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微闪,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巧妙地掩饰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挥着手跟他们道别。
这一别,便是永恒。
上了车,夏流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指间悄悄溜走了一般。
叶景盛开着车,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回到溪塘,灯火通明。
夏流离的心情下意识地变得沉重起来,她不用想都知道,那个女人此刻一定噙着诡笑,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回去,冷嘲热讽。
每天都是这样,她都要被她烦透了!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暗叹一声,接着便下车。
开门的时候管家的神色明显与几日前大相径庭。
“少爷,少夫人——”
佣人依旧恭敬,夏流离脱下外衣,进了屋里,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客厅坐着的人。
“她出去了?”
夏流离问管家,琥珀色的眼睛四下扫了扫都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那个女人今天上午就已经离开了,这是她让我交给您的。”
管家的话着实吓了二人一跳,夏流离机械地接过管家手中递过来的一个大大的信封,有些不知所措。
她竟然,就这样走了么?
她好不容易将她盼到了,她竟然又一次抛弃她了么?
夏流离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说不出的难受,她没有立刻打开那个信封,茫然地看了眼叶景盛,鼻尖酸酸的,有眼泪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眼泪无声的流,不管他怎么擦都擦不掉。
“景盛,我这里好难受……”
她一边哭,一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
好难受,窒息地疼。
原来她以为的不在乎竟会是这般在乎。
“没事了,没事了……”
叶景盛一遍一遍亲吻去她的眼泪,咸涩的泪水就好像浇在了自己的心上。
明明是热的,却比冰块还要冷。
“为什么每一次被抛弃的都是我……”
她小声呜咽,继而嚎啕大哭,满室的佣人全都茫然无措地立在那里,不明白少夫人为何突然情绪波动至此。
等到她哭累了,眼泪干涸了,便抿着嘴,两眼直直地看着手中的信封。
那双琥珀,从没有像此刻这般颓然落败过。
虽然说每天看到她很心烦,可是看到她几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与她吵嘴似乎也已经成为了她每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生活。
她已经对她产生了依赖,甚至已经想着试图原谅她的过错,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走了呢?
叶景盛抱着她,她始终攥着那封大信袋子,抿唇不语。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他知道,夏流离真的很在乎,尽管她每一次都表现得很不在意,甚至巴不得她赶紧走。
可是现在就能看出,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她走。
只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被自己别扭的小情绪左右了思想,所以在她离开后,她才会如此心痛。
“别难受了,我们去英国,去找她,把心里想的,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