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见首不见尾
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中国。
这深情的词句,使每一个中华儿女都以龙的传人而自豪。龙,这种神奇的灵物以其变化莫测的形象在中国大地上盘旋飞舞,在天空中喷云吐雨,在江湖中兴风作浪。历代帝王年年岁岁都要向着无限苍穹中的幻影顶礼膜拜,一切文学艺术都不断为它献上虔诚的祭品。可是,当代世界,谁曾见过一条龙?千古神州,谁又曾目睹过真正的龙?
龙,实在是中国文化最古老的谜之—。
汉代学者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说:“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这种描写,给永远也见不到龙的人们增加了更多神秘感。
关于龙的起源,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文人学者进行过考证。今天,人们最终得到了一种比较一致的结论:龙起源于原始氏族社会的图腾崇拜,它是许多种动物图腾的综合体。做为一种共同的观念和意识形态,龙代表着整个中华民族的“图腾”,它浓缩着、沉积着原始社会晚期到阶级社会初期人们强烈的感情、思想、信仰和期望,乃至最后成为中华民族的象征。
既然追溯到了原始社会晚期,问题的答案似乎有了眉目。那末,龙究竟是什么图腾?或从哪几种图腾中产生的呢?
盘龙圈有的考古学家认为,龙是一种对于爬行动物的原始宗教崇拜的延续和发展,最早的龙就是有角的蛇;另一些考古学家认为,除了龙身可能与蛇有关外,龙首形象的形成,最先可能同猪这种与人类日常生产和生活关系最密切、人们最熟悉的动物有关;也有的同志指出,龙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蜥蝎,新石器时代一些陶器上有这种动物逼真的浮雕;还有的人则认为,龙身来源于蛇,龙首则来自马首和牛首;有的民族学家说,最早的龙应该是鳄鱼而不是蛇,传说时代的“豢龙”,就是古代人工驯养的鳄鱼;更多的同志根据今天所见到的“龙”的形象,同意闻一多先生早年的分析:龙是蛇加上各种动物而形成的。它以蛇身为主体,接受了兽类的四只脚,马的鬃毛,鬣的尾巴,鹿的角,狗的爪,鱼的鳞和须……。
凡此种种,都有一些根据,但包含更多的无疑是推测。
近年采的考古发现,为探索龙的起源提供了一些材料,其中主要有:河南濮阳仰韶文化层中蚌壳摆出的龙;山西襄汾陶寺村龙山文化遗址出土的龙纹陶盘;内蒙古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红山文化遗址出土的玉龙;河南僵师二里头商代以前的龙纹陶片;内蒙古昭乌达盟傲汉旗大甸子商文化出土的龙纹彩陶盆;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出土的玉龙等等。其中濮阳仰韶文化层中的蚌龙,距今已有6000年左右的历史了,即产生于原始社会之末、夏王朝诞生之前。由此可见,龙起源于原始社会已确凿无疑。而今天人们所熟知的龙的形象,大体在汉代就已经形成。在先秦时代,龙经历了无数次人为的装饰。根据考古发现,我们似乎有理由确认龙的主体是蛇。在我国新石器时代晚期,以蛇为图腾的原始氏族遍布黄河中下游流域和大江南北。蛇是中国古代最普遍的一种动物图腾,在许多遗址的陶器上都有描绘和刻画。
我们还看到,中国历史上流传着许多美丽动人的神话传说,处于原始社会晚期的盘古氏、女娲氏及三皇五帝,《山海经》中的共工、相柳、贰负,《竹书纪年》中属于伏羲氏系统的长龙氏、潜龙氏、屠龙氏、降龙氏、上龙氏、水龙氏、青龙氏、赤龙氏、白龙氏……这一大群人首蛇身或披鳞长角的龙蛇,无不和古老的氏族部落图腾崇拜有密切联系。至汉代,大量画像石、画像砖和绢帛画上表现的伏羲女娲交尾图,有人认为是龙的起源的一种象征。实际上,至春秋时代,或至屈原在《楚辞·天问》中最先描述女娲之前,龙的基本形象已经形成了。传说中的伏羲女娲可能继承了龙的某些传统,但并没有进一步丰富龙的形象。
迄今为止,关于龙的起源在学术界仍然有许多种意见。众说纷纭,既难统一,争论也不容易继续下去了。现在,人们都寄希望于田野考古新发现。因为,在没有文献纪录的原始社会中,对某种传说中事物的验证唯有借助于考古发现来推断。
梦中的女神风情万种
龙飞风舞,是典型的代表中华文化的象征。尽管龙和凤在客观世界里根本不存在,它们是先民们幻想的产物,但龙和风却又确实有着现实的依据。它们是现实中某些形态的升华。那么,凤凰的原型是什么呢?
有的说是鸵鸟,有的说是极乐鸟,有的说是某种早已灭绝的巨鸟。但是,鸵鸟之类,我国没有,也就很难令人相信它是凤凰的原型。某种早已灭绝的巨鸟,也语焉不详,不足为据。另有一种意见为比较多的人接受,认为凤凰的原型是孔雀,其主要依据是凤凰和孔雀在形态上比较相似。
但是,最近有人提出凤凰的原型不是孔雀。理由有二。一、综观有关孔雀的资料,没有一条是来自先秦的,最早记载孔雀的是秦汉典籍。这表明,在先秦时代,黄河流域与长江中下游,没有孔雀。否则,活动于那一带的先秦文人,绝不会不记下珍奇的孔雀一鳞半爪的。只有当秦汉势力扩展到盛产孔雀的云南等地,孔雀才开始输入长江中下游、黄河流域,为这些地区的人们所见所闻。于是,在民间文艺里,在文人著作里,才有孔雀的出现。这样,黄河流域的上古人民所创作的凤凰,当然就不会以他们从未见过、听过的孔雀为原型。二、从形状看,两者也有差别,孔雀最显著的特点,是长大、华美的尾羽;可凤凰的尾羽,从原始陶器到今天的工艺品上所表现的形态,绝大多数是修长、雅丽的,并不同于孔雀。尽管孔雀与凤凰在某些方面相类似,古人却极少说凤凰象孔雀。
既然凤凰的原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又是什么呢?于是有人提出,凤凰的原型主要是雉类(即俗称的山鸡、野鸡、锦鸡),“凤凰以雉类为主体,融合了鹰等许多种鸟的典型形象,是以雉类为代表的艺术结晶。”论者提出,凤凰与雉类在形貌上十分相近,凤凰的羽毛五彩斑斓:“凤之象也,五色备举。”(《说文》)雉类也如此:“丰采毛之美丽兮有五色之名晕。”(《文选·射雉赋》)雉类首如鸡,颈如蛇,凤凰也同样:“凤,鸡头,……蛇颈。”(《广雅》)尤其是凤凰与雉类的尾羽,均修长而雅丽。战国时楚国的一幅帛画描绘有一只凤凰,其整个体态宛如雉类。(见《人民文学》1953年第11期)卜辞中的一些象形“凤”字,也与雉类相近。唯其如此,所以《山海经》:“说有鸟焉,其状如晕,而五采文,名曰鸾鸟。”(《西山经》)按鸾鸟,一说是凤凰的别名:“有五采鸟之名,一曰皇鸟,一曰鸾鸟。”(《山海经·大荒石经》)一说是凤凰的左右:“鸾鸟者,……凤凰之佐。”(《后汉书·孝章帝纪》章怀太子注引《瑞应图》)说法虽不一,但反正是凤凰织属。
持这种意见的还认为,上古神话的艺术形象,不仅其形状如其原型,而且原型的性质往往决定着其艺术形象的性质。凤凰与雉类的关系正体现了这种情形。雉类善良,无损于人,对人还有许多好处。雉肉是一种佳肴,被视为君王的贵重食品之一,或当作待客的山珍。雉羽是华丽的装饰品,整只雉更是赠人的厚重礼物。人们尊雉为吉祥之鸟。雉类的这种票性,为上古人民所看重、所采撷,融化到凤凰的形象里,凤凰遂以祥鸟的姿态出现在人们面前:“凤凰……见则天下安宁。”(《山海经·南山经》)凤凰还有一个很多学者所忽略的特点,那便是异常强大有力。古人描述凤凰的形态是“其翼若干”(《荀子·解蔽》引逸诗),“戴盾”(《山海经·海内西经》),“戴蛇、践蛇,膺有赤蛇”(同上),显得极其英武。因而,在上古人民的幻想中,凤凰又是一位强劲有力的保护神,是威猛而大有利于人的火的化身:“凤凰,火精,生丹穴。”(《引演图》)人们常祈求凤凰运用神力,打击害人的凶神恶煞。凤凰的这一特性,和雉类密切相关。雄雉勇于搏斗,顽强果敢,所以武官侠士多喜欢用雉尾饰冠。而且古人还以为雉也是火精:“火离为雉”(《太平御览·禽兽部》)。雉类还以良好的两性关系引起人们的赞赏。雄雉向雌雉求“爱”的情景相当热烈,如《诗·小雅·小弁》所描述的“雉之朝雊,尚求其雌”。雉类常常偶居,形影不离。因此,古人的爱情诗,常有以雉比兴的。与此相关,古代妇人就爱好用雉类作装饰,有用雉羽饰车舆的;有在衣服上画雉的;有冠土雕镂着雉形的;其中寓含着对幸福婚姻的憧憬。这种情况,折射到凤凰那里,它便又富有忠于美好爱情的性格了。于是“凤侣鸾俦”一词意味着最好的姻缘,“凤求凰”一语代表着热烈的求爱。妇女们极其喜爱凤冠、凤簪、凤钗、凤衣、凤鞋、凤镜之类,都是满含着对美好爱情的热望。
论者在提出凤凰的原型主要是雉类的同时,还指出凤凰从其它鸟的身上也汲取了一些营养,如鹰类、鸿类;而鹳、鸳、燕等,也可能都向凤凰贡献过若干素材。
凤凰的原型主要来自于雉类吗?看来也还不能成为定论。这一问题的解决,还有待于专家学者进一步努力。
寻根寻到帝王家
长久以来,在我国学术界,关于炎帝与神农氏、烈山氏等究竟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的问题,看法极不一致。徐旭生认为炎帝并非神农氏,更不是蚩尤。在《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一书中,他明确指出神农氏究竟指人,还是指时代,说不清楚。并说“神农一名可以有五个不同的解释,据《吕氏春秋·夏纪》的说法,它不过是主稼穑的神祗或主农事的官员;据《庄子·盗跖篇》的说法,它可以为指时代的称号;据《战国·秦策》及他书的说法,它可解释为氏族的名称;据庄子受学于老龙吉的说法,它又必须为个人的名字。”还说:“到三国时谯周仍以神农与炎帝为二人”,“谯氏的史识优于他的同时人皇甫谧。他在三世时仍能主张神农、炎帝非一人,在当时可谓特识”。徐老不仅同意炎帝与神农决非一人的看法,还进而提出“在农业开始发展的时候,把土神叫做神农也许是此词最初的意思,此后才用它表明时代,或把农业特别发达的氏族叫作神农”的主张。陈元德等人与上述看法完全相反,认为炎帝系“苗族之酋长,发明农业,而处于神州(中国古时名曰赤县神州),故又名神农氏。炎帝、神农氏、蚩尤实为一人。”(引自《中国古代哲学史》一书)还有一种较常见的看法,即炎帝、神农氏实为一人。这种看法的主要依据是《史记·五帝本纪》的“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以及《淮南子·时则训》注“赤帝、炎帝,号为神农”等记载。因而,“炎帝神农”称谓,在文学作品,以及教科书中随处可见。
其次,围绕炎帝属何氏族集团的问题,也有不少争议。由于人们在炎帝生卒地问题上有分歧,加之其他因素影响,长期以来,炎帝究竟属何氏族集团,一直是我国学术界争论的焦点之一。主张炎帝降生陕西宝鸡的徐旭生等,认为炎帝是华夏族的一支,徐老说“炎帝民族或部落属于华夏族,内中有一个氏族叫作少典。它与有氏为互通婚姻的氏族。它的生活区域大约在今甘肃、陕西省交界的黄土高原上或它的附近。从这个氏族分出来两个重要的氏族:一个住在姬水旁边,此后得了姬姓,就叫作黄帝氏族;另一个住在姜水旁边,此后得了姜姓,就叫作炎帝氏族。”对于蒙文通、傅斯年、陈元德等关于炎帝属南方江汉氏族(即苗蛮集团)的说法,徐老一直持否定态度,并明确指出“这全是受大一统观念的蔽塞,遂以为有相似的行为就是一个人。其实炎帝绝不是神农,封神书中说的很清楚。”(引自《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一书)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五帝”说中何以没有炎帝。根据有关史料介绍,战国年间,即出现“五帝”的说法并分三种情况。春秋年间处于东方氏族集团的齐、鲁学者认为:“五帝”包括黄帝、颛顼、喾、尧、舜。这个看法多记载在《世本·五帝谱》、《大戴礼·五帝德》和《史记·五帝本纪》之中。二是处于我国西方华夏集团的先秦知识分子,多数认为“五帝”系指黄帝、炎帝、少嗥、太嗥、尧。记载在《易·系辞下》等史料中的这个看法,反映了战国吕不韦门客的主张。从当时的宗教和政治角度讲,崇奉炎、黄帝及少、太皞帝已经尽够,然而由于当时五行说的兴盛,吕氏门徒抱着“帝不足五,使命就不算完成”的决心,结果无舜入帝,形成另一种“五帝说”,这样,炎帝有幸进入五帝之列。再一种情况就是《帝王世纪》中主张的,“五帝”即少昊、颛顼(高阳)、高幸、尧、舜。在这三种说法中,炎帝只在西方华夏集团知识分子笔下出现一次。司马迁写《史记》时,在《五帝本纪》中曾数次提及炎帝,说“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并指出黄帝“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似乎司马迁对炎帝的情况是清楚的,然而不知何故,《史记》中的五帝偏偏不包括炎帝。
除这些问题外,围绕炎帝还有一些争论,如历史上是否真有炎帝其人,以及炎帝在我国古农业起源发展中的作用、地位等,都有进一步探究的必要。毋庸讳言,这些争论涉及我国古史传说时期的历史,搞清楚难度较大,涉及问题较多,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我们不能在历史悬案面前裹足不前,让这个亿万群众关注的问题,永远处于诸说各异、公讼未决的状态。我们热切期望我国史学工作者,努力奋进,积极工作,使这个关系中华民族荣辱的千古之谜,早日有了完满、科学的回答,这不论对前人后人,今天明天都是必要的。
无职无权者不许取名!
汉高祖刘邦与西楚霸王项羽楚汉战争时期,娄敬能言善辩,心思缜密,为刘邦出了不少力。在刘邦夺得江山后,与朝臣们商议建都大事,大臣们多是东方人,都建议刘邦建都洛阳,只有娄敬力排众议,建议刘邦要以江山为重,应建都长安,以扼天下形势之咽喉,刘邦知道娄敬所言正确,便采纳了娄敬的建议,决定建都长安,而且还要赏赐一片公心的娄敬。当刘邦笑着问娄敬想要什么赐物时,娄敬曰:“臣欲刘姓。”刘邦龙颜大悦,特赐娄敬改姓刘,改名刘敬,刘敬亦大喜。
清代《百家姓》姓氏是人的血统渊源的标志,中国漫长的封建宗法制传统,决定了中国人对自己的血统特别看重,上边的故事中娄敬宁可不要千金赐物,也要一个皇室姓氏,也说明了娄敬把姓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中国人的姓氏繁多,仅《百家姓》已不足包容所有了。那么,这么多的姓氏,是从何而来呢?
在我国古代的一些书籍中,自黄帝时期便有了姓氏的记载。而研究姓氏学问的著作也很多,宋代郑樵在《通志·氏族略》中,将姓氏的来源归纳了三十二类之众。
姓名由两部分组成,姓在前,名在后。姓有单姓、复姓之分;名则为一字或两字即可。姓一般随父,名则可任意取。人一出生就取名,然后将其姓名注册在户籍上,如同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顺理成章,成为“例行公事”。
然而,在古代的中国,这个简单的姓名就复杂多了,严肃多了,蕴含了深厚的文化内涵。它与社会的等级结构紧密关联,突出地表现着门第观念、宗法观念。姓不能随意姓,名也不能随意取。甚至出现了“有姓有名”,“有氏有名”,“有名无氏”,“无姓有名”,“有姓无名”,“数字为名”的奇怪的现象。
古代,姓是一种族号。它是血统的标志,家族的徽章。有姓的人,都是贵族。
它是怎样产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