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国历代疑案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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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纵欲时代 禁锢明朝为何盛行色情文学

由明朝至今,很多史家想破脑袋想去解释明朝发生的奇异怪事,如:为什么皇帝可以几十年不上朝?明朝的商业有多繁荣?还有,明朝的皇帝中为什么出现的状态最多?学者为什么都沉浸于考据学而且都不去当官喜欢游历?笔记小说为什么会兴起,都记了些什么?这些都值得我们去深思,不管是郑和下西洋的显赫,还是宦官乱政的恐怖。但是就民间的乐趣而言,为什么明朝开始盛行色情文学了呢?

我们知道,明朝是一个严刑酷法的时代,大概受到元朝时期非人的待遇,所以,自从农民起家的朱元璋当皇帝那天起,便紧握住天下大权。朱元璋是一个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人,他开创的明朝政权风气简直可以用非人来形容。洪武十三年(1380年)到二十六年间,明太祖朱元璋借胡惟庸案、蓝玉案大开杀戒,长达14年,几乎将明初的开国功臣诛杀殆尽,受株连被杀者有4万多人。两案合一起便称“胡蓝之狱”。胡惟庸案起始于洪武十三年正月,因有人上书告丞相胡惟庸谋反,朱元璋遂以“枉法诬贤”、“蠹害政治”等罪名,将胡惟庸和涂节、陈宁等处死。为肃清胡惟庸“逆党”,继续株连杀戮。胡惟庸死后,从此废除宰相一职,皇帝独掌朝政,并作《昭示奸党录》布告天下,威慑四海。

朱元璋开国便大开杀戒,不仅杀功臣,而且杀儒生。对于写诗作文的更不待见,凡是触犯了朱元璋忌讳的“光(秃)、生(僧)、则(贼)”等字眼的,一律杀掉,这便是文字狱的起源。他的四儿子朱棣从侄子手中夺过天下后,继续屠戮书生,其中仅“读书种子”方孝孺一案,就杀了800余人。明朝开国之后的几十年间,仅父子两代,被杀掉的儒生文士,已不可胜计。因此明朝开国,便以无数士人的人头,规范了书生的禁忌,同时威服了两百余年的书生胆。

正因为明朝开国便实行残酷的文字狱,后世治学者大都不公开发表言论,所以学者皆埋头于历史考据学。游历治学中最出名的便是徐霞客。在明朝后期出现的一些奇人异士中,如李贽、黄宗羲、唐甄等思想家,提出了“童心说”和“新民本”思想,而他们写的书以《焚书》、《潜书》为名,且不敢公开地印行。说明这犯了明朝之忌,是为“隐学”。另一方面李贽因为公开了他的“童心说”,被贬为异端邪说,最后死于诏狱。而与此同时的色情文学家们便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而且大受欢迎。这可能也是明朝色情文学兴盛的客观原因。

在明朝中后期,一些历史悠久的主要城市,商业开始发展起来了,商业气息也较浓。正是因为经济繁荣,于是书坊出版业便随之发达起来。书商们为了赚钱,书生们为了吃饭,随着市井生活的丰富,人们也有了更多的消费欲望,于是通俗文学便出现并流行起来,起初便是一些层出不穷的戏曲、小说,渐渐地,色情文学也成了人们喜闻乐见的一件事。因为“床笫文学”切中人性要害又颠覆传统,一时间便成为畅销货。所以,色情文学一旦出现,便成了人们无法避免的现象,一些高才也加入其行业,创作出一些有价值的色情文学读本。

在这些色情文学中,多多少少寄托了一些书生们生活中真实的梦想,同时希望打破男女之间止于礼仪的禁锢。比如成书于明末清初的色情小说《舞花吟》,书中写了一位书生,好上了五个女人。周旋在几个女人中间的同时,一面又上科场,结果考得功名,把这五个女人全都娶回家中。从此生活中美女簇拥着,又升官又发财,快乐似神仙。

现在我们还能看到,流行于明朝的色情小说还有《剪灯新话》、《欢喜冤家》、《宜春香质》、《如意君传》、《情史》和《隋炀帝艳史》等十二三种。这些作品中,都有大量的、露骨的床上描写。除此全然色情以外,那些较为隐晦但仍以描写男女之情为主的才子佳人小说,更是多得难以计数。色情不仅表现在文字上,明朝的春宫画也开始出现和流行。据汉学家高罗佩考证,明朝时的春宫画在其鼎盛时,印刷时使用了5色套印,其水平之高,画面之美,至今令人叹为观止。明朝时期流行的色情文学,历经四五百年后,直到今天我们还能见到,可见当时的印数之多,流行之盛。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有中国第一“色情小说”之称的《金瓶梅》,便具有广泛的社会写实的作用,对后世的影响也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