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世界间谍破译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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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间谍的秘密行动(1)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的谍报局局长卡纳里斯上将,曾在暗中支持英国情报局的工作。纳粹党卫军头目海德里希,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发现卡纳里斯的可疑迹象。于是,双方展开一场明争暗斗。在英国情报部门的全力协助下,卡纳里斯转危为安,海德里希落得一个丧命的下场。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纳粹党最高层斗争激烈,最高统帅部谍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暗中与英国情报局的间谍接触,密谋推翻最高统帅希特勒的统治。

希特勒对十纳里斯十分信任。经常在密室中单独召见他,与他商讨国家的最高机密。

纳粹统治集团中的党卫军保卫局局长海德里希,早已对卡纳里斯产生怀疑。只是苦于抓不住真凭实据。为此,他派了几名得力的盖世太保暗中监视卡纳里斯。

卡纳里斯利用在谍报局工作作为掩护,海德里希要想找到他的破绽实在不容易。卡纳里斯通过他手下一名高级官员化名“弗兰塔”与英国方面秘密联络。

1936年4月5日傍晚,德国与捷克边境相邻的波希米亚村附近,开来一辆吉普,车内只有一名驾驶员,他是捷克情报局的巴蒂克少校。他下了车,向村口走去。

在一个僻静的十字路口,一个穿深色长外套的德国人从暗处迎着少校走来——他就是受卡纳里斯指派的“弗兰塔”。

“大主教——”“黑色上帝。”两人接上暗语。弗兰塔匆匆交给巴蒂克一捆文件,巴帚克则递给弗兰塔厚厚一叠钞票。

弗兰塔接了钱,一语不发就返回德国边境去了。巴蒂克匆匆驱车回到布拉格,把文件交给英国情报局驻布拉格的站长吉布森少校。

弗兰塔用这种方式向英国方面提供最高统帅部的机密文件,一直持续了3年。直到第二次大战爆发,捷克在德国的闪电战中沦亡。

1939年春,德军占领了布拉格。捷克情报机关迁往伦敦。弗兰塔的情报,又交给留下来的谍报组织负责人摩拉维克,再由他浑过无线电台发给伦敦。

海德里希的盖世太保像猎狗一样无孔不入。摩拉维克的地下间谍组织被发现,十大群荷枪实弹的盖世太保包围了一所公寓。

地下组织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在同伴的掩护下,摩拉维克拉着天线从后窗滑到大街上,只身逃脱了。

摩拉维克转移到另一个秘密据点,当即向伦敦报警:他的组织被摧毁,他自己危在旦夕,更紧急的是,这将危及“弗兰塔”的安全!

伦敦对报警反应强烈。英国情报局立即制定了一个暗杀海德里希的“类人猿行动”。并通知摩拉维克,由他领导这次暗杀行动。

一天傍晚,摩拉维克坐在布拉格一座小公园的板凳上,准备与一位伦敦派来的名叫雷哈克的地下组织成员秘密接头。雷哈克正远远地朝他走来。

突然,雷哈克发现埋伏在四周的盖世太保,欲逃已来不及;盖世太保蜂拥而上,抓住了他。雷哈克大声呼唤,向摩拉维克报警。

摩拉维克见雷哈克被捕,急忙纵身跳进灌木丛,边射击边逃跑。

摩拉维克眼看着就能脱离险境,不料一颗子弹射中他的腿部,他踉跄几步,终于摇晃着栽倒在地。

盖世太保赶上来,对准摩拉维克的太阳穴开了几枪。“类人猿行动”就此流产。

海德里希从破获地下间谍的材料中得悉,与英国方面联系的内奸叫“弗兰塔”。他判断这个“弗兰塔”很可能就是卡纳里斯手下的图梅尔。

海德里希下令逮捕图梅尔。逮捕是有礼貌的,图梅尔在纳粹党内的地位不允许对他有粗暴的举动。再说,海德里希手中的证据毕竟还不硬。他得留有余地。

图梅尔被“请”进盖世太保司令部。他的态度十分傲慢,向海德里希大发脾气,说他正准备通过摩拉维克的地下组织,打人盟军间谍网,盖世太保坏了他的妙计,简直岂有此理!

海德里希没有可靠证据证明弗兰塔便是图梅尔,一时奈何他不得。卡纳里斯又在纳粹高层广泛施加影响,散布海德里希利欲熏心,不顾大局,专搞内部倾轧。

此桩案子闹到纳粹头目希姆莱那里。希姆莱听了卡纳里斯的汇报,相信了他的解释,命令海德里希释放图梅尔。

海德里希不服,亲自找到希特勒。可希特勒对卡纳里斯仍很信任。海德里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向希特勒提出建议:统一谍报局和党卫军保安局。

希特勒因谍报局和保安局时有纠纷,觉得这一建议可行,便批准了这一构想。这一计划如付诸实施,卡纳里斯必然倒台。英国情报部门得悉此消息后,十分紧张。

干掉海德里希是当务之急。英国情报局紧急实施第二次“类人猿行动”。参加行动的是库比斯、加拜克等6名捷克人。他们登上了一架英国皇家空军的飞机。

借着幽幽的月光,库比斯和加拜克的行动小组在波希米巫山上空跳伞着陆了。

库比斯、加拜克的行动小组很快与地下抵抗组织取得联系,策划一次巧妙的暗杀行动。

1942年5月的一天,海德里希办公室的一座古董挂钟出了毛病,他的秘书叫来了一名捷克修钟匠。

修钟匠把钟拿到海德里希的写字台上修理。趁人不注意时,他抓起桌上的一张纸捏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修钟匠走后几分钟,一个女清洁工走了进来,把废纸篓里的东西全倒进了她的麻袋。几小时之内,一份海德里希活动日程表就到了库比斯、加拜克小组手里。他们惊喜地得知,海德里希4天后要长期离开布拉格,到他的乡村别墅休假。

5月27日上午,细雨蒙蒙。一辆曼赛德斯牌汽车在城郊公路上急驶而来。

海德里希疲惫地躺在座位上,一只手抚住干瘦突出的前额,双目微闭,好像还在思考如何能置卡纳里斯于死地的计谋。

这时,从另一条道上转出一辆小车,驾车的是个捷克女郎,名叫法赛克。她朝海德里希的车上望一眼以后,便把帽子戴在头上,加大油门超车而去。

前面公路的一处弯道口,库比斯和加拜克身穿雨衣,埋伏在公路两旁,他们的雨衣里藏着冲锋枪和手榴弹。

法赛克的车子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法赛克头上的帽子是个暗号,告诉他们:海德里希没带警卫。

弯道附近的篱笆中,有个人用镜子朝这边晃了晃。这是海德里希的车子驶近弯道的信号。

箭步跃上公路,对准来车,扣动扳机——真糟!枪没有响,枪栓里卡进了草根。

汽车戛然刹住。海德里希和司机飞身跃下车,躲到车后向加拜克射击。加拜克应声倒地。

海德里希和司机不知背后还有埋伏。此时库比斯已纵身而出,扔出了一颗手榴弹。

车门旁一声爆炸,海德里希踉跄了几步,就倒下了。

等盖世太保赶到,行动小组早已无影无踪,留给他们的只是燃烧的汽车和血肉模糊的海德里希。

海德里希结束了他可耻的一生。柏林,在阴郁的海德里希葬礼上,卡纳里斯蓝色的眼睛里噙着假惺惺的泪水,喃喃自语:“安息吧,我的朋友。”

(齐亚明插图)

留作纪念的两枚银币

美国海军情报处,为了监视日本海军武官处在华盛顿的间谍活动,施用了一点小小的伎俩,结果弄清了对方为窃取情报而设置的保密柜、密码室等。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日美关系表面友好,背地里却互相防范,处于敌对状态。日本驻华盛顿海军武官山口多闻大佐,就是个负责搜集美方各种情报的间谍头子。

日本海军武官办公处和住宅设在马萨诸塞路和威康星路拐角处,一幢叫图尔斯公寓的四层楼上。

美方海军情报处,扎卡赖亚斯中校为了观察武官处的动静,在斜对面的公寓租了一间房子,耐心地用望远镜进行监视。但遗憾的是,武官处的窗户从来也没有打开过。

这引起了扎卡赖亚斯中校的怀疑:日本人关在房里干什么呢·他决心用计谋搜查一下武官办公处。

扎卡赖亚斯中校在波特路的家里为山口武官和助理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山口和一群部僚兴高采烈地前来赴宴。

办公室只留下一名秘书值班。这时候,山口办公室的电灯灭了,一会儿又亮起来。少顷,电灯灭了又亮。好像是线路出了故障。

宴席上,备置的鸡尾酒非常合乎日本人的口味,扎卡赖亚斯不停地劝酒。山口和其他军官开怀畅饮,陶醉于美味佳肴之中。

酒过三巡时,山口办公室的电灯忽亮忽灭地闪了一会儿,渐渐暗了下来,终于灭了。秘书只得摸黑给楼下的公寓管理人员打电话询问。

管理人员亲自爬上楼来,在山口办公室的门口看了看,说:“这非得找电工来不可,我马上去叫!”

不一会,两个身穿工作服的电工提着工具箱来到办公处,问秘书:“晚上好!出了什么事·”

秘书指指山口办公室说:“这里的电灯总是出故障,这次可要麻烦你们修好哇!”

一个电工用手电筒仔细地把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照了一遍,又招呼伙伴:“吉姆,你过来一下!咱们检查一下天花板上的插座吧。”

两个人又对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进行了认真的检查;他们终于查出了山口为窃取美方情报而添置的保密柜、密码机等。

在天花板内,那位叫吉姆的电工叫道:“喂,比尔,毛病在这儿,把这家伙修理一下吧!”两人热心地在电线接头处,摆弄了几分钟,缠上了胶布。

然后,他们来到公寓的地下室,接上了为弄灭电灯而事先切断的保险丝。

办公室里的电灯亮了。电工们又回来检查工作完成的情况,他们借口看看是否一切都搞好了,提出要进办公室的里间。那是山口的私人卧室。秘书断然谢绝:“谢谢你们。请不要进去!”两个电工无奈地摊摊手,说:“那好吧。希望今后再不要出什么毛病。”

两位电工收拾好工具转身要走时,秘书突然从衣袋里掏出两枚闪闪发光的25美分银币,塞到他们手里,一再称谢。

原来,这两个电工是扎卡赖亚斯中校派出的情报人员。日本海军武官处秘书当小费赠送的两枚银币,被作为纪念品保存在美国海军情报处里。

(陈畅朱唯铖插图)

珍珠港的谍报员

日本间谍吉川以外交官身份作掩护,潜入美国军事基地珍珠港,轻而易举地窃取了大量情报,从而使日军成功地偷袭了珍珠港。

1940年春,美国为了钳制日本军队“南进”的扩张计划,及时地派遣太平洋舰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夏威夷群岛的珍珠港;像一把匕首,直刺日本人的胸膛。

针对美军的行动,日本方面接受了山本五十六大将提出的“先发制人”的构想,决定伺机偷袭太平洋舰队。为此,海军军令部加紧制定作战方案。

一天上午,一位西装革履、手拎皮箱的青年客人走上从横滨起程的军舰“新田丸”号。他的身份是新上任的日本驻檀香山总领事馆书记员。

“新田丸”号在夏威夷檀香山码头靠岸,四五位日本领事馆的官员,前来迎接新来的书记员。青年客人走进总领事喜多的办公室:“我是书记员森村,前来向您报到!”森村行了个礼。

喜多总领事让他坐下,笑眯眯地低声道:“你是吉川少尉吧!我全知道,军令部关照过。你就放手干吧,不过,千万别出岔子。”

他“啪”地立正:“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原来,他就是军令部派出的间谍吉川少尉,任务是以外交官身份为掩护,搜集美军在夏威夷的具有最重要价值的军事情报。

吉川一到任就开始行动。他身穿绿色西装裤和夏威夷衫,头戴插着羽毛的夏威夷帽,风度翩翩地驾驶着一辆出租车四处兜风,一副观光游览的样子。

一天,吉川开着出租车爬上一处山坡,突然,一座军港闪现在眼前,吉川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他“嘎”地刹住车,失声叫道:“珍珠港!”

珍珠港宛如一只巨大蚌壳,在阳光灿烂的碧空下闪闪发光。美国太平洋舰队大大小小的军舰,一艘接一艘地排列在蔚蓝的海面上,雄伟而壮观。

吉川高兴极了,自己做梦也想得到的猎物,如今就近在眼前。他贪婪地瞪大眼睛,恨不得一口把肥肉吞进肚里。

受过严格间谍训练的吉川,头脑迅速冷静下来。他担心此处可能有联邦调查局的耳目,于是,再不敢逗留下去,连忙驱车离去。

稍隔几日,吉川又驱车装做路过的样子来到珍珠港。他一手握方向盘缓缓行驶,一手把观察到的情况偷偷记在一本黑色笔记本上。

军令部长官收到吉川的第一份情报。这份电报报告了在珍珠港停泊的全部美国舰艇的详细情况。军令部当即吩咐机要官,回电命令吉川,每隔几天报告一次。

吉川几番得手,胆子愈来愈大。以后一段时间,他和一位年轻美貌的女郎,频繁地出现在珍珠港旁驶过的出租车或游览车内。

一天,喜多总领事召见吉川,探询地问道:“每天参观,有点厌烦了吧·”吉川连忙摇头道:“不不,愿为帝国效劳。”

喜多拍拍吉川的肩膀,笑哈哈地道:“要谨慎哪!抛头露面多了,会让联邦调查局察觉的。今天,我领你去一个地方逛逛,如何·”吉川一哈腰:“遵命。”

吉川跟随喜多来到一家挂着“春潮楼”牌匾的日本酒馆。女主人满面春风,恭恭敬敬地迎候在门外。

寒暄之后得知,吉川与女主人原来还是同乡哩。女主人很兴奋,十分热情地把两位引上二楼的雅座。

两人人座对斟。喜多用眼神示意吉川朝窗外望。原来酒馆位于阿莱瓦高地的山岗上,凭窗可以俯瞰整个珍珠港。吉川会意地一笑。

这时,两名艺妓怀抱古筝来到桌边,媚态十足地说:“两位先生,要不要助助酒兴·”说完,便边弹边唱起来。

喜多在桌下故意踩了一下吉川的脚,话中有话地说:“你在这里好好玩个痛快。我有事,先行告退。”又吩咐艺妓:“你们多陪陪这位森村先生吧!”说罢,起身走了。

吉川心领神会,装出一副浪荡公子的嘴脸,举止猥亵,言语污秽,假戏真做起来;他与艺妓一边觥筹交错,一边挤眉弄眼,一团乌烟瘴气。

自此,吉川整天泡在“春潮楼”里,与几个艺妓鬼混。他经常装成喝得醉醺醺的,歪歪斜斜地靠在窗棂上,眼睛却贼一样紧盯着珍珠港的动静。

到了8月份,军令部命令吉川每三天报告一次情报。于是,吉川蓬头垢面,装扮成一个帮工的菲律宾人,经常出现在甘蔗田里,从这儿眺望,珍珠港简直近在咫尺。

时值9月,吉川在东海岸持竿垂钓,他头上包着块毛巾,脸上流露出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有几次,他的钓竿甚至大胆地伸人珍珠港的水面。

他不放过每一次宴会、舞会等社交活动,和各种人物广泛接触,通过一些旁敲侧击、转弯抹角的交谈,窃取有关美国海军情报。

12月23日,一艘日本客轮靠上了檀香山港口,总领事喜多来到客轮上,对工作人员进行礼节性拜会。

有位办事员瞅空隙走向喜多,“总领事先生,森村书记员是在您那儿吗·他身体好吗·”喜多彬彬有礼地答道:“森村先生很好哇!”

办事员突然靠近一步,压低声音:“我是军令部中佐岛,请把这个交给吉川,让他务必明天作出答复,再请您交给我。拜托!”中岛递给喜多一根搓得很细的纸条儿。

喜多回到领事馆后,马上把吉川叫了去,将那根纸条儿交给他,吩咐道:”晚上就弄好,明天就交给我。”

吉川小心翼翼地把纸捻儿展了开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铅笔字,这是军令部要吉川回答的关于珍珠港情况的97个问题。

入夜,吉川伏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据自己几个月来收集的情报,对97个问题一一做了详尽答复。他整整忙了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