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盛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夏流离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到。
“景盛,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景盛,你那么忙,为什么不分担一点给杰森?”
“景盛,你还爱我吗?”
……
第二天一早,叶景盛醒来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身边的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不,他错了,夏流离是一夜都没合上眼。
“怎么今天醒得这么早?”
叶景盛看着她粉嘟嘟的脸颊就想要蹂躏,伸出手在她鼻尖胡乱地捏了几下,接着便很顺理成章地窜进了她的睡衣里。
丝质的睡衣,光滑的肌肤,富有弹性的触感,若不是夏流离现在怀着孩子,怕是那叶景盛早就癫狂了吧!
“困,别闹。”
面对他的诱惑,夏流离竟然一点兴致都没有,除了脸色微红,竟看不出一丁点儿的情绪起伏。
叶景盛只当她是太困了,又或者是孕妇都有着起床气,于是摸摸她的额头,温柔地落下一吻。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吧,别忘了准时吃饭,我去忙事情了,晚上见。”
夏流离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一句话。
心里好像梗了一根刺,掐得她死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夏流离躺在床上,很快便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她知道,景盛,又出去了。
***
“宁宁,你有没有看到小离送我的那款手表?”
镜子前,男人优雅地扣着袖扣,一表人才的脸庞温润如玉。
季流年,他再一次变成了那个临危不惧,高贵优雅的谦谦贵公子。
只是他对她的态度,已经明显缓和了很多,而白若宁同样变得温顺,在外人眼里,他们依旧是一对恩爱的新婚燕尔。
“好像在家里吧,我记得你上次放在房间的床头柜里面的。”
白若宁本不想搭理,后来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矫情了,于是还是象征性地说了一句。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带过来了呢!”
季流年淡淡地皱了皱眉,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开始系领带。
男人呐,总是喜欢玩一些老掉牙的把戏,季流年你系你的领带就慢慢系嘛,干嘛非要整一些幺蛾子?
“宁宁,这个领带怎么好像坏了?总是觉得不对劲……”
这言语中的深意白若宁岂会不懂,但是想想她跟他相处的时日也不多了,就没有拆穿他。
“这样不就好了?”
纤细白嫩的手指灵巧地在他脖子前缠动,那灰色的领带就好像着了魔似的,很快就被乖乖驯服,呈现出一个工整漂亮的形状。
鼻息间尽是他最最熟悉的香气,每日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现在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得的地方,但却似乎隔了万水千山,总也无法追上。
“还是你心灵手巧。”所以你不要再想着离开我,我不会放你走的。
季流年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若宁,心底似乎被羽毛扫过一般,痒痒的,让他莫名地舒心。
光是看着这样安宁的她,他就已经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