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者处世的头脑
最高级别的智者都是无忧无虑的。
“绝学”就是最高学问。这种学问“绝了”,所以叫绝学。绝学的绝,不是绝传的绝,而是聪明绝顶的绝,总之令人叫绝,什么时候都是一绝,不会让人绝忘,只会让人绝处逢生,绝对有效。
这样的学问当然让人满心欢喜,当然让人充满快乐。
孔子也像老子一样,是个快乐主义者。
《论语》一开头三句话都是讲如何让人达到快乐,可见孔子之学的主旨就是快乐。确实,《论语》的开头三句都是讲如何快乐:
“子日: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三句都在讲快乐,层层推人。具体而言,孔子是通过怎样的途径引导人们达到快乐的,请参考拙著《孔子仁义道》。
有智慧的人都是快乐的,智慧让人快乐。
有大智慧的人非常快乐,智慧非快乐不可。
有最高智慧的人绝对快乐,他们享有快乐的智慧,快乐并智慧着。
第一种人我们把他叫聪明人。
第二种人我们把他叫智者。
第三种人我们把他叫圣人。
圣人就是胜人,也就是一个人生取得完胜的人。他完全胜利,取得完美的胜利,他战无不胜每战每胜。为什么?真的吗?真的,因为他快乐,所以他胜利。
他的目光所及,都是风景。
他的耳朵所及,都是音乐。
他的思维所及,都是妙不可言的自然之道——
蜜蜂为什么跳“8”字舞?因为跳“9”字舞很难。小鸟为什么要唱歌?因为它厌烦了吹口哨。小猪为什么比小狗肥?因为老猪比老狗肥。为什么老猪比老狗肥?因为老猪比较开心。
有个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可以说明快乐原本很简单:
有一天,希腊哲学家第欧根尼在晒太阳。亚历山大皇帝对他说:“你可以向我请求你所要的任何恩赐。”
第欧根尼躺在桶里伸着懒腰说:“那么请阁下别挡住我的阳光。”
谁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就拿晒太阳来说,当亚历山大皇帝没趣地走后,第欧根尼肯定会发现桶外的阳光更温暖了,而且充满笑意。
还有一回,亚历山大皇帝征服雅典后,第欧根尼问他还要做什么?
“我要征服波斯。”
“然后呢?”
“我要征服埃及。”
“然后呢?”
“我要征服全世界。”
“在你征服全世界以后呢?”
“我就自得其乐了。”
“那你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自得其乐呢?”
亚历山大哑口无言。
让亚历山大哑口无言的并不是第欧根尼说话咄咄逼人,而是第欧根尼确实道出一个真理——
明明现在我们就可以快乐起来,为什么要等千辛万苦做完很多事后才开始快乐?
幸福不是毛毛雨,快乐却是太阳光,随时会从光明者的内心升起。
与第欧根尼一样,老子主张“马上就快乐”、“简单就快乐”。不但如此,老子还指出:人应该做傻瓜,人们之所以不快乐,就是太聪明。老子说:“我,愚人之心。”意思就是说:
“瞧,我就是个大傻瓜。”
噢!
老子说:“绝学无忧。”等于在夸他自己:“我有绝学我无忧。”他的绝学就是快乐主义,这是他最大的智慧。
快乐是人类最大的智慧,最高的知识。
老子的非常道包括两大智慧,一就是快乐主义。这一大智慧被孔子继承了,又被庄子发扬为逍遥游。
老子的第二大智慧为阴柔,被孔子变形为中庸之道,成为中国人的“国宝”。中国者中庸之国也。
老子的阴柔已被发扬光大,但老子的快乐主义传到孔子与庄子后就失传了,有能继此绝学者,必将有更大的幸福。
有人问:快乐既然能失传,岂不证明它功能有限?
回答是:错!快乐功能无限。它并未失传,之所以有时感觉失传,是因为传人没出现。而事实上并不是传人没出现,而是传人正在成长!
谁是老子快乐主义的传人?那就是每一位读到这里都有会于心的朋友。“我,愚人之心也。”
老子说“绝学无忧”,就是说有一种非常绝妙的学问让人无忧无虑,那就是简单充实而无所不在的快乐主义。老子是一位快乐主义者,他公然说:“我,愚人之心也。”承认自己是个大傻瓜。
我们学老子什么?一是学老子的阴柔,二是学老子的快乐主义。这两大绝学都是老子取法自然后千锤百炼的人生成功大法术。学老子阴柔的多,学老子快乐的人少。得此智慧者,庶几乎可称圣人矣。
老子这话就是说他是一个愚入,也就是一个大傻瓜。大傻瓜好,傻瓜傻笑傻乐,傻瓜看世界简单,看人看事情更简单,傻瓜就是圣人。有两种人是圣人,一种是婴儿,还有一种是傻瓜。
婴儿长大了就不再是圣人,傻瓜却永远长不大,所以傻瓜比婴儿更得圣人之趣。
老子留下了一部《道德经》,骑牛而去。他本想“远没流沙”(穿过沙漠到西域,甚至更远),但据说又折回,一说是到了印度,一说是回到了四川青城山隐居。
老子一生主张“无为”,是一位神秘主义的隐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