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终于明白皇震霁为何死都不放开捂住她双眼的手了。
“丫头!”
“嗯?”
“你希望冯媛媛在你的面前死掉吗?”
“不希望!”
“其实,就算冯媛媛想死在狙击手的枪口下都不可能。”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冯媛媛怀孕了!”
“什么?”钟婉玲不自觉地吼了起来。
她的这一嗓子,让现场安静得就像坟墓一样。
皇震霁抬头看着大厅外头的警察。
这些警察个个如临大敌,脸上的表情更是紧绷到了极致。
其实,不能怪那些警察没用的。只能说,女人疯狂起来很可怕。
“呜呜呜呜……”一个女人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声音从刚开始的细弱蚊吟,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不准哭!”
这是冯媛媛的声音。
确实,当钟婉玲听到冯媛媛的声音的时候。她开始理解,为何皇震霁要说冯媛媛的精神状况有些不正常的原因了。
曾经,她听过冯媛媛嚣张的吼声;得意的笑声;愤怒的斥责声;叫人头皮发麻的尖叫声……
却从来没有听过冯媛媛如此绝对的,疯狂的吼叫声。
“呜呜呜……”那个哭泣的女人还在哭!
“你还哭……你还哭……”冯媛媛似乎在用脚踹那个哭泣的女人。
“在哭的那个女人是铃木美子?”钟婉玲问丈夫。
“对啊!”
“……”现在知道哭了哦!那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钟婉玲自己都以为铃木美子是个不会哭的怪物哩。
可是,今天她却听到铃木美子的哭声了。
钟婉玲却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她总是觉得,吉田家原本就是悲剧的代名词。
“求求你!别打我了!”铃木美子哭哭啼啼地央求着:“求求你,放过我的丈夫吧!”
“丈夫?”冯媛媛仰头大笑了起来。就像她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多么可笑!你居然还当他是你的丈夫?要是我是你,我就会拿把刀子直接将这个人渣阉掉了!”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这个冯媛媛好像变了呢?钟婉玲暗地里叹了口气。
一个人突然改变了,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有时候,岂止不是好事。有可能还是灾难。
此刻,冯媛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灾难。
“对了……”冯媛媛突然兴奋地笑了起来:“喂!”冯媛媛踢了林木美子一脚:“快,用你手里的那把刀将你脚边的那个人渣阉掉。”
“呜呜呜……”铃木美子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冯媛媛冷笑:“你下不了手啊?”
“呜呜呜呜……”铃木美子似乎在边哭边摇头:“求求你,别开枪!”
“要我别开枪,你就开始动手!”冯媛媛的声音不禁兴奋,还很疯狂:“啊!吉田正雄!你也有今天啊!”
就在这时,宾客中有人开始看不下去了。
“这个女人是疯子!”
这个女人的话音刚落……
“嘭!”的一枪。
接着,是一阵骚动。现场接近于失控。
“警察!快逮捕那个女杀人犯!”
“开枪杀人啦!”
“上帝是绝对不能原谅你的!”
“哦!上帝,仁慈的主!请您带领这位勇敢的女士到达天堂的彼岸吧!”
“唯一的活救主耶稣,愿您神圣的名字,每天每时与我同在!”
钟婉玲被丈夫夹在腋下,双眼被捂住了。虽然人群骚动。但是,皇震霁却将她保护地好好的。
当她听到那些人的祈祷声的时候。她大致知道了,刚才那个仗义执言的女人已经去世了。
冯媛媛杀人了!
当丈夫站定了,钟婉玲才开始问她刚才就想问的问题……
“皇震霁!”
“嗯?”
“你在人群中有看到我大表姐和吉田沢士吗?”
“没有!”
“我大舅和大舅妈呢?”她听说,大舅和大舅妈因为很多事情而耽误了时间。不能到教堂参加李晓婷的婚礼。但是,他们会赶过来参加李晓婷的婚宴的。
然而,到目前为止……
她也没有看到大舅和大舅妈。
“没有!”
“吉田沢士的爷爷吉田一呢?”
“也没有!”
“好奇怪!”钟婉玲皱了皱眉。自从刚才走出车子,大家走进酒店之后。
她就在也没有看到那个趾高气昂的李晓婷了。按照常理来说,李晓婷应该会抽空,带着自己的金龟婿在钟婉玲的面前搔首弄姿,卖弄一番她拥有的一切猜对嘛!
还有,就是刚才那个死掉的女人又是谁呢?
她感觉,今天的这个婚礼处处都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确实!”皇震霁点了点头:“我在想,可能是吉田家的报应要来了!”
“……”她表示同意!
人在做,天在看。
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报应全到。
特别休息室。
汪灵妍坐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那极为合身的旗袍将她那古典的娴雅气质和东方女性特有的神秘感点缀地恰到好处!
只是,此刻汪灵妍的眉头皱得死紧。胸口在剧烈起伏着。
看得出,她现在很生气。可是,她在尽量克制自己……
“詹森那个混蛋!”汪灵妍咬牙切此地哼着。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从脚步声和他们那毫无顾忌的谈话声里,她大致知道来人的身高,性格了!
“哇,哪来的美人儿?”穿着考究的年轻男人走进来,一脸的惊艳,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三人都是金发碧眼,面貌与身形姣好出众,媲美专业模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