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暧昧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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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轻松前行

3月的风筝正沿春天的边缘徐徐飞起,伟将这个心愿放在我的手上。草儿发芽的季节,淮河两岸奔跑着成群结队放风筝的孩子,高大的身影就在孩童们欢快的笑声中走远且消失。我站在风中与他告别,优郁的眼睛在青草的香气中汇漾成一汪深潭。

冬日的阳光浅浅地洒在雪后的马路上,风吹着我单薄的身子,我的脚踩在雪地上,踩在我的影子上。我怀揣着伟寄来的卡片,一句话—我在他乡还好。伟一惯这样,话语简洁而厚重。伟是流动的,包括感情。他可以在北方某个雪夜燃一支烟想起我的泪,也可以捻灭它继续前行。

他在月高风清的圣诞夜拉着我的手去咖啡座。他捧一束鲜花给我,我却含泪转身往回走了。他在月亮下面喊着我的名子,我只是哭了,我说我只要一把斧子。他把我冰冷的手握到嘴边呵着,他的眼中满是惊奇,随后他笑了笑说你这长头发忧郁淘气的傻子笑。

我说度过冬季我已不要鲜花和咖啡,我只要一把斧子,大学吹来时我用它劈柴取暖。他看着月亮叹息。么多星星,他说我只要地上这一颗。我说你回去吧,毕竟天上有那么多星星,听说我只要地上这一颗。

我的泪便水一样漫来,转过身我轻轻走了。我不能欺骗他,我心中只有一个影子和画面闪来闪去,那就是伟那座草房子。

走回我城角的小屋,我用斧坎着大块大块的柴木以及痛苦,我终于寻到一种快乐,我积蓄的悲伤在木块的咔嚓分碎中倾泄而出,

直至被我扔进炉灶狂烧起来,并发出“噼啪”的歌唱。从某种意义上讲:我需要一把明亮的斧子,砍伐人生,亦砍伐内心深处狂长的思念和青春的迷茫。

“ 远离伟,远离他,我对自己说。”尽管这两个臂膀满满的都是温暖,但悲哀的是一个已远去,一个不是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