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谎做戏,是真的很乱,吴丹妮怎么会和于珊珊吵起来了?按理说,那样一个优雅的知性美女,林诺相信,肯定是于珊珊先挑起的事端。
这样子,她更加不能回去蹚浑水了。
也对,于珊珊的脾气骄纵,可是总裁的未婚妻更加不能得罪,事情处理起来可能十分的棘手。低头想了一下,楚衍拉着林诺往回走去。
“喂,你要干什么?”林诺尖叫着,这个人是头猪啊,怎么说都不通,她都快烦死了。
看她这如避蛇蝎的样子,楚衍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也是十分无奈的。
“好了,我只是准备叫车送你回去,可是大道在那边,林秘书,南辕北辙是回不了家的。”
闻言,林诺只能嘿嘿傻笑,今晚自己的脑子确实是犯迷糊了,楚衍是她的好朋友,个性人品更是一等一的好。今晚自己肯定是犯了混,才会让他作出如此动作的。
牵着林诺就往大道那边走去,月光之下,只觉得她的小手白皙细腻,看得他心中一荡。今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是酒精作祟,还是?
楚衍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诸脑后,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呢。
这个时候,手机音乐声再度响起,在这样的时刻,显得十分的突兀。
这次响的,依然是林诺的手机,她一直都拽在手心里的,赶紧拿起来查看。
还是那个号码,早已滚瓜烂熟的记在心中,可要快点接,除了刚才那一次,她从来没有不接他电话的历史;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不敢关机。
刚准备接通电话,突然想起来了,瞄了楚衍一眼,那个意思很是清楚明白;楚衍笑了一下,君子的后退了三大步。
电话刚一接通,孟靖轩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很简短的两个字:“林诺。”
却犹如晴天霹雳,吓得林诺连应一声都忘了。
孟靖轩一向很严肃的,上次她和楚衍中午出去吃饭被他看见了,就冷着一张黑张飞的面孔;而今天晚上,她先是跌入江远洋的怀里,紧跟着,又喝醉了,对着楚衍“投怀送抱”。
相信孟靖轩都看见了,他的视力一向很好。
虽然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在他的面前,却总有心虚的感觉。
“你到家了没有?”
“我,我还在外面。”不知道是心理,还是身体作用,林诺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林诺十分的紧张,捏着手机的手心里,都渗出了冷汗,“我准备接来着,电话却挂断了。”
“那你为什么不打过来?”不待林诺回答,对方又添加了一句:“林诺,你好像,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是这样吗?林诺囧,偏着小脑袋仔细回忆。
好像是这样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发号施令,她接受命令就可以了,好像就从来没有想过,主动联系他。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头的人也不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突然静止了下来,林诺的心跳也跟着停止了。
就好像,等待着法官进行最后的宣判。
“刚才喝了很多酒?”
“嗯。”老实点头,想起这是打电话,孟靖轩看不见,林诺又赶紧应声。
“想回去休息?”
“嗯。”
很简单的一问一答,林诺的脑袋里却开始有猩猩在跳舞了,头痛欲裂。她以为只是好喝的饮料,怎么会知道是酒,而且后劲这么厉害。
电话那头好像有叹气声,很模糊,林诺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那可是孟靖轩,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啊,他有什么事需要叹气的。
“这里发生了一点事情,我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你自己先回去吧。”总裁大人接下来就是直接下命令了:“上车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将车牌号码告诉我。”
真是一个细心的男人,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要关心她的安全问题。
有一道暖流,在林诺心里划过,一直以来孟靖轩就是这样的,嘴上冷冷的,没有多余的话语;可是却会在无形的行动之中,给她以关心慰藉。
只是想到孟靖轩说的麻烦,林诺的头开始变成两个、三个了……吴丹妮、于珊珊,昨晚他也是跟她们在一起的吧?
楚衍并没有走远,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站在酒店门外的台阶上,看着林诺讲电话。
她站在大路边上,昏黄的路灯映照在她的脸上,还有来往车辆的车灯,一闪一闪的,让他,几乎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林诺讲电话的时候,将手机紧贴在耳边,似乎是怕听不见对方的声音;说话的姿态,也是正对着话筒的,十分恭敬虔诚的样子。
额头之上一点点散乱的头发垂落下来,遮掩住一般那洁白的手指头,通话内容十分的简短,好像都是对方在说,她只是听着,还经常伴随着点头的动作。
眼睛低垂着,专心的注视着脚底下,看起来就是异常柔顺的样子。
应该跟开始那通电话是同一个人打来的,在这种时刻这样锲而不舍的打电话过来,一开始,楚衍以为是林诺的男朋友,但是看她的神态又不像,难道是,家里人打过来的?
林诺跟家人的关系很不好,这是涌上楚衍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因为看她讲电话时的样子,根本就很有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
突然就记起来,在公司的入职资料上,林诺填写的是父母双亡,既然她没有家人,那为什么会是这种诚惶诚恐的态度接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呢?
再联想到刚才她注视着手机屏幕,那好像变了天地一样的脸色,楚衍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也开始头痛了。
红色的出租车远远地驶过来了,楚衍伸手招停,那边,林诺已经挂断了电话,正朝这里走过来,摇摇晃晃的。
楚衍再没有多余的过激动作,只是绅士的替她将车门打开。
砰的一下,林诺的脑袋却撞在了车窗之上,她捂着额头,十分吃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