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鑫仿佛胜利者的脸孔正得意的望着她,李庭萱心头鄙夷,好想大骂一句,明明就是抄袭,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一个厚颜无耻之徒。
可若真骂了,她不也同样无耻吗?
谁让她自己也抄袭呢?还抄的这么爽。
这是报应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秦鑫竟然也是穿越者,而且看样子和她很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个时代的人。
这个事实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一直以来她自觉已是心性坚毅之人,心性虽然达不到古井无波,可前世今生经历了大大小小很多事,可没有哪件事让她如此震惊心慌过。
一般来说,穿越这种事,一个位面里怎么能存在两个?她不该是独一无二的吗?她来到这个世上,难道不是主角命?
四周仿佛在一瞬安静了,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
安静的世界,心脏仿佛在剧烈的跳动,不是心动,而且一种忌惮。
直到约莫三分钟左右……
在秦鑫眼中,李庭萱神色由初期的震惊开始平静下来,双目中的慌乱也慢慢消退,这个过程看似很长,但实际上也就是盏茶时间。
当秦鑫在见到红楼梦三国演义等前世名著那一刻,也是相当的震惊,这份震惊当时秦鑫差不多用了半柱香时间才消化,两相对比,秦鑫不得不承认李庭萱尽管在文学经史这块是个不折不扣的厚颜无耻的抄袭者,可对自己心性的控制却是相当的不错。
也许李庭萱的前世比起秦鑫要经历的多,甚至前世的李庭萱或许是个白发苍苍的死老太婆也说不定。
“殿下真是好文采,倒是让庭萱看走眼了,这局……我输了。”李庭萱很平静的开口,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云淡风轻似的放下笔。
众人诧异,疑惑不解。
李庭萱主动认输,在众人心中掀起不小的风暴。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李庭萱一直都是孤高自负的形象,她怎会轻易向一个人服输?
有心人各有各的看法,也有些人猜测李庭萱之所以会认输,只是因为碍于秦鑫皇族身份,说白了就是秦鑫以势压人,李庭萱迫不得已罢了,毕竟李庭萱盛名以久,佳作无数,可没人认为李庭萱欺世盗名,窃取剽窃的。
秦鑫自然早有料想众人心态,但那又怎样?他并不在乎眼前这些人心头真实想法,他需要的是一个扬名的平台,今晚之后,至少他的才名会传扬出去,至少很多人都会记得爱莲说,都会记得洛北八大才子斗不过的李庭萱被他秦鑫斗败了。
有了虚名,他才能招来更多有才能之人为其效命。
只是这遐想还未断去,忽然,一阵清幽的诡风吹过,异变陡生,水榭四周平静的湖面溅起水波,湖面下接二连三窜出黑影,这些黑影全部身裹黑衣,头戴鬼面,出现刹那,杀声沸起,将整个水榭包围,一时再也没人关心此次灯会魁首如何了。
一切太突然了,众人完全没有心理上的准备,前一刻还在享受宴会的愉悦,可此刻性命竟遭威胁。
突如其来的鬼面黑衣人让宴会气氛跌落冰谷。
卫殷蒙益在这些人出现一刻便聚拢在了秦鑫身边,手按刀柄,警惕四周。鱼俱灭则颇具高手风范,从刺客出现那一刻置若罔闻,慢悠悠给自己添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才缓缓起身,双臂抱着剑,冷冷的望着这些突然出现之人。
秦鑫脸色也在刹那变的暗沉,心中几分猜测这些人当是针对他来的。
“此地乃我李阀重地,尔等行此不轨之事,找死不成?”李玄应不愧西洛府府台,神色淡然,处变不惊,一声冷喝,水榭为之安静下来。
“啪啪……”一阵拍手声夹杂着得意的笑声响起,众人闻声便见吕定恒面带诡异的笑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些黑衣人将他围住中央,并非是擒拿,反而是一种保护,就连吕少阳李玄朗等沧州侯府一系重要人物都被鬼面黑衣人保护起来。
“吕定恒,你想干什么?”李玄应冷声道。
“干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吕定恒道。
李玄应眯眼道:“今夜可是洛神祭,我西洛府六成以上官吏俱在此地,更有皇长孙殿下观礼,你夜围东岳楼,此等行为形同造反,劝你三思而行,莫要自误。”
“李玄应,休说这些没用的,你我两脉恩怨早已路人皆知,今夜便做个了断吧,淮南侯府今日之后也该易主了,李阀是时候该回到真正嫡脉的手中了。”吕定恒尚未搭话,李玄朗猖獗的笑了起来。
“跳梁小丑,不过是吕家的看门犬而已,除了咆哮还会什么?”李玄应讽道。
“你……”李玄朗面色涨红,怒火中烧。
吕定恒摆摆手,让李玄朗退后。
“一山难容二虎,这个道理你们应该很明白,就不必我废话了,今夜淮南侯府的确该易主了,至于说到造反,我吕定恒可没那个胆子,相反你淮南侯府才是真正的造反之人。”吕定恒淡漠开口。
这时从吕定恒身后走出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生了一副刻薄相,比较瘦高,一份明黄色绢帛被他张开,他一张口声音比较尖锐阴气。
是个太监……
“淮南侯李勋及其子李玄应滥用职权,培植党羽,大肆圈地,聚兵敛财,更是暗中勾结贼寇,兹大理寺查证,有通敌卖国造反之嫌,现授权沧州侯吕定恒捉拿李勋父子,押解入京受审,若有反抗,亦可当场格杀,若有阻拦者,亦同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