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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奇特的印度婚姻集市

在印度恒河流域的比哈尔邦有一种奇特的集市,成交的是青年男女的婚事。这一集市,一年一次,一次七天,在苏拉特村举行,所以集市上缔结的叫做苏拉特式的婚姻。

印度一年一度的婚姻集市

苏拉特市的婚姻集市在一座湿婆庙前面,周围有许多芒果树,它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集市能长期存在,理由说来也很简单:印度的青年男女虽说在法律上享有婚姻自由,但事实上在广大的农村地区,父母包办的婚姻居多。父母,特别是姑娘的父母,为儿女的亲事费尽心机。女方的父母还得付出一笔可观的嫁妆费。为了少付一点,比哈尔邦甚至发生过抢青年男子来强迫成婚的事件。为找女婿而到处奔走,为少付嫁妆而反复磋商,费时费力,倒不如集中在一段时间,一个地方进行较为节省。这样婚姻集市也就应运而生了。

到苏拉特婚姻集市上来的人多是这一带一支婆罗门种姓。这个集市有个专门名称,叫做“沙巴”。到集市来的男方、女方父亲或监护人和亲戚一起各搭帐篷。未来的新郎可以随着父亲一道来,但姑娘是不会带来的。在婚姻集市上看不到一个妇女。

最忙碌的要算介绍人了。女方的父亲先找到一个介绍人,同他私下交谈,告诉他要为女儿找什么样的女婿。介绍人拥有很多男青年的材料,熟悉他们的家庭背景、教育程度、人品德行。他衡量一番,然后就把“顾客”带到男方的帐篷。这里可以“相亲”,看看未来女婿的品貌,费时间的是协商嫁妆的多少。当然在这种有点“讨价还价”味道的事情上,男方的父亲要求要高一点,女方的父亲希望能少付一些。

嫁妆制度是印度社会的一大陋习,法令禁止、舆论谴责,却总也废除不了。没有嫁妆的姑娘在男方的家庭中会受到歧视和虐待,有时造成死亡悲剧。贫寒和姑娘多的家庭,嫁妆成了家庭的一大负担。

在男方的“帐篷”里,如果协商好了,婚约就算初步成立,介绍人从男女双方各得到一份谢金。此后,双方父亲和介绍人还要结伴到“潘吉卡尔”那里去最后定夺。“潘吉卡尔”是熟悉和保有双方族谱的人,他的责任是查验血统关系,如果他认为血缘在六代之内就不允许缔婚。他的裁定具有最后的无法改变的效力。

“潘吉卡尔”认为血缘关系方面没什么问题,就把批准写在一张棕榈树叶上,交给女方的父亲,并得到一定数额的酬报。有了这张由“潘吉卡尔”签名的棕榈树叶,婚姻就算最后缔结了。

也许民俗学研究者对这种缔婚方式感到兴趣,但就在这一带有不少人对这种婚姻集市抱有反感,越来越多的受过教育的青年不愿到婚姻集市上去。以往,这一带有三个婚姻集市,现在只剩下苏拉特村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