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想到司徒汐月会这样将玉佩扔下来,那个是象征着寒王身份的玉佩啊!
迟雪云显然也没意识到这点,她想去拿玉佩,无奈太远。
虽然司徒汐月只是站在二楼,可玉佩从上面落下来,即便不摔坏,也会有瑕疵。
就在大家都举手无措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玉佩快要落地的瞬间,把玉佩救了下来。
于是,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终于没事儿啊——
只是,这口气还没完全松懈下来,场上的气氛又凝固了起来。
“寒……寒王……”
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来人的模样,此时对方身上散发的寒气,让所有人都感觉到鸭梨山大。
冷冷地扫了一眼迟雪云,轩辕彻直接上了二楼。
刚才那一眼,让迟雪云有一种自己掉进了冰窟窿的感觉。
他是……在厌恶她?
轩辕彻“噔噔”上楼,来到司徒汐月面前。
对方倔强,却又含笑的表情,让轩辕彻心里有种痛的感觉。
“对不起,我来晚了。”
轩辕彻不知道怎么解释迟雪云这件事情,在听说迟雪云找司徒汐月麻烦的时候,他已经飞快的赶了过来。
没想到一到场,就看到司徒汐月扔玉佩的那个场景。
让他的心跳在那一刻差点儿停止,好像她扔的不是玉佩,而是斩了她和他之间的联系似的。
“这玉佩你已经扔了一次,这是第二次。”
“事不过三,下一次我可就不依了!”
相比起刚才寒王身上的冰天雪地,在司徒汐月面前,他却是温言细语。
虽然他的声音依旧是冷的,可这关心的话语,是骗不了人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情都像打发了五味瓶一样,怪异的很。
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寒王的意中人真的是司徒家的废物?
那刚才迟雪云说的话,就是假的?
这玉佩是寒王送给司徒汐月的?可人家还不稀罕?还是轩辕彻求着送上去的?
这,这真是让人脑子转不过来啊!
又是一个情敌啊!
站在旁边的楼破,越来越意识到这女人桃花的魅力。就连不近人情的寒王都这样,他是不是该加快脚步了?
轩辕彻的行为,无疑是打迟雪云的脸。
她原以为自己才是这场较量的胜利者,会让司徒汐月无地自容。
毕竟在迟雪云找来的资料里,司徒汐月是一个胆小怯懦又没用的废物。
最好能羞辱得她上吊自杀比较好!
谁让她和轩辕彻传出绯闻,让她这个未来的寒王妃没面子呢!
可是,千算万算,迟雪云算漏了轩辕彻喜欢司徒汐月这一点。
他刚才用那般犀利的眼神扫视她,差点儿将她的心脏冻住。
反过来,他却用那样温柔的语调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话,还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
这是什么?这是她自取其辱么?
迟雪云心情跌入谷底,司徒汐月的心情也没好哪儿去。
这是哪儿跟哪儿呢?
她和轩辕彻原本没啥,可现在这样一弄,搞得她好像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似的,她可受不了这罪名。
“这玉佩我拿着也没用,你还是送给未来的寒王妃吧!”
司徒汐月退后一步,想和轩辕彻保持距离。
“还有,恭喜寒王!日后我一定去喝你的喜酒!”
司徒汐月快,轩辕彻更快。
一步上前,不容司徒汐月反对,将玉佩塞在她手里。
“除了你,没人配得上它。”
轩辕彻口中的“它”,自然指的是象征着寒王身份的玉佩。
这话一出,即便迟雪云想保持良好的形象,这会儿也丢尽了脸。
“阿彻,你和司徒姑娘,你们……”
迟雪云一副我很受伤的模样,有些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跌倒似的。
就像抓住丈夫奸情的原配一样,伤心欲绝,又忍辱负重,格外让人疼惜。
真不愧是演戏的高手啊!
若是寻常男子,自然是受不得美人这般心碎,立刻,许多不善的眼神扫向司徒汐月,仿佛她才是罪大恶极的人!
司徒汐月瞬间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
“丑八怪,别装了!”
“这玉佩她不稀罕,送你好了!”
楼破终于没忍住,从司徒汐月手中夺走玉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迟雪云。
快!好快!
迟雪云看着迎面而来的玉佩,像躲闪,却发现自己的速度就像被定格似的,慢得像龟爬一样。
“蹭——”
玉佩扫过迟雪云脸颊的面纱,擦破她的脸颊,随后定定地镶入马车里,没入半截。
“哎呀!”
迟雪云一抹脸上,面纱掉了,脸颊还在流血,她差点儿晕了过去。
“呵,果然是丑八怪!还没我长的好看!”
“我说干嘛戴面纱,长那么丑,难怪出来要挡着!”
楼破笑得跋扈,原本嚣张至极,可大家在看到这红衣少年眉眼飞扬的璀璨夺目后,只能认为这少年的确有这个资本。
迟雪云是美,像雕琢出来的瓷娃娃。
可是和楼破比起来,无论是浑身的狂傲气度,还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她都直接被楼破比下去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走咯!”
楼破上前,将轩辕彻顶开,直接代替了他的位置。
“今天本少爷心情好,待会儿看上什么,我都送你!”
这一次,楼破不允许司徒汐月抽回手,霸道地和她五指紧扣,大摇大摆地带着她擦过轩辕彻,上了四楼。
突然冒出的楼破,让事情发生了转机,也让那些想看戏的人们,大失所望。
按照剧情,寒王不是应该和楼家公子争斗一番么?
为什么现实不是这样?
他们哪儿知道,不是轩辕彻不想,而是,他突然间被人定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只能看着楼破抢走玉佩,带走司徒汐月。
一直等楼破走远,四楼的大门“吱呀”一声关上,轩辕彻身上的血脉才通顺畅快,他才恢复行动力。
这楼破……看着顶楼,轩辕彻眉头紧锁。
似乎楼破只有十来岁,为何,他给自己的感觉那样熟悉,那样……
轩辕彻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那一刹那的感觉,就像,对方捏死自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
难道,这真的是错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