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暧昧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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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浪漫是个肥皂泡

和他在宿舍里煮了锅一塌糊涂的汤圆,两个人恩恩爱爱地用刀切着吃。我披散着头发,扎着碎花围裙,故作优雅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飘满芝麻果仁的面汤。那个最初断然拒绝和我共进早餐的家伙,正当着寝室姐妹的面殷勤地给我夹凉菜,其中的1/10是他切的,粗细迥然,煞是壮观,还有醋是他拌的,治好了大姐的感冒。未来的先生这么能干,我爱宠若惊。

原以为爱情可以抹掉单身贵族的苍白,才不惜推倒原本特别稳固的“大学4年誓不恋爱”的“贞节牌坊”。跟了他,却发现色彩斑斓的迷梦里不时混进一盆脏衣服和待我整理的他天书般的笔记。不仅如此,寝室里的扑克派对”、“未来爱人想象会”也开除了我,‘“恋爱的天空多狭隘,恋爱的女人多无奈”,“重色轻友”,“重色轻友”!他拍手高歌,我正待以武力讨之,并力陈爱情之浪漫美妙,“色”从门外伸进头来:“什么时候去吃饭?“我无言以对,甭指望他玉树临风、职然而至地和我雪山采莲,或是在我的窗下夜莺般歌。唱罢了罢了。跟浪漫说声拜拜,李白也不总是花丛中对月饮酒,患了皮炎也要用手挠吧,而梁山伯、祝英台同窗时也要掏银子打饭吧。

浪漫是个肥皂泡,在书本上晃,在影视的慢镜头里晃,偶尔我要抓住它,就被肥皂泡刺激得直流眼泪。一直想体验那种偶一外出。便被他疯狂寻找的感觉,遂“下落不明”和人出去跳舞,但心里却装着千头万绪。兴致不起,就跑回来看“官人是否已坐卧不安,谁知他盾茶一杯在宿舍看(三国)。“为何你不生气?不怕我移情别恋?“那人振振有词:“爱也要给对方以自由。再说即使我找个笼子关住你,你也会遁地而逃。不过你总会回来。”我的个性解放没遇到阻力。叛逆的意义也荡然无存。“不要总想离家出走!,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只好乖乖陪他上晚自习。

还记得那首《我是一只小小鸟》中的歌词:“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也找不到。”要是幸福指的是美丽的花园、华贵的丝袍、公主王子的惊世之吻,或是琼瑶策划下的歇斯底里式的男女,那么我确实找不到。只是在日常生活的流行中,在校园的雨落雪以中,我和他有甘有苦,有说有笑,每天节省下一小时去做将来开个图书馆的美梦。绝对不说浪漫,绝对没有月下追逐,却一天比一天不能割舍这种凡夫俗子的爱情。它沉甸甸的,又沮温柔柔的。有人说它重,有人嫌它轻,而这种爱情刚好能被我们的生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