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十六的出逃,使法国广大民众认识到他对革命的敌意。在他被押解到巴黎后,虽然君主立宪派坚持保留其王位,但是面临外国军队的干涉,激进派越来越意识到国王存在的危险性。而种种迹象表明,路易十六正秘密勾结外敌和逃亡贵族,企图镇压革命。于是在1792年8月君主立宪派被推翻后,激进的革命者便正式逮捕了路易十六及王后玛丽。
1792年9月21日,由革命者自召开的国民大会开幕了。这一天,雅各宾派(Jacobins)成员科路·得巴提议废除君主制,另一位激进主义者格累瓜尔也表示支持这个议案,他还发表了感染力极强的演说:“宫廷是罪恶的制造所,是腐化之源,是暴君之巢穴,国王的历史便是国民受害的记录”。最终,在狂欢和如雷的掌声中,国民大会通过了废除君主制的决议。第二天,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宣布成立。
知识链接:雅各宾派
雅各宾派指的是法国大革命时期参加雅各宾俱乐部的资产阶级激进派政治团体。雅各宾俱乐部正式名称为宪法之友社,前身是三级会议期间的布列塔尼俱乐部,1789年10月迁到巴黎后在雅各宾修道院集会,故名。开始时包括后来成为斐扬派、吉伦特派的许多成员,到巴黎后又吸收一批巴黎的非制宪议会成员。因政见分歧,立宪派、吉伦特派先后分裂出去,雅各宾派成为以罗伯斯庇尔为代表的激进的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在法国大革命中出现的众多革命团体中,雅各宾俱乐部是唯一的全国性组织,拥有数千地方组织。雅各宾派的成员中以小业主最多,也包括许多富有的资产者。它的激进主张,得到无套裤汉的拥护。1792年8月推翻君主制后,俱乐部成为领导大革命的主要团体之一。
共和国的诞生,自然意味着君主的末日。接下来,共和国对路易十六的审判开始了。虽然温和的吉伦特派(Girondin)一心一意要拯救国王,并制造种种借口拖延审判。但在11月20日,人们发现了路易十六的新罪证。当天在搜查杜伊勒宫时,革命者意外地在一面墙壁中发现了一个装满了信件的铁柜,而这些信件正是路易十六与逃亡贵族及奥地利皇帝进行密切联系的罪证。在随后举行的审判大会上,激进派领袖罗伯斯庇尔(Maximilien Robespierre,1758—1794年)说:“路易应该死,因为共和国必须生!”。最终在1793年1月15日,经过国民大会的投票,路易十六被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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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伦特派,原称布里索派,指法国大革命期间推翻波旁王朝既而掌握实权的共和派,因其中很多人原是吉伦特省人,因此被称为吉伦特派。在法国大革命期间,他们从1791年10月至1792年9月控制立法议会。1792年春,吉伦特派达到权力和声誉的顶峰。1792年4月20日,他们鼓吹对奥地利宣战。在随后的争斗中,吉伦特派的特点是忽视经济平等和社会平等的温和政治观点,反对政府控制贸易和物价的经济自由主义,以及依靠各省同巴黎抗衡。在审判国王时,由于吉伦特派中的一些人反对处决国王,所以人们谴责吉伦特派是保王党。1793年6月,在骚乱中,吉伦特派垮台,有21名成员被送上断头台。
1793年1月21日,在绵绵细雨中,巴黎的革命广场上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革命者将把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不一会儿,只见几名士兵押着犯人,走上了断头台。看到昔日的暴君,人群中不断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呼声。在群众的愤怒声中,路易十六跪倒在神父面前,神父一手在胸前划着十字,一手抚摸着他的头,缓缓地说:“圣德路易的儿子,升天吧!”之后,三名行刑者将路易十六放进断头台,开动断头机。随着断头刀猛然落下,一代国王就这样悲惨地身首异处了。至此,《诸世纪》关于法国国王路易十六命运的预言全部应验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传说路易十六的王位被废除时,的确有一只小鸟停在宫廷外一幢红砖楼顶不停的叫,这一场景也同《诸世纪》中那首预言诗惊人地吻合!
3.预言中的“革命”在继续
路易十六夫妇被送上断头台,只不过是法国大革命期间发生的重大事件之一。此后,革命者的脚步仍在大踏步前进。而关于随后几年内发生的故事,也在一个接一个地应验诺查丹玛斯的预言。
法国共和制建立后,由于政治立场上的冲突,较为温和的吉伦特派开始与以罗伯斯比尔为首的雅各宾派走向对立。从1792年秋季起,由于政局动荡以及国外的封锁,法国国内物价飞涨,人民生活困苦,于是要求打击投机商人和限制物价的群众运动高涨起来。以忿激派为代表的平民革命家要求严惩投机商,全面限定生活必需品价格,以恐怖手段打击敌人。不过,政治立场一向稳定的吉伦特派却颁布法令镇压这场运动。雪上加霜的是,1793年初,以英国为首的欧洲各国再次组成反法联盟,加强武装干涉,而法国国内又发生了大规模王党叛乱。4月,前线的吉伦特派指挥官居然叛变投敌。在革命处于危急的时刻,巴黎人民于5月31日—6月2日发动了第三次起义,一举推翻吉伦特派的统治,最终建立起雅各宾派专政。
雅各宾专政后,新政权面临严峻局面。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以罗伯斯庇尔等人为首的雅各宾派政权联合广大人民群众,采取了激烈的革命措施。从6月3日—7月17日,该政权先后颁布三个土地法令,废除农村中的封建特权,以有利于农民的方式拍卖没收的封建地产,使大批农民得到土地;同时严禁囤积垄断,对投机商人判处死刑,并号召人民武装起来保卫祖国。9月,国民公会把“恐怖”提上议事日程,派出由“无套裤汉”组成的革命军下乡征粮打击投机商。在雅各宾政权的强力打击下,10月底,一批吉伦特派被处决。由于实行这些措施,革命力量加强,形势迅速好转。1793年底到1794年初,外国干涉军全部被赶出国土,国内的叛乱基本平息。
随着形势的好转,以丹东(Georges-Jacques Danton,1759—1794年)为首的一部分雅各宾派要求停止实行恐怖。然而,以巴黎公社副检察长埃贝尔(Hébert,1757—1794年)为首的一派却坚持继续加强恐怖统治。为了平息内部纷争,受到两面夹攻的罗伯斯比尔派于1794年3—4月先后逮捕并处死两派领导人,继续扩大执行恐怖政策。
不过长时期推行恐怖统治,也使得雅各宾派日益失去群众支持。1794年7月27日,在国民公会召开会议时,反对罗伯斯比尔派的势力联合在一起,发动了热月政变,一举推翻雅各宾专政,并于7月28—29日处死了罗伯斯比尔等90人。
热月党人胜利后,他们废除雅各宾派限制和打击资产阶级的政策,封闭雅各宾俱乐部,终于使法国走出恐怖时期的阴影。1795年10月,国民公会被解散,督政府成立。4年后,拿破仑·波拿巴发动政变,结束了督政府的统治,建立起临时执政府。至此,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宣告结束了。关于以上这些场景,诺查丹玛斯在其《诸世纪》也早已预言:
红党迈进以求结果
皇室以死亡而差不多彻底完结
而红色的红党将击倒红党
诗句中,“红色的红党”指的就是雅各宾派中的激进分子,他们对其内部的温和派进行了残酷的打击,即使是丹东这样的革命领袖,也因较温和的主张而被处死。到最后,该派的最高领袖罗伯斯比尔本人也被推上了断头台。
知识链接:督政府
督政府是法国大革命中于1795年11月2日至1799年10月25日期间掌握法国最高政权的政府。1795年8月,热月党控制的国民公会颁布了新的共和三年宪法,规定新立法机构分为上下两院,上院称元老院,由250人组成,下院称五百人院,由500人组成。宪法规定现政府代表必须在新立法机构中占据三分之二以上的席位。根据五百人院的提名,元老院选举出5名督政官组成督政府,每年改选其中1人。督政府成员以3个月为期,每人轮流担任主席。
有趣的是,由于风闻诺查丹玛斯神奇的预言能力,在法国在大革命时期,迷信的士兵们曾掘开他的坟墓,将其遗骨埋到萨朗的另外一个教会里。如今,诺查丹玛斯的墓地已成为无数游人的凭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