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处处都面临着选择,而每一次选择都是凭借一定的眼光做出来的判断。好的选择靠的是好的眼光,选择出了错误,多半是眼光出了问题。任何人生之路都是选择的结果,这些选择包括行业的选择、职业的选择、配偶的选择、居住地点的选择,说话分寸的选择,办事方法的选择,做生意做企业也还有天时的选择、地利的选择、人和的选择,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而任何选择都是经过自己眼光的透视、环视、巡视或检视之后而作出的判断。如果选择出现了偏差,无疑是因为自己的眼光漏了神、走了眼。对人看走眼了,就会错认了君子和小人,误用了庸夫和才子,妄断了坏人和好人;对事看走眼了,就会颠倒了是非,错置了因果,误判了情理。所以说,“眼光越精准,选择越实际”,有了精准的眼光,才能有精准而务实的选择,才能有精准而正确的判断。
目光精准必然内心清明
在许多情形下,一个人对人或对事做出否定的判断和评价,遭到否定的人或事并不一定就是错误的。尽管你所列举的理由你认为是具有说服力的,原因是,你可能对你否定的人和事看走眼了,也许根本就没有看清就轻易下结论了。判断失误的情况是常有的。
一位婆婆对刚娶进门的儿媳妇很是不满,儿媳妇在举止中的一些习惯时不时就会引起婆婆的不满,进而引起她的唠叨。
她一会儿抱怨儿媳妇厨艺不够精湛,连葱、蒜、韭菜都分不清;一会儿又抱怨儿媳妇根本无心打理家务,甚至对媳妇加夜班也表示怀疑,尽管儿子向她进行解释也不能消除她对儿媳妇的偏见,有时她甚至连儿子感冒发烧也算到儿媳妇头上去,抱怨连丈夫的身体都照顾不好,还怎么做人家老婆?
直到有一天,一个老朋友来到家里做客,这位婆婆不免又向朋友抱怨起了媳妇,除了絮叨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外,忽又指着阳台上的衣服说:“我真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教她的,连洗个衣服都洗不干净,你看看,衣服上斑斑点点的,她洗了老半天还是那个样子,真可惜那些自来水啊!”
这位朋友听了婆婆的话之后,向阳台上仔细地瞧了一下,这才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用抹布把窗户擦了擦,然后拉着婆婆再朝阳台望去,与先前婆婆看到的情景不大一样,那些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居然一下子就变干净了,婆婆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儿媳妇的衣服洗的不干净,而是家里的窗户脏了。
这时,这位婆婆在朋友面前表现得很不自在起来,而这位朋友也对她说:“大姐,我可听人家说,你儿媳妇可是不错的,特别是在公司里,夸她的人可多呢?你是不是有些偏见呀!”从此,这位婆婆不再带着有色眼光看待儿媳妇;这事过后,她却看儿媳妇哪儿都好了。婆媳两人相处得也越来越好,简直跟一对亲母女,可以说,是跟一对亲姊妹没什么两样呢!
很多时候,只要稍微退一步,你就可以看得更清楚。
智者一切求诸己,愚者一切求诸人,心念宽厚的,如春风煦育,万物遭之而生;心念狭窄的,如朔雪阴凝,万物遭之而死。
太仔细观察别人的错误,反而会察觉不到自己本身的缺失,容人是一种雅量,偶尔擦拭自己的心窗,不为灰尘所蒙蔽,窗明几净,才能眺望得更高更远。
只有认清自己才能准确安排自己
认识自己是一种人生境界,非明智之人不能认识自己,而且,对自己的认识不是一次可以完成的,不仅需要建立在反馈基础上的自我动态调节,也要借助别人对自己的中肯意见。
有两件学林轶闻很值得我们深思。一是著名的史学家方国瑜,他小时除刻苦攻读学堂课程外,还利用节假日跟从和德谦先生专攻诗词。
他钦佩李白,仰慕苏轼,企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一名诗人。但一晃六七年过去了,却始终未能写出一篇像样的诗词。1923年,他赴京求学,临行时和德谦先生诵玉阮亭“诗有别才非先学也,诗有别趣非先理也”之句以赠,看出他生性质朴,缺乏“才”、“趣”,不能成为诗人,但如能勤勉,“学理”可就,将能成为一个学人。方国瑜铭记导师之言,到京后,师从名家,几载治史,小有成就,后来著成《广韵声汇》和《困学斋杂著五种》两书。从此他立定志向,终生致力于祖国的史学研究。
著名史学家姜亮夫也有类似经历。20世纪20年代,他考入清华大学研究院。当时他极想成为“诗人”,把自己在成都高等师范读书时所写的400多首诗词整理出来,去请教梁启超先生。不料梁启超毫不客气地指出他圃于“理性”而无才华,不适宜于文艺创作。姜亮夫回到寝室用一根火柴将“小集子”化成灰烬。诗人之梦醒了,从此他埋头攻读中国历史、语言、楚辞学、民俗学等,取得了一系列成果。真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忘记自己的存在,忘记对自己的关爱,从不去问“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之类的问题,偶尔想起,也不过茫茫然一片空白。
要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就要探讨认识自己的问题。这里所说的认识并不是像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所讲的道理一样,对于那些身外之物我们还是应该去追求的。我们不反对去追求“身外之物”,也不鼓励人们这辈子禁欲,下辈子进天堂享福。
正好相反,我们要鼓励人们去追求现实的身外之物,因为毕竟只有这些身外之物才能反映出我们今生今世过得好不好,才能看出我们这辈子活得值不值。但同时我们也绝对不赞同将这些身外之物当作惟一。那些将身外之物当作惟一的人,在追求得不到满足时,便怨天尤人,哀叹命运多舛,而当追求得到满足后,又会很迷茫,结果是找不到“自己”,不知该往哪里去,于是会堕落,沉沦。
可见人必须清楚地认识自己,不但要建设极大丰富的物质家园,同时还需要建设自己的精神家园。做人固然要追求物质,但在追求物质的同时,一定要有精神。没有精神,任何物质都经不起人们的推敲,没有精神,任何物质都无法使人得到最大的满足。
人首先应该给自己一个定位,自己到这个世界上来究竟是干什么的,必须有个十分清晰的描述,离开了这个描述,人就会迷茫,就会失去前进的方向,就会在一个个十字路口徘徊,这样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研究自己的目的就是更清楚地认识自己,找到与自己的素质相对应的目标,凭着自己素质上的信号找到这一目标后,才能攻其一点,攻出成果,由此及彼,不断扩大。
“认识你自己”被公认为希腊哲人最高智慧的结晶。一个不断经由认识自己、批判自己而改造自己的人,智慧才有可能渐趋圆熟而迈向充满机遇之路。
凡事抓住本质才不至看走眼
现实中,有许多吃亏上当受骗的事,细究起来,不是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多数出在眼睛上,没有看到点子上或是关键处,比如,看人,是从大处着眼,还是从小处吹毛求疵,这是关系到能否知人、用人的大问题。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句成语对于只从小处看人者,是个很好的讽喻。是人总有缺点,如果用人者眼睛只盯着人才的缺点,即使踏破铁鞋也无处寻觅到人才。
对事对人都要辩证看,有高山必有低谷,具有大才的人其某方面的缺点也就很突出,有一位很聪明的科学家却不能区别公母鸡,这并非笑话,而是事实。因为他全部精力都放在他的专业上,对其他一切就不放在心上了,如因此而认为他笨就错了。
因此,看人要从大处看,看其本质,看其大节,看其长处。在用人上,用其大节而不计其小节,用其长处而含其短处。如能对每人都用其所长,让他****所胜任的工作,则天下人人尽其才,社会必将繁荣,国家必将强盛。
当然,德与才并非一回事,有德的未必有才,有才的未必有德,用德才兼备的人是理想的,但也应“惟才是举”,赦小过以举贤才。只要有好的选拔人才的制度,即监察、考核、赏罚制度,就可促进人才队伍不断茁壮成长扩大。
看人要看其本质。本质,是说原来的本质,本质与素质的意义一样。素质包括德才两方面。德的素质有忠厚、老实、公正,这是好的品质;奸恶、虚伪、自私,这是坏的品质。人的素质也有高低之分,高的素质如精明、能干、敏捷,低的素质如愚笨、庸劣、迟钝。看人,主要是要弄清其人的本质、素质,这对于了解其人是很重要的,也可以说是知人、用人的关键环节。《列子·说符》记载了伯乐推荐九方皋相马的故事:
有一次,秦穆公请伯乐推荐相马的人才,伯乐极力推荐九方皋,说他的相马水平不在自己之下。九方皋拜见秦穆公后,就开始奉命寻找千里马。过了三个月,九方皋向秦穆公报告说:“千里马已经找到了,在遥远的沙丘地方。”秦穆公问道:“你找到的是一匹什么样的马呢?”
九方皋回答:“是一匹黄色的母马。”秦穆公派使者去取千里马,使者报告说,九方皋相中的是一匹墨色的公马。秦穆公听了很不高兴,马上把伯乐召来,责备他说:“你推荐的九方皋根本不是相马的高手,他连马的颜色和公母都分不清,怎么会找到千里马呢?”伯乐听了感慨地说:
“真没想到九方皋相马达到了这样专精的程度。他相马的时候,已经经历了一番去粗取精、由表及里的观察过程,他注意的是千里马应该具备的那些条件,而没有浪费自己的精力去注意马的毛色、公母这样无关紧要的细节。九方皋真正是相马的天才,远远超过了我。”秦穆公听了伯乐的话,将信将疑,把九方皋相中的马取回来一试,果然是天下无双的千里马。世界上的事物丰富多样,而每一个事件呈现在我们面前时,又依据不同条件,表现出多种形态。人类观察世界、认识事物没有必要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所应该做的是分清主次,从纷繁复杂的现象中抓住本质。就像相马,所谓千里马指的是在奔跑的速度、耐力上表现突出的马,这才是相马者最应该关心的问题。在相马行为中,最先引起相马者注意的往往是马的毛色、公母这些表面现象,但马的毛色、公母与它是否是千里马并没有多大关系,这里就有一个取舍的问题。九方皋在相马过程中,忽视次要的因素,使自己的精力集中起来,去抓住千里马的根本特征。应该说,九方皋的确是相马的高手,而且是一个善于抓住主要矛盾认识事物的高手。而秦穆公及其使者却不懂这个道理,他们只注重外在形式,一听到马的毛色、公母不对,就责怪九方皋不懂相马。
相马要把握它的本质特征,相人也应如此。善于知人用人者,都是从人才的本质特征中去考察,而不为其表面一些现象所迷惑。凡在知人用人上的失误,都是只注意人才的一些表面现象,如貌好、会说、顺眼、合意等等,对于其人的德才却没有深加考察。反过来,我们就会创造出一种比较合理的用人机制,选出合格的人才。
识人之术首先在于看人的眼光
在为人处世中,识人很重要,有识人的本领就会避免交上不良的朋友,在领导者用人上就会任用真贤才远离奸佞小人。
知人难,难在于分其良莠、贤佞,这是因为人是很复杂的。《六韬·选将》举了这样的十五种例子:有的外似贤而不肖,有的外似善良而实是强盗,有的外貌恭敬而内实傲慢,有的外似谦谨而内不至诚,有的外似精明而内无才能,有的外似忠厚而不老实,有的外好计谋而内缺乏果断,有的外似果敢而内实是合才,有的外似实恳而内不可信,有的外似懵懂而为人忠诚,有的言行过激而做事有功效,有的外似勇敢而内实胆怯,有的外表严肃而平易近人,有的外貌严厉而内实温和,有的外似软弱,其貌不扬而能干,没有完不成的事。人就是这样往往表里不一。
尤其是表里不一,又巧于伪装的人,那就更难辨别了,所以佞人常能欺人。
因此观察一个人,不能只看其表面,要透过其表面现象透视其内心世界,这就是说要从表到里,看是否一致,才能知其人。要做到这一步,确是不易。而能否知人,这决定了如何看人,如看人重德重其实践,佞奸者骗人之术则难于得逞。
辨别贤佞是个大难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但从理论上讲,要辨别肯定是可以的,问题是决定于用人的人,如能依据标准校正自己的眼光以公心来对待其下属的言行,并用实践效果来检验其是否正确,贤佞自必分明。
《说苑·政理》记载:宓子贱将要赴任单父县令时,前往拜访阳昼,说:“子亦有以送仆乎?”阳昼说:“吾少也贱,不知治民之术,有钓道二焉,请以送子。”子践问:“钓道奈何?”阳昼答道:“夫投纶(钓丝)错(放)饵,迎而吸之者,阳鲚也,其为鱼也,薄而不美;若存若亡,若食若不食者,鲂也,其为鱼也,博而厚味。”宓子贱说:“善!”于是告别阳昼,前往单父县。他还未到,单父的官吏和地方绅士已前来迎接,道路两旁,挤满车马和人群。子贱对车夫说:“车驱之,车驱之,夫阳昼之所谓阳鲚者至矣。”宓子贱到单父县后,了解县里年老长辈及贤士,便亲往拜访他们,跟他们一起讨论如何治理单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