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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穷查理年鉴(2)

贫穷、诗歌和新头衔,会让人变得滑稽。

到处留下刺,就别光脚走。

被信任的人所骗是真正的受骗。

如果你贪求所有,所有既是虚无。

死于饥饿的人少之又少,死于贪吃的人多而又多。

美国的少女啊,是谁坏了你的牙齿?

答:热的汤和冻苹果。

要想生活安逸,知道的不要说出口,看到的不要乱指点。

Δ1737年

有了钱后,所有的好处就是有钱花。

装的读者:

这是我们的第五次会面了,我将为同胞们描绘新的一年,预测将要发生什么,可能发生什么和不可能发生什么。我感到非常满足,因为我发现公众对我的预测普遍的满意。当然,在我根据星相所作的诸多预测中,总有少数会失误,这不足为怪。如果技术本身没有问题,在计算中一个小小的失误,也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过,我们制作的年鉴,每月的天数都算得很准,如果在别的方面出现了什么失误,我相信一般是可以被谅解的,对一部年鉴来说,日期准确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天气,如果我借用我哥哥的方法,告诉你们在新英格兰或这里会有雪下,在南卡罗来纳或这里有雨下,北方寒冷,南方温暖等等,我想不管我犯了什么错,都不大可能被发现。但我想,知道一千英之外的天气对我们没有什么用,所以不管当时在哪里,我只想让你们清楚,以后的天气会如何。如果我能准确知道今天的天气,也就能准确知道昨天或明天的天气,这样我已经感到满足了。如果天气没有如期而至,就让印刷商来负责吧。他有可能想多度几天假,而故意改变或印错了天气。因此,尽管我为他说好话,既然他为我印制年鉴而分享了功劳,他理应承担一部分责任。

在这里我没有忘记一直以来公众给我的无私的帮助,我非常感激。如果购买我作品的好心人知道他的五便士是怎样让一个可怜的男人和一个诚实的好老太婆得到了温暖的炊火、充足的大米、满盈的酒和快乐的心情,就算年鉴有一半是空白,他也会感到值得。

您的朋友和仆人

R·桑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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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后,所有的好处就是有钱花。

如果你是一个谨慎诚实之人,每年6英磅的付出可以享受到100英磅的益处。

每天随便花掉1格鲁特,一年就会随意花掉6英磅,付出的代价却相当于100英磅的价值。

每天随意花5先令时间的人,就是损失了5先令,等于将5先令扔进了海里。

每天损失5先令的人,损失的还不止是这些,它损失了用它来做生意所带来的一切可能的好处。随着岁月的流逝,从青年变成老人,实际上却损失了一笔巨款。

选用信贷销售的人,要的是贷款到期时本息合算时所得到的得益。因此,信贷购物者就为他所购商品付了利息。有现款购物的人,却可以把另一部分钱用在其它的途径。同样,拥有所购物品的人,也在为它的使用支付利息。

购物最好还是用现款,因为信贷购物者会为违约多付5%,于是他只有对所有信贷者多收这部分钱,以弥补他的损失。

用信贷购物者,又提前支付了这部分款项。

用现款购物的人,就避开了这部分收费。

节省一便士,净赚两便士。

一天省一点,一年变成格鲁特。

节省就是赚钱,积少成多。

最伟大的君王登上最高贵的宝座,也得坐在屁股下。

一个伟大的人,从来是为自己伟大的目标而活着的。

夹在两个律师中间的农民,就像是两只猫中间的鱼。

善于与民生息,胜过攻下万千城池。

爱情与官职不能与人分享。

通向荣耀的捷径:努力争取,问心无愧。

被他人嘲笑也要付钱,但购买者感觉不到,因为他眼里只有:A漂亮的房子和B漂亮的马。

失败和损失与让人更谦卑,也更聪明。(吃一堑,长一智)

爱情、咳嗽和抽烟,都难遮掩。

说得好不好做得巧。

良布、美女和黄金,千万别挑着烛光凑近。

你知道的切莫张扬,你拥有的小心收藏。

能走路的人才能养得出好马。

世上没有丑陋的爱情,也没有漂亮的牢房。

千金易求,知己难求。

旅行者应该有猪鼻(会找吃的)、鹿脚(善行走)和驴背(能负重)。

好律师是一个糟邻居。

有三样东西没有分别:

那就是牧师、律师和死神。

死神不管强者弱者一律带走,律师不管有理无理一概收费,牧师不管死者生者一样收钱。

最烂的车轮的叫得最响。

对医生和律师千万别说错了话。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常移栽的树比得上稳扎根的繁盛,常挪窝的家比得上安居的兴旺。

人不可能同时追两只兔子。

如果你要挑个整洁的妻子,就在星期六。

如果你想拥有时间就不要等待。

不能与吝啬之人谈钱,也不要和女人谈年龄。

不能等到有病了才去找医生,吵架了才去找律师,口渴了才去找水罐。

没有什么比善良更受人欢迎。

Δ1738年

一旦死亡腐朽,要想名声长久,要么写下值得一读的书,要么做出值得一写的事。

装的读者:

我丈夫上周到帕托马克去看他的一个老朋友,一个星相家,顺便也想找个小地方看能否让我们安顿下来,度过余生。他将年鉴封好,要我交给出版商。等他一走,我因心里不踏实,立刻打开了信。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像往常一样拿我打趣,结果,我猜对了。他在前言就处处数落他的老婆,说她这不是,那不是,简直不讲道理,江郎才尽。难道我就不能犯一点小错,难道有点小错就一定要印出来公之于众?大家一会知道了我心高气傲,一会又知道我爱吵闹,一会又知道我买了条新裙子,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然,全世界的人也一定知道迪克的老婆最近喜欢上了喝茶,还上了瘾。这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值得炒炒。的确,这茶叶是去年出版商送给我的,难道我就该把它扔掉?总之,我认为这个前言不该印出来,我要把它删掉,我想你们也不会希望年鉴的质量下降吧。

我看了看日历,他说今年有很多不好的天气,我就见缝插针,一发现空隙的地方就插进好天气和阳光,以便主妇们晾晒衣裳。如果老天不遂人愿,至少我的愿望是良好的,希望主妇们乐于接受。

我还想改一下年鉴里其他的错误,尤其是一些我不太欣赏的打油诗,不巧的是眼镜坏了,我只好照原样奉上。

你可爱的朋友

布里奇·桑德斯

人生有三友:现钞、老妻和老狗。

夸夸其谈者不应该有耳朵,因为他们不需要耳朵。

鞋子要想穿得久,别把钉子钉里头。

除了你自己,谁能经常欺骗你?

除了你自己,谁会让你经常痛苦?

最痛苦的莫过于极乐,最束缚你的莫过于太自由。乐极生悲,物极必反。

博观,但别乱读。

想吃肉的人,在复活节前早还钱。

写作要有学识,讲话却要通俗。

放飞你的快乐,快乐就会跟着你。(与人分享,自己也会快乐。)

想拥有美德?既要拥有它的风采,也要拥有它的内涵。

买了不必要的,不久就得卖掉你必要的。

如果你具备了聪明和学识,再添上智慧和谦虚。

如果你拥有更多的品质,你将比君主快乐。

一旦死亡腐朽,要想名声长久,要么写下值得一读的书,要么做出值得一写的事。

既然一分钟也没有把握,就不要扔掉一小时。

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得听不想听的话。

行善勿太迟,别像圣乔治一样呆在马背,却不前进。

不求活得长,但求活得好。

结婚前睁大眼,结婚后睁只眼闭只眼。

我从没见过点金石把石头变成金子,却见过寻求点金石的人把金子变成石头。

连关在自己牙齿里面的舌头都管不住,还怎么去管别人的舌头?

时间是医治疾病的最好良药。

讨价还价正常,小贪小占可恶。

阅读让人充实,思考让人深沉,谈话让人聪明。

如果有人赞扬我,我也会赞扬他,哪怕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祝愿一个吝啬鬼长寿,对他来说没有用。

只有修养好的人才知道如何认错,并承担责任。

役物,而不役于物。

效仿好人和假装好人有很大的不一样。

谨防小错,牢记大错。

吃是为了自己,穿是为了别人。

寻找别人的长处,发现自己的短处。

恶习每年除掉一种,坏人也脱胎换骨。

Δ1739年

像诗人所说:男人死去的时候,最后死掉的是心;女人死去的时候,最后死掉的是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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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您以往的鼓励,我将新的年鉴呈给你。这是我的第七本年鉴问世了。当您把钱送进我的口袋,为我增添用品,穷迪克对您的恩惠牢记在心。他更加认真地观察星相,他盯住它们就像盯住自己的女儿一样紧,为的是让人们能了解它的变化。知道它们产生的影响和结果,这些也许比你单纯梦想去年冬天会下雪要有用。

外行的人总想不通为何星相家看天气会那样准,好像我们是在和魔鬼打交道似的。其实,这比躺在床上撒尿要容易。比如,星相家用一个望远镜观天相,他会看见金牛座,或者说那头正在奔跑的大公牛正在跺脚,摇头晃脑,伸长脖子,张着大嘴。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到一头发怒的公牛在喘气、叫吼,计算出时间和距离,你就知道雷鸣大风何时来临。也许他观察到的是处女座,她左顾右盼,好像在看是不是有人在注视着她,然后又慢慢吞吞蹲下去,把手放置在膝盖上,忧郁地凝视着前方。他马上会明白她的心意,计算了时间和距离后,他发现明天春天会有一场不错的春雨。还有什么比这容易和自然呢?我还可以再举两个例子,不过我想上两个例子足以让人不再把我看成装模作样的巫师了吧。啊,星空给了我们多么美好的知识。就算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写在了上面,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当我哥哥想算他生病的马吃什么才好,他发现星星已经告诉了他,于是那匹马喝了汤,结果如何呢?明年的年鉴里见分晓。

除了年鉴应有的东西之外,我还时不时地插进一些关于道德和宗教的格言警语,希望名位原谅我的唐突。如果你发现我在书中的严肃话语中不时夹杂着一些闲谈杂论,希望你不要介意。到现在为止,在我为您烹调的菜肴中已经有足够的东西让你觉得物有所值。这些东西如果好好加以消化的话,对人的心智大有益处。当然,敏感的肠胃是消受不起的,但肠胃泛酸能引起食欲。自负的年轻人在我的年鉴里寻找笑料的同时说不定也能发现发人深省的妙语,因而从中受益呢。

有些人看到我的年鉴每年销售都很好,以为我现在已经很富有,当然就不能再自称为穷理查了。不过事实是这样的,第一次出版年鉴时,出版商和我订了一个公平的条约,他们拿走了大头。不过,我不会因此而埋怨他。我希望他赚的比现在还要多。亲爱的,因为我是他也是你可亲的朋友。

R·桑德斯

财富从天而降,停下来好好想想。

要想活得久,就要活得好,愚蠢和邪恶会让人短寿。

相信自己,别人才不会出卖你。

历史学家讲述的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而是他们认为发生了什么。

玩笑不能化敌为友,却能化友为敌。

只有自恋的人才不会有情敌。

大人小孩都有自己的玩具,只是价钱不同而已。

无欲无求的人最有福,因为他从不会失望。

宁饿着肚子上床,不为了一顿早餐欠账。

让你的不满藏在心里,成为秘密。

名师犹如沃土,滋养的不是大片庄稼,便是大片野草。

决心以后改错,不是真心诚意。

波里奥不看书的内在价值,只看它的封皮,正如人们捕海狸只是为了它的皮。

违背良知,必遭报应。

朋友的坏话不要听,敌人的坏话不要说。

付出你拥有的,你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

礼貌、忠告和鼓励,都是不必花钱的东西,要舍得给予。

盲目务求虚名,最终一无所获。

爱人者,人恒爱之。

大美、大力、大富,并无大用处,高尚的心灵胜过一切。

像诗人所说:男人死去的时候,最后死掉的是心;女人死去的时候,最后死掉的是舌头。

钱财不必张扬,秘密不要乱说,才华不要显露。

罪恶不是因为被制止才有害,而是因为它有害才被制止。同样,责任不是因为被要求才有好处,而是因为它有好处才被要求。

他们为什么都说A聪明?因为他写了什么?不,因为他什么都没写。

Δ1740年

谁说杰克不大方?他只懂得给予,从不接受。呵,是什么?忠告。

装的读者:

您也许还记得,我在我的第一部历书中预测了我亲爱的朋友泰坦·利兹将在那年10月17日下午3点29分去世。那个人也像是准时去世了。可此后,有人却还在假冒他不断出版历书,他们假冒他还活着,这样持续了多年。

终于,他们快要露出马脚,于是不得不在1739年出版的历书中承认利兹已经死了,还骗读者说他是去年才去世的,而在他死之前,他还预测是七年的天相。唉,朋友们,这种欺骗多么不高明。若你们不顺带着骂我也是一个假冒的预言家,我完全可以不理睬。但这种责骂让我不安,因为我无法忍受虚假。

为了让这个争论不再延续下去,我要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尽管它看起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便事实上却是真的。

这个月的4日,将近午夜时分,我在书房里写这篇前言时睡着了。睡了一段时间后,我记得自己什么没做过什么梦,但醒来时,看见了摆在我面前的这封信,信是这样的:

装的桑德斯:

虽然现在我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但我一直敬重你。看到那些因妒忌你历书取得良好成绩的人对你恶意的攻击,我很伤心。他们说你预测我在1733年的死亡时间是不准确的,谎称我还活了多年。在此我要证明,我确实是在你预测的那个时间死去的,仅仅只相差5分53秒。我想这个小误差算不了什么的。我还要在此声明,我从来没有向他们预测我死后七年天相的变化,那是他们编造的。

用我的名义出版的历书,既不是你也不是我写出东西。

你也许奇怪,你桌上的这封信是怎么来的,但你应知道,如果人间的事情没有解决,任何一个鬼魂都得不到安息。我们四处游荡,拜访老朋友,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有时也进入他们的思想,在他们醒着或睡着的时候给他们一点启示。我看到你在睡觉,就从你的鼻孔进入到你的脑子中,找到支配你手指的神经,在你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写了这封信。这样,当你醒来时,你会发现那虽然是用你的笔写的,但书写者却是我。

也许,在这个没有信仰的年代,大家都不会相信我的故事。不过你可以告诉他以下三个预测,这样可以让他们信服。一,因为受到一个乡村教师的鼓励,大学者J—J—N将在六月中旬左右公开与罗马教会和解,并把它的财产全都捐给教堂;二,9月7日,与我的朋友WB一样,他9个小时不喝酒,使他的邻居大吃一惊;三,在同一时间左右,WB和AB不顾事实和常识,又会以我的名义出版一本历书。

这样,我被囚禁在肉体的大牢中,它不断地折磨我,我差不多在烟和酒精中迷失了自我,现在我解脱了,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也看得明白多了。我会支持你,经常把将要发生的事告诉你,帮助你把历书写得更好。

亲爱的迪克,我是你亲爱的朋友

泰坦·利兹

对我而言,我相信这封信是真的。如果读者怀疑,请他认真看好三个预测,假如它们不准确,那信不信也就由你了。

桑德斯

每个人都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和分担他人的痛苦。

口袋空,站不直。

历史没走歪道,是国家之幸,时代之幸。

公开的敌人让人受伤,伪装的朋友更加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