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现场来看,确实如古董商所说,他的高价古玩被抢了。
但问题是,他怎么会被自己的大狼狗咬伤了呢?连古董商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保险公司的人说:“这是不合情理的事,从来没有训练有素的狼狗会不咬小偷而咬主人的。此案令人难以置信,本公司不能赔款。”
警长注视着那件被撕得粉碎的睡衣,又见那狼狗还围着睡衣团团转,眼睛顿时发亮。他问古董商:“古董商先生,请你仔细看看,这件睡衣究竟是不是您的?”古董商捡起那件破睡衣,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叫道:“啊!不!这件睡衣不是我的。我的那件睡衣在两袖上还绣着两朵小花,是我小女儿绣着好玩的。”
警长突然说:“啊,我明白了,我丝毫不怀疑这个案件的真实性,古董商先生的古玩确实是被盗了。”
后来,那位“古董鉴赏家”史密斯终于被捕归案,原来他是个专门盗卖古董的老贼。
你知道警长是怎么推理的吗?
他们在暗中搏斗,大狼狗只能凭睡衣上的气味咬人,而睡衣是史密斯事先给古董商调换过的,于是就发生了狗咬主人的怪事。
怎么逃跑的
一个夏天的夜晚,漱户内海的A 岛发生了一起盗窃未遂案。窃贼潜入渔业工会的大楼,正欲撬开保险柜时,报警装置响了,所以仓皇逃去。报警铃响是夜里11点,等附近的人闻声赶来时,窃贼已经消失无影无踪了。
不久,经过侦查发现了重大嫌疑犯。此人名叫中村常夫,家住B 岛,是造船厂的工人,从犯人落在现场的螺丝刀上验出了他的指纹。
“我不是犯人,犯人顺手拿了我在造船厂使用的螺丝刀作的案。”中村常夫向来调查的刑警强调自己无罪。“那么,那天夜里11点左右,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那天是星期六,所以我一个人在B 岛海边钓鱼。因钓不着鱼,太无聊,11点半左右我就去朋友家玩,喝酒一直喝到下半夜1点左右。要是不信,就去问我朋友好啦。他叫原田,住在B 岛的海水浴场附近。”中村答道。
于是,刑警马上访问了原田,确认中村不在现场的证明,结果与中村说的一样。“事件当夜的11点半左右,中村是喝了半打罐装啤酒回去的,我们一起喝到下半夜2点。”
B 岛在作案现场A 岛往西约5000米处。
“你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只能证明晚上11点半以后,但关键的11点半左右不明。你是不是乘汽艇逃离A 岛的?哪怕是个小艇,有个十五六分钟到B 岛是不成问题的。”刑警再次询问中村说。
“如果乘汽艇,马达的声音会惹人注意的。那天夜里有人听到了马达声音了吗?”中村反驳说。
经过调查,在作案前后,没人在现场附近的海上听到过汽艇的马达声,就连在A 岛和B 岛中间地带的海中,深夜垂钓的人也没听到马达声。
“那么是划舢板或小船逃走的吧?”“哪里话,那天夜里潮水是由西向东流的。如果划小船离开A 岛是逆水,30分钟绝不会到B 岛的。况且,那一带海水流速很急呀。”
“那么就是用了游艇!”“在渔业工会的附近的海边有游艇吗?”被中村这么一问,刑警无言以对。实际上,那天夜里,在渔业工会的报警铃响10分钟前,驻A 岛的巡查人员在附近海边巡逻时,仔细检查过,没停泊一只可疑的舢板或游艇。因此,中村常夫的不在现场的证明姑且成立。
顺便说明一下,A 岛最高的山丘也不过40米,所以用悬动式滑翔也是无法飞跃夜空到达B 岛的。
然而,在当地警署有一名喜爱海上体育运动的年轻警察,当他想起案发当天夜里阴天没有一点星光,而且有东风,风速每秒6米时,马上就揭穿了中村常夫巧妙的作案手段。
那么中村常夫是用什么手段,不到30分钟就从A 岛逃到了B 岛?
他作案后乘帆板从A 岛逃到B 岛,那天夜里刮东风,风速每秒6米,即使是逆水,帆板也可以借风力前进。当夜没有星光,无人看到。
孤身老人之死
孤身老人杰考勃·海琳突然死亡了。伦敦警察厅的安东尼·史莱德探长闻讯赶到了现场。
案件发生在昨天,死者还在客厅里,有一支自动手枪掉在身边。枪弹的射角很低,上颚明显地打穿了,嘴里有火药痕迹。这些迹象都表明,手枪是放在嘴里发射的。一个理智正常的人绝不允许别人将手枪放进自己的嘴巴里,除非是中了毒,但死者并无中毒现象,所以显而易见是自杀。
史莱德探长从死者口袋里翻出一张便条和一张名片。便条是为海琳看病的贝尔大夫写的,内容大意是即日上午不能依约前往诊视,改为次日上午来访云云。名片是另外一个人留下的。上写:肯普太太,伦敦西二邮区卡多甘花园34号。史莱德又把首先发现海琳死亡的卡特太太和在这个街区巡逻的警察找来查询。
卡特太太是定期来为海琳料理家务的女佣。她对海琳的印象不佳,认为他是个守财奴,悭吝、尖刻、神经质,这样的人自杀是不足为奇的。近一段时期,她到乡下去了,昨天傍晚来到海琳家时,发现他已经死了。
巡街警察则提供了一个情况,说他昨天巡逻时,曾看见一个妇女从海琳的住宅里走出来,看不清其面貌特征,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是这个妇女拿着一只很大的公文包。
打发走两个证人后,史莱德又开始检查海琳的财物。他从书桌里找到一串钥匙,试了几把后,打开了放在客厅角上的保险箱。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仅一个银行存折,也没留下多少余额。在电话里银行职员回答史莱德说:“海琳曾在银行里存了不少钱,但在3个月前已全部取走了。”
“钱到哪里去了呢?”史莱德怀疑这是谋财害命的案件。最近同海琳接触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贝尔医生,但贝尔已写信告诉海琳,昨天没有空来,今天才会来。另一个就是留有名片的肯普太太。巡逻的警察昨天看到过一个妇女从海琳的住宅出来,手里拿着大公文包,包内藏着的莫非就是从保险箱中窃得的钱财?
海琳的写字桌抽屉里有一札信件,史莱德匆匆翻阅一遍后,没有发现与这个肯普太太相关的内容,倒有不少贝尔医生所开的药方。这就奇怪了,经常有往来的医生昨天案发时却没有来,来的却是一个从无交往的肯普太太。
想到这里,史莱德打了一个电话到居民登记处,回答是不存在卡多甘花园34号地址,当然也没肯普太太。史莱德这时脑子里渐渐地清晰起来了。
正在这时,大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他看到客厅里的情景,赶忙收住脚步,显出莫名其妙的样子:“对不起,我是贝尔医生,是为海琳先生看病的,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海琳先生死了!”史莱德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向你请教。”
贝尔医生怔了一怔:“探长先生,我将尽力而为。”“贝尔医生,凶手就是你!实际上你昨天已经来过了。你杀死了海琳先生,还打开保险箱取走了海琳先生的钱财……”
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贝尔借口看海琳的舌头,把手枪放进他的嘴巴,将他打死。然后换上女装,拿着钱走了出来,故意让警察看到,使侦探相信是自杀。
被害者手中的金发
一天早晨,在一所高级公寓内,发现了时装模特儿苏珊的尸体。她的脖子被勒着,倒在卧室的床边。发现尸体的正巧是矶川侦探。他是来调查另一个案子时路过此地的,见门没锁,觉得奇怪,便走进屋子想看个究竟。死亡时间推定是昨晚9点至10点期间。
哎,这右手……矶川侦探发现被害人右手握得紧紧的,将其掰开一看,见手指上缠着几根头发——是烫过的头发。正在这时,打工的女佣来了。“这是凶手的头发,一定是被害人在被勒住脖子的时候,拼命挣扎从凶手的头上拽下来的。看来是怀恨苏珊小姐的人干的。在苏珊小姐认识的人中,有没有烫发的人?”
“要说烫发的人,那就是给设计师当助手的马休。是住这个公寓9楼的一个年轻人,曾向苏珊小姐求婚遭拒绝,一定是怀恨在心而杀了她。”
听了女佣的回答,矶川侦探向警察报了警之后,来到9楼马休的房间。
出来开门的马休的确是个卷着金发的美男子。看上去刚刚理过发。矶川侦探将苏珊被杀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询问他昨晚9点至10点钟在哪里。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录像。因为单身生活,所以没人给我作证。不过我说的是实话,请相信我。”马休回答说。
“你是什么时候理的发?”“昨天中午,可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被害人死时,手里攥着凶手的几根金发。为慎重起见,要和你的头发比较一下,能拔一根给我吗?”“好,可以。拔几根都行,你们检查吧。”马休忍痛拔了两三根头发。矶川侦探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比较着马休和从被害人手里拿来的金发。“嗯……完全是同一人的头发!不过请你放心,你不是凶手。”
听了矶川侦探十分肯定的话,马休才放下心来。“那么,为什么苏珊小姐会攥着我的头发?”他感到很纳闷。
“请问,最近有没有憎恨苏珊小姐的人到你这里来过?”
“不,最近没人来……”马休刚说了一半,“啊,差点儿忘了,女佣来过。每周一和周五女佣来给我打扫房间和洗衣服。昨天早晨还来给我搞过卫生呢。”
“那个女佣是不是也去苏珊小姐那里打工?”
“是的。哦,对了!那个女佣每次搞完卫生回去后,我都发现我的咖啡和威士忌什么的要少一些。”“原来如此。谜团解开了。凶手就是女佣。大概因苏珊小姐当场发现了她盗窃才被她杀害的,她还想嫁祸于你。”
矶川侦探很快就破了案。那么,矶川侦探是怎么凭头发判定马休不是凶手的呢?
马休的头发发梢被剪得很齐,而被害人手里的头发发梢是圆的。那是女佣为了嫁祸,偷了马休的头发放在被害人的手里。
张杲卿智破凶杀案
明朝时,有个叫张杲卿的人当润州(今江苏省镇江市)知府,曾处理过一桩谋杀案。
一户人家,有夫妇两人。一天男人外出,天黑了也没有回来,家中的女人忧心忡忡。第二天一早女人就站在门口观望,望眼欲穿,男人还是没有回来。第三天,女人红肿着双眼,痴等丈夫归来,结果还是不见人影。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忽然有人传报:“你家菜园的水井里有一具尸体哪!”
女人听了,全身像筛糠似的颤抖着,匆匆跑到井边张望,果然隐隐约约见一具漂浮在水面上的男尸。女人看罢,便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我的亲人啊!”一边还将头往井栏圈上撞,还想往井里跳。左邻右舍看到这情形,于心不忍,纷纷动手将她拦腰抱住。
当即,几个好心人劝住女人,一起去向官府报案。张杲卿听罢女人的哀号哭诉,好言安抚她说:“你务请节哀。你的男人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本官自会破案。”
邻舍说:“他们夫妻十分恩爱,这个女人又向来贤慧、守本分,男人绝不会自杀的。”
女人听罢越发伤痛欲绝,竟悲伤得晕了过去。张杲卿令左右用冷水将她擦醒,又好言劝慰道:“你要相信本官一定会替你做主,把案子弄个水落石出的。”说完,当即吩咐备轿上路,径直到案发现场去。
到了菜园,张杲卿叫女人和邻居们都围拢在井旁,向下面细细端详。过了许久,张杲卿问道:“尸体是不是这位女人的丈夫啊?”
女人大哭道:“是啊是啊!大人一定要替奴家伸冤呀!”
张杲卿说:“你不必悲痛。请问大家,你们看是不是她丈夫啊?”
众人再看井里,复又面面相觑。有人说:“水井这么深,实在难以辨认清楚。”
另一个人说:“请大人让我们把尸体捞出来辨认吧。”
张杲卿笑道:“现在先不必忙,当然以后总要装棺入殓的。”说完,对女人大喝一声道:“好个刁猾的****!你勾结奸夫谋杀了亲夫,还装出悲恸的样子来蒙骗本官!”
在场的众人一听如同晴天霹雳,一个个都愣了。唯独那女人重新又痛哭起来,边哭还边叫喊道:“张大人,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呀!”
邻居也纷纷为她求情:“大人,我们平时看她规规矩矩,对丈夫体贴照顾,从没见她与不三不四的男人有勾搭行为。”
张杲卿面对众人,不慌不忙地说出了自己的证据,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能作答,那女人顿时收住眼泪,面色变得惨白。
张杲卿吩咐差役将女人收押。经过审讯,果然是女人同奸夫合谋杀死了亲夫。
你知道张杲卿有什么证据吗?
张杲卿发现这么深的水井,大家都认为尸体无法辨认,唯独这妇人认定是自己的丈夫,她说明她早就知道这件命案了。
钥匙之谜
看守所有一间能放三张床铺的牢房。进入牢房之前,警长银次连幸吉的兜裆布都解开了仔细检查。手巧的小偷,只要有根细钉,就能轻而易举地打开牢房的锁。银次将幸吉所带物品一概没收,穿的衣服和带子全经过认真检查,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天晚上,由看守员八九郎值班。第二天一大早,八九郎慌慌张张地跑到银次家。“头儿,不好了。”“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的,就这么吵吵嚷嚷的。”“幸吉逃跑了。”
“什么?逃跑了……什么时候?”“今天早上,我一醒来,发现牢房空了。所以……头儿,实在对不起。”八九郎低头请罪。“走,去看看。”银次赶到三岛街的牢房一看,牢门开了,打开的牢房锁掉在地上,锁上还插着钥匙。“喂,八九郎,这把钥匙是怎么回事?”银次从锁上拔下钥匙。
钥匙约一寸长,是用旧钥匙锉制成的牢门钥匙。“幸吉这家伙,用这把钥匙打开锁逃跑了。”八九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