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寒月已经有好些天没见到冷情了,打他电话,他不是以忙为借口挂断,便是索性就不接。
看上去,冷情似乎比顾寒月还要紧张呢!
收到顾寒月的请柬,尼克劳斯神情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便掩饰过去,金色的面具在灯光下光怪陆离,幽蓝色的眼眸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烫金的请柬,刺眼的喜字,掀开来,便是冷情与顾寒月的名字。
“原来你叫顾寒月,玛丽安,啧啧……”
他抚摸着那奢华的请柬,眸色很深,只是声音依旧温和。
“那是我的中国名,在英国,我还是叫玛丽安。”
顾寒月振振有词,端详着手中的水晶杯。
蓝色的液体,加了冰块,在灯光下更显透亮。
玛格丽特,百喝不厌。
似乎每次来,她都会点这杯酒。
“还有两天你就结婚了,怎么还出来喝酒?”
尼克劳斯收起请柬,扯了一抹笑容,与她说话。
“闷啊……其实不瞒你说,我大脑受到创伤,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就连我的未婚夫,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嫁给他!
明明他比我小两岁,我记得一直都接受不了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而且婚期这么快就到了,我整个人还有些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顾寒月抿了一小口酒,细长的眉毛皱起,一只手捏了捏眉心,看上去有些烦躁。
“这两天没有他陪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总感觉做什么都是错了,心里很慌乱,可能这就是人们说的婚前焦虑症吧!”
她笑了笑,转过脸,眸色迷离地看向他。
不知不觉放下手中的杯子,细白的手指触上那冰冷的面具,她眯着美眸,若有所思。
“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呢?面具底下,藏着的,是怎样一张面孔?”
她自言自语,收回手,继续喝酒。
吧台上,手机一遍遍地振动着,她视若无睹,情愿在这里,与这个陌生男人,开怀畅饮。
尼克劳斯神情微滞,看着她那副模样,心底竟有些疼痛了。
她居然,大脑受到创伤?
所以,她才谁都不认识,看到他也觉得陌生是么?
“不如,你把面具摘下来吧,我都醉成这样了,就算看到了你的真面目,明天醒来,肯定也不记得了。”她打趣道,酒精使得她双颊微红,樱唇魅惑。
尼克劳斯摇了摇头,最终没有听从她的话。
“小气鬼!你该不会像小说里那样,别人看到你的真面目就必须要对你负责?又或者,我看了,就会变成石头?”
她是真的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看一眼变成石头,那好像是很久远的童话故事了,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真的存在这样的诅咒呢?
“你喜欢看小说么?你好像很喜欢看小说。”
他自问自答,目光始终追随着她,而口袋里的请柬无时无刻不烧灼着他的皮肤。
再过两天,她就要嫁给别人了!
尼克劳斯,你再不争取,就彻底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