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这里,我突然又觉得对不住琳琅,因为我发现在我的潜意识里,依旧是琳琅抢了兔子的男朋友,而事实上,兔子和夏禹海早已经分手,我也一直在说服自己,琳琅也有爱人的权利。但没想到,说服自己这么久,我依旧对琳琅跟夏禹海在一起了这件事耿耿于怀。
探望的时间很快到了,我和李岸杨只好挂了电话出去,离开之前,我看出兔子眼睛里的不安和害怕,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相信兔子没有杀人的吧,你相信的吧?兔子怎么可能杀人,怎么可能,但是,为什么找不到一点好的证据为她洗脱罪名?”在出租车上,我满口的忧心忡忡。
“你别急,兔子可是千金大小姐,犯了事儿他爸爸力能扛鼎的,天塌下来也有他爸爸顶着,还能委屈到她?”李岸杨尽量说得轻松,我知道,他是不想我继续这么消沉。
我点点头,然后李岸杨又继续说道:“派出所里,我也有一两个朋友,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叫他们关照一下。”
“嗯。”我轻声回答,把头偏向车窗外。隔着玻璃,我看着这座雨后的城市,灰蒙蒙的天空,钢铁和混泥土的气息浓重。匆忙的人群以及疾驰的车辆。我突然觉得这个看似热闹的世界冷清无比,连人味儿,都没有。
我发现自己真的特别衰,关键时刻除了着急,什么都不会。我在咖啡厅里一遍一遍地问李岸杨:“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李岸杨摇了摇头,面露难色:“昨天我去问了问,所有矛头都指着兔子,证据都显示,是兔子……”
“不可能,兔子说了,她没有杀人。”我辩驳,兔子说什么,我就信人什么,兔子说她没有杀人,那就一定没有杀。
“估计是有幕后黑手,比兔子的爸爸还厉害的人。对了,我去问了,据说当天公司的监控器坏了,所以也没有录像……”李岸杨说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定是那个人要偷资料,之前就把公司的监控器弄坏,这很明显!”我拍着桌子,愤愤不平。
“你这样说也不错,但他们也可以说是兔子蓄意杀人,之前弄坏监控器……”李岸杨顿了顿,“如果是蓄意杀人的话,罪名更大。”
李岸杨的话吓到了我,到底是谁,和兔子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一定要陷害她?虽然兔子一向张扬跋扈,但并未得罪过什么人,况且兔子出国两年,难道还会有人从国外追到中国来找兔子算笔旧账不成?
和李岸杨分开后,我去了兔子家,兔子爸妈现在连班都没有去上,整天在家里联系这联系那,为兔子想办法。两位老人都瘦了不少,兔子的妈妈眼睛红肿,只要一提到兔子,眼泪就不停往下掉。
父母养我们一辈子,我们却让他们担心一辈子。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什么都说不出,只好只陪他们这样坐着,我觉得,如果只剩他们两个,是会更难过更孤单的吧。
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在兔子家陪陪她爸妈。本来颜伯父说要出去吃饭的,我摇了摇手说要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