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关自从脱下警服蹲进大牢后,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他,从那儿以后,他就看透了女人,出狱后,老关一直追随白昌星再也没有结婚,他对女人的兴趣仅限于生理上的发泄。
“娃娃,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捏死你!”老关生冷地说。
“我宁愿让你捏死,凭什么人家帮了你,你还要捏死人家,人家哪点对不住你了,死鬼,想人家的时候,跟疯狗似的,不想人家的时候,就跟扔垃圾一样扔掉人家,你们男人还有没有人味呀?”娃娃抹着眼泪说。
“少他妈的废话,我问你,陈金发是不是经常找你推油?”老关冷漠地问。
“是,陈老板就喜欢推油。”娃娃低声说。
“娃娃,你说实话,姓陈的为什么这么喜欢推油?”老关纳闷地问。
“关哥,你别看陈老板长得凶神恶煞似的,他下面的小弟弟像江米条似的,蔫了吧几的,一点都不好使,只能用手帮他捣出来,关哥,你也知道我手上和舌头上的活儿是一流的,我给陈老板做了一次,他就离不开我了。”娃娃一脸得意地说。
“这么说,陈金发和小凤是有其名没其实了?”老关鄙视地问。
“也不是,陈老板的小弟弟偶尔也露一露峥嵘。”娃娃嬉笑着说。
“行了,我对他那蔫茄子不感兴趣,我问你,陈金发一般都什么时候来浴乐城?”老关认真地问。
“不知为什么,有一阵子没来了,平时都是星期六星期日连续两个晚上在这里。”娃娃一本正经地说。
老关心想,看来陈金发派“四大金刚”暴打了白志刚以后,怕白老板报复加了小心啊!
“娃娃,平时陈金发找你推油的时候,‘四大金刚’干什么?”老关正容地问道。
“你说的是陈老板的四个保镖吧?每次陈老板找我推油的时候,都是四个保镖把他抬进贵宾室,然后四个保镖各自找自己最喜欢的小姐去按摩。”
娃娃这么一说,老关一阵窃喜,很显然啊这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娃娃,你是说四个保镖各自有喜欢的小姐?”老关确认道。
“对呀!”娃娃忽闪着杏目甜甜地回答。
“你和那四个小姐关系怎么样?”老关进一步确认道。
“我和其中的两个姐妹一起租的房子,是好姐妹,另外两个姐妹关系也不错。”娃娃已经预感到老关要对陈金发下手,“关哥,是不是又要让我帮你忙啊?我好不容易进的浴乐城,这里的生意好得很,每天不少挣,而且是日结帐,关哥,我可不想离开这里。”
“什么他妈的日结帐,日完了可不就得结帐嘛,老子给你结一辈子的帐,娃娃,你听好了,你只要及时告诉我陈金发到浴乐城了,然后让你那四个姐妹缠住四大金刚就行了,陈金发一般喜欢在那间贵宾室?”
“我一般都在八号贵宾室给他推油。”娃娃有些紧张地说。
“别怕,娃娃,出不了人命,我只是教训教训这个王八蛋,事后我送你去昌山,你会得到在这儿干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但是,你记住,娃娃,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包括你那四个姐妹也不能露,耽误了我的大事我可不饶你,记住了吗?”老关软硬兼施地说。
“关哥,人家这心里怕怕的,那陈老板可不比牛向南,都说他是东州的黑老大,杀人都不眨眼的,关哥,不干不行吗?”娃娃胆怯地说。
“黑老大是他自己封的,他也配,娃娃,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保证万无一失,但是千万记住,你给他推油时别忘了给我留门,别锁上,我进去后你马上离开浴乐城。”老关谨慎地嘱咐道。
“关哥,你要是能带上我远走高飞该多好!人家离开彩欢洗浴中心后也不敢跟你联系,你知道人家心里有多想你!”娃娃动情地说。
“你 在这儿天天日结帐,还能想我?”老关不屑地问。
“人家日结帐怎么了?人家也是为了生存,我从小就失去了爸爸妈妈,是跟奶奶一起长大的,为了生计才到城里打工的,先当洗头妹,后来做足疗小姐,现在干特业,无非是为了生存,如今奶奶年老多病,我想多挣点钱让奶奶过得好一点有什么不对,你个死鬼嫌我下贱是吧,我要不下贱你会那么爽?”娃娃眼里泪花闪烁地说。
老关听了心里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他一把拽过娃娃搂在怀里,“你个小骚货,不干你是不是又难受了?”
“关哥,你说我为什么生来就命贱?而有的女人生来就高贵,关哥,你知道吗?我多想就这样永远拥抱着你不要分开,直到时光将我们化作一块石头。”
娃娃温柔得像一束绽开在阳光下的花朵,光滑的皮肤、温柔的身体,永远是丰盈潮湿的欲望,让老关身体中像一艘潜艇一样潜伏着的冲动一下子跃出了海面。
老关再也抑制不住,激情从毛发里、细胞里、血液里、灵魂里奔涌出来,像雪崩一样把娃娃埋在身下,娃娃缱绻温柔地像一条小河,像小河里的一条小鱼,尽情地遨游。
老关搂着娃娃的身体,就仿佛把双手伸进了滑润温热的溪水中,这种温热充满了诱惑,让老关的欲望汹涌澎湃地翻腾起来,有一种被掠夺的快感像春雷一样阵阵滚过。娃娃的下身像温热的瀑布一样流淌,老关恨不能全身心地钻进去,再让娃娃痛苦地生出自己。
娃娃呻吟着,疯狂地吸纳着男人,无休止地、歇斯底里地吸纳着男人,恨不得将男人的躯体、灵魂统统地掠夺,娃娃的灵魂深处是清醒的,对于一个小姐来说,只有在按摩床上,让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奋起和衰落,才能体味男人的爱,这种爱虽然是肉体的,但却是真实的。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做爱来得更真实?
面对男人,女人只有做爱的时候才是强者,娃娃还停留在浪尖上的时候,老关就在兽吼一般的叫声中倒塌了,很悲壮地倒塌了,然后老关的身体还有他的意志像一根面条似的,软软地贴伏在娃娃身上,娃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因为在肉与肉的博弈中,老关被掠夺了,被战胜了,别拥有了。
老关欲生欲死地到了巅峰,努力拼搏之后终于像泥石流一样泄了出去,他疲倦地趴在娃娃如鱼一样柔滑的躯体上像一具风干的尸体。
突然有人敲门,老关像诈尸一样一跃而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喊道,“小乔,陈老板来了,让你去呢!”
娃娃一听也一咕噜下了床惊慌失措地问:“关哥,怎么办?”
老关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与陈金发撞上了,“娃娃,别慌,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按计划行事,你先去应付着,只要那‘四大金刚’进了按摩房我就动手!”
“关哥,是不是太仓促了,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呢!”娃娃犹豫着说。
“你那点破东西值几个钱,这件事成了你得到的钱够你花一辈子的。”老关催促道。
“那好,关哥,外面有什么情况我用手机给你发短信。”
“那好,快去吧!”
娃娃走后,老关关上门重新躺在床上静了静心,陈金发来得突然,老关也不免有些紧张,但是老关毕竟身经百战,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抻了个懒腰,心里暗骂:“娘的,这个小骚货真是个抽子,快把老子吸干了!”
老关轻轻推开门,顺着门缝往外瞧,发现刀疤脸搂着一个小姐进了隔壁的按摩房,老关没动,他今天的主要目标是陈金发。正所谓打蛇先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老关正观察着,短信响了,老关连忙从浴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却不是娃娃发来的,而是一条倒卖黑枪赃车的垃圾短信,老关有些按耐不住,关上门在按摩房不停地踱步。
很快短信提示音又响了,老关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查看短信,果然是娃娃发的:“关哥,他喝多了,睡得像死猪,可以动手了。”
老关心头一喜,悄悄溜出按摩房,老关并没有直接去八号贵宾室,而是故意上休息大厅溜了一圈,然后,要了一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溜进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又溜出来,避开服务生,不慌不忙地走到八号贵宾室门前,然后四下望了望,没人,他一扣门把手果然开了,老关一闪身进了八号贵宾室。
陈金发像死猪一样躺在按摩床上,娃娃正在用纤纤玉手轻柔地在陈金发的后背上推拿,屋内的灯光昏暗暧昧,温馨的音乐像水波一样轻轻地荡漾。
老关像幽灵一样闪进来,娃娃回头看了一眼,老关向娃娃摆了摆手,娃娃蹑手蹑脚地出去了,老关轻轻地锁上门,手里拎着自己洗浴时用的毛巾悄然走到按摩床边。
也许是后背一直舒缓按摩的一双嫩手突然停止了的缘故,趴在床上像死猪一样打着呼噜的陈金发突然停止了呼噜,哼哼唧唧地问:“小乔,怎么不推了?”
于是一双粗糙的大手在陈金发的后背推拿起来,陈金发明显感觉不对,刚要翻身,就觉得后背有一座山一样的东西压下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别动,动一动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陈金发惊慌地说:“朋友,手下留情,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要钱你说个数!”
“妈的,陈金发,你觉得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冒充老大了,老子今天来不要你的钱 也不要你的命,只取你三根肋骨。”
老关话音刚落,左手按住陈金发的后脑,防止他喊出声来,右手用力一压,“卡巴卡巴卡巴”三声闷响,床上的陈金发像被电击了一般疼痛得一阵抽动,当时就昏死过去。
老关熟练地处理了一下现场,冷哼了一声,侧耳听听门外的动静,轻轻开开门,闪身走出八号贵宾室。
本来老关计划也取“四大金刚”每人三根肋骨,但由于陈金发等人来得突然,“四大金刚”的情况不明,老关没有冒然行事,他迅速穿好衣服,结了帐,大步走出浴乐城。
刚打开车门,躲在墙根的娃娃跑了过来,二话没说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老关没说话,坐在车里关上门,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冷漠地说:“娃娃,东州你不能呆了,想活就走得远远的,我送你去昌山吧。”
老关说完,给车打着火一踩油门,奔驰车缓缓离开浴乐城,娃娃像一支受惊的小鸟,蜷缩在车后面,两眼迷茫,低声抽泣……
54、发妻
自从衣娜打胎以后,白昌星就发现妻子徐美静情绪不对,他不知道在徐美静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许知道了自己与衣娜的关系?他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然后又一次次地否定了自己,白昌星觉得自己和衣娜之间关系,除了老关以外,连志刚都不知道,妻子就更不知情了,何况妻子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再说,衣娜不是一个讨人嫌的女孩,对徐美静的情况从来不闻不问。
衣娜是野惯了的女人,一向敢作敢当,心里除了白昌星以外,满脑子都是跑马场,龙溪跑马场被她打理得远近闻名,生意红火。
衣娜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与森豪集团有关系,莫非是从卢征嘴里走了消息?毕竟阿凯迪亚庄园是卢征开发的。但是白昌星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在他印象里,卢征不是嘴巴把不住门的人。
白昌星猛然一惊,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短信,那个神秘的短信能发给自己,就能发给徐美静,莫非妻子从神秘短信中了解了自己与衣娜的关系?
想到这儿,白昌星顿时紧张起来,他断定徐美静一定知道了自己在外面养女人的事实,才表现出对自己失望的样子,此时此刻,妻子心中一定痛苦万分,想起与妻子相濡以沫的风风雨雨,白昌星心中不免愧疚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在房地产商中还算是检点的,自己这么大的事业,才养了一个半女人,一个是指衣娜,半个是指毛小毛,因为毛小毛虽然像衣娜一样对自己忠贞不二,但毛小毛是个个性独立的女人,并不需要自己包养,也不愿意让自己包养,白昌星觉得自己并不太过分,要是在胡雪岩时代,就凭自己的身份,娶十几个老婆也不过分,何况现在就是个情色时代,别说是生意人,官场又能怎样?媒体不是也列出了贪官包二奶排行榜。现在满大街的洗浴中心,洗浴中心是什么?就是他妈的妓院,一个个油头粉面地走进去,光鲜清爽地走出来,肉体的污垢洗掉了,但心灵的脏东西又多了一层。宙斯讲潘多拉这个女人赐给男人,是为了将灾祸降临于世。
白昌星并不认为女人是灾祸,他认为无论男人以任何理由责怪女人,都将是懦夫行为。白昌星不愿意做懦夫,但也不愿意失去身边的女人。白昌星是商人,很善于找准问题的结点,那就是千方百计哄徐美静开心,只要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万事大吉!
连着一星期白昌星都按时回家跟妻子吃饭,晚饭后一起看电视,然后共拥香衾。星期五傍晚照例如此,徐美静忧郁的脸色明显好转。
睡觉前,妻子去洗澡,白昌星突然想起了神秘短信,他悄悄从妻子的皮包里拿出手机,查看短信,不看则已,一看大吃一惊!
徐美静的手机里有五十多条神秘短信每次自己和衣娜在一起,神秘短信都告诉了徐美静,白昌星看着这些短信,不由得脑门子渗出汗来。
这个神秘短信太可怕了,如果不找到发短信的人,自己的家庭非陷入危机不可,他真不知道徐美静看见这些短信是怎么挺过来的。
估摸着妻子快洗完了,白昌星连忙把妻子的手机放回包内,自己像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看电视。不一会儿,徐美静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别看徐美静人到中年了,由于保养得好,皮肤洁白光滑得像一尊高贵的瓷器,闪动着诱人的光晕,这种光晕蕴涵着高贵和恢弘的气质。
女人含情含忧的目光在灯光的作用下,像盈盈灵动的水波一波一波地漫过来,让白昌星与妻子的目光相碰时,内心产生了深深的震撼!
徐美静暗自惊异丈夫的眼神,一种久违的爱意悄然回到她的心里。这时,徐美静才真正体味到自己的孤独、寂寞、痛苦有多深!她的渴望有多么的强烈!
由于灯光的缘故,那床上流动着幽暗的粉红色光线,徐美静温柔地坐在床边深情地说:“昌星,明年我们俩就结婚满二十周年了,我希望我们能像当初旅游结婚一样出去走走。”
“你不是喜欢欧洲吗?我带你去欧洲怎么样?”白昌星愧疚地说。
“你有时间吗?森豪国际中心和骑士大饭店可是东州建筑史上划时代的工程,没有两年时间工程根本不可能完工,这还得是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而眼下,你为筹集资金人都熬瘦了,资金跟不上,工程怕是两年也完不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