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玮拓死了
从小自己就是孤独的,总是被罚,她就会偷偷的来陪自己玩,来送饭给自己吃,他们一起开心的笑,纯真的童年,是花一样的美好。
“王,你说一句“我爱你”好吗?”云罗突然有了精神,呼吸也平缓了起来,只是身体的温度越来越淡,仿佛在一点点消逝。
他的脚停下来,风吹乱了他的发,遮了他的俊脸,云罗漂亮的罗裙如一只彩蝶在空中翻飞,他终于启双唇:“云罗,我爱你!”
“云罗也爱你……”语毕,她的柔荑蓦然滑落,翻飞的裙角突然停止,一切的一切都停止,耳边只听得见风的声音。
她的身体冰冷,嘴角浅浅上扬,去的很安详,但是他的心却更痛,终于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这疲累的身体,双膝重重落地,他抱着她已冷去的尸体,仰天长啸:“啊!”
暮夜里惊得枝头乌鸦乱飞,嘎嘎乱叫!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雪,飘得很小,却也很大。小?因只看到如花一般飘扬,大?因为它堆满了她的身体,遮住了她如花一样的脸。
夜刹一袭白衣静立在他的身后,良久,良久后,他才走上前,对着周围的宫人使了使眼色,抱走已去的云罗,他扶起他,不语,只是一步步走向白沙宫。
那夜他无眠,只是躺在床榻上,念叨着以前一些美好的趣事,“夜刹你知道吗?云罗是个很傻的丫头,我每次骂了她,她对我却还是憨笑。我只要给她一个微笑,她便像得到了糖的孩子,兴奋好几天。她就是一个傻丫头,倘若不爱我,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场悲剧?”
他恨不起来,尽管她伤害了可可,可可的生死都未卜,他却仍旧恨不起来。
夜刹平静的点点头,为他掖了掖裙角,“她所有的思想及观念已经被扭曲,或许这对她来说是解脱,而且她去得很安详,嘴角是幸福的笑容。”
“夜刹,好累!乌苗国的一切都是旧伤,真的好累!可可是生?是死?”想得那个纯洁如花的女子,他仍旧忍不住开口问了。
夜刹默然摇头,“不知,凌澈守候在她的身边,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她的,你放心吧!好好的休息。”
玮拓嗯一声,终于闭上双眼,睡去。
第二日玮拓撑着身子主持了云罗的葬礼,一切的事完毕后,他终于坚持不下去,躺在了床榻上,爬不起来。
全国上下的大臣齐上书要他给一个交待,这只是表面的旗号,侧面的意识是他不配做王,而且各地番王蠢蠢欲动,他现在是四面楚歌,挣扎不得,身体也是一日不复一日,久缠病榻,连床都下不得。
王宫至此乱作了一团,他闭着双眼,不想看,也不愿看去,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不见夜刹,他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为什么会这样?
刚想得这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拿过手巾捂在嘴上,“咳咳!”脸涨得通红,拿开白色的手巾,他惊得后退,血居然是黑色的?
难道那噬杀蛊真的潜入自己身体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上苍你是何意?要让自己去陪云罗吗?
想叫来医师,唤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宫人的回应,不料刚坐起身子,整个人就摔在了地砖上,他想要爬起来,却困难至极!
懊恼的拍着双腿,抱头痛泣,“云罗如此?我玮拓亦是如此?难道这便我们的宿命吗?连夜刹都不管自己。”
气极攻心,一口血从口里吐出,“噗!”抬眸看去,瞳孔开始收缩,黑色的血,与云罗无异,看来自己的日子真的到头了!
无力地趴在床头上,渐渐睡去,没有任何感觉。良久后,想要醒去,却不得,身体疼痛没有了,那痛苦的折磨也消失了,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至身云端。
那一个夜晚天降大雪,宫人尖细的嗓音响起,“王驾崩!”
乌苗国的王玮拓在一夜之间驾崩,各地番王蹶起,冲向陵雪城,王宫在一夜之间被各地番王占去,整个王宫无主,各位大臣被各番王纷纷请去了府邸,为的就是那王位。
而去逝的玮拓无人管理,他冰凉的尸体在王宫里躺了一天一夜后,竟无故消失,各番王都忙着争位,自然也就无暇顾及。
大雪飘得很大,夜刹驾着马车出城,城门的将军检查,“医师大人,这是要出城吗?”
“哎……夜刹是王请来的,现在王驾崩,夜刹留着也无任何意义,不如卷了行囊回到自己的家乡去!”夜刹无奈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将军也随着他一同叹息,再将金牌还给他,打开城门,“医师大人,一路平安。”
“谢谢,倘若有机会再见,定请将军到府上小酌一杯。”夜刹没有想到这么顺利就出了城门,有些小小的意外,回首看了看马车的大木箱,然扬鞭驾马而去!
夜刹连夜快马加鞭,打听了凌澈那队人马才走至乌苗国的边境,所以用这匹汗血宝马一定能追上。
乌苗国连城,凌澈见天空又下起了大雪,而且闻得探子来报,玮拓已去逝,乌苗国乱作一团,各番王为了抢王位争得头破血流,自然是无暇顾及他人,见到各位弟兄又受不了那乌苗国的大雪,便在驿站歇了下来。
是夜,他倚在窗前,看着外面飘飞的大雪,心里惆怅万千,手抚摸着那白色的布袋,仿佛抚摸着可可的头发,然低喃:“可可,玮拓死了!”
“他死了?呵!这或许就是报应吧!”可可无力地躺在那白色的布袋里,心里叹世事难料啊!
“可可,在乌苗国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为什么我感觉你的心里藏着什么不开心的事?!”凌澈终于道出心中的疑惑。
“澈,可可对不起,做了一件非常大的错事。”可可根本不想提及那事,一切的一切太长,不知道从何说起。
“傻丫头,不许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要存在这些。”凌澈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宠溺道。忽而又继续道:“再大的错,也不能抵过你离开这错大!”
“我不想提,所以傻澈澈不要逼老婆姐姐啦!”可可调皮捣蛋的装起了老大。凌澈可以想像到她吐舌头那诱人的动作。
“是!澈儿一定要乖乖的谨听老婆姐姐的话!”凌澈一闻她的话,突然站起身,如听从军令那样正式。
“啊呜……傻澈最可爱啦!死七夜的模样让人讨厌,还装神秘戴个破面具!现在你肯定还戴着吧!”可可翻了翻白眼,想像着他此刻的模样。
他下意识抚了抚那银色的面具,木讷的笑道:“什么事都不能瞒过你。”
“那是当然,不要以为你装傻子的时候一点也没露出本性,本姑娘的眼睛是雪亮的,早把你给看穿了!”属于他们的时光,她要抓住每分每秒,不要任何时间溜走,因为它是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