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美猪很小的时候,我就担心她像邻家小孩一样,满嘴粗话,出口成脏。从她呀呀学语开始,除了控制自己不在她面前说粗话或放暴力电视之外,我还在想另一个有效控制她,以增强她自觉性的招——让她当我们家的值日生,负责督查谁说粗话就受惩罚——刮鼻子。
这个灵感来自于高中时代的班主任对付我的招——从入学那天起,他老人家凭经验观察我绝非善类,于是给我封了个临时学习委员,后来先入为主顺理成章成了班上的正式学习委员,这个小小的头衔,让我像戴上了一个小小紧箍咒,每当我不想做作业或懒得起床上学时,它就会悄然发挥提醒作用:你是学习委员哦,老师这么瞧得起你,你可不能不耿直,让他丢脸哦!
正是这样,一个小小学习委员的花花帽子,让我从一个调皮学生变为一个毕业二十多年之后母校还会在招生广告里提及的好学生。我也因此觉得,这招在小美猪身上一定会起作用。
那天在饭桌上,当着外公外婆和妈妈的面,我正式委任小美猪为我们家的执法者——值日生。负责纠正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的一切错误行为。这些所谓错误行为, 其实就是我们对她的行为要求,比如不说粗话,饭前洗手,不随地扔垃圾之类。 谁若违反,就由她执法,刮鼻子,她若违反,则大家都要刮她的鼻子。
为了只刮大家的鼻子而不被大家刮鼻子,小美猪模范地带头遵守纪律,以大家认可的为准则要求自己,然后要求大家。为了让她能有执法快感,以免懈怠,我们大人们偶尔会故意违反纪律,让她抓住,并得意洋洋地刮一下鼻子。
因为这个原因,小美猪从小到大,没养成让人头痛的说粗话和骂人的坏毛病。直到上小学,最严重的表达愤怒的话语也不过就是:我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