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牧被招为庖丁客栈的伙计，目的是为保证墨家与天明少羽二人的通信。不过对小牧而言，她比较高兴的是庖丁会免费做给她好吃的。既然如此，做一回这个伙计也值得。
当然，庖丁也很开心。小牧虽无法使用刀剑，但气刃切菜意外地方便，且十分整齐。虽然自己的解牛刀法一流，但店里客人多时到底有些来不及，其他伙计的刀法又被自己嫌弃－－除了那个叫石兰的小伙计。
至于小牧带着的那一只被唤作小麒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他并不在意。反正那小麒也不会在自己的客栈中吃掉菜。他当然不知道，小麒的正体在端木蓉那边，这边的只是成年后的小麒制造出来的分身。
对于昨晚小麒回归，小牧是很高兴的。小麒在她重伤回到房间后，便不知去了哪里，不过照目前看起来，它大概是去闭关修炼了。竟能在短短一段时间成年，小麒也是蛮拼的。
唯一不高兴的便是小麒的那一声娘。
那一夜，端木蓉和雪女的房间内闹腾了一整晚上，关于小牧是不是已经当娘了这个问题。小麒是小牧孵出来的，这个无可质疑，但照理而言，小麒是从鸡蛋里孵出来的，他的娘应该是一只鸡。但听小麒说，若不是小牧改变它，它绝不会变异成麒麟...
于是最后，在小牧痛呼着我还年轻的声音中，小麒很高兴地用娃娃音喊着小牧：娘。
不过唯一让小牧觉得小麒改变的便是小麒已经可以自己制造分身，省的自己花内力维持，虽然只能做出一个。墨家关于这个分身该放在那里做了一早上的争论，最后被端木蓉一句：“反正天明不会用，放着也只能做个窃听器。”决定了由小牧带着。
于是，原本说好早上到有间客栈报道的小牧竟是在下午才走到客栈。好在庖丁本来便粗线条，对于小牧的迟到并没有计较，只是默默地搬了三箩筐土豆叫她慢慢削着，顺便弄了点点心慰劳这位帮他笑着土豆的小孩子。
没料到，小牧不但完成了削皮，竟连切丁都搞定了,且刀工竟看得过去。庖丁顿时觉得天上掉了个宝，作为奖励搬出一堆萝卜青菜让她切着，还告诉她切完给吃零食。
小牧本身便闲得无聊，听说切个菜就有好吃的，十分开心地帮庖丁解决了那一堆青菜萝卜。唯一奇怪的便是庖丁的客栈中那个叫石兰的小伙计看自己一脸不开心的表情。
本来，庖丁客栈有三分之一的菜是自己切的，没料到现在竟变成了六分之一！而且，那个孩子使用的分明是阴阳家的气刃！她蜀山与阴阳家一直有渊源，这丫头是阴阳家的奸细？但这丫头身上分明没有一丝一毫阴阳家的阴沉气息，甚至身边跟着一只麒麟！先不说那麒麟什么品种，关键是纯色啊！
蜀山从没有出生过那么纯色的麒麟了。她不禁怀疑这个麒麟是阴阳术合成的，却看见它十分活泼，就如真的活着一样。她不禁怀疑起小牧的真实身份会不会是蜀山被抓走的某个孩子，却想来想去记不起蜀山这几年有失踪过的六七岁的灰蓝色头发的孩子。
不过那孩子笑得十分纯真，竟让她觉得自己怀疑她是种罪过。想了很久，她终于决定无视这丫头。反正她对自己并没有特别关心，最多不过是来自己这边抢个土豆削皮。
直到下午，小牧说出了某句吓了她半死的话：“姐姐，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啊？”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矮几分的小孩，扔下土豆，一手抓起她的腰，扔到自己的房间：“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很明显啊，男人的手怎么可能这么小，肩部和臀部的比例怎么可能有将近一比一？”小牧轻笑，丝毫没有被自己压倒的自觉。她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身手。石兰以为她不懂，便没有追究，只是问：“你是不是阴阳家的人？”
“曾经是。”那孩子眼神中有一丝怀念，又看向自己：“我是牧，牧羊的牧。你是谁？”
冷冷地看了看小牧，她虽不愿理睬她，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石兰，蜀山人。你应该知道阴阳家与蜀山一向关系不好。以后别和我扯上关系。”
“我又不是阴阳家的。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牧似乎说得平静，却好像在怀念着什么。石兰却只是冷冷一笑：“我听说过了，离开阴阳必须废去一身阴阳术。但你现在还能使用气刃。”
“...这是东皇太一与我的一个约定。不过我现在也只能使用气刃这样最简单的招式了。”牧微微笑着，看着自己，“我自小不能用刀剑，这个气刃从一开始便是用来切菜的。”
“你是阴阳家的大厨吗...”石兰一阵无语。
到最后，本来是去找茬的石兰，不知怎么竟与小牧好上了。她见到过小牧用水和气刃，便认为她只是最普通的一名弟子。她不知小牧为何要离开阴阳，不过既然本人不愿意说，她便不问。
第二日，石兰与小牧提着午饭去小圣贤庄。平日自己一个人去，不知为何，庖丁要自己将这个丫头带上。看着这个比自己瘦上几分的小牧，石兰眼中不禁一阵担心。看着小牧一手提起一个饭盒，她顿时有些担心这孩子会不会一个不稳把饭摔了。
但小牧稳稳地跟着自己的脚步，十分踏实地爬上了小圣贤庄所在的那座小山。而上山后自己又目的，便叫小牧先下山。不料小牧似乎也有目的，和自己分开后行动起来。石兰没有去管她。她知道小牧的事情与她应该无关。
这才是自己做庖丁的伙计的最大目的啊！小牧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小圣贤庄课堂。今天是在上剑术？她微微皱眉。天明那货，应该有被盖聂和小高教导过用剑吧？
不远处，她瞥见天明少羽二人空着手。天明看起来十分不开心。她乍一看，这衣服...怎么有些奇怪？
哦，对了，这是男装。儒家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便不收女弟子,天明少羽自然得女扮男装。好在两人本来就是中性打扮，混进去确实不难，加上二人本来声音就不是很女性化...
嗯。小牧点点头，张良这一招用的不错。
“怎么了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站墙角了。”少羽看向天明的方向。
旁边的儒生们笑闹着，有一个凑出头说道：“这次光站墙角没打手心，所以，子明很不痛快，嘿嘿嘿。”
那些弟子们骂着傻瓜，大笑着。少羽却是微微皱起眉。小牧轻笑。儒家似乎也堕落了呢，儒生们竟如此无赖，明明是自己的同伴竟如此嘲弄。
身后突然想起一阵笑声：“哈哈。姑娘你在这边偷看什么呢？相中我们儒家那个不肖子了？”
一转身，小牧便看出对方是儒家传说中的三师公。据说此人很厉害，不论是在武术修为还是剑术。她微微一皱眉：“我是墨家的传信的，你是三师公张良没错吧？”
张良一愣，微微一笑：“原来你就是头领们口中说的小牧啊。据说你是医仙端木蓉的师妹，医术挺好，又去过阴阳家。”
“虽然阴阳术被封印了一大半呢。”小牧微微皱眉，脸色很难看。张良笑起来：“那么你便进来看吧。”
“这样好？不是说女子难养吗？”小牧微微皱眉，问道。
“但是我不养你。”张良笑。
原来，儒家的养...是养家糊口的意思？那孔子的这句话，其实是在吐槽养家糊口好难？小牧噗嗤一声笑出声，跟着张良的步子走进教室。儒生们面面相觑，打量着小牧。
当然，天明与少羽看见小牧堂堂正正地走入，大惊失色，却被小牧一个微笑盖过。
“今天有个女子旁听，各位可要好好练习啊。”
儒生们应着是。小牧微微皱眉，这帮人只有在老师面前才会安分？那儒家恐怕是...唉。
“大家的功课，准备得如何了？剑击之术是儒家六艺中重要的一门修为。我们修炼剑术的宗旨为何？子思，你来回答。”
“儒家的剑术，光明磊落。练剑者，剑如其人，君子坦荡、剑道中正；小人戚戚，剑走偏斜。”一个男子走出，回答道。
啊。居然说得出口。小牧眯上眼，一阵不满。明明自己刚刚做了这么小人的事情...她看了看张良的表情，却发觉他面色中带着一丝满意：“嗯，儒家练剑的目的为何？子聪。”
喂喂喂！你作为儒家的老师，就不吐槽一下你的弟子们的行为吗？小牧无语，却懒得说话。她是墨家人，管不着儒家这边。
“修炼剑术，不是为了逞凶斗狠，关键在于，练剑如练身、修剑如修心。心若中正，方可修身齐家，进而治国平天下。”
...志向倒是远大。小牧看着那一排儒生，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些都是背的。教育制度似乎自古如此？背着背着再说，未来总会懂的。
“儒家剑势的要诀如何？子羽。”
子羽？小牧眯起眼。这个是少羽在儒家的名字？噗。挺有趣。不过原来这些都是儒家的基础课程啊。
“所谓“信雅达”三要诀：信就是出剑准确、不偏不倚；雅则是气度自如、不可穷凶极恶；达则是剑随心至、势若迅雷不及掩耳，不让对手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少羽说道。
唔。这个理解倒是有意思。小牧点点头，表示认同，看向张良，却发觉张良的目光竟朝着天明看去，一阵不妙的感受传来，她有些怜悯地看向天明。
“子羽在定式之外，也能结合自己的理解，说的很好。...子明。”
果然。小牧微微一笑，准备看着天明回答问题，却不料三师公话锋一转：“看你信心十足的样子，相比这些书面的口诀宗旨应该已经烂熟于胸了，是不是？”
“啊？是..是啊。”天明赶紧点着头，模样十分可爱。
“所以，你不必背诵了。”
一听不用背书，天明瞬间开心起来：“真的啊？！”
“你与子慕一起，给大家来示范一下实战吧。”张良微微一笑。小牧掩嘴，少羽偷笑。天明却只好一脸无奈地走出。小牧却注意到天明的衣服十分凌乱，一阵无语。她不会自己好好穿衣服？
张良也注意到这点，帮着天明整理了衣服，便让天明上场了。
她不懂剑法，却看得出天明一整场都在被打...她无奈地叹着气。果然，小高和盖聂应该多教这孩子一点剑术...儒家剑术并不注重速度，但天明却只知道进攻，自然被打趴下。
课后。张良散了同学，看向小牧：“你看这些儒生，有多少你看得上眼？”
“...上眼什么，一个个都喜欢羞辱别人，倒是小人模样。”小牧转身离去。张良无奈，摇摇头。他看出这丫头绝不是普通人，却丝毫不展露自己的能力。
据说这丫头与黑麒麟一战，竟能比黑麒麟撑得久一些。卫庄的手下大多是极品，竟能在这种极品中战胜...
他微微一笑。这丫头的能力，倒是要与卫庄去打听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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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打算更新了的...但为了我为数不多的节操...
嗯w又跑回主线了......嘛嘛，不要在意细节w
唔。还有3天开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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