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顺口回嘴:“谁叫你年纪最大?因此,老是觉得别人都很幼稚。”
皇震霁咬着牙瞪着皇甫逸:“小子,我可警告你!今后最好不要在我老婆面前提年纪这个东西。”
“……”皇甫逸翻了个白眼。
“我听丫头说,昨天下午她们在商场休息区见过你?”皇震霁突然想起了什么。
“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钟小姐就是你的妻子。我只知道,有人想绑架她的两个朋友。原本我是想袖手旁观的。可是,无意中发现了那些绑匪是洪正雄的人。”说到此处,皇甫逸咬了咬牙根。他恨洪正雄恨到了巴不得撕了洪正雄的地步。可是,洪正雄太狡猾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无法袖手了,因为……
“你恨洪正雄。因此,才打算救我的妻子和她的两个朋友?”
“不!”皇甫逸凄然一笑,摇了摇头:“因为,我听到那两个女人,在谈论你妻子怀孕的事情……”
皇震霁默然。
因为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是被洪正雄杀掉的。
而丫头也正好怀孕,想要绑架她们的也正好是洪正雄。这两种因素,促使皇甫逸在身心俱疲,明知斗不过洪正雄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拼死出手。
起身,毫不客气地在皇甫逸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转身往病房外走去……
“小子!好好地活着!只要活着,有些事情就可以改变。但是,如果死了。那么就什么都改变不了了!你给我好好记住……”
皇震霁的声音在病房里回旋着。皇甫逸咬着唇将头埋在了枕头底下!而皇震霁也明白,皇甫逸内心的伤痛想要愈合。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正是因为皇甫逸的遭遇太过于……因此,格雷和豪斯他们集体原谅了皇甫逸当初的为爱出走。
但是,皇甫逸还想再次融入格雷和豪斯他们这个集体。恐怕,还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成。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奇怪和莫测。
经过一夜的装点,整个大地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白色冬装。到了下午,飞雪再次飘了起来。点点雪花悠然飞舞。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冷啊!
但是,对于皇震霁来说。却格外温暖。
回到家,他就听管家说。妻子在兰花园哩。想到妻子,他的心就格外柔软……
走过一条长长的青石小径。前头是一道玻璃门。推开玻璃门。门内是一座大型兰花园。花园里到处都是三米左右的热带树木!树枝上长满了厚实的苔藓,苔藓上生长着各种热带寄生兰!华贵的热带寄生兰将那一棵棵树装点得格外醒目,远远望去,犹如一座座缩小版的空中花园!
醉人的花香柔柔地在空气中弥漫着。这间温室很大!里面种满了各种兰花。虽然外面白雪皑皑,寒冷异常。但是,这里面却是一片春意融融的景象!
花园里的温室补光灯静静地照耀着。
一双细弱的手捧着一本书,钟婉玲静静地坐在桌边。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外套,一条厚实保暖的白色紫边荷叶长裙。那头过肩的秀发被人打理得非常好。没有披散,而是用一枚蝴蝶形的发饰拦腰别着。额前的短发悠然垂落,将她白皙细致的肌肤显得更加透明。而厚厚的外套和围巾,则被随意地放在了身旁的椅子里。
皇震霁远远地看着妻子,并没有马上靠近。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方才还在身体里叫嚣的嗜血猛兽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书,抬头看着他,柔柔地笑了笑:“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走路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声音。对此,他有绝对的自信。
她神秘一笑,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死丫头!”他毫不客气地笑骂着,而后坐在了妻子的身边。
他轻轻搂过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摁进了自己的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没入她那头被他打理得很好的长发里头。指尖和发丝的触感让他叹息了一声。她身上那种特有的宁馨的味道,不知不觉中让他原本暴烈,狠佞的心慢慢安静了下来。
“很抱歉,让你一个人在家了。”他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然后头一歪,用自己的脸颊在她的脸颊上蹭着。
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你有你自己的事啊!今天还顺利吗?”
他耸了耸肩:“还好吧!”他说辞避重就轻。她哪有听不出来的?
然而,他不告诉她。她就不能问。这是她为自己定下了的规矩。
起身,左手握着精致的紫砂茶壶的握柄,将顶普洱茶倾注在宜兴出产的紫砂陶瓷杯里。日间的光线透过玻璃,而柔和的灯光让她的肌肤看来像是白色的瓷器。
“外边冷!喝点儿茶吧!”钟婉玲柔柔地说道。将外裹紫砂,内是白瓷的茶杯放在了他的手边。茶,是二十年陈的顶级熟普洱。倒在茶杯里的茶汤红浓明亮,具“金圈”,汤上面看起来有油珠形的膜。闻起来香气含蓄内敛,却又经久不衰。而这套紫砂茶具,则是宜兴紫砂大师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千挑万选的,就为了供养她这个偶尔喜欢偷懒的小女人。
他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很显然,他不习惯喝茶。
她笑了笑:“你经常喝咖啡,时而喝点儿熟普洱对身体有好处。”
皇震霁一听妻子的说法,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捧着脸颊瞅着妻子,暧昧地眨巴着清澈闪亮的大眼睛:“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是有第一手资料么?”
她眨巴着眼睛,脸儿顿时羞红了一片。他这人怎么……怎么脑子里尽想些,那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浅笑,坏坏地伸手在她的脸上摩擦了起来!
“你的脸又红了!”他的神情像个看到糖的孩子!指腹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流连着,慢慢地感受他心里的那份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