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濯将衣服扔过去说:“安晓体谅你没媳妇做衣裳,所以帮你多做了一件!”这衣服扔出手,他觉得心里顿时松了一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二楞咧嘴笑道:“可不是呗,那我就收了,回去帮我谢谢她啊!”
他高兴地把衣服披在身上,还真没婆娘给他做过衣服呢,他不是不羡慕的。
“咦,这衣裳怎么有点长?”他嘟嚷着说。
辛濯已经向船尾走去,他没有感情的声音飘了过来,“她又不是你媳妇,哪里知道你的尺寸?做个大概就不错了!”
二楞了然,“也是的啊,我可没想过能讨那么漂亮的媳妇!”
辛濯是半夜回来的,晚上还算顺利,收获不小,他回来之后安晓在床上睡的正熟,丝毫没察觉到。他凝视着安晓的脸,强烈的排斥感觉袭了上来,这个女人是他老婆?他怎么会找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做老婆呢?自己折磨自己!要不然的话就是她外面有人了?所以他才如此讨厌。
一边不解,一边躺在地上,盖好了被子,就着脑中那个模糊的人影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晓起床之后心情非常好,她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去熬粥做早饭,做好后把饭往桌子上一端,目光瞄向柜子,她不由愣了一下,柜子上有辛濯平时穿的衣服,却没有她做的那件,他把衣服放哪儿去了?
她耐着性子等辛濯吃过饭,然后穿上外衣出了门,也没看到她做的那件,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这里除了桌就是饭桌,还有个箱子柜子,里面的东西打开一眼就能看到,没有那件衣服,她不由疑惑,不会是昨夜他把那衣服给扔了吧!
安晓决定出去找找,她刚刚出门就看到短粗身材的光棍二楞子往里走,身上穿的赫然就是她给辛濯做的那件衣服,她不免怔了一怔,难道这衣服被他给捡去了?
二楞子看到安晓十分热情,说道:“安妹子,你真是有心了,还给我做了件衣裳,我特地过来谢谢你!”
“这……辛濯给你的?”安晓直觉得气血倒流。
“可不是,辛老弟昨晚就给我了,谢谢啊!我去打鱼了!”二楞子挥挥手,转身走了。
安晓站在那里这叫一个气啊,辛濯居然把她亲手做的衣服给了一个光棍渔夫,这让她十分恼怒。
安晓不知道的是,二楞子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一路走过,眼尖的碎嘴婶娘们一眼就看出这衣服针脚宽大,是初学之人做的,这么说二楞子要结亲了?教安晓的那个邻居则看出这件衣服,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地跟别说八卦,“哟,我以为那安妹子是做给她男人穿的,没想到啊,啧啧!”
另外一个人大惊小怪地说:“啊?不能吧,人家辛濯长的跟个神仙似的,安妹子能看上二楞子?放着自己家的好男人不要?”
“嗨,这你就不懂了,那安妹子可跟咱们不一样,你没见她走路屁股扭的厉害?瞧那小脸蛋,啧啧,能掐出水来,那眼睛盯着你就跟要说话似的,我平时都不让我男人跟她说话,这女人啊,太骚!你们也小心点!”另一个人说。
有人紧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哪有女人给别的男人做衣裳的,还是光棍呢!”
安晓出了门发现平日里对自己不错的大婶们今天看自己目光不对劲儿,她凑过去说话,人家散去各自忙去了,安晓摸不着头脑,万万想不到她已经被动的给归到“不正经”那列里面。
快中午的时候,安晓听村里的说医疗支援队在邻村,这边很多有老毛病的人都去了,人们都知道,如果有慢性病的,支援队通常会给一些药品,不收费。安晓想到了自己的伤与辛濯的头疼,便动了心,让要去跑船的看到辛濯叫他回来一趟。
辛濯被人给叫回来,有些不耐烦,但是一听安晓说的话,便很主动配合地与安晓一起走去邻村。他是最想恢复记忆的,不然安晓什么都不跟他说,他不知道如何去找自己的过去,哪里人都不知道,并且他很想记起脑海中时常浮现的女孩儿。
这支医院队就是王芳参加的那支,她的支援重点就在这里,这片地区的村子会巡回看病。初到这里,被气候弄的有些难受,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工作的热情,她觉得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面对质仆的村民,你治好了他们的病,他们真拿你当恩人来看,这给她极大的成就感,这是在医院里感受不到的。
王芳看到辛濯的时候十分诧异,辛濯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到了这里?她看到旁边有个女人跟着辛濯,辛濯往这边扫了一眼,却并未在她脸上停留,显然是不认识她,她真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她站起身,没有冒昧地去打招呼,而是对辛濯旁边的女人用英语说:“这边!”
安晓一看是位亚洲人,十分的警惕,对方说的英文,她不确定对方是哪国人,她心里嘀咕,不会那么巧来自一个国家还是一个地方的吧,她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不由起了试探之心,用中文说了一句:“你是哪里人?”
王芳觉得此事蹊跷,辛濯失踪的详细情况她知道的不多,但还是知道他与一个女人一起失踪的,莫非就是这个女人?她并未接安晓的话,而是用英文说了一句:“你说什么?”她觉得如果正常情况下来讲,两人流落到这里一定会想办法回国的,可是看他们的衣服全是当地的衣服,并且来找支援队,那就奇怪了。
安晓这才放心,用英文说:“我前阵子遇到枪战,被打伤了,最近一直在低烧,您帮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