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正讶然,这头盛哲宁就接着说:“不过,我以后不希望谁再说出侮辱家妹的话。”
“……”夏浅嘴角抽搐,一脸了然地望着盛哲宁。哼哼哼,这就对了嘛~她就说高高在上的盛大陛下怎么可能向吾等平民服软呢?道歉服软什么的是假,后半句才是重点——再骂我妹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是这个意思吧?
夏浅这个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听了这话蓦地炸毛,冷笑道:“盛总大人这是在警告我吗?呵,我就好奇了,既然舍妹当年做得出来,现在又干吗怕人说啊?你们真是——”
不等夏浅说完,盛哲宁就打断她道:“萌萌当年的确做的不对,她在得知何之隽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依旧和他纠缠不清,这才造就了你和何之隽分手,他们俩今天结婚的局面。但事已至此,你骂萌萌也好,跟何之隽争辩也罢,除了消耗体力和精力,一点用都没有。既然这样,干吗浪费时间?
“如果我是你,就会心平气和地等着看好戏。何之隽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我妹妹的这段婚姻注定会以悲剧收场。你与其现在像个泼妇一样地侮辱谩骂她,还不如安安静静地当个幸灾乐祸的优雅看客。”
一席话,说得夏浅瞠目结舌。用一句话形容夏浅现在的心情就是: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可是等等!盛哲宁到底站哪边的?为什么越琢磨他说的话越觉得他和宁萌有仇呢?
反间计?还是激将法?
夏浅斜眼睨着盛哲宁,关注点彻底歪掉:“盛哲宁,你老实说,宁萌……该不会是你老爸在外面跟二奶生的私生女吧?”
盛哲宁青筋暴露:“胡说什么!”
夏浅嘁道:“那你知道何之隽不是个东西,还任由亲妹妹往火坑里跳?”
盛哲宁轻呷了口茶,这才道:“如果是当年的你,我告诉你不要和何之隽来往,因为他以后会出轨,你会听我的吗?”
夏浅一噎,登时说不出话来。
盛哲宁摇头道:“在感情面前,女人都是固执和愚昧的。哪怕你强调了又强调,让她不要下河,不然会打湿鞋袜,可她依旧不会听。既然最后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又何必提出来惹得萌萌不快?”
“所幸,也只是打湿鞋袜而已。”话至此,盛哲宁的黑眸亮了亮,闪烁出危险的光芒,“等到哪天萌萌顿悟,明白自己错了,肯听我的话了,我再帮她换一双鞋袜就是了。只要别真的掉进河里淹死就成。”
话毕,盛哲宁将手中的茶一口饮尽。这头夏浅却早已汗颜无比,原来,何之隽只不过是一双破袜子啊……
这么转念一想,夏浅顿时又有点同情起何之隽来,再转眼看对面的盛哲宁,只觉不寒而栗。咳,有这么个奇葩腹黑的哥哥,宁萌变成今天这样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