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唐诗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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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从军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②。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③。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④。宁为百夫长⑤,胜作一书生。

①从军行:乐府《相和歌·平调曲》旧题。多写军旅生活。

②烽火:古代边境发生战争时,用以报警的信号。西京:长安。这两句说,战争的烽火已逼近长安,心中激奋之情难以平静。

③牙璋:《周礼·春官》:“牙璋以起军旅,以治兵守。”它是古代发兵所用的兵符,有两块,一留朝廷,一给主帅。两相嵌合,作为凭证。嵌合处为牙状,故称牙璋。这里代指将帅奉命出征。凤阙:汉长安建章宫东有凤阙,这里泛指皇宫。铁骑(jì季):强悍的骑兵。绕:包围。龙城:汉时匈奴大会祭天之处,故址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国塔米尔河畔。《史记·匈奴列传》载:匈奴“五月大会龙城。祭其先天地鬼神”。

④凋:凋落,黯淡不明的样子。这两句说,大雪纷飞使军旗上的绘画模糊不清,呼啸的寒风杂着战鼓声在边地回荡。

⑤宁为:宁愿做。百夫长:卒长,泛指下级军官。

《旧唐书·高宗纪》载:永隆二年(681),突厥侵扰固原、庆阳一带,礼部尚书裴行俭奉命出征。杨炯当时为崇文馆学士,针对突厥的侵扰,利用乐府旧题,抒发了自己希望立功塞外的豪情壮志,表现了一种奋发激扬的精神。这类慷慨激昂的诗歌,不仅在内容上,而且在艺术风格上开了盛唐边塞诗的先河,是值得重视的优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