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绝心巫术、宝宝没了
可可见他仍旧没有出去,看了看天色,唤道:“珠儿,送王回去,我要用午膳!”说罢,直接撩帘走到了花厅。
虽然答应了不离开,但是没有要对你笑脸相送,她做不到。手抚着小腹,不管如何也不能委屈自己,现在委屈自己就是委屈宝宝。
想得宝宝,她的心漏掉半拍,最近小腹总是在半夜隐隐作痛,过一会儿便又没事,宝宝有危险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抬眸见珠儿已经备好了午膳,她坐在桌前开始用膳,却是食不知味,如吞蜡一般难受。
用完午膳,见外面雪飘大了,很少见到雪的可可,突然玩心大起,硬拉了珠儿下然央宫去广场里玩雪。
珠儿害怕又担心,“夫人,还是不要去,你的孩子要紧,而且这雪大,容易着凉。”
可可瞪了一眼,“难道你也不要理我吗?你不去,我自己一人去。”
最近的压力太大,连什么时候入冬自己都不知,水月与羽纱应该会救澈,至于云鸾与儒轩,她总有一种感觉,他们还活着,不会离开自己,一切都会圆满,直觉总是如此告诉她。
澈也一定会醒来,一定会来救自己,澈,可可在这里等你。
推开大殿的门,一步步走下然央宫,站在然央宫下,仰视这座城堡的宏伟,大气。
珠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夫人,天冷玩一会儿就回宫里去。”
可可嗯一声,拿开珠儿的手,慢慢走在雪地里,伸出柔荑接着那漫天的雪花,美丽极了,如精灵一般在空中舞蹈,只是那美丽太短暂。
“可可……”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可可回身,只见云罗站在雪地里,紧盯着自己,双目里除了震惊,全是怒。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走上前,“好吗?上次他发现了,让你受苦了吧?”
云罗冷哼一声,“你怎么又回来了!”
可可低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越解释越显得心慌,那样她会更反感自己吧!所以她没有解释,平视着云罗,“就这样回来了!”
云罗的眼神蓦地一寒,盯着她的小腹,看了看她削瘦的脸,忽而冷笑,“我说过,你再次出现,我不会手下留情!”
“那么来得痛快些吧!至少我不用再活得那么辛苦!”可可早已料到的后果,云罗想要害自己,那简直是一如反掌,但确实是自己失信于她在先,所以她不乞求原谅,或是手下留情。
“想要我同情你吗?我不会,我说过挡我的人都得死!”云罗突然之间,觉得她的面容是那么的让人觉得恶心,一切的一切虚假,都是一些肮脏的人!
做不了朋友,那么永远都不能做朋友,没有机会了,何不来得更绝一些!“不需要你的同情,只是请你下手狠,快,准!”
“呵!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说罢,云罗转身走在雪花中,那身影显得多么的落寞,多么的让人怜。
玮拓,你不爱,又为何与她定下婚约,一个飞蛾扑火的女人,多么让人怜啊!
珠儿有些担心,“夫人,公主是出了名的狠,难道你真的不害怕吗?”
“有一种比死更恐怖,那就是行尸走肉的活着,如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轻视生命,觉得生无义!
手抚着小腹,想着凌澈,如果可可真的死了,你们请不要悲伤。
哎……矫情,扭捏,多愁善感,在自己的身上终究发生了!拉了珠儿的柔荑,一步步拾级而上。
忽而觉得那路多长,多远,转首看着那凌湘宫,有一种感觉,要失去什么?
回到然央宫,她便躺在小榻前看书籍,睡太久,头有些疼,不料书未看进去,就接到一玮拓的圣旨,召告天下的圣旨。
“奉王命令,立然央宫七霜姑娘为后,凌湘宫云罗公主为妃,普天同乐,摆长席流水宴,欢庆三天三夜。”
可可接过明黄的圣旨,突然觉得讽刺极了,云罗要出手了吧!这后位是她的,自己却硬生生的夺了去。
自己无力反抗,也没有能力反驳,手紧紧地攥着圣旨,恨意萌生,玮拓,是你!造就了这一切。
我谢可可倘若有一个三长两短,化为厉鬼也不可能放过你,因为你的变向囚禁与威胁,让我失去了好多,失去了云罗这个朋友,失去了守候在澈身边的机会,更失去了人生的自由!
一道圣旨响彻了整个陵雪城,惊得文武百官惊诧连连,都叹这王疯了吗?居然放着云罗公主不立后,去立一个中原女子,而且来历不明。
凌湘宫,那夜灯通明,云罗瘫坐在床榻之上,呆愣了大半个夜晚,才走到窗前,看看高高耸立的然央宫,咬牙,“为什么你要回来拿走我所有的一切,谢可可,为什么我对你如此相信,你却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云罗痛苦的一番挣扎,终于下了决定,按了密室的按扭,进去,看着自己供奉的巫神,邪恶的勾起嘴角,拿过一张黄色的符,沾了水在上面画了一个圈,紧握在指间,嘴里开始念咒语。
绝心巫术,这仅仅是开始,谢可可你等着饱受痛苦的煎熬吧!然后将黄色的符压在了香炉下。
手再麻利的扎了一个稻草人,写上可可的生辰八字,拿过银针,看了看夜色,阴冷的勾起嘴角,银针无情地扎在她的小腹!
忽而狠狠地拔出,拿至烛前点燃了稻草人,扔到了香炉里,一切成后,她就无力地倚在窗前看着然央宫。
果然不过一会儿,然央宫的灯亮了,凄惨的叫声划破了这个夜的宁静。
一向浅眠的可可,这一夜更加睡不着,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忽而小腹开始疼痛,她的脸色在突然之间,惨白起来。
蜷缩着身子,手紧紧地攥着锦被,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出身,突然一股热流从下身淌过,她惊得痛叫出来,“珠儿,珠儿!”
珠儿从睡梦中惊醒,奔至她的跟前,见她的下身是一滩腥红的血,吓得尖叫,连忙唤来太医。
那暖流汩汩流出,让可可感觉身体被抽空一般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蜷缩在一起,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手沾了鲜血在眼前一看,她绝望了!
“孩子!我的孩子!珠儿,我的宝宝没了,好多血!”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双目里是泪水,鲜血染得她全身腹红。
那股暖流还在汩汩流出,越来越疼痛……
她微眯着双眼,痛苦的呻、吟着,“痛……澈……宝宝……宝宝……”
然央宫上下一片紧张及惶恐,这夫人哪里也没去,为什么在一夜之间流产,能够做到这无形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云罗公主,而且白日两个人碰过面。这一切的一切,让所有的人几乎都笃定了是云罗公主所为。
太医赶来,一看到可可浑身是血,惊得身体开始打哆嗦,惊恐的问:“夫人怀胎几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