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张辽原以为松实玄只是吹牛,但是看她打出来的牌,确实是相当不对劲。打出的每张牌竟然都是盖着的,别家根本不知道她打出的是什么牌。
吕布问:“你这是犯规吧?麻将哪有这样打的?你把牌盖着,我们还怎么知道你打了什么牌出来?”
松实玄道:“呵呵。这才是为父的完全体。”
这一招,便是利用嚴神徽章发动的“扶她下去”了。将打出去的所有牌都盖起来的能力。
吕布以为松实玄是在单纯耍无赖,伸手去掀她牌河上盖着牌。可是那牌却像是长了根一样,根本提不起来。
松实玄道:“我说了吧。这才是为父的完全体。不要以为你们以前看到的就是我真正的实力。我不过是在让你们而已。”
她这些日子一直和桂言叶切磋麻将,经过不断练习,扶她状态时对思维的干扰逐渐减少了。现在在扶他状态下已经可以冷静思考。
这样一来,吕布她们面对的简直就是比原来强一倍还要多的松实玄。
张辽先顶不住压力被达成负分。殷红的血液从眼角、鼻孔、嘴角溢出,在雪白的水手服上染上桃花点点。
吕布道:“文远你要一定要顶住!胜利近在眼前,我们很快就能干掉这姓宋的了。”
松实玄道:“近在眼前?你开的什么玩笑?你们的分数明明就是离我原来越来越远了。你不过只是骗张辽去死罢了。”
吕布怒目而视,道:“逆贼!你这是对两个骑士的侮辱!”
松实玄将面前的牌一推,道:“既然你们自己想死,那也没有办法。门清自摸七对子二宝牌。每家4200点。”
张辽又噗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高顺头上也是冷汗直冒,自己这边点数也已经不足五千点了。再让松实玄要是继续连庄,自己肯定支持不住。
吕布看向高顺:“怎么?你害怕了吗?”
高顺咬咬牙:“主将不下令撤退,高顺绝不后退半步。”
吕布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打败这逆贼的。”
又一场麻将开始,张辽已经是苦苦支撑。吕布一路锁着眉头打牌,终于喜笑颜开将手牌一推:“混一色,东,南,门清自摸!六番跳满。庄家,六千三百点拿来。”
松实玄道:“区区六千三百点,拿去便是了。不过这样好吗?你们那边的张辽可是快要死掉了。”
吕布是自摸和。在松实玄作为庄家需要支付六千三百点的同时,张辽和高顺也要支付三千三百点。高顺勉强还有一点分数可以扣,张辽已经是只能直接扣自己的生命力了。
吕布看了一眼皮包骨头的张辽说:“战死沙场,是战士的荣耀。”
张辽:“还……能……滋……”
她本来是想说“还能战”的,可气息跟不上,变成了“还能滋”。
真要说的话,张辽已经不能战了。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维能力,只能够勉强摸切罢了,连傀儡雀士都不如。
高顺看张辽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向吕布说:“将军。张辽她的身体恐怕已经支持不住了,我们还是先撤退吧。”
吕布恼怒道:“刘禅、宋世轩等人触犯天条,其罪当诛九族。我等奉命讨伐无道逆贼,岂有撤退之理?”
高顺道:“可是张辽她……”
吕布打断高顺道:“勿复多言。张辽她是自己放炮给敌人,又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要关照她?张辽放铳给敌军造成我军现在的被动局面,就算能活着回去,我也要砍她的脑袋。”
高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下一局,张辽终于支持不住,在雀桌上因生命力透支身亡。
张辽战死之后,松实玄趁势说:“尔等有违天道,今日合该一败。本军师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两个,来日再战。”
说罢,退出雀室返回城内。
吕布、高顺二人只好返回阵中向丁原请罪。
吕布道:“我等皆戮力作战,奈何张辽无能,竟放铳给敌军。今日一败,张辽当担全责。”
丁原问与袁绍:“本初,你看如何是好?”
袁绍叹息道:“这次引诱宋世轩下城作战无功,下一次她恐怕不会再下城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丁原见袁绍也没了主意,不甘心地继续问:“袁将军英明神武、神机妙算定有妙计。”
这时候,袁绍帐下一文士骑马出列,向两人一拱手:“丁大人、主公,我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袁绍见是沮授,道:“原来是公与。有何计策但说无妨。”
沮授道:“我军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又有朝廷为后盾。乐平只一孤城,不足为惧。故,我军不必劳力攻打,今只绝其道路,使城中百姓不能接济,则此城不日自破矣。”
袁绍摇头道:“前些日子田丰、许攸、郭图、审配四人也进言封锁道路。我令他四人分别把守四路关卡,却被贼军逐一攻破。”
沮授道:“那四人素好大言。绝其道路乃是上策,然则四人领兵不过千,势单力薄,偏摆下战阵激怒贼军,合该一败。我军今日却不同,十万大军围城,不摆战阵那贼人也不知何处下嘴。我军只须围定此城,不叫出入,不日便可令城中百姓起义、士兵哗变。”
丁原道:“我以为此策可行。”
袁绍道:“黄巾叛贼主力虽已剿灭,仍有不少余孽盘踞山泽作乱,又有刁民乘势而起占山为王。我等当迅速平定乐平之乱,赴各地剿匪,以使天眉舒展。岂可在此地空耗时间?”
丁原问:“那依本初之见当如何是好?”
袁绍道:“架登云梯、投石车、攻城锤强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丁原道:“我这就命匠人准备攻城器械去。”
沮授进言不见用,垂头丧气返回军阵中。
颜良、文丑上前问沮授:“先生何故垂头丧气?”
沮授回答:“我向主公进言围而不攻,待城中生变,主公不听,非要强攻。此战凶多吉少。”
颜良笑道:“先生多虑了。主公英明神武、神机妙算,既然执意强攻,少说也有八成把握。”
沮授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