚少女,拖着锦绣盛装打扮去参加。每个美女都要表演才艺,荷娘在台上弹了一曲琵琶,惊艳全场,不少公子哥儿当场沦陷。

没多久轮到锦绣,这货除了一张脸拿得出手外,什么才艺都不会,只好将飘雪剑法重头到尾舞了一遍,没想到还得了不少喝彩。最后又被黑了脸的路云远火速拖走——最讨厌别人老盯着他的锦绣看了!至于荷娘,恩,以第三名的成绩,挑了一个最英俊的公子哥共度春宵去了。

在沙洲宿营的时候,路云远拉着锦绣一起堆沙子,锦绣本来不想玩这个小孩玩意的,但经不住路云远纠缠,于是就陪他了。她这个人一做什么事难免就认真,既然要堆自然要堆个大的,锦绣决定堆个城堡!

路云远哪里会堆什么沙子,堆了半天还是一坨一坨那什么,他见锦绣堆得又大又漂亮,一时间心里不平衡,“哗啦”一下全部推倒。锦绣顿时火了,捏起一个沙球就朝他砸去,路云远头一偏避过,沙球碰巧砸在正向江云笙献殷勤的荷娘头上!

江云笙一个没忍住笑场,结果下一秒他也被路云远砸了满脸。于是本来两个人的堆沙子比赛,变成四个人的扔沙球大战。

白日在车厢里没事干,锦绣自制了两副牌教他们打拖拉机,输得要被赢得用墨汁画脸。路云远人虽傻了牌却玩得很好,他记性好,基本上过目不忘,谁出过什么牌都记得一清二楚。于他不相上下的是江云笙,这家伙也是一个玩牌高手。于是每到锦绣与荷娘合作,都会被那两个男人画得很惨,基本上就是全黑。

最后锦绣同荷娘一致决定,坚决不同意那两个男人合作。接下来玩牌双方各有输赢,路云远和江云笙分别表示这样玩太没意思。锦绣与荷娘大怒:原来你们俩的乐趣就是用墨汁给我们毁容吗?太过份了,居然合起来欺负人!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时停时走,不断有乘客离开,又不断有新的乘客加入。荷娘在临肇县下了车,锦绣有些不舍,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同荷娘道别。她想着等给路云远治好病后再来找荷娘玩,于是便问荷娘在临肇县的住址,反正临肇离洛城也不过三天路程。

荷娘道:“我住在临肇县城东路桃叶胡同李元易家。不过呀,等你来找我的时候,我肯定已经不在了。”

锦绣恍然,“你是来办事的吧。我还以为你住在临肇呢!”

荷娘咯咯娇笑:“我是来成亲的!”

“噗……”坐在车上喝茶的江云笙一个没忍住,喷了坐在对面的路云远满脸。锦绣连忙掏出毛巾给路云远擦拭,江云笙尴尬拱手道歉。

荷娘斜睨江云笙一眼,似笑非笑道:“云笙公子反应这么激烈,是舍不得奴家吗?要不奴家不嫁了,留下来伺候公子好了。”

“千万别!”江云笙连连摆手:“大名鼎鼎黑寡妇的伺候,我江云笙一介书生可享受不起,在下尚且年轻,还不想过早去地府报到。”

荷娘又是咯咯咯娇笑了一阵,从衣袖里摸出一朵白色绢花戴在鬓边,冲众人挥挥手,风情万种地转身走了,留下一地男人咽口水的声音。

车又继续上路了,锦绣向江云笙打听荷娘的事,方知道荷娘原来是江湖上有名的女杀手,黑寡妇。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这个女子每次要杀人前必要先嫁给这个男人,然后在新婚之夜将新郎官杀死在房中。

江云笙原本也不知道她是黑寡妇,不过荷娘以前说过,她夫君月前方死,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再次嫁人又身怀不弱武功的女人,除了黑寡妇外还能有谁?

锦绣啧啧称奇,她原来以为荷娘是朵霸王花,现在方知人家其实是食人花。她是知道荷娘有功夫的。不然她一个寡妇,还是个俏寡妇,如何敢独身在外行走?她自然不会问江云笙一介书生怎么会知道这些江湖中人,因为江云笙也是一个高手。刚刚上车的那会,锦绣就已经将这两人的等级查看过了,荷娘72级,江云笙83级。锦绣觉得按道理这世界高手应该不多的呀,怎么老让她遇见呢?

荷娘走了以后暂时还没有新的乘客加入,车里只剩下3人,拖拉机是玩不成了,锦绣只好和他们玩争上游。结果这下彻底杯具,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在输!以前还有个荷娘作陪,如今就剩下她一人,在被路云远和江云笙这两个恶魔画满墨汁后,锦绣彻底爆发,不玩了不玩了!

三天很快过去,洛城也快到了,然而车队在距离洛城30里处却停了下来。锦绣见车子迟迟不走,不由下车前去打探,一问之下才知道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洛城被起义军给围了!

当今国号政,大政朝已立国五十余年,先皇帝是个像隋炀帝般的人物,将前几任皇帝积累下的家底败个精光,不过他比隋炀帝命好,没等到百姓起义将他推翻就先死了,好吃好玩了一生。如今继位的皇帝没他那么能折腾,却也是个昏庸的主,整天不管朝政,只忙着和后宫里的妃嫔扑蝴蝶玩儿。

皇帝不管事,下面的大臣自然是争权夺利,今天你掐我一把,明天我整死你全家。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偏偏老天爷还要雪上加霜,今年旱明年涝,瘟疫蝗灾不断,皇帝忙着睡妃子,大臣们忙着掐架,谁还有空去管赈灾?老百姓过不下去,自然就纷纷起义了。

当今世上起义的势力不少,其中势力最大的,要属灭了寒山派的烈焰教了。如今围了洛城的这只义军,也是烈焰教的。

锦绣心想,她和烈焰教还真是不对付。她一上寒山,这烈焰教就上山将人家灭门,还害她被当做给掌门下毒的凶手,差点被路云远给宰了。如今她带路云远来洛城求医,这烈焰教倒好,又将洛城给围了,这不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