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就爱干这个,起码我不会差钱用。到时候我用了你几个钱你不会开除我吧?你不会说我贪污吧?”
那辆马车在那个中年人公其全的指点下来到了公家村,一到家门口,公齐全就冲着屋里大叫道:“苏晓梅,我回来了。你在那儿呢?”
苏晓梅听到公齐全的叫喊声立马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找到大夫没有啊?我弟弟的伤怎么样啊?”
她边问这些就见到了那辆马车,随即又问道:“他们是干嘛的呀?都是些什么人啦?”
公齐全立马就将昨天在贾家诊所里所见到、听到的全告诉给了苏晓梅,苏晓梅听后立马就跑到马车跟前对贾德彪父女两说道:“公齐全,你还愣着干什么呀?快把我弟弟背到屋里去啊?叫他们进屋去坐啊?”于是公齐全就背着苏晓勇,贾德彪和贾仲英也跟着进了屋里。
一进到屋里,苏晓梅就立马泡茶,随即就开始张罗着午饭,公齐全将苏晓勇放到床铺上,贾德彪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苏晓勇的伤口后说道:“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吃过午饭,公齐全夫妇两和贾德彪父女两就忙着收拾屋子,村子里的乡亲们听说来了个大夫,就不请自来帮忙来了。到了黄昏的时候,屋子总算收拾干净利索了,他们又把那个医疗器械和药品搬到屋里去了,贾家诊所的牌子就在公家村安定下来了。
晚上,三叔来到皇甫娥的房间里,对皇甫娥说道:“我昨天想了一夜,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接近那个人的办法,不过你要请那个童局长帮帮忙。”
“哦,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要童局长帮什么忙啊?”三叔随即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个了皇甫娥,皇甫娥听了三叔的话,点点头说道:“我看这也许是个可以接近那个人的好办法。”
“只是我一走这客栈里的生意就只能靠你一个人啦?而且定时和蝈蝈、八哥接头的事情也只有靠你了,我担心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呀?”
“三叔,你不用担心我,我能行的。”
一大早,童生南就带着三叔来到广九全的办公室里,对广九全说道:“广主任,我表弟来了,他要我帮他找点活干,你看我能给他找什么活啊?我就寻思着,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如扛枪的好,我就把他给你送来了。今年就是你招了一些新兵蛋子。这新兵蛋子就要和新兵蛋子在一起,他们才合得来。上一次我在你这儿看了看,你的那些新兵蛋子练的还不错。等我这个表弟在你这儿练一段时间以后,我再把他带回去,他在你这儿吃的、住的,全包在我身上。”
“童局长,你说这些话不就见外了吗?我广九全还差这么一点点粮食?缺少这么一点点钱化吗?到时候,你请我吃一顿不就行了吗,我俩谁跟谁啊?”
“那就有劳广主任了,要不,今天我们俩再去那个福来客栈,找那个老板娘再喝几杯去?”
“可她已经名花有主了,我们俩再去那儿,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那个毛司令还没有将那个老板娘娶进门,她不就还是老板娘吗。我们现在要不抓紧多去几次,那个毛司令真的把那个老板娘娶进门了,那我们还敢去吗?”
“童局长说的是啊,那我马上给你的这个表弟安排住处,待会儿我们俩就去那个福来客栈吃午饭去。”
“广主任,我上次在你这儿看见有一个小伙子和我的这个表弟的年龄差不多,就叫他们俩住在一起得了。”
“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这个我倒是给忘了,要不你把那些人再叫到操场上去,我再认认,你也顺便把我的表弟介绍给他们认识一下。你看怎么样?”
“好,我看行,就以你的。”随后他们三人就来到操场上,童生南就把周志成给找出来了,广九全也把三叔介绍给大家伙认识以后,就把三叔和周志成安排在一个班里。
童生南带着广九全一来到福来客栈,皇甫娥就将他们二人带到包房里一坐了下来,皇甫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广主任,你的脸是怎么啦?怎么都肿了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啊?”皇甫娥说完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广九全,她身上散发出女人特有的香味,就不由自主的由广九全的鼻孔里流窜到他的全身去了。
广九全一双贼眼也死死地盯着皇甫娥的胸部。童生南干咳了两声后说道:“这广主任的眼睛吗,还不是为了尽职尽责,一心一意把自己的本质工作做好,给摔的。”
皇甫娥一听此话就笑眯眯的说道:“广主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说我今后该怎么活呀?”
童生南和广九全在福来客栈吃过午饭,皇甫娥搀扶着广九全来到门口,不料切碰上了毛节福,毛节福看见皇甫娥和广九全那卿卿我我的样子,一股怒火不禁从心中升起。就气呼呼的来到广九全的跟前,嘲讽道:“广主任,你的眼睛是怎么啦?怎么一只大一只小啊?”
广九全立马回答道:“毛司令,这还不是托你的洪福啊。”
“广主任,你说的我不太明白,你这话是从哪儿说起呀?”
童生南则在一旁解释道:“毛司令,你别听广主任的,他喝高了,瞎说呢,你别忘心里去啊。你是来找老板娘的吧,那老板娘,你就陪毛司令进去好好聊聊,这广主任你就交给我好了,我把他送回家里去。”
“谁说我喝高了?童局长,刚才我怎么听见你在说我喝高了,你说我怎么就喝高了呢?我们刚才就喝了那么一点点酒,我怎么就喝高了呢?老板娘,要不我们再进去接着喝,再来个一、两瓶,我照样能走着回家里去。”
“你根本就没有喝高,刚才我们三个人那才喝了多少一点点酒啊,这要是在以前还不够你一个人喝的呢。童局长刚才不是说找你有点事要和你回去商量的吗,你就跟着童局长回家去吧,有什么话我们俩以后再说,好不好啊?再说了,这毛司令不来了吗?我和他也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你没有看见他还拉长着个脸吗?我的进屋去陪陪他了。”皇甫娥说完就忙掏出手帕在广九全的脸上擦来擦去,并且说道:“你看看你,脸上脏兮兮的,这那还像个主任的样子啊,我给你好好擦擦啊。”广九全一把从皇甫娥手里夺过手帕说道:“还是你关心我,我回去就准备彩礼去,明天就娶你过门。”
“净瞎说。”皇甫娥说完又对童生南说道:“童局长,那就麻烦你把广主任送回家去啊,我进屋里去了啊。”
皇甫娥说完就挽着站在门口,愁眉苦脸的毛节福的胳膊往屋里走去。广九全还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喊叫道:“老板娘,你走什么走啊。你早晚是我的女人,你跟我走得了。”童生南随即就搀扶着广九全边往车跟前走去边说道:“你别说了,这让别人听见了不好。”
皇甫娥搀扶着毛节福走进包房里一坐下,皇甫娥就亲自泡了一杯茶放在毛节福面前的桌子上,随后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是遇到了一点点麻烦。”
“那皇军又在找你什么麻烦啊?你又哪儿得罪皇军了?我不是对你说过的吗?人在屋檐下总能不低头。那些日本人我们得罪不起的,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我不就活不成了吗?”
毛节福气冲冲的说道:“谁说日本人找我麻烦了,他们敢吗?”
“你小点声,行不行啊?你看你这么大声,把我的客人吓跑了,要是他们以后不敢来了,那我这客栈还开不开啊?我和我客栈里的伙计今后吃什么?喝西北风啊?既然日本人没有得罪你,那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你啊?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那个广九全和童生南怎么又到你这儿来了?今后像他们俩这样的人来了你给我少惹啊?你现在已经是我毛节福的女人了,我就不允许你再和他们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哦,原来你是为在事跟自己过不去啊。毛司令,你是知道的,这些人我可得罪不起啊。再说了,你现在不是还没有娶我进门吗?只要你还没有娶我进你毛家的门,我皇甫娥就不是你毛节福的女人,那些臭男人来了,我能不好好招待他们吗?那要是那一天你不要我了,那我岂不是两头得罪人,到那时候吃亏的还是我自己啊。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开这么大的一个客栈容易吗?你也得替我想想啊?”
“好了,你别说了,我明天就把你娶进门去。我倒要看看今后谁还敢往你这儿跑?”
“你明天就娶我进门,那我可不敢跟着你走?”
“为什么呀?”
“你有没有跟你的那个大太太、小夫人说清楚啊?我可是你的三房姨太太,要是她们两个不同意,那我可不敢进你家的门。”
“她们敢,我毛节福好歹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司令,我一个司令娶一个姨太太,怎么啦?她们还敢不听,不从?她们要是敢,我就毙了她们两个。”
“你是她们的男人,她们当然要听你的了,可我不同啊,要是那一天你不在家里了,她们两个跑来我客栈里大吵大闹的,那我该怎么办啦?我可不敢得罪你的夫人和二姐呀?”
“明天,你就跟我回去,见见我的那两个女人,我把我的规矩好好跟她们两个说说。这总可以了吧。”
“行,行行行。你毛司令说的话谁敢不听啊。我皇甫娥只要傍上了你这棵大树,我就不愁了,可现在我们这沈阳城内可是日本人的天下,你是没有看见了,那些日本人一到我的店铺里就叫我陪他们喝酒,还时不时的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的毛司令,你千万可别像那个广九全一样,是一个软蛋,碰见了日本人就像是碰见了他爹娘一样,只有傻呆呆的站在旁边,看的份了。就像去年一样,我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那一天就来了两个扛长枪的日本兵,就在我店铺里耍赖,那个广九全站在边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你说说,我要是傍上了这样的男人,那还不如跳到河里去得了。”
“我毛节福决不是这样的人,那一天,就让那日本人来试试看。”毛节福气呼呼的说完就掏出枪往桌子上一丢。皇甫娥随即说道:“别。别,你千万别这样,行不行啊?动不动就拔枪的,怪吓人的。我生来胆子就小,经不起的。”
童生南搀扶着广九全走到广九全的办公室里,他们俩刚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童生南就说道:“广主任,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你在福来客栈里怎么就要说那些话呢?你这下可完了,那个毛节福的兵本来就比我们俩的要多,而且还有日本人在他后面撑腰,你这下可闯大祸了。要不我明天陪你去皇协军司令部给毛司令赔个不是去?”
“我说童局长,你怎么就这么胆小怕事呢,人是我得罪的,我不怕你怕什么呀?你说说,那个广九全有什么好啊,怎么就那么多的女人愿意跟着他呢,家里已经有俩了,现在又找了个三。你、我怎么就一个也找不着呢?”
“我不是怕他,而是那些日本人,你是不知道啊,还是怎么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沈阳城内有多少日本兵吗,四五十万了,你有多少人,还不到两百人。你在算算,日本人是我们的多少倍,我们斗的过人家吗?你没有看见啦?每次一有什么任务,不是你就是我,而他皇协军呢?论人数吗,比你、我加起来的人数还要多;论装备吗,比你、我的要强百倍,可每次任务一来,他就靠墙边站着。你怎么着?你难道还有胆量在吉野面前说,你怎么就不给皇协军安排点事情做做呢?你敢吗?你就是敢说,那个吉野难道还能听你的吗?所以我说吗,我们俩现在就是人家案板上的肉,他是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怎么剁就怎么剁。就等他们把我们的这些兵力给切完了,剁没了,那我们俩也就往上升了。咱们俩捞个司令干干。你说怎么样啊?”
“我说童局长,我们俩可不能就这么个算了,今后皇军有什么任务,我们俩的防着点,真的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等把我们手里的这么一点点的兵都拼没了,那我们俩也就玩到头了。现在我们俩走在大街上,那些乡亲们还不知道怎么骂我们呢,那要是那些日本人也看不起我们了,那我们可就活到头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青木和吉野,还有龟田他们三人来到“龙腾虎跃店铺”里,正在店铺门口站着的龙斌一见到他们三人来了就立马跑了过去,紧紧地抓住青木的手说道:“青木司令官,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店铺里看看啦?”
青木随后介绍道:“这是我们沈阳城海陆空总司令长官吉野,和他的私人秘书龟田先生。”
龙斌随即握着吉野的手说道:“龟田先生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这吉野先生可是第一次来我的小店里,你们想要什么?我打八折,怎么样?”
吉野立马回答道:“那怎么行呢?那我们不就成了抢劫犯了吗?我听龟田秘书说,你在我们这儿开了一家专门经营日本货物的店铺,我就要青木和我们一起来看看,你这规模还真不小啊,年轻人,年轻有为啊。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荣耀。我乐意。”
“吉野先生,这还得好好的感谢河野司令官和龟田先生啊,要不是他们俩,我这店铺也开不起来啊。”
龟田随即说道:“那里,那里,要不是龙桑上一次舍命相救,也不知道我龟田还在不在这世上,与我的生命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青木随即疑惑不解的问道:“龙桑什么时候还救过龟田的命?照这么说,龙桑可是我们值得信赖的朋友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见这么好的朋友。”
龟田随后就把龙斌救他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青木后说道:“现在,在中国像他这样的朋友不多见了,现在他又开了这样一家专卖日本货物的店铺,今后,青木司令官可要经常带领你的弟兄们光顾这个小店啊。”
“那是,那是应该的。”
“你们看,我们只顾着说话,我怎么就忘了请你们几位去我的办公室里喝杯茶呢,我这个人是不是太不懂礼貌了?”
“龙桑,你不要客气,你陪我们四处走走看看,就可以了。”吉野说完,龙斌就陪着他们三人在店铺里转悠起来了。
吉野他们三人在龙斌的陪同下,在店铺里转了一圈以后,就来到龙斌的办公室里,在龙斌的办公室里,他们一坐下,吉野就问道:“龙桑,你能给我们说说,你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看法吗?”
“吉野先生,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们几位多多包涵。以前你们日本人来到中国,烧杀抢掠,我实在是不理解你们的做法,可自从我在河野司令官和龟田先生的帮助下开了这个‘龙腾虎跃店’店铺以后,我才真正的懂的你们大日本帝国真正的用心良苦。你们不是说过吗,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吗,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是吗?龙桑,你能说的更明白一些吗?”吉野禁不住问道。
“你们走在大街上看看,那些中国人身上穿的衣服就明白了,咱们中国人自己缝的衣服捏在手里粗糙的很,而你们日本人的衣服捏在手里比较柔和。穿在身上自然而然感觉就舒服一些。我们中国人的服装就是那么几个传统样式,而你们日本人的样式就多的多了,如果我们中国人都向你们日本人虚心求教的话,那我们中国人就可以从你们日本人手里一定会学到不少的知识,可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中国人怎么就这么死板呢?”
龙斌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以前是东北军的一名团长。”
一听此话,龟田就疑惑不解的问道:“龙桑以前是一名军人?”吉野和青木一听此话就瞪着眼死死地盯着龙斌,龙斌则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当时我们东北军是你们日军是十倍,可人再多又怎么样?还不是让你们轻而易举的一举歼灭了。像我一样逃出去的寥寥无几。照我看呢,这打仗不是单纯的靠谁的人多,还要看武器装备怎么样?你们日本不仅仅有强大的陆军,还有空军和海军,而我们呢,除了陆军以外就没有了,以前东北军也有什么空军,就那么两三架老掉牙的飞机,那能上天吗?到最后还不是被那么日本人拉出去当废铁给卖了;海军就没有,你们日军坐着军舰神不知鬼不觉就来到了沈阳。现在,我们沿海所有的城市都是你们日本人掌控着。从武器装备到军种的多样化我们就技不如人。再加上我们的政府只知道一个劲的跑,俗话说的好,打仗看的就是一个头。头有胆有识,敢顶着困难上,那他带出来的兵就没有一个是孬种,若头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那他带出来的兵肯定是软蛋一个,你们说说我们跟着这样的一个政府,我们能有出路吗?咋中国人有句古话说得好,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自从‘九一八’事变以后,我就对你们日本人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要是我是我们的总统,我一定和你们握手言和,好好的学学你们先进的科技技术。你们日本有先进的科技技术,我们有地盘,我们俩和起来一起搞国民建设,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只可惜我不是。”
吉野他们三人听了龙斌的话都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吉野听了龙斌的话后说道:“龙桑所言极是啊,只可惜,你们中国人像你这样的人的的确确是太少了。要是都像你这样,那我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好了,今天我们也耽搁了你不少宝贵的时间,今后我们常来常往就是朋友了。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叫礼尚往来。我们也礼尚往来,有时间的话,你龙桑也要到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司令部和其他军种的办公室去坐坐。我给你一张我签名的名片,只要他们见到了这张名片,你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龙斌从吉野手里接过名片后说的:“你们都是今天第一次来,我龙斌就做一回东,就在我这儿吃一顿便饭再回去吧。”
“不了,这一呢,是时间还早;这二吗,就是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工作要做;这三就是,我们在沈阳也不会明天就回去,你龙斌也不是后天就走了,我们今后有的是时间,吃饭的事我们以后慢慢的再说吧。”吉野说完就和龟田、青木向门口走去,龙斌把他们送上了汽车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三叔在广九全那里和周志成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接触,但由于人比较多,又来自四面八方,复杂的很,就没有和周志成搭上话。
一转眼,贾仲英父女两到公家村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公家村附近的村民们,有个伤病咳嗽的都来找那个贾德彪父女两看看,他们父女两是一天到晚忙的不亦乐乎。半个月过去以后,诊所里的药品也用的差不多了。这天早上,贾仲英就背着一个背笼,拿着一把锄头就上山挖药草去了。
中午时分,童生南拿着礼物来到广九全的办公室里,他一进广九全的办公室,广九全见童生南提的礼物就忙站了起来说道:“童局长,你说你这是干嘛呀?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个吗?”
童生南把礼物往广九全的办公桌上一放就说道:“广主任,我给你添麻烦了。我的那个表弟啊,他太不像话了,你看他刚到你这儿半个月还不到,他昨天就又找到我说,当兵天天早晨天不亮就要起床出操,一天到晚就没有一个休息的时间,而且吃的又差。没办法,我只好给他另找活了。真是对不起啊。”
“童局长,你就为这事给我拿这些的呀?你这不是见外了不是,你过来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吗。你不给我拿礼物,你还怕我不放人啦。我是那种人吗?你现在就可以把你表弟带走,礼物你也拿回去。”
“广主任,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礼物给你买了,又给你提来了,你是不是嫌少啊?还是怎么的?礼物你就先收下,今后若有时间,我们俩再去那个福来客栈好好的喝一杯,怎么样?”
“那感情好。那就以你说的,礼物我先收下了,干明日我请客,还在福来客栈。上一次我们俩去了那个福来客栈,吃了一顿,那个毛节福见了我们,那个老脸拉的老长,不知道给谁看的。他越是不给我们好脸色看,我就越是要去,气死他。”
一大早,童生南就带着三叔来到龙腾虎跃店铺里,龙斌一见客人来了就立马迎了上去,亲切的问道:“客官,你们想要点什么呀?”
童生南没有回答龙斌的问话,反而问道:“你就是这个店铺的老板?”
“是的,我就是这个店铺的老板。”
童生南随即开门见山说道:“这是我表弟,他想在这沈阳城里找活干,我看你们这个店铺是新开张的,肯定需要人手,我就把他给你带来了。你看他虎背熊腰的,干活肯定没话说。”
“童局长,这不行啊?我的店铺里早就找好了人手了。”
“我是沈阳城内警察局局长,你知道不?我说老板,你这店铺也归我管,今后你们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就去警察局找我去啊,我特事特办,这还不行吗?”
“童局长,你也的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啊,我这个店铺还是河野司令官和龟田出的本钱呢。我的先想办法把他们俩的本钱还了才行啊。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开销。我承受不起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这个店铺是河野司令官和龟田给到本钱开的,那日本人可以到你的店铺里打工干活,我们中国人就不行了。是吧?我可告诉你啊,龙老板,你还是中国人不?是中国人就帮这个忙。从今以后他就是你兄弟,他在你这儿干活,不懂的地方你多多教教他。我先走了,若那一天你不是中国人了,入了日本国国籍,你就把他给我送到警察局去啊。”童生南说完就走了,三叔只好抱着他的行李站在龙斌的跟前。
就在这时,周志娟从楼上下来了,他一见到三叔就问道:“你怎么来了?”
龙斌随即问道:“周志娟,你们俩原来认识啊?”
“我好像在福来客栈见过他。”
“是的,我原先在福来客栈干过。我们早就认识。”
在周志娟的带领下,三叔拿着他的行李来到楼上房间里,一进房间,三叔见房间里没有外人就问道:“家里的饺子包好了,家里人要你回家去吃饺子去。你回去了没有啊?”
周志娟一听此话就疑惑不解的问道:“你就是我在福来客栈碰到的那个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一起来的是四个人,是吧?在蓝衣社里当兵的人是谁啊?”
“他是我哥呀,他怎么了?”
“没什么。是这样的,我们在日本内部的人传出来的消息是:你们一到沈阳城内,就被日本人给盯上了。里面的人要求我们想办法通知你们,好让你们尽快离开沈阳城内。我这才说了这样的话,哪知道你们还在在沈阳城内。这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那你们就麻烦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那个地方的人啦?你们的头是谁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我们四个人,我们怎么一进沈阳就被日本人盯上了?他们盯上我们干嘛呀?我们的行李早就让几个小叫花子给偷走了,就连包袱里的几件衣服也被那些叫花子分的穿了。我们早就身无半文了,他们盯上我们想得到什么呀?”
“小姑娘,我们俩只在福来客栈见过几次,我有那个必要骗你吗?据我们内部人员传出来的消息,你们四个人有国军的人,也有我们游击队的人。是这样的吗?”
“我叫周志娟,外面的那个人是我们的老板,叫龙斌,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干什么的呀?”
“你就叫我三叔好了,我是干什么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蓝衣社里面的那个人是你哥哥,我刚从蓝衣社出来,我在蓝衣社就是和你哥哥睡在一起的,虽然在别人的眼里,你哥哥只是一个啥也不懂的新兵蛋子,但我一眼就能知道,你哥哥是个练家子;你已经和我交给手。我想另外两个人也是拿枪的吧。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我,再叫上你们老板,我们三个人好好谈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