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一个别人的老婆,而且那女人还跟别的男人孩子都已经生了,为什么她的傻儿子总是看不明白想不透彻?
“妈,我解除婚约,不是为了蓝羽欣,她有她的家庭,你不要胡说八道破坏了她的名誉。”
这话温夫人当然不信,只当是他为蓝羽欣开脱的一面之词,认为儿子还是对那个女人执迷不悟的,于是又唠唠叨叨说了很多,尤其还说了许多刘依云的好话蓝羽欣的坏话,温世炜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甚至是有一些反感。
不过当他最后听到母亲说什么蓝羽欣真是一个小贱人失踪了也是活该,罪有应得,心中一惊,不由地,却是想起了齐天聘私下里跟他说的一些事情。
其实就算是齐天聘不说,温世炜也能看明白,不知道最近他父母在搞什么鬼,居然是针对齐氏小动作不断,难道他们真的准备是要与齐氏开战了?
齐天聘可不是好对付的,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已经隐约跟他提起过,所以两个人配合着演出了一场戏,就是做给温夫人看的。
果然,不出他们意料之外,借由这件事,温夫人小题大做的去齐家闹了一场;可是这些都还不够,不足以说明蓝羽欣的失踪跟她有关。
温世炜也比较担心的是,如果事实证明了,真的跟他母亲有关,他该怎么办,以后面对着蓝羽欣的时候,又有何种面目?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蓝羽欣还在熟睡,外面却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声,住在小木屋中的女人纷纷起床,准备要去工作了。
穿上跟她们一样的白色棉布上衣黑色长裤,蓝羽欣低头一看,不好!
赶紧找李婶要了针线,躲进厕所偷偷的把贴身带着的一条钻石项链给缝进裤腰里面了。
被人抓到船上之前,那些人已经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抢走了,蓝羽欣知道,她以后如果想要逃走,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幸好结婚以后这条有纪念意义的项链她一直都是贴身带着的,离婚的时候也忘了丢掉。
说不定以后就要靠它来换钱了,心里面不禁觉得好笑,是不是以后还要感谢温世炜,多亏了他送给她这么一条金贵的项链?
光着脚站在小溪边的石头上,蓝羽欣擦着额头不断淌下的汗水,内心里是无比的焦急和觉得悲哀。
虽然这里的天气十分炎热,这条小溪里的水却是直接从远处的高山上留下来的,冰凉冰凉的溪水映在人的身上还是很难受的。
再加上洗衣服的时候要办蹲在石头上,用力的搓揉着,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一天,已经是连续洗了三个钟头,腰酸背痛,非常的受不了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蓝羽欣刚刚准备收拾一下去找李婶吃饭,却看到昨天被人打了个半死的那个女人从建造面积最大的一栋木屋中走了出来。
那个姿态神情,怎么说呢,十分的撩人,一看就是刚刚被男人疼爱过了的样子。
站着蓝羽欣身边跟她一起洗着衣服的几个女人一看到她,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谈论了起来。
“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做那种事有什么好得意的?”
“是啊,一开始还假装贞烈宁死不从,结果现在呢,还不是爬上了男人的床。”
“那也是鹰哥厉害啊,只要被鹰哥盯上了,有几个女人能逃得过的?”
“是啊,看她现在多享受,干活也只是装装样子,跟着鹰哥,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听着她们的说话,蓝羽欣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那个鹰哥是她目前第一要避开的人物。
多做事少说话,枪打出头鸟,她必须保存实力才能为以后做准备!
随着那个女人走出木屋的正是她们口中谈论的那个鹰哥,他一边吃着女人的豆腐,****的眼眸却是一直打量着河边洗衣服的女人们,蓝羽欣赶紧低下头装作干活的样子,不敢被他注意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依旧是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的鹰哥才套上军装走了,那个女人,据他们说,是叫做小霞的吧?扭着腰,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
“哼,扭啊扭的,也不怕闪了腰。”邻近的一个女孩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蓝羽欣的眼睛余光打量了她一下,记得李婶也跟她介绍过,叫做小丽,她们几个女人都住在一起又都是被这些臭男人欺负的,按理说应该团结一致对外的。
可是,女人的天性却不是如此,妒忌猜疑,是她们最丑陋的面孔!
蓝羽欣本来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想惹是非,不曾想,那个叫做小霞的却是走到她面前,一挺胸,凶巴巴的说道:“你占了我的位置!”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说话声,蓝羽欣抬头,看到的却是小霞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瞪着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旁边的小丽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角,蓝羽欣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赶紧的站起来,端着自己的盆,想往旁边的位置挪动一点。
谁知道,她才刚刚迈开步伐的时候,小霞突然伸脚朝着蓝羽欣的腿部踢了一下,羽欣就这么的被绊倒了,哗啦啦,连人带盆子的就往旁边倒了下去。
“哎呀……”一声惊呼,蓝羽欣的身子就朝一旁的小溪里倒去。
虽然这条小溪里的水并不深,但是溪里面有许多尖锐的小石头,如果跌倒进去的话,难免就会被划伤,严重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此刻,蓝羽欣的身子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根本就无法自救,只能是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众人也都长大了嘴巴,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有人觉得可惜不过也有人心里在想,这个女人太讨厌了,要是她绝美的脸蛋被划伤了,强哥会这么的对她关照有加吗?
突然地打斜刺里却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蓝羽欣的手腕,本来是想将她给拉回来的,手的主人却也是力气不足,只是稍微稳住了她往溪水里倒去的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