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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恶棍、骗子(1)

丹尼尔·朱——恶虎投机者

周末的友谊是没问题的,但当周一来临的时候,友谊就荡然无存了。丹尼尔·朱就是这样的。他不会提起朋友——当他提起的时候,就是出卖他们的时候。这个卑鄙的恶棍是一只华尔街恶虎,既有力又咬人。但是,正如大家所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正是在丹尼尔·朱身上发生的故事。

丹尼尔·朱是市场上第一个冒险投资于内部企业的主要投机者。不仅仅作为投机者买卖股票,他是第一个我们现在会看做接管艺术家的人,以股票市场作为获得企业控制利益的一种途径,然后深入企业,改变其命运。

没受过教育并狂热于宗教的朱投机于铁路,最有名的就是通过欺骗和勇敢的本能操作伊利湖铁路。“在我几乎还不懂之前,就成了百万富翁。”一般在需要的时候,朱印制并出售了公司股票;当他嗅到金钱的气息时就扰乱市场秩序;在绝望的时候,则使用欺骗的手段。他是一个真正无情的人,垂涎于他令人羡慕的内部人位置。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如此信奉宗教的人能够如此不诚实。他甚至伪造假冒的购买指令,在一家投机者经常来的餐馆里,在午餐期间,将其掉在地上,留在身后;一旦众人跟随他开始购买——由于他知道他们会买进——他就卖掉所有手头的股票!

每当朱由于“内幕消息”被追捧时——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他最后会变得温和,给出错误的消息并且要接受者发誓保密。消息总是和朱自己的计划完全相反。当然,一旦追随者根据朱的指示买卖,他就一直喋喋不休,这使得形形色色、非常贪婪的操盘手会跟风上。等待中的朱,会用巨大的伪装好的指令欺骗其中的大多数人。这些指令就像剪刀剪纸一样,剪碎了价格,给自己赚些利润,或许还有一些有用的教训。可能是朱激发了下面的话:“股票市场是一个有经验的人获得金钱、有钱的人获得经验的地方。”

早在1813年,朱作为“赶牛者”就发现了华尔街的策略。当时他16岁,通过向纽约农场主——当地的卡梅尔——花言巧语得到了牛。因为他几乎没有钱真正地买牛,所以他是用赊账的方式买的,而且从未真正付钱。当他赶着牛到曼哈顿屠宰时,他偶然发现了“股票掺水”的好处——给他的牛喂盐,然后在称重前给口渴的牛灌水。

当屠夫察觉他的骗局时,朱转向了汽船,1834年朱买了一个破旧的船,获得了一条汽船航线。当朱在哈德孙航线征收吓死人的费用,强迫汽船巨头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以相当大的金额买他的航线时,范德比尔特称朱是讨厌的人。1845年,他成立了朱—罗宾逊公司,在1857年的恐慌前,加入卖空买多的行列中。

1857年,他60岁时,他的公司已经成立12年了,欺骗和贪婪的手段也日趋成熟。因此,《圣经》培养出的朱解散了公司,开始独自操作。1857年,他一个人攫取了财务状况恶化的伊利湖的控制权——他“轻快地”控制了伊利湖的董事会,操纵了公有的股票,不管何时只要卖空,他就印制一批新的股票。只要他喜欢,他有一完整的国库可以利用!九年之后,朱遇见了年轻的市场操盘手,吉姆·菲斯次和杰伊·高尔德,他的终极对手。由于喜欢他们,朱作为老师,不知不觉地让他们参与自己的计划,教他们奸诈的方法。

1866年至1868年期间,朱和他的两个伙伴组成的军队发动了伊利湖战争,运用全部力量对抗他们的仇敌范德比尔特,范德比尔特愚蠢地开始了战争。起先,范德比尔特大量购买伊利湖股票,希望能垄断曼哈顿铁路——正当他认为获得了控制权时,朱突然发动卖空行动。朱向伊利湖借出350万美元,收到了28000股未发行的股份和300万美元的可转换公司债券,然后投进市场,范德比尔特是典型的买多者,于是大量买人,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正在买被朱掺水的股票,正像以前牛的骗局一样。

朱愉快地高唱,“销售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人,必定要把它买回来或者进监狱!”默默地印股票远比卖空容易。感觉到这是一个骗局后,被范德比尔特贿赂的很满意的“私人”法官发布了一个禁令,禁止伊利湖的董事会发行更多的股票。最后,是高尔德通过贿赂的方法处理了这个禁令。高尔德接下来迷上了印刷机,又在市场上倾销了10万股的股份。

范德比尔特愤怒了,很快朱、高尔德和菲斯克面临被逮捕的命运,范德比尔特的法官又一次帮助了他们。为了逃脱逮捕,他们“越过边界”到了泽西市。但是在一个月之后,当时71岁的朱感到思念家乡。当他收到了范德比尔特的写着“朱,我厌烦了所有这些该死的事情,我们谈谈吧”的私人短信时,他产生了兴趣。因此,当菲斯克在酒店和他的情妇调情,高尔德试图通过贿赂的方式撤销逮捕证时,朱秘密地乘渡船回到范德比尔特的住处稳定情形。范德比尔特和朱达成了一笔交易,偿还失败者在伊利湖国库的损失——范德比尔特真的不关心钱来自哪儿。但是高尔德和菲斯克发现了这笔交易,他们愤怒了,决定兑现范德比尔特和朱的交易——但将朱逐出伊利湖。在一个背信弃义的股票掺水卖空事件中,推动伊利湖的股价低于朱的边际赎回价格,并把钱抽出来,迫使朱独自承受损失,他们成功地从朱那里获取了他们合法但无理的要求,他们让朱讽刺地尝到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味道。

但是朱并不是一文不名,他仍然有大约1300万美元,而且他仍然是一个股票操盘手。被剥夺了会下金蛋的鹅,随着他的邪恶个性的暴露,他唤起了他的同伴华尔街内部人员的相互怀疑。有一次,朱充分利用怀疑的优势,让一个过去的同事制造了大跌的行情。在自己大量出售的时候,他向这个容易受骗的人散布消息,伊利湖的熊市即将到来,在这个人怀疑朱的计划时——尽管朱不承认——他将朱和自己锁在朱的办公室里,看看当朱不出手的时候,是否市场仍旧供应伊利湖的股票。凭着自己一贯的生存能力,朱让这个充满怀疑的受骗者出乎意料。假装由于名誉受到伤害,朱开始和这个人进行激烈的争论,并用力拍桌子。这人几乎不知道,朱每拍一次都是在告诉他的经纪人卖掉1000股的伊利湖股份。

被华尔街抛弃后,朱迅速衰落。高尔德和菲斯克假装和他重归于好,又将他卷人一次伊利湖卖空运动中,诱惑朱大量卖空。但在最后一刻他们大量买入,让他产生了七万股的漏洞,朱损失了1500万美元。当他祈求怜悯时,他们笑了!他操作慢了且不太熟练了,这位76岁的以前的牛骗子在1873年恐慌中的铁路投机中失去了一切。虽然这次恐慌是历史上让美国经济的衰退最厉害且持续时间最长的,要是年轻的话,朱用快速的步伐和欺骗无疑很可能会规避它。76岁的他太慢了。在申请破产时,记录显示他有超过100万美元的债务和不到500美元的资产。作为华尔街的失败者和故乡的怪人,他度过了82岁的余生。回到了普特南郡,60年前他在那里欺骗了许多牧牛人,衰老的农民们,其中一个一百多岁了,捏着他,要求他偿还旧债。朱由于罪过变得神出鬼没,死时已经被遗忘,甚至没有报纸提到他去世的消息。

丹尼尔·朱在许多方面都是悲哀的。他的妻子和儿子对他来说似乎很不重要。他未曾与任何人建立友谊,也没有什么社交兴趣,而且在一个少有的慈善事业中,在创建朱学院(现在是朱大学)时,他逃避了对这个学院的财务承诺。如果他像别的恶棍一样善于玩弄女性,或者如果死时很富有,他会很容易被轻视。但是,相比之下,他收到的同情更多一些。

丹尼尔·朱的人生教训实在太多了!例如,接受良好的教育,遵守规则;领先时就退出,不要在游戏中待太长时间;建立持久的人际关系等等,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骗子也会被骗,老骗子迟早会上大当。

杰伊·高尔德——魔鬼操盘手

如果你是19世纪高尔德家的一员,那么你会是一个被社会唾弃的人。市场操盘手杰伊·高尔德是美国最受鄙视的人,每周都会收到死亡威胁,不是因为他很坏——他是个好人——而是因为他在接管别人的财产方面离奇的技巧。他是个冷酷的操盘手。

高尔德的绰号是“华尔街的魔鬼”,他通过在美国各地操纵铁路、购买不稳定的小线路,然后兼并并重新命名,积累了自己的财富。通过捏造外部形象、编造金融数字,卖掉“帝国”赚了一大笔——如果那些企业破产了,他又重新开始,以低廉的价格买进。完全冷酷无情。

无论如何,人们承认他的技巧。在最好的敛财大亨中,杰伊·高尔德以低廉的价格买进股票,然后压低价格,夺取公司的控制权,改善之后再以巨大的利润出售。他是个领先于时代的人,如果在今天,他能和我们现代的那些廉价购买公司并把它们变成较好实体的投机者中最好的相比。不管别人开始时怎么做,高尔德都以策略将其终结。他本质是一个做多头的人,有好时机也卖空,他还是一只狼——总是孤独一个人——如果这意味着一个有力的雄性。

1857年,高尔德21岁时和他制革厂的合伙人参与了华尔街自相残杀的竞争,取代了他的合伙人,以金钱和关系与一个大城市商人绑在一起。后来,高尔德用公司的利润和借来的钱投机,试图垄断兽皮市场。但是,他失败了。当债主向公司讨债时,他的大城市合伙人破产自杀了。

高尔德似乎没有感情。面色苍白,身高5英尺6英寸,竖起的黑色眉毛下长着一双黑色、深陷的眼睛,秃头下是粗粗刮过的胡子,高尔德面无表情的脸反映出完全的冷漠。他应该擅长打牌,或擅长操纵。但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没有情绪,如果情绪得不到宣泄,它们会找到另外的出口。因此,高尔德饱受了胸口痛、肺结核和很多其他疾病的折磨,他经常吐血。

高尔德经历了很多交易,把市场操纵变成一种科学,身后留下无数的尸体。他最有名、最宏大的策划是什么呢?是试图囤积黄金。这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努力,对高尔德这样一个典型的股票市场和铁路的操盘手来说这是不寻常的,也经常让人误解。当时他希望通过投机获得利润,真正的目标是抬高黄金价格。这最终意味着美元的低价,然后又会诱使外国人购买更多的谷物,这些谷物就由他的伊利铁路运送。1869年,高尔德开始购进黄金,大肆抬高价格,很快取得价值5千万美元的黄金合同。同时,高尔德、菲斯克和有广泛社会关系的市场亲信亚伯·科尔宾,致力于说服科尔宾的妻兄总统尤利塞斯·格兰特,令其支持黄金升值。

格兰特掌握着粉碎囤积的权力,通过打开国库把价值1亿美元黄金投入市场流通。尽管有高尔德和菲斯克的葡萄酒和饭局,格兰特还是这么做了,1869年9月24日投入市场500万美元的黄金——著名的黑色星期五——市场骚动了。黄金价格骤降,信任的投机者在这个史上最有名的失败的囤积之一中纷纷破产,但高尔德通过我们现在所谓的内部消息躲过了灾难。格兰特的妻子通知了她的兄弟科尔宾,科尔宾又通知了高尔德,但高尔德却没有通知菲斯克。留下在卖空头的菲斯克背了黑锅。高尔德在黄金价格高涨时出清1100万,然后黄金价格下跌。一些追随他们的人诅咒高尔德,另外一些人发誓要报复他和菲斯克——他们不知道菲斯克也被毁了。

高尔德原来还有几个华尔街朋友,但黑色星期五之后,一个也没了。在接下来的20年,他的操作手法变得成熟、圆滑了,但仍继续交易。他买进、卖出了联合太平洋、堪萨斯州太平洋、中央太平洋、密苏里州太平洋、得克萨斯太平洋、克利夫兰和匹兹堡、丹佛太平洋和曼哈顿高架铁路,不但进行投机还经营这些铁路。

权谋家高尔德的另一个转变是19世纪70年代购买了《纽约世界报》。在这里他上演了一出浩大的公共运动,反对美国最大的电报公司——范德比尔特经营的西部联合公司,给它贴上“最邪恶的”垄断者的标签。《纽约世界报》高度赞扬美国太平洋公司是一个崭露头角的电报公司(巧合的是这个公司为高尔德所有)。很快,西部联合在生意上损失了几百万,所以为了粉碎高尔德的攻击,范德比尔特花1000多万美元买下了他的美国太平洋公司。接着《纽约世界报》宣布成立另外一家高尔德的电报公司,使得西部联合再把这家买下来。接下来,他更进一步。用他的报纸欺骗性地大肆攻击西部联合和它的环境,高尔德用他的利润卖空股票,使得股价下跌。最后,他再做相反的操作,以低价买人,获得西部联合的控制权。可怜的范德比尔特落得和朱与菲斯克一样的下场。

高尔德个人的黑色星期五在1884年到来,当时詹姆士·基涅和一个买多者辛迪加用高尔德自己的方法猛烈攻击他,卖空投机高尔德的财产。他们赢了,高尔德输了,到了6月,在健康状况下滑的情况下,他把游艇、可以俯瞰哈得逊河的城堡、第五大道的家和很多财产——变卖给了敌人。在全面败溃之前,非常聪明和心甘情愿地退出市场,他剩下的财产在1892年去世时估价7200万美元。

高尔德总是把一切都投入市场来创造财富,因此被憎恶。最终,他必需有24小时的警卫,因为每周都会收到死亡威胁。作为一个失眠症患者,他需要在有警卫站着警戒的人行道上散步。但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技巧。一个悲哀的投机成功的人?是的,但和很多其他人不一样,他不是投机和毁掉公司,他进行投机然后经营公司——通常公司会更好一些。他也有不寻常的灵活性,当潮流和他相逆时能够屈服,而不是不屈不挠地和市场斗争到底。和其他很多曾拥有一切也失去一切的人不同,高尔德能保持财富。他献身于市场!在一个残忍的时间粗暴、无情地进行!在一个时代的非法时期(当时要达到违法的程度是很难的),高尔德把他的才智、灵活性与管理技巧结合在一起。他看到的是宏观方面,很少顾及细节。把带血的痰盂放在身边,他进行的战斗是其他人不能忍受的,且取胜的次数超过失败,一直很辉煌。他代表着我们带着敬畏回忆的那个领域里最好和最坏的双方面。

庞兹的名单——一招吃遍天下

“庞兹骗局”作为固定词汇在剑桥英语大词典的定义是:“一种形式的欺骗行为,人们相信一个并不存在的企业获得了商业的成功,但实际是在短时间内,用其他人的钱给第一批投资人的回报。”假如有人宣称,在45天之内,能让你投资的钱获取50%的利息,这意味着什么?电脑游戏还是街头小广告?但是当你到了45天之后发现自己投下的100元钱果然变成了150元,这又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你应该继续投10000元或者更多?假如你再一次发现自己投下的钱又真的获得了50%的利息,你还会为接下来的投资犹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