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人知道了这种情形,就说:“国王的尊贵不会降低,只是朝臣不希望农人的尊贵提高”。国王听了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就走进他的房子过夜,并在第二天早晨赐给他一些礼物。离别前,农人陪着国王散步,恳切地说:“接受了农人,国王的权力和伟大没有损失,但是当您这样一位国王遮住农人的头时,农人的帽檐却无法延伸到阳光下。”
一个大人物能够谦恭地礼贤下士,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不仅不会失去尊严,反而更显得坦荡和伟大。
有一个青年人,他对生活的不满和内心的不平衡一直在折磨着他,觉得怀才不遇而又牢骚满腹。夏天有一次他乘同学敏家的渔船出海,才使他一下子茅塞顿开。
敏的父亲是一个老渔民,在海上打鱼打了20多年,看他那从容不迫的样子,青年人心里十分敬佩。青年人问他:“伯伯,您每天打多少鱼?”
他说:“你不知道,孩子,打多少鱼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只要不是空手回来就可以。在小敏上学的时候,为了供他读书,不能不想着多打一点。现在小敏毕业了,又找到了饭碗,我也没有什么奢望打多少了。”
青年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的海,突然想听听老人对海的看法。他说:“海是够伟大的,滋养了那么多生灵……”老人说:“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海那么伟大吗?”
青年人不敢贸然接茬。
老人接着说:“海能装那么多水,关键是因为它位置最低。”
正是老人把位置放得很低,所以能从容不迫,能悟透世事沧桑。
正是海的位置最低,所以才笑纳百川,包罗万象。是的,不妨放低自己,足踏实地,站稳脚跟,然后再一步步登攀。正如一位哲人所言,想要达到最高处,必须从最低处开始。
一直砍树是蛮干
有一个年轻人到山上工作,每天到森林去砍树,非常努力地工作。别人休息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努力地砍树,一直干到天黑,才肯罢休。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功,趁着年轻多拼一些。可是来了半个月,他竟然没有一次能够赢过那些老前辈,明明他们都在休息,为什么还会输他们呢?
年轻人百思不解,以为自己不够努力,下定决心明天要更卖力才行。结果,隔天的成绩反而比前几天还差!
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前辈叫这个年轻人过来喝杯茶。年轻人心想:“成绩那么差!哪来的时间休息啊?”便大声回答:“谢谢!我没有时间,谢谢”。
老前辈笑着摇头说:“傻小子!一直砍树,都不磨刀,成绩不好,迟早会被淘汰的,那是蛮干啊!”
原来,老前辈利用泡茶、聊天、休息的时候,也一边在磨刀,难怪他们很快地就能够把树砍倒。
老前辈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说道:“年轻人要努力,但是别忘了要记得省力,千万可别用蛮力呦!哈……”
提升你的技巧、能力,注意工作的方法,你才会有时间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并且把事情干得又快又好!
白兔和月亮
在众多的兔姐妹中,有一只白兔独具审美的慧心。她爱大自然的美,尤爱皎洁的月色。每天夜晚,她都来到林中草地,一边无忧无虑地嬉戏,一边心旷神怡地赏月。她不愧是赏月的行家,在她的眼里,月的阴晴圆缺无不各具风韵。
于是,诸神之王召见这只白兔,向她宣布了一个慷慨的决定:“万物均有所属,从今以后,月亮归属于你,因为你的赏月之才举世无双。”
白兔自然夜夜到林中草地赏月。可是,说也奇怪,从前的闲适心情一扫而光了,脑中只绷着一个念头;“这是我的月亮!”她牢牢地盯着月亮,正像财主盯着自己的金窖。乌云蔽月,她便紧张不安,唯恐宝藏丢失;满月缺损,她便心痛如割,仿佛遭了抢劫。在她的眼里,月的阴晴圆缺不再各具风韵,反倒险象迭生,勾起无穷的得失之患。
和人类不同的是,我们的主人公毕竟慧心未灭,她终于去拜见诸神之王,请求他撤销了那个慷慨的决定。
私欲膨胀,必泯灭慧心,患得患失。就像唐明皇,他终于占有了杨贵妃,却失掉了整个国家;老葛朗台占有了巨额的财富,却失去了亲情与爱心;我们占有了宽敞的房屋,却再也呼吸不到清新的空气。所以,即使面对“诸神之王”的“慷慨决定”也要管住自己的双手和心灵啊!
多亏了那顶草帽
她说;“我等待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把你等来了。”他说:“我好像从一生下来就开始找你,找得我已经有点信心不足了,却忽然找到了你。”
她说:“我简直不敢相信命运之神会把你赐给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会这样幸福。”
他说:“我们真是应该感谢命运之神,要不是他点拨了我们,我们肯定又互相错过了,很可能互相再也找不到了。”
她说:“真的,真是多亏了那个老人,多亏他那一天戴了一顶草帽,多亏了那阵风。”
那阵风已经不存在了,他们决定去谢谢那个老人。
那个老人在黄昏的时候总是独自坐在湖边,望那片大湖,望远处的树林和天空。那天他们走过老人身边,她朝南走,他朝北走,正当他们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一阵风把老人的草帽刮掉了。草帽沿着湖岸滚,她去追,可是草帽落进了湖中。他跑到湖边看看,挽起裤子下到水里,把草帽捡回来。这样他们认识了。后来,他们各自发现对方正是自己寻找和等待了多年的人。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
他们又来到湖边,见那老人仍坐在夕阳中静静地望。他们恭敬地向老人说明了来意。老人闭目沉思片刻,问道;“你们总要有孩子的吧?你们的孩子也是要有孩子的,你们的孩子的孩子总归也是要有孩子的吧?”
他们说:“是。”
老人说:“可我不能担保他们一代一代总都是幸福的人,我想是不是就把这顶草帽埋在这湖边,让他们之中随便哪一个不幸的人,也能到这儿来寻找他们不幸的最初原因。”
一件非常偶然的事件,成全了一段美好的姻缘,而这种幸福与美好,取决于“他”和“她”的善良与心有灵犀。这位老人,以一名哲人和命运使者的形象独坐湖边,点拔着人们,那顶吹落了的草帽,启发了我们对于幸福与不幸的根源的思考。
珍珠鸟
真好!朋友送我一对珍珠鸟。放在一个简易的竹条编成的笼子里,笼内还有一卷干草,那是小鸟儿舒适又温暖的巢。
有人说,这是一种怕人的鸟。我把它挂在窗前。那儿还有一大盆异常茂盛的法国吊兰。我便用吊兰长长的、串生着小绿叶的垂蔓蒙盖在鸟笼上,它们就像躲进深幽的丛林一样安全,丛中传出的笛儿般又细又亮的叫声,也就格外轻松自在了。
阳光从窗外射入,透过这里,吊兰那些无数指甲状的小叶,一半成了黑影,一半被照透,如同碧玉,斑斑驳驳,生意葱茏。小鸟的影子就在这中间隐约闪动,看不完整,有时连笼子也看不出,却见它们可爱的鲜红小嘴儿从绿叶中伸出来。
我很少扒开叶蔓瞧它们,它们便渐渐敢伸出小脑袋瞅瞅我。我们就这样一点点熟悉了。
三个月后,那一团愈发繁茂的绿蔓里边,发出一种尖细又娇嫩的鸣叫。我猜到,是它们有了雏儿。
我呢?决不掀开叶片往里看,连添食加水时也不睁大好奇的眼去惊动它们。过不多久,忽然有一个更小的脑袋从叶间探出来。哟,雏儿!正是这小家伙!它小,就能轻易地由疏格的笼子钻出身。瞧,多么像它的父母:红嘴红脚,灰蓝色的毛,只是后背还没生出珍珠似的圆圆的白点;它好肥,整个身子好像一个蓬松的球儿。
起先,这小家伙只在笼子四周活动;随后就在屋里飞来飞去,一会儿落在柜顶上,一会儿神气十足地站在书架上,啄着书背上那些大文豪的名字;一会儿把灯绳撞得来回摇动,跟着逃到画框上去了。只要大鸟儿在笼里生气地叫一声,它立即飞回笼里去。
我不管它。这样久了,打开窗子,它最多只在窗框上站一会儿,决不飞出去。
渐渐它胆子大了,就落在我书桌上。它先是离我较远,见我不去伤害它,便一点点挨近,然后蹦到我的杯子上,俯下头来喝茶,再偏过脸瞧瞧我的反应。我只是微微一笑,依旧写东西,它就放开胆子跑到稿纸上,绕着我的笔尖蹦来蹦去;跳动的小红爪子在纸上发出嚓嚓响。
我不动声色地写,默默享受着这小家伙亲近的情意。这样,它完全放心了。索性用那涂了蜡似的、角质的小红嘴,“嗒嗒”啄着我颤动的笔尖。我用手抚一抚它细腻的绒毛,它也不怕,反而友好地啄两下我的手指。
白天,它这样淘气地陪伴我;天色人暮,它就在父母再三的呼唤声中,飞向笼子,扭动滚圆的身子,挤开那些绿叶钻进去。
有一天,我伏案写作时,它居然落到我的肩上,我手中的笔不觉停了,生怕惊跑它。呆一会儿,扭头看,这小家伙竟趴在我的肩头睡着了,银灰色的眼睑盖住眸子,小红脚刚好给胸脯上长长的绒毛盖住。
我轻轻抬一抬肩,它没醒,睡得好熟!还呷呷嘴,难道在做梦?
我笔尖一动,流泻下一时的感受:信赖,往往创造出美好的境界。无论写人对鸟的关爱,还是鸟对人的信任,其情真,其意善,其文美,真善美共同构筑了这篇情致隽永的美文。
花粉热
在美国,每到春天总有许多人会患花粉热的毛病,这种病,顾名思义,是由于人体对于花粉敏感所造成,症状包括打喷嚏、流鼻水、眼睛痒、喉咙痛及精神不振,可以说集感冒的各种不舒服于一身。
当我被花粉热困扰得不能工作时,有位朋友对我说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有位牧师患了花粉热,而他主要是对玫瑰花的花粉敏感。未料某日他上台讲道,台角居然放了两盆玫瑰花,牧师的敏感立刻被引发了,只见眼泪鼻涕直流,喷嚏更是接连不断,勉强草草结束了讲道。牧师很不悦地把教堂里的执事找来,责问道:
“你明知道我对玫瑰敏感,为什么还要放两盆玫瑰在台上呢?”执事苦笑着说:“我就是因为知道您对玫瑰花会敏感,所以才特别放了两盆塑胶的假玫瑰,岂知您对假花也敏感呢?”
“由此可知,敏感这个毛病,不仅在于生理,心理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的心先敏感,自然生理的敏感更要严重了。”我的朋友说,“放松自己,忘记敏感,专心工作,花粉热的症状就会减轻的。”
心理作用真是很重要。心理的敏感最难克服。打败我们的,往往不是远方未卜的征途,而是自己鞋里的一颗沙子。
鸟语
我听过一次鸟语。那里是一条山野间的河谷。河床低低的,塞满了石头。只剩下一点浅浅的水了,却清冽见底。流淌着的水声唤起许多歌声的记忆。又如弦,诱引着那些鸟儿们飞来飞去。河谷的上方,远山低垭成一条弓的背了,上面长着绿的短松和野樱桃林。密叶低垭,想那樱桃果子红了的时候,圆圆的透明,如鸟的歌声滚出河谷。
而现在,色彩是寂寞的。雾像一件尚未睡醒的衣衫,覆盖着如梦的沉睡。
这时候我听见了鸟语。只有在这时候我才听见了鸟语,却看不见她们的飞翔。
这是真正的鸟语。她们是被泉水洗净了的。她们躲在那些高高的树枝密集的叶丛中间,经过苍翠的绿色过滤,一滴滴垂挂着,淡淡地淌下了山崖。
这便是鸟语,这才是鸟语。只有在无人倾听的时候,只有在无忧无虑的山野,有一点野花的香气,有雾,有流水从石间穿过,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们才开口说话,自由自在,说她们想说的什么,人是听不懂的。
但是却有人要冒充她们的知音。每天我都看见养鸟人提着他们的笼子到公园里去“放风”。一位驼背的老者,挑着两只高大的鸟笼,笼子边上还围着深蓝色的幢帷,他将鸟笼子挂在树上,揭去帷,这时阳光照进笼,鸟儿却盲目似的并不睁开眼睛。有水,有沙子,有金黄的粟米,甚至还有一两只主人特意抓来的小虫子。驯养者给鸟的待遇是优惠的。
然而她们并不唱歌,不想说一句话。那个驼背老人眯细了眼睛,在打盹。他想听鸟语?囚者的告白、供认、诅咒,还是喃喃的自语呢?什么也没有,鸟儿保持沉默。我忽然想起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在那阴森的百万亡灵蒙难的牢狱,毒气室与焚尸房前面,一个人在拉提琴。这个不幸的囚者得以幸存下来,是由于杀人的屠夫和刽子手要他为死亡涂抹那发黑的嘴唇。这个不幸的囚者奏出了魔鬼的音乐。我在想:关在笼子里的鸟儿能唱出什么好听的歌儿来呢?抱在小姐怀中的波斯猫能抓到什么老鼠呢?成了游手好闲的绅士们之宠物的哈巴狗,除了摇摇尾巴还会干什么呢?
假如每一个人都提一只金丝鸟笼,假如每一只笼里都关一只沉默的鸟,假如世上所有的鸟儿全从山林进入了市场。我还能听到一次真正的鸟语吗?
文章以凝练隽永的语言奏出了张扬个性、保护环境的时代强音。
鸟语一般是听不到的,如果你听懂了鸟语,就听懂了所有大自然的语言,你就有了一颗善良之心。
顽石的启示
我刚嫁到这个农场时,那块石头就在屋子拐角。石头样子挺难看,直径约有一英尺,凸出两三英寸。
一次我全速开着割草机撞在那石头上,碰坏了刀刃。我对丈夫说:“咱们把它挖出来行不行?”“不行,那块石头早就埋在那儿了。”我公公也说:“听说底下埋得深着哪。自从内战后你婆婆家就住在这里,谁也没能把它给弄出来。”
就这样,石头留了下来。我的孩子出生了,长大了,独立了。我公公去世了,后来,我丈夫也去世了。现在我审视这院子,发现院角那儿怎么也不顺眼,就因为那块石头,护着一堆杂草,像是绿草地上的一块疮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