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盛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夏流离已然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他进了门,随手将车钥匙丢在了桌子上,独特造型的水钻挂件在桌上打着旋,过了好几分钟才停下来。
夏流离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织着围巾,完全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即使他闹出再大的噪音。
白色的毛线安静地躺在脚边,沙发旁边的小笼子里荷兰猪同样很安静地趴着睡觉,偶尔懒懒地抬一抬眼皮,看一看自己的主人。
这么和谐的一幕倒还是叶景盛第一次看到。
流素来讨厌小动物,这次居然能将小老鼠放在她坐着的地方还真是令人吃惊。
叶景盛一边解着袖扣,一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沙发前。
近一米九的身材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专心打毛线的小女人,那股强大到令人发指的气场压迫着周遭的空气。
夏流离莫名地觉得脖间一凉,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你看不见我回来了?”
恶劣的开口,叶景盛似乎更享受这样肆无忌惮地挑衅。
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霸王,对着世间万物素不上心。
对她夏流离太好,她反而记不住,那只能用他的恶劣,用他的无情来帮助她更深刻地意识到曾经的景盛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
“嗯。”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一只手抱起身边的小笼子,一只手按着遥控器的按钮关了电视,起身欲离开。
她才不要跟这样的男人待在一个空间!
叶景盛俊脸顿沉,黑眸闪过一丝挫败,不过很快便重新变得斗志昂扬。
至少她没有偏激到不跟他讲话,虽然她是用行动来证明对自己的厌恶……
“我们去看电影。”
夏流离起身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手腕处忽然被他强行禁锢着,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怀抱。
叶景盛坏笑一声,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顺势夺过她手中的小笼子,随手一扬,那只可怜的荷兰猪跟着笼子便一起滚开了。
“丢丢!”
夏流离这才说话,挣扎着要去解救正在笼子里翻滚的小老鼠。
“丢丢?你给它起的新名字?”
这么幼稚的名字不愧是夏流离能够想到的。
叶景盛心情大好,勾着她腰身的手猛地收紧,夏流离刚要挣脱的身子立马又乖巧地贴回他的胸口。
“放开我!”
她怒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不是昨天才被她骂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今天又可以跟她嬉皮笑脸?甚至还会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
管家太太出来拿东西,恰巧撞见这一幕,老脸一红,叶景盛余光扫了她一眼,前者立刻很识相地冲屋子里的佣人使了个眼色。
于是……佣人们相继离开,完全无视大厅正紧紧相贴的主子。
“别闹了老婆,这么久没有碰你,我有些忍不住了。”
叶景盛邪肆地咧开嘴,俯身在她雪白的耳垂上调|情似的吸吮起来。
禽兽!男人都是禽兽!
夏流离的大脑瞬间爆炸,漂亮的脸蛋堪比煮熟了的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