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颗子弹穿过刘东的手臂,狠狠地钉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忍着剧痛,刘东翻身躲进了灌木中喊道:“张哥,小心!敌人似乎反应过来了!”
两人距离不过几米,见刘东倒下,张峰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忙跳到到刘东身旁,问道:“受伤了?”
“没事,只是皮外伤。”刘东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看起来敌人分兵了。这些人边打边撤,节节抗击,想要干掉他们似乎不大容易啊。”
“嗯,但是如果现在撤退,李俊他们的压力就太大了。前面打了这么久,难免会有一些伤亡,一旦失去了我们的牵制,他们的处境将更危险。所以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把敌人吸引过来。”
“这样,从现在开始,咱俩只在敌人射程范围附近打冷枪。开一枪就跑,不停的袭扰敌人,把眼前的这股敌人给钩出来,然后绕过他们从侧翼直插这伙雇佣军和猴子兵的交合处,这样一来既能缓解前方的压力,也能扰乱敌人的阵型,找机会和李俊他们会和,怎么样?”
“办法是好,不过实行起来不太容易。如果敌人不管怎么袭扰就是不肯追击怎么办?”
“呵,既然是钓鱼,那就自然就要有鱼饵!”说着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猛地照自己的伤口扎了进去。“啊!”一声惨叫在丛林中异常刺耳,瞬间刘东整张脸白的像鬼一样。
“操!你疯了?!”张峰气急败坏的骂道。
“不把兄弟们都带回去我哪敢疯?别瞪着我了,现在除了拿自己当鱼饵,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你……这笔账等回去再算!快走!敌人要上来了!”说罢,张峰搀着刘东消失在茫茫丛林中。
这边的安德森见许久没有听到枪声,为恐有诈,便派出手下前去侦查。可他万万没想到,手下的人却带回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仅发现丛林中有一摊血迹,还发现原本以为对方有一支完整的小队,而实际上这支队伍只有区区两个人而已。
听闻这个消息,安德森眼睛都直了。什么?这样强横的火力,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可看着手下言之凿凿,实在不像是说假话。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追击一下试试,就算中了埋伏,他不信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下定决心后,安德森几人脱离了身后的大部队,向前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没用多久果然在灌木丛中发现了刘东留下的那摊血迹。
“从地上的血量来看,这个伤员估计已经活不成了。中国军人向来重感情,即便是没有希望,也一定会带着战友一起撤退。”安德森的手下分析道。
“呵呵,天助我也!看来这两个chinaboy要永远沉睡在这片丛林里了!”安德森冷笑一声,下命令道:“所有人,向前压进!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那********人!”
就在此时,远处的刘东手握着望远镜一脸兴奋地说道:“看见没,敌人上套了!”
谁料张峰根本没理这茬,而是面沉似水的怒声道:“刘东!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是队长!不是莽夫!你这是在渎职!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唉,我不也是没办法吗?”刘东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兵力足够,我真想和他们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可现在敌众我寡,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不过你放心,只要鱼儿上了钩,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现在咱们只需要控制火力,让敌人误以为我们在垂死挣扎就行了!”
虽然刘东说的轻松,但张峰心里却清楚的很,刘东为了能让队员们活着离开这,已经彻底把自己给豁出去了。一旦被敌人追上,他甚至连最基本的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万一计划出现一点纰漏,那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说话间,敌人终于出现在张峰的瞄准镜里。他狠狠的扣动了扳机,把自己的一腔怒火全发泄在眼前的敌人身上。“砰!”一枪爆头,瞄准镜里血花四溅。
安德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吓得连滚带爬的藏到树后去了。倒不是他胆小,只是没想到敌人竟然如此顽强,绝境中竟然还有反击的勇气。看着自己手下的尸体和白花花的脑浆子,他后怕不已。这一枪只要稍稍歪上那么一点,眼前的尸体还指不定是谁呢。
同样被吓坏了的还有刘东,此刻的张峰一身杀气,别说是敌人了,就是自己看着都有些胆寒。只能急忙拦住他,说道:“哥,你可你得悠着点打,要是把人给吓跑了,那我这一刀可就白挨了!”
“我们表现的越狠,对方就越以为我们在做困兽之斗。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死亡的威胁让安德森心里恐惧逐渐演变成了愤怒,在和剩下的几个手下交换了眼神后,他决定继续追击敌人。如果不把那********人彻底消灭,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挨上背后的冷枪。
“所有人!注意隐蔽,不要反击!降低对手的防备心,从左右两侧合围他们!”安德森下命令道。
如果安德森能果断一点,其实很快就能发现刘东二人早就逃脱了。可惜的是张峰那一枪已经将他吓破了胆,等到他小心翼翼摸上去,招待他的只有两颗绑着鱼线一触即炸的手雷。至于刘东他们,在他下命令之时就已经悄悄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埋伏在自己大部队的侧翼了。
另一边,虽然还摸不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兵力绝对超不过一支小队,所以雇佣军的指挥官威尔逊认定了李俊等人不敢分兵出击,沿路上并没有派出侦察兵进行防御,这一下就给了刘东可趁之机。见威尔逊如此托大,刘东两人也就不再客气,手雷、火箭筒、朝着敌人的一个点猛打过去,瞬间就杀伤两三个敌人。
突然的遭受攻击让威尔逊十分意外,在无线电里咆哮道:“怎么回事?侧翼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