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古今历史秘闻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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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中国历史名人趣事(9)

说李白是病卒的,最早见于李阳冰为李白诗结集写的《草堂集序》,以后的碑碣著述多持此说。范传正写的《墓铭》,说“至今尚疑其醉在千日,宁审乎寿终百年”。李白嗜酒成性,特别到了晚年,“狂饮”更是他生活中的一大特征,所以醉而致疾致命的可能极大。晚唐诗人皮日休作《李翰林诗》(《七爱诗》之一)也说“竟遭腐胁疾,醉魄归八极”。这就明确无误地说李白因醉得疾,他的灵魂是带着醉意升天的。郭沫若以他谙于医道的口吻说,李白61岁曾游金陵,往来于宣城、历阳二郡间。李光弼东镇临淮,李白曾决计从军,行至金陵发病,半途而返。此为“腐胁疾”之初期,估计当为脓胸症。又说,他62岁在当涂养病。脓胸症慢性化,向胸壁穿孔,成为“腐胁疾”。十一月卒于当涂。

说李白是溺死的,见五代王定保《唐摭言》所述:“李白着宫锦袍,游采石江中,傲然自得,旁若无人,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宋代洪迈《容斋五笔》也有类似的记载,不过在前面冠以·世俗言”三字。所谓“世俗言”者,就是说它是民间的一种出于美好的想象而产生的传说。但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富有浪漫气息的民间传说的出现,并不是在王定保或洪迈的记述之时;而是在李白去世不久的时候就已广为流传了。到了元代,王伯成编《李太白流夜郎》杂剧,其中有白入水中,为龙王所迎去之说。虽然艺术不等于现实,但对李白的死因,更釉上了一层夺目的神奇色彩。

李白像

那么作为正史的《旧唐书》和《新唐书》是怎么说的呢?它们在提到李白之死时,都只是简单地一笔带过,并没有明确肯定他的死因。既没有说是“腐胁疾”致死,也没有说“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旧唐书》上说他是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的,这也许正可以用来证明“醉死此江边”(唐代项斯《经李白墓》句)的传说是有几分可靠的。所以清代王琦对此有段评论:“岂古不吊溺,故史氏为白讳耶?抑小说多妄而诗人好奇,姑假以发新意耶?”这就是说“病”和“溺”两者或许都有可能。

李白一生,流离坎坷,经历奇瑰。爱酒、爱月、爱狂、爱傲视权贵。他才气横溢,却命运多舛!到了晚年穷极悲苦又不甘寂寞,时时喟叹自己愤懑的一生。虽胸怀大鹏之志,而命运之神为其安排的却是“中天摧兮力不济二的不堪,“白发三千丈”之忧烦;没奈何,竟日呼酒买醉,可惜“举杯消愁愁更愁”。心,越来越恼;酒,越喝越多。大量的酒精已经侵蚀、损害着他的肌体,而他还兀自举杯浇愁,直至病人膏盲而不可救药。从而推论其死因。他的族叔李阳冰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李白在去世前曾赋(临终歌》一曲,浩叹一生壮志未酬的悲怆。如是悲歌一曲,岂临终遗言乎?

所以,刘大杰以文学史家无可置疑的笔触写道:“(李白)六十二岁,以腐胁疾死于当涂……说他入水捉月而死,那是不可信的。”所谓李白之死的“谜”,似乎并不存在。

然而,有人认为稗官野史之言,也并不是纯属毫无价值的无稽之谈。李白一生浪迹江湖,热爱自然。他的诗,有许多是写月的。诗人把美丽的月亮看成是高尚皎洁的象征。他的诗,又有许多是写酒的。诗人把美酒看成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举杯望明月,俯首看现实:创痛巨深,贫病交加,一切美好向往都——幻灭了。一个傲岸不羁,竟欲驰骋于天地之外的人,竟落到如此潦倒的田地,那是不堪忍受的。严酷的现实,逼得他几乎要发狂了。诗人在《笑歌行》和《悲歌行》里,十分清楚地描绘出了自己哭哭笑笑的狂态。一个处于半疯狂状态的人,“醉而落水”反倒更能博得人们的同情。

安旗对李白的死,有一段极为精彩的摹拟式的描绘:“夜,已深了;人,已醉了;歌,已终了;泪,已尽了;李白的生命也到了最后一刻了。此时,夜月中天,水波不兴,月亮映在江中,好像一轮白玉盘,一阵微风过处,又散作万点银光。多么美丽!多么光明!多么诱人!‘我追求了一生光明,原来在这里!”醉倚在船舷上的李白,伸出了他的双手,向着一片银色的光辉扑去……只听得船夫一声惊呼,诗人已没人万顷波涛。船夫恍惚看见,刚才还邀他喝过三杯的李先生,跨在一条鲸鱼背上随逐流去了,去远了,永远地去了。”

文学大师的凄惨结局

一代大师的墓碑竟然如此粗劣、潦草,与他今日誉满天下的声名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无怪乎有人要疑其真伪。

1968年冬,在北京通县张家湾村,人们正在进行平整土地的大会战。该村青年李景柱在无主墓地的地下1米处发现一块长100厘米、宽40厘米、厚15厘米的青色基石。

李景柱算是当地的“土秀才”,他见石上刻有“曹公讳霑墓”字样,右下角还有“壬午”两个字,便想这可能是《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墓志。村民还在近处挖出一具男性残骸,以为大文学家的嘴里含有宝物,便将尸骨全身分离,随意抛散。

这天晚上,李景柱找人帮忙,把墓志载运家中,再用铅笔、窗纸拓好精心保存。

1991年,张家湾镇政府拟建公园,立碑林,李景柱将墓志无偿献出。

1992年7月,新闻报道了这一消息后,“一石激起千重浪”,引起了红学界巨大的轰动,也引起了海内外学术界的极大关注。因为如果这墓志确是曹雪芹的,将有助于人们了解曹雪芹的身世。围绕着墓志的真伪,展开了一场沸沸扬扬的大争论。

文物鉴定家秦公认为,这石碑可能是伪造的。他的理由是:石碑的用石不合理,没有一个平面,说明原来不是用来做石碑的;字在碑石上的位置不妥当,墓志的最后一笔十分接近下缘;刻工很粗糙,刀法乱,有的笔划还直接借用石料上原有的斧凿痕迹;文法不合理、碑上不应称“公”,而应称“群”,如称“公”,应称其字*落款也不合理,应有立碑人等。

红学家杜景华则断定:“石碑不是伪造的。”他说:“有人疑心石碑是伪造的,但石碑出土于‘文革’时期,那时没有必要伪造一块曹雪芹的墓碑。”他还认为,曹雪芹死于壬午,是胡适和俞平伯的说法。但大多数红学家持“癸未”说。如果石碑是伪造的,那碑上为什么不落款“癸未”,以迎合大多数人的观点呢?他还推测,曹雪芹死前,家境非常艰难,过着“举家食粥酒常赊”的日子。被债主们逼得没办法,曹雪芹躲到张家湾昔日曹府的一个仆人家,可没想到,曹雪芹竟死在仆人家。仆人草草将他埋掉,并草草为他刻了这么个墓碑。

红学家冯其庸也对墓碑持肯定态度。他还引证说,曹雪芹的好友敦诚《寄大兄》文:“孤坐一室,易生感怀,每思及故人,如立翁、复斋、雪芹、寅圃、贻谋……不数年间,皆荡为寒烟冷雾。”敦诚的《哭复斋文》中说:“未知先生与寅圃、雪芹诸子相逢于地下作如何言笑,可话及仆辈念悼亡友情否?”曹雪芹的故友寅圃、贻谋的墓都在通县潞河边上,为什么敦诚说“与寅圃、雪芹诸子相逢于地下”呢?很可能他们同葬于潞河畔张家湾。

还有许多红学家也提出自己的看法。究竟这墓石是否是为曹雪芹立的,目前学术界还在争议中。

清华校园里飞舞的小辫子

很长一段时间,学术圈子里的话题是围绕着一根长辫予展开的。满清遗老乎?顾影自怜乎?一代国学大师的心事,猝然淹没在冰冷的湖水里。

清朝被推翻已10年有余,在清华学校国学研究院的讲坛上,常常会看到王国维戴着瓜皮帽,穿着长衫,一付厚厚的圆镜后面是一对充满忧郁的眼睛。当他侃侃而谈起古器物的考释、西北地理和蒙古史的研究时,中外古今的旁征博引又会使他那双眸子闪射出熠熠的光彩。可是人们却常常感到困惑,为什么这位精通康德、叔本华、尼采哲学的学者,却始终拖着一条小辫?1927年夏,他拖着这条灰色的发辫跳人颐和园的昆明湖,像他的谜一般的死因一样,他的辫子也留给后人种种猜溅。

有一种意见认为:王国维的辫子是他鸣高立异的表示。顾颉刚《悼王静安先生》一文认为:“他少年到日本早已剪发,后来反而留起辫子;到现在宁可以身殉辫,这就是他不肯自居于民众,故意立异,装腔作势以鸣其高傲,以维持其士大夫阶级的尊严的确据。”而从王国维为人来看,他一向都以诚笃切实为本,决不会是虚伪的鸣高立异之人。

有认为他留辫子只是形式而已,精神上并没有辫子。如殷南之在《我所知道的王静安先生》一文中讲:“他在考古学上的贡献,……能不为纲常名教所囿,……所以我说他的辫子是形式的,而精神上却没有辫子。”这显然是王国维友人为其所作的委曲解说之辞,精神上没有辫子,又何必形式上留一条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