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星儿一转头便看到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太子爷正一瞬不眨地盯着自己。
手中的杯盘再一次应声落下,“哐当”玻璃相碰的声音,碎了一地的渣子。
这一幕是这样熟悉,顿时所有的事情叶景盛立刻明白过来。
“是你。”
他邪肆地扬唇,看着眼前的女人多了更多的鄙视。
是那个企图勾引自己最后被卖到盛夏为奴的女明星,也是那个前不久将酒水洒了他一声的大胆服务生。
“对不起先生,真的对不起。”
星儿低着头,垂着眸子,有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飘到额前。
那模样慵懒中透着性感,不化妆的她倒是比浓妆艳抹要好看不少。
叶景盛冷笑一声,漆黑的眼眸似泼了墨一般深邃神秘。
很好,我说那天流离怎么会突然呕吐,原来是你做了手脚,在我西装喷上繁尘的香水?
还真是个聪明有心计的女人。
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留着这样的人在盛夏迟早成祸害。
叶景盛噙着一抹诡笑,一只手优雅地伸到她额前,将她落下的碎发捋到耳后,温柔着嗓音说道。
“知不知道你毁了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动作温柔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令人莫名地害怕。
星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怎样佯装冷静也没有办法不颤抖。
他不会知道的,她做的那么小心翼翼,他不可能会知道。
他早就习惯了繁尘的香水味,所以她特意的选择根本就不可能遭到怀疑,他一定是在试探她。
“不知。”星儿摇头,始终低着头不敢正视他,尽管她不住颤抖的肩膀已经出卖了自己。
你差点毁了我跟流离的感情,而现在……
“你毁了你的前途,你的命。”
寒冷的声音仿佛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尖刀一般插入她的心脏。
冷,这是比子弹穿腕而过还要可怕万分的冰冷。
星儿方寸大乱,惊恐地抬起头,好似看怪物一样盯着叶景盛。
“怎么,我这么好看又吸引你了?又想到什么坏招?”
叶景盛素来恩怨分明,睚眦必报,平时他根本就不屑与别人废话,只有在整人的时候,特别享受别人眼中的惊悚。
他可以读懂他们的心,自然能清楚地知道面临死亡时的那种恐惧与无力。
“……”
星儿自知叶景盛是怪胎,她想什么他都会看透,索性再次低下头不与他对视。
现在是法治社会,她相信叶景盛断然不会真的杀了她解恨,否则上一次那一枪就不会是在手腕,而应该正中心脏。
“不说话?真不巧,今天一不小心又带了枪来,这次你喜欢哪一处?手腕?膝盖?还是心脏?”
星儿闻言脸色大变,“唰”地一身摔倒在地,美丽的大眼睛疯狂地流着眼泪。
太可怕了,他就是魔鬼!魔鬼!
叶景盛冷笑一声,并没有掏出银狐,只是看到她已然吓得瘫痪的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这是星儿第二次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