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欣,你好样的!”
冷哼一声,蓝羽欣马上就转身离开,被气得瑟瑟发抖的身子上面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蓝氏是她的,蓝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不择手段也要抢回来。
哪怕是她的儿子要争抢,她也不会放手的!
于是,整个蓝家大厅内,就只剩下蓝芷欣、蓝之成,还有齐天聘蓝羽欣夫妻俩了。
蓝之成痛苦的闭上眼睛,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未来、将来,他该怎么办啊?
而蓝芷欣却是一直安静的打量着蓝羽欣,像一条毒蛇一样,不断地吐出芯子。
“蓝羽欣,你都如你自己所愿的嫁入豪门,成为了齐家少奶奶,你不但坐稳了那个宝座,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抢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男人、属于我的好姻缘,现在,还要来拆散我的家庭吗?”
原本,她是高高在上的蓝家大小姐,是千金小姐,是上流社会的一等名媛,如今却输给这个什么都没有、地位比乞丐还要低下的丫头,她如何能不生气呢?
蓝羽欣觉得可笑,也就真的笑出声来了:“哈哈,蓝芷欣,现在你还敢说这种话?是我抢了原本属于你的男人、你的婚姻?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也是,嫁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将他给伺候好,然后等他死了,再谋取一大笔钱财,这样的女人脸皮能不比城墙厚?她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哼,别以为你抢走了那一切,你就有资格作威作福,你不过是蓝家的私生女,就算是现在,你在齐家也不过是母凭子贵,要不然,你以为齐天聘是真的爱你啊?”说着,蓝芷欣往后看了一眼。
却只见那人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妻子,只是把其他的人当成空气一般,看都不看她一眼,却又禁不住的一阵阵失望。
蓝羽欣无奈的摇头,这女人脑子是真有问题,她跟她,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样的女人跟蓝之成居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一个是脑袋空空,一个是高智商的美少年,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啊。
“蓝芷欣,你的脑细胞还真少的可怜,就算如此,哪怕只是摆设,齐天聘不是真心爱我的,最起码,我现在是齐家少奶奶,而你呢,一个老头子的遗孀罢了,身份地位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你给我提鞋子都不配啊。”
不过她这话,第一个反对的却是身后的男人,感觉到齐天聘搂着她腰肢的手臂收紧了力道,蓝羽欣安抚性的冲他一笑,示意他别理会。
男人跟女人吵架本就掉身价,何况是蓝芷欣这种女人,她自己就能应付得了,不需要靠男人出面帮忙。
“你——”蓝芷欣气得牙根都在颤抖,可是却说不出一句其它的话来。
随后,她就气呼呼的走了。
也正好,蓝羽欣有些话要单独跟蓝之成说,闲杂人等离开了是好事啊。
三个人现在都算是自己人了,也比较好说话,蓝之成这次是十分真诚的请他们坐下,让人上茶以后,认真的询问着二姐现在情况如何了。
“一个不相干的归国华侨,怎么会大张旗鼓的暗中收购齐氏的股票?很明显的,这是背后有人在故意为之。”蓝之成如此说道。
连蓝之成这个不是齐家的人、不了解公司情况的人,都能知道这些,齐天聘和蓝羽欣又岂会不明白,敌在暗我在明,第一场较量中,实际上,他们已经输了。
“我婆婆说,目前也不急着非要揪出那幕后黑手,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就静静地等着,后发制人也是一种策略。”
紧跟着,蓝羽欣又将自己被陷害的那件事的详细发生情况告诉了蓝之成,说得非常仔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以及事情的起源发生发展经过高潮,甚至其中一些小细节,都讲述的清楚明白。
她知道蓝之成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她现在需要他的帮助,于是乎,一切事情只能是和盘托出了。
“呵呵,那人还给出了具体的证据,说我和张亚迪私下里经常会面,在咖啡厅茶馆等那些地方?”蓝羽欣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说着。
天,这是谁给她造谣生事的?明明,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和家里照顾着老公,也是前几天到齐氏,才见了张亚迪的啊。
“是啊,那个人很明显的是在针对你,而且他十分仇恨你的样子,巴不得要置你于死地。本来他的计划挺好的,事发之后,无论如何,一开始你总是会被怀疑审查,身败名裂的。却没有想到,你们那位高总,对你是如此的维护。”蓝之成笑眯眯的说着,满意的看到,那位“姐夫”大人变了脸色。
蓝之成承认,他就是故意的,呵护了想念十几年的二姐就这么的被人抢走了,难不成还不能让他小小的报复一下?
齐天聘冷哼一声,“我老婆没做过的事情,他当然不能处置她了。”
不明白这两个男人为什么要像斗鸡一样,说着这无聊的暗讽的话语,蓝羽欣目前所关心的,只是事情的进展,“我现在必须要查出来,到底是谁收买了张太太,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给了她那笔钱的?”
张太太?蓝之成暗暗的想,也许,他可以私下帮着查查,他也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的。不过在事情没有得到确信消息之前,他不想太过于张扬,免得有抢功劳的嫌疑。
因此,蓝之成也只是说:“那个张亚迪的背景你们全部了解吗?他妈妈的朋友中有什么可疑的没有?”
齐天聘摇头,帮着妻子回答着:“张亚迪是可信的,只是他妈——那个女人只说那是她自己的钱,口口声声的,说是要让齐家人对她儿子好一些,以后帮助儿子的前途,为了避嫌,才特意把钱转给羽欣的。她这个理由听起来荒唐,倒也真实,让别人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哼,她有这么多钱吗?而且,如果真是为了避嫌,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动用她儿子的户头?”蓝羽欣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心只是望着自己的手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