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墓中室内陈设着二具帷帐,其木架等部分均已朽烂,但整套铜质构件完好无损。这些构件铜质鎏金,制作精美华丽,刻有天干、地支及各种数字,这是组装时相互搭接的记号,经过复原,可知古代帷帐的结构与现在的房屋木架相似。像这种完整的汉代帷帐构件,为建国以后第一次发现。它拆卸方便,便于运输,又可根据气候调节帷幕的厚薄,是古代理想的简易房屋,用途十分广泛。
刘胜墓中还出土了一套铁甲,它是迄今考古发掘中所见到的保存最完好的西汉铠甲。该甲属“鱼鳞甲”类,由甲身、短袖和垂缘三部分组成,甲片多达1589枚。铁甲的边缘用皮革和丝织品包裹,里面也有皮革和丝绢衬里,非常舒适实用。此外,刘胜墓中还出土了一些刀、戟、矛、戈等兵器,多数以钢铁制成,说明在西汉早期铜兵器基本已被淘汰。
两墓中还出土五铢钱4200多枚,虽都铸于武帝时期,但钱文“五铢”的字形并不完全相同。通过对这些五铢钱的研究,可对以往汉代五铢的分期加以修正。
惊人发现
满城汉墓的出土文物中,最激动人心,也是引起国内外最大轰动的当数金缕玉衣。
“金缕玉衣”压在棺椁朽灰和漆皮的堆积层下面,通体扁平,头部和手、足已变形。出土时,做成腹部形状的上衣前片反而在具有臀部形状的上衣后片之下,这显然是入殓时把上衣的前后片放倒了;裤筒开缝本应朝下,而实际上左、右裤筒的开缝朝上;有人推测这些现象是由于人殓时仓猝所致。
“金缕玉衣”出土后,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技术室的专家们不断摸索,反复试验,经过一年多时间,将“金缕玉衣”完整复原,并在故宫博物院中展出。
从外观上看,“玉衣”的形状和人体几乎一模一样。头部由脸盖和脸罩组成,脸盖上刻制出眼、鼻和嘴的形象。组成脸盖的玉片绝大部分是长方形的小玉片,双眼和嘴是在较大的玉片上刻出,鼻子是用五块长条瓦状玉片合拢而成,惟妙惟肖。上衣由前片、后片和左、右袖筒构成,各部分都是彼此分离的;前片制成胸部宽广、腹部鼓起的体型,后片的下端作出人体臀部的形状。裤由左、右裤筒组成,也是各自分开的。手部做成握拳状,左右各握一璜形玉器,足部作鞋形。此外,在“玉衣”内还发现一些玉壁,以及佩带之物等。前胸和后背共置玉壁18块,并有一定的排列方式。在“玉衣”的头部,有眼盖、鼻塞、耳塞和口含,下腹部有罩生殖器用的小盒和肛门塞,这些都是用玉制成的。另外,颈下有玛瑙珠48颗,腰部出玉带钩,右袖内发现小玉印两颗,一刻“信”字,一刻“私信”二字。整套“玉衣”形体肥大,披金挂玉,全长188米,共用玉片2498片,金丝约1100克,玉片的角上穿孔,用黄金制成的丝缕编缀,故称“金缕玉衣”。
在2000多年前的西汉时代,根据当时的生产水平,制作一套“金缕玉衣”是十分不易的。从遥远的地方运来玉料,通过一道道的工序把玉料加工成为数以千计的、有一定的大小和形状的小玉片,每块玉片都需要磨光和钻孔,大小和形状必须经过严密的设计和细致的加工,编缀玉片还需要许多特制的金丝。由此可见,制成一套“金缕玉衣”所花费的人力和物力,是十分惊人的。
小玉片。每片玉片都需要磨光和钻孔,据测定玉片上的有些锯缝仅03毫米,钻孔直径仅1毫米左右,设计之严密和加工之细致由此可见一斑。
汉人认为“玉能寒尸”。为使尸体不朽,皇室贵族不惜工本,大量使用玉衣作为葬服。但不幸的是,结果刚好相反。由于玉衣价值连城,往往招来众多的盗墓贼。
奇异的悬棺
中国古代南方的某些少数民族中曾经盛行过一种奇特的葬俗——悬棺葬。所谓悬棺葬,就是利用人工的木桩或天然的崖洞,把死者的棺木悬置在万仞绝壁之上。
关于悬棺的产生,有一个神奇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大宁河边有位少年被算定要当皇帝,但他必须从某月某日开始,一百天内不得打开大门。到九十九天,少年家的大门意外地被打开了。与此同时,他家后园竹林里发出噼噼啪啪的震响,竹子一节节绽开了,里面跳出一个个人来,又随即死亡。据说,这本是将来要辅佐少年的文武大臣。家里人用棺木将他们装殓起来,气愤的少年则用脚猛踢这些棺木。说来奇怪,一具具的棺木全部都跳腾而起,挂在大宁河两岸的岩壁上了。这缥缈的传说给悬棺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由于悬棺的神秘,自古以来,就有许多探险者纷沓而至,有的想寻根究底,出于好奇;有的则是冒死求财。他们在悬壁上演出了一幕幕悲喜剧……
福建武夷山区的悬棺多是船形,人们称为“船棺”。明朝万历年间,福建崇安县有个叫张富郎的人到武夷山探险。他利用类似井上汲水用的辘轳,进入放置“木船”的山洞,只见几具尸骨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最终一无所获。
清末光绪年间,奉节有个大胆的人只身进入三峡口,攀上悬崖,取下一个“风箱”。令他失望的是,里面并没有什么传世的珍宝。
1971年,奉节县两个采药人登上江边悬崖,取下两具“风箱”。棺中保存有巴式铜剑、铜斧,以及汉朝使用的五铢钱等珍贵文物。
1973年,有两个外来人采用荡秋千的办法,经过反复荡动,进入了武夷观音岩洞穴,推下一具棺木,企图盗走,因乡民及时向政府报告,才免于被盗。
这些棺木,经碳14测定,一般都在2000年以上,有的竟达4000年之久,是商周时期的产物。人们感兴趣的是:
当时的生产水平非常低下,为什么要费尽千辛万苦,把死者的棺木悬挂在这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之上?又是怎样安放上去的呢?
一种意见认为这是某些民族的风俗习惯。据考证:古代大宁河地区的濮人,武夷山地区的越人,湘西五溪蛮人,以及云南僚人,都有此种葬俗。唐代的《朝野佥载》说:“五溪蛮”的父母死之后,其子女便将尸体放在林外,三年后在临江的高崖上凿一个石龛放置棺木。放的位置越高,越是尽了孝道。宋代朱辅的《溪蛮丝笑》记述南方的某些少数民族,人死后先埋在土中,隔一段时间再取出尸骨,放在大树或岩穴里。生居岩洞,死葬岩洞,为南方民族之特有的习俗。福建、贵州等地的悬棺常常置在傍水的高崖,更是古代南方民族“水行山处”习俗的反映。
一种意见认为是对死者的尊敬。悬棺葬的死者大多在部落中有很高的声誉、地位,往往是部落首领。他们死后,人们还让他们居高临下,俯视山河。而且棺木放于悬崖峭壁之上,敌对部落无法破坏,野兽也无法侵袭。对于有祖先崇拜和英雄崇拜习俗的一些少数民族来说,部落首领的灵柩安全,关系到部落的兴衰命运,因此,不惜代价地将首领的灵柩进行悬棺葬,也是可以理解的了。《马可·波罗游记》中写道:土僚人死后,用小匣装部分尸骨,“携之至高山山腹大洞中悬之,俾人、兽不能侵犯”,从而表达了对死者的保护和尊敬。
还有一种意见认为是祈福的一种方式。《叙州府志·外纪》说,叙州一些少数民族,对死者的棺材“争挂高岩以趋吉”。元代乌蒙路宣慰副使李京,曾据其亲自经历写了《云南志略》,说土僚人死后,“置于千仞巅岩之上,以先坠者为吉。”放得愈高愈好,坠落则愈快愈好。为了后嗣子孙的吉祥,只好让尸骨越爬越高了。
凡是看过悬棺的人,自然会产生这样一个疑问:这重达几百斤的甚至千斤的木棺,是用什么方法悬置于陡峭的岩壁之上的呢?据实地考察,这些悬棺低者离地十余米,高者达几百米,古人又没有起重机、大吊车等现代化设备,这真是一个令人兴趣盎然却难以索解的谜。
人们对此议论纷纷。
一说是修栈道而运悬棺。据武夷古越族船棺葬仪习俗,部落首领使用不易腐烂的楠木作船棺,且陪葬品甚多,不愿为人所知,便选择在风雨之夜,兼用人力、畜力,顺着事先铺设的栈道,把船棺运入岩洞。据说,现在九曲溪两岸的岩壁缝隙处,还可以看到一些残存的木料,很可能是安置船棺后为了确保它的安全拆除未尽的遗物。但是,一般安装船棺之处乃悬崖绝壁,并无缓坡之处供架设栈道,所以,此说也难以令人信服。
一说为从上往下悬索下棺。早在唐代《朝野佥载》中,就有“自山上悬索下柩”的说法。千百年前,古大宁河地带、武夷山都还是原始森林,那悬崖绝壁上古藤丛生,为悬索下柩提供了攀岩附壁的条件。只要从上缒下几个“葬礼先行官”,在洞口预先架设几根横木,人们在峰顶就地取材,伐楠制棺,然后吊坠而下,先搁在洞口横木上,再由“先行官”推进洞里。此说虽较为可信,但也引起人们的质疑:某些峰顶无法攀登,也不一定有可供制作的楠木。
一说为从下往上吊装。已取出的一个船棺,棺盖头部有一道明显的绳勒痕迹,宽约3厘米,似乎是吊装的佐证。据《武夷山志》载:“成化间有乡人削竹签,插仙船岩壁,攀引而上。”“村民能猿猱者尝登之,棺不施钉,可开视。”但此种推想,理由略嫌不足,因为武夷山诸峰的特点是上丰下敛,峰腰洞穴多是朝内斜嵌,吊棺垂直上升不能解决进洞问题。
还有的说是洪水齐天时的遗物;有的说利用堆土法,即利用地形,堆起土台,棺木进位后,再将土撤去;甚至有的说是架设木架和云梯。不过,对这几种说法,相信的人甚少。
庙宇还是墓地
在马耳他岛繁荣兴旺的佩奥拉镇,一家食物店下面埋藏着地中海区域令人赞叹不已的遗迹。这座遗迹是1902年一群建筑工人发现的。当时工人正在开凿岩石,建造蓄水库,突然脚下的岩石凿空了,下面有个大洞,这竟然是一个凿通硬石灰岩而成的宏伟地下室。起初工人利用石洞来堆放碎石废泥,还堆集垃圾。但有一个工人认为这个洞穴不比寻常,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人工凿成的石室,于是将此一发现向当地一些考古学家报告。
那些考古学家搬走所有垃圾泥石以便发掘勘测。他们发现里面石室众多;好比一座地下迷宫,最深处距离地面10米,石室一间一间地连通,上下共有3层。今人无以名之,只得引用希腊文中“地窖”一词,意思是地下建筑;任何人到此一游,莫不啧啧称奇。地窖的开凿工程十分浩大,至于建筑特色,包括石柱和屋顶,与马耳他许多古迹和庙宇如出一辙。但别的庙宇建筑在地面上,这座在石灰岩中凿出的结构与众不同。考古学家在地窖范围内越是往下发掘,越发觉这不像是一座庙宇,尤其是发现总共埋藏7000具骸骨的时候。那么这地窖到底有什么作用,又是什么时代筑成的?地窖筑成的年代比起地窖的作用,较容易获得解答。当地与此建筑风格相近的其他庙宇,多建于公元前2400年前后,其时岛上的石器时代居民豪兴一发,筑成不少宏伟的庙宇。岛民以牛角或鹿角所制的凿子和楔子,用石槌敲进岩石以进行开凿,他们用过的两把石槌及做精工细活时用的隧石和黑曜岩工具,都发掘了出来。
我们对这些居民所知不多,但是从他们留下的美丽建筑,可窥见他们超卓的建筑才能。地窖里一个从石灰岩中凿出的窟,尤其证明这一点。在一个名“神谕室”的石室里,有一堵墙壁被削去一块,后面是状似壁龛、仅容一人的石窟。一个人坐进去照平常一样说话,声音可以传遍整个石室,并且完全没有失真。女人说话时因为声调较高,所以不能产生同样的效果。这石室靠近顶处,沿四周墙壁凿了一道脊壁,女人声音就沿这条脊壁向四处传播。设计石室的人显然知道这个设计能产生特殊传声效果。
因为发现了这回声室,考古学家便认为这座地窖是在宗教方面有特殊用途的建筑,这石室说不定是祭司的传谕所。但祭司虽则必是男性,崇拜的对象大概是个女神,因为考古学家在地窖发现两尊女人卧像,都是侧身躺卧,另外发现几尊特别肥大,也许以孕妇为蓝本的侧卧像。这些证据显示地窖可能是个崇拜女性的地方。不管崇拜的是什么神,这个地窖的阴森怪异环境,一定会使前来敬神求谕的人肃然敬畏,每次进去总是诚惶诚恐。吓人的是整座建筑埋在地底,里面不见天日,置身一个宽大石室中处处诡秘幽玄的气氛里,突然传来隐身人说话的声音,求神者一听,自然敬畏不已。
然而,一个宽度不足12米的小室里,竟然放了7000个人的遗骸,又应该怎样解释呢?骸骨并非一具具完整的骷髅,因为那么狭小的地方根本容不下7000具尸体。室内骨殖散落,说明那是以一种移葬方法集中到室内的,这种埋葬方式,原始民族中很普遍。所谓移葬是初次土葬后若干年,尸体腐烂,成了骷髅,捡拾骨殖移到别处重新埋葬。这样说来,地窖不就是善男信女永久安息之地呢?如果这座庙宇是供人礼拜之地,也是供死者安息之处吗?马尔他岛上这些早期居民的宗教包括崇拜死者吗?
没有人知道马耳他岛的居民什么时候和为什么如此安放骸骨,也没有人知道这座庙宇在哪个时期变为墓地,还是初建时就具有两种用途。许多屹立在地上的庙宇是模仿早期石墓建造的。说不定这座地窖要把建筑方式倒转过来,因此这是一座仿效地上庙宇模式兴建的坟墓。这一类问题都找不到答案,马耳他岛上这种举世无双的地下建筑到底为什么兴建,大概永远是个不解之谜。
不平静的棺材
18世纪末,在太平洋的巴贝多斯岛上,有一个以种植业发了大财的沃尔龙德家族。这个家族在岛上的基督城,兴建了一个巨大的家族坟墓,进口处用一块巨大的大理石封闭。从外表看起来,不像个坟墓,倒像个堡垒。
这个家族只有一个名叫高大德的太太于1897年葬入此墓。
1899年,蔡斯家族买下了负债累累的沃尔龙德家族的这块墓地,并于1918年和1922年分别安葬了蔡斯家的两个女儿。
然而,1932年第二次开墓安葬死去的两个女儿的父亲托马斯·蔡斯时,怪事发生了:两个女儿的铜棺竟然头朝下倒立在那里,但周围没有盗墓的迹象。
1961年为安葬族里的一名男子再度开墓,发现要8个人才能扛得起的托马斯的棺材,靠着墓穴的一面墙竖立着。从此,怪墓的消息不胫而走。
8个星期后,另一场葬礼又将举行,全岛甚至附近岛上的居民们都拥到现场看热闹。他们没有失望,石墓的大理石封门没有开启或撬动的痕迹。但打开墓穴后,蔡斯家的四副棺木依旧竖直放在那里。
20世纪70年代,巴贝多斯岛的两任总督之一的库勃莫尔为了破除这个谜团,于1979年亲自监督工人将棺材放好。大理石墓门用石膏封好后打盖封印。1980年4月,他接到报告着说墓中传出声音,便随即到墓地去看个究竟。
封印和石膏完好如初,但打开墓室后,看到棺木横七竖八,凌乱不堪。
经过若干次的仔细踏勘察之后,并没有找到答案。科学家们分析,无论仇家报复,自然灾害乃至地震,都不可能导致石棺有这种神奇地移动。
但是,墓内棺材的数次移动确实引起很多人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