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正是这个故事的焦点:当罗维尔·汤马斯面临庞大的债务,并陷入极度失望的时候,他很关切此事,可是他并不忧虑。他知道,一旦他被霉运击垮的话,他在别人眼里就一钱不值了,尤其他的债权人更会这么看他。所以,他每天早上出门办事之前,都要给自己买一朵鲜花插在衣襟上,然后昂首走上牛津街头。他的内心积极而勇敢,绝不让挫折击垮他。对他来说,挫折只不过是整个事情的一部分——是你要攀上高峰所必须接受的有益锻炼。
我们的精神状态也会对我们的身体和力量产生令人难以相信的影响。英国著名的心理学家哈德菲曾在他那本只有54页的小册子《力量心理学》中解释了这种情况。“我请来了3个人,”他写道,“以测试心理受生理的影响。我们采用了握力计来测量。”
他要求他们在三种不同的情况下,竭尽全力抓紧握力计。在一般的清醒状态下,他们平均的握力是101磅。第二次实验时,则将他们催眠,并告诉他们说他们非常虚弱。结果,他们的握力只有29磅——而这还不到他有正常力量的1/3。
然后,哈德菲再让这些人做第三次实验:在催眠之后,他告诉他们,说他们非常健壮。结果,他们的握力平均达到了142磅。当他们在内心里非常肯定地认定自己有这种力量之后,他们的力量几乎增加了50%。
这就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心理力量。
为了说明心理思想的魔力,我要告诉你一个最离奇的故事,它发生在美国内战期间。这个故事足够写一大本书的,不过让我们长话短说。
现在的信徒们都知道基督教信仰疗法的创始人玛丽·贝克·艾迪。然而,她当初认为自己的生命中只有疾病、愁苦和不幸。因为她的第一任丈夫在他们婚后不久就死了,她的第二个丈夫又抛弃了她,和一个已婚的女人私奔,后来死在一家贫民收容所。她只有一个儿子,却由于家里穷,加上经常生病,不得不在他4岁那年把他送人。她不知道儿子在哪里,在以后的31年当中,她都没有再见到他。
因为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好,使她对所谓的“信仰治疗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可是她生命中最富戏剧化的转折点,却发生在麻省的理安市。
在一个天气很冷的日子里,她一个人在城里走着,突然滑倒在地,摔倒在结冰的路面上,而且昏死过去。她的脊椎受损,使她不停地抽搐,甚至连医生也都认为她活不了多久了。医生还说,即使出现奇迹而使她活了下来,她也绝不可能再行走了。
玛丽·贝克·艾迪躺在一张看上去像是送终的床上,打开了一部书。后来她说她读到这本书里的一段话:“有人用担架抬着一个瘫痪的人来到耶稣跟前,耶稣就对瘫痪的人说:‘孩子,放心吧,你的罪被宽赦了。起来吧,拿上你的褥子回家去吧。’那人就站起来,回家去了。”
她说正是耶稣这几句话使她产生了一种力量,一种信仰——一种能够医治她的创伤的力量,使她“立刻下了床,开始行走”。
“这种经验,”艾迪夫人说,“就像激发牛顿灵感的那个苹果一样,使我发现自己逐渐好了起来,并且逐渐地也能使别人做到这一点。我可以很有信心地说,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你内心的思想,而这一切的影响力都是心理现象。”
也许你会对自己说:“这个家伙大概是在替基督教的信仰治疗法做宣传吧。”不是的,你错了,我可不是这个教派的信徒。但是我活得越长,就越相信思想的力量。我从事成人教育35年,使我知道男人和女人只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就能够消除忧虑、恐惧和很多种疾病,就能改变自己的生活。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所有这一类的变化,我都亲眼目睹过好几百次,因为我看到的是如此之多,以至于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例如,有一件令人难以相信的转变就可以证明思想的力量,而这事正发生在我的一个学生身上。他曾经历了一次精神崩溃,原因是什么呢?是忧虑。
那个学生对我说:“我对什么事情都忧虑。我之所以忧虑,是因为我太瘦弱了,因为我发现我正在掉头发,因为我担心我永远都赚不到足够的钱来娶老婆,因为我担心我永远没有办法做一个好父亲,因为我担心失去我想要娶的那个女孩子,因为我认为我现在的生活不够好,因为我担心我给别人的印象不好,我还担心我得了胃溃疡,于是我无法再工作,就只好辞去工作。我内心越来越紧张,就像一个没有安全阀的锅炉,内心的压力终于达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而这种情况必然有一个退路——结果真的出事了。如果你从来没有经历过精神崩溃的话,祈祷上帝,让你永远也不要有这种体验吧,因为没有任何一种肉体上的痛苦能够比精神上的那种极度痛苦更厉害的了。
“我精神崩溃的情况甚至严重到不能和我的家人沟通。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心里充满了恐惧,只要稍有一点点声响,我就会吓得跳起来。我躲开每一个人,常常会无缘无故地哭起来。
“我每天都难以忍受这些痛苦,觉得我被所有的人抛弃了——甚至连最仁慈的上帝也抛弃了我。我真想跳进河里,一死了之。
“但是我后来决定去佛罗里达旅行,希望换个环境,好对我有所帮助。我踏上火车之后,父亲交给我一封信,并告诉我等到达佛罗里达后再拆。我到佛罗里达的时候正值旅游旺季,因为在旅馆订不到房间,我就租了一家汽车旅馆的房子住了下来,我想在迈阿密一艘不定期的货船上找一份差事,但没有找到,于是我把时间都消磨在了海滩上。我在佛罗里达时,比在家的时候更难受。这时,我拆开父亲给我的那封信,看看父亲写了些什么。
“他在信中写道:‘儿子,你现在在离家1500里远的地方,但你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同对不对?我也知道你不会觉得有何不同,因为你还带着你所有麻烦的根源——也就是你自己。其实,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精神,都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这一切并不是你所遇到的环境给了你挫折,而是由你的各种想象造成的。总之,一个人的心里想什么,他就会成为什么样子。当你理解到这点之后,我的儿子,回家来吧。因为那时你就能医好你自己了。’
“父亲的信令我非常生气——我要的是同情,而不是这种训斥。当时我气得立刻想打算再也不回家。那天晚上,当我正路过迈阿密一条小街的时候,经过一个教堂,里面正在举行礼拜。因为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我就晃进了教堂,听了一场布道,题目是‘能征服精神的人,比攻城占地更强’。我坐在神殿里,听到了和我父亲信中所说的同样的想法——于是,我开始清楚而理智地思考,并发现自己确实是一个大傻瓜。看清楚了自己,这一点实在使我非常震惊,本来我还想改变这个世界以及全世界所有的人呢——但事实上,唯一真正需要改变的,是我大脑中那架思想相机镜头上的焦点。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好行李回了家。一个星期以后,我又回去干我以前的工作。4个月以后,我娶了我一直害怕失去的那个女孩子,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快乐的家庭,还有5个子女,无论是在物质还是精神方面,上帝都对我很好。在我精神崩溃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小部门的晚班工头,下面有18个工人,现在我成了一家纸箱厂的厂长,管理着450多名员工。和以前相比,生活更充实、更美好了。我认为我现在已经了解了生命的真正价值,每当我感到不安的时候,我就会告诉自己,只要把照相机的焦距调好,一切都好办了。
“我应该坦诚地说,我很高兴我曾经历过那次精神崩溃,因为它使我发现思想对身心两方面所具有的控制力。现在我能够使我的思想为我所用,而不会对我造成损伤。我现在才知道我父亲是对的——使我痛苦的,确实不是外在的因素,而是我对各种事情的看法。一旦我了解到这点之后,一切都改变了,完全好了,而且我不再生病了。”
这就是那位学生的亲身体验。
我深信,我们内心的平静和我们从生活中所得到的快乐,并不取决于我们在哪里,或我们有什么,或我们是什么人,而只取决于我们的心境如何,外在的条件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300年前,密尔顿在双目失明之后,也发现了同样的道理:“思想的运用和思想的本身,就能把地狱改变为天堂,或者把天堂改变为地狱。”
拿破仑和海伦·凯勒,就是密尔顿这句话的最好例证。拿破仑拥有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一切——荣耀、权力以及财富——可是他却这样对圣海莲娜说:“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过一天快乐的日子。”而海伦·凯勒——她既瞎又聋,还是个哑巴——却宣称:“我发现生命是这样的美好。”
如果说半个世纪的生活经历曾使我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带来平静。”
我想再重复一次爱默生在他那篇散文《自信》中所写的那句结束语:“不要认为一次政治上的获胜,收入的提高,病体的康复,或是分手许久的好友的归来,或是任何其他纯粹外在的事物,能提高你的兴致,使你觉得你的眼前有许多美好的日子。不要相信它,事情绝不会是这样简单的。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东西能给你带来平静。”如果我们想培养快乐和平安的心境,下面是第一条规则:
你先使你的内心变得平静。
培养积极的心态
我挺起胸膛,脸上露出了微笑,尽力让自己表现出似乎一切都正常的样子。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这相当难办,但是我强迫自己很开心、很高兴,这不仅对我的家人有所帮助,也对我自己大有裨益。
伟大的斯多噶派哲学家爱匹克泰德,曾警告我们说:我们应该竭尽全力消除思想中的错误想法,这比割除“身体上的肿瘤和脓疮”更加重要。
爱匹克泰德在19个世纪之前就说过这句话,而现代医学也证明了他的这一理论。坎贝·罗宾博士说,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收容的病人中,有4/5都是由于情绪紧张和压力过大所引起的,甚至一些生理器官上的毛病也是如此。归根结底,他宣布说:“这些都起源于生活中无法协调的各种问题。”
伟大的法国哲学家蒙田,就以下面的话来作为他的生活座右铭:“一个人因意外事故所受到的伤害,远远不如他对发生事故所拥有的意见深刻。”而我们对所有事物的意见,完全取决于我们自己如何作出判断。
当你饱受各种烦恼困扰,整个人的精神都紧张不安的时候,我是否应该大胆地告诉你,你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来改变你的心境。不错,我应该这么做,而且我还要告诉你如何做到这一点。这可能要花一点精力,可是秘诀却非常简单。
实用心理学权威威廉·詹姆斯,曾经发表过这样的理论:“行动似乎是随着感觉而来的,可事实上,行动和感觉是同时发生的。如果我们能够将由我们的意志控制的行动规律化,那我们也能够间接地使那些不由意志控制的感觉规律化。”
换一句话说,威廉·詹姆斯告诉我们,我们不应该只凭“下定决心”就改变我们的情感——可是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行为,而当我们改变行为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改变我们的感觉。
“于是,”他解释说,“如果你感到不快乐,那么能找到快乐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振作起来,使你的行动和言词好像已经感觉快乐的样子。”
这种简单的办法是不是有效呢?你不妨亲自试一试:在你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挺起胸膛,做一个深呼吸,然后唱一首小曲。如果你不会唱,那就吹吹口哨;如果你不会吹口哨,那就哼一首歌。很快你就会发现威廉·詹姆斯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也就是说,当你能够用行动显示出你的快乐时,根本就不会再忧虑和颓丧了。
这就是大自然的基本真理之一,它能在我们生活中创造奇迹。我认识一个住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女人——我在这里不想提她的名字——如果她知道这条秘诀的话,就能在一天之内抛弃所有的哀愁。
她已经很老了,又是一个寡妇——我承认这一点太悲惨了——可是她有没有试过让自己变得快乐些呢?我看没有。如果你问她觉得怎样,她总是会说:“哦,我还不错。”但她脸上的表情和声音中隐含的那种无病呻吟的迹象,就好像在说:“哦,老天爷啊,要是你遇到了我所遇到的烦恼,就能明白一切了。”似乎你很快乐地站在她面前都会使她讨厌你。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比她的情况还坏。尽管她的丈夫给她留下了足以维持生计的保险金,她的子女也都已经成家,而且能够奉养她,但是我很少见她笑。她总是埋怨,说她的3个女婿对她很不好——事实上她每次去他们家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她还抱怨说她的女儿从来不送给她礼物——但她却不舍得掏出自己的钱,她说是“替未来作打算”。
对她自己和她那些不幸的家人来说,她的确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但事情确实会这样吗?这才是最可怜的地方——她本来可以使自己从一个既忧愁、又挑剔、而且很不开心的老妇人,变成她家里受人敬重和喜爱的成员——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做到这一点。而她如果想实现这种转变,那只需她高高兴兴地活着,觉得她还有一点点爱可以给别人,而不是老谈她自己的不快和不幸,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我认识一个住在印第安纳州的人,他名叫英格莱特。他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正因为他发现了这个秘密。
10年前,英格莱特先生患了猩红热病,当他康复以后,又得了肾脏病。他去看过许多医生,“甚至去找江湖医生。”他告诉我。但谁也没能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