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齐久等人回到司清润跟前后,司清润就安排了两个人负责看护好那两个俘虏兵,司清润率领一部分人就大摇大摆的向日军指挥部走去,他们到达指挥部门口后就隐蔽在指挥部门口的花坛边上,孙齐久和三叔等人见司清润已经在指挥部门口的花坛边上隐蔽好了,孙齐久就发动了汽车,向大门口快速的驶去,当汽车行驶至探照灯的时候,冯冏春将手里的小木棒紧紧地捏在手里,就在探照灯照到行驶汽车的那一瞬间的时候,冯冏春扔出了小木棒,小木棒不偏不斜,刚刚好把鬼子的探照灯给打灭了,瞭望塔上面的鬼子随即就嚎叫起来了,随后就是机关枪射出子弹的声音,守在门口的哨兵听见院子内有机关枪的声音,就一窝蜂似的向院子里涌了进来,孙齐久就驾驶着汽车向那些日军迎头撞去,汽车就从那些日本兵的身上碾压过去了,门口剩下的哨兵看见这些都傻眼了,领头的小头目随即就命令门口的两挺机枪扭转过来,向汽车开枪射击,子弹打在汽车外壳上‘砰砰“作响,就在汽车行驶到大门口时。蹲在汽车里面的冯冏春和王新祯突然站了起来。冯冏春扔出去的小木棒和王新祯射出去的箭分别击中了那两个机枪手,孙齐久也随即停住了汽车,冯冏春和三叔从汽车上一个跟头就落在鬼子人群中。他们俩分别各自捡起一挺机枪,对着周围的鬼子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而这时,王新祯在汽车上也向鬼子一箭一箭的射去,汽车里面的士兵们也向大门口的日本鬼子开枪射击。不一会儿,他们就把守在大门口的日军全部消灭干净了。
探照灯被冯冏春打灭以后,瞭望塔上面的鬼子就胡乱的开枪射击,枪声惊醒了日军指挥部里面的日军,他们在领头的指挥下,一窝蜂似的涌到了大门口,早已守在大门口的司清润见日军出来了,就率先打响了第一枪,其他弟兄们随即开枪射击,那些日军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倒在地上永远也起不来了。
孙齐久等人把大门口的鬼子全部消灭以后,他又开着车返回到指挥部里,和司清润他们会合了,他们一起向指挥部里面的鬼子冲杀过去,不一会儿就包刮鬼子小头目在内的所有日军就被全部消灭了,他们又跑到瞭望塔那儿,瞭望塔上面的日军还在一个劲的开枪射击,孙齐久把汽车开到瞭望塔跟前的柱子边上,他从驾驶室出来,把七八个手榴弹绑在一根柱子上,然后猛的一拉着导火索,他随即将又钻进驾驶室里,将汽车倒了出来,就在他刚刚把汽车开走不远的时候,手榴弹爆炸了,整个瞭望塔倒了,连同瞭望塔上面的鬼子也一同倒下来了。
磷矿场地的鬼子被全部消灭以后,大家伙都坐上了汽车,孙齐久就驾驶着汽车向外面飞快的驶去,守在各个路口的鬼子听到磷矿场地的枪声后,就在他们小头目的带领下,向磷矿场地急匆匆而来,孙齐久驾驶着汽车就向他们撞了过去,车上的士兵们也向那些日军开枪射击。一路上留下了不少日军的尸体。
孙齐久驾驶着汽车一路颠颠簸簸,就在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才到了离城门口不远了,而这时,那辆汽车也戛然而止,不动了,三叔下车问道:“孙齐久,你这是怎么啦?咋就停下来了呢”
“三叔,没油了。”孙齐久回答完立马就问道:“三叔,我们这是要往那儿走啊?是进城去找龙哥和周志娟,还是去苏家寨找柒队长他们啊?”
三叔沉默许久才说道:“这是个难题啊,若我们现在就进城,那无疑是瓮中之鳖,就我们二十多个人,还不够城内五十多万日军赛牙缝的呢?若我们就这么走了,去了苏家寨,那龙斌和周志娟就麻烦了,那些日军肯定会报复他们俩的,那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俩可就有生命危险。我看我们还是先进城,到福来客栈,找老板娘,弄点吃的,这些兄弟们已经有几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就像是野人似的,也的该洗洗了。趁现在城内的日军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赶紧进城。”
三叔他们大摇大摆的向城门口走去,那些在城门口执勤的皇协军见皇军来了,他们也不敢阻拦,就让他们一个个的进城去了,三叔他们一进城就立马向福来客栈跑去。
福来客栈的老板娘皇甫娥刚刚带着伙计从外面买了一些东西回来,三叔他们就一窝蜂似的进来了,随后就在大厅里的那些桌子跟前坐了下来,就在皇甫娥还在纳闷的时候,三叔快步走到皇甫娥跟前说道:“老板娘,你还愣着干什么呢?他们已经两年没有吃饱饭了,只要是吃的,就尽快上吧。”
皇甫娥一听是三叔的声音就立马问道:“太君,你们究竟要吃点什么呀?”
“老板娘,我们还有公务自身,只要是吃的,越快越好。”
“好嘞。”皇甫娥说完就向厨房里面走去,不一会儿一碗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端上来了,那些俘虏兵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见了这热腾腾的面条,哪里还由的他们,讲那些繁缛礼节,端起碗来就吃,一碗面条就一筷子就没了。面条上来了,随后就是热腾腾的包子馒头跟着上来了,那些俘虏兵是一手拿包子,一手拿馒头,吃一口包子吃一口馒头,是包子刚进嘴里,馒头有挤进去了,他们的嘴里就没有一点点空隙。三叔见了他们那摸样就在一旁轻声细语的说道:“你们慢点吃,千万别噎着。”
而这时,那两个昨天遭到日军毒打,又在树上吊了大半夜的那个士兵也醒了,冯冏春和司清润分别抱着一个,先喂了一点点水给他们俩喝了,然后又把面条喂了一些给他们俩吃了,他们俩才慢慢地睁开眼睛,这两个人总算是活过来了。
吃过早饭,三叔又把那些俘虏兵带到那些理发店里,为那些俘虏兵理完发,他们就又回来了,到了晚上,那两个俘虏兵也恢复了元气。吃过晚饭,三叔就带着那些俘虏兵来到了他上次和龙斌偷枪的地方,三叔。孙齐久。首先上去,然后他们就把在皇甫娥那里拿的绳子放了下去,把下面的士兵们一个个的拉了上来,冯冏春和司清润是最后上来的。
他们走到三叔和龙斌上次上墙的地方,冯冏春和司清润先下去,孙齐久和三叔在上面,又用绳子把那些士兵们一个个的放了下去,待孙齐久和三叔下去以后,三叔就带着那些士兵们悄悄地摸进了蓝衣社的仓库里躲了起来。
到了晚上,吉野和加代子得知磷矿场地的日军被一些不法分子全部消灭,那些矿工都逃到无影无踪的消息后,吉野说道:“没想到啊,那两个家伙的本事竟然怎么厉害,他们俩一去那里。那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加代子气的咬牙切齿的吼道:“混蛋,我要立即赶到那个龙腾虎跃店铺,把龙斌和那个臭婊子抓起来,严加审问,还有那个福来客栈的老板娘,我也是不会放过的。”
吉野切说道:“慢着,加代子,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你想想,他们一共是二十多个人,这二十多个人现在在哪里?我们还不清楚,在小麻雀和他姑姑没有给我们发出确切的情报以前,我们是不可能惊动他们的。”
“吉野司令官的意思是,那些人有可能会回到城内找龙斌和老板娘,只要我们守在龙腾虎跃店铺周围和福来客栈周围,就一定能抓到那些人。”
“我想说的也正是这个意思。要是我们把那三个人抓了,那那些人就不会在沈阳城内露面了,那我们就不可能找到他们的行踪,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要是不把他们这二十几个人找出来的话,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一连好几天,三叔他们白天黑夜就躲在蓝衣社的仓库里,一到了晚上,三叔就和孙齐久飞身上房。跑到福来客栈找点吃的,再加上他们穿着皇军的军服,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人干拦他们,就算他们俩到了福来客栈,守在福来客栈门口的那些农夫打扮的人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三叔刚刚在大厅里坐下,站在二楼栏杆边上的皇甫娥见三叔他们来了,就立马从二楼上走了下来嗲声嗲气的问道:“二位皇军,这么晚了,你们打算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啊?”
三叔头也不抬,大大咧咧的说道:“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快给我们皇军大大的上来。”
“好嘞。”皇甫娥说完就向厨房里走去,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一个木盘子来了,只见木盘子里面有一盘干煸牛肉;一盘子烧鸡;一盘子花生米;还有一壶酒,两大碗米饭。
皇甫娥边把木盘子里面的东西往桌子上放边问道:“你们这些天都住在哪儿啊?你们住的安全吗?皇军,你们的菜都给你们上来了,若嫌少,等你们俩吃完了,我再给你们二位上啊。”
“老板娘,这菜差不多了,这酒也有了,就是没人陪我们呀。我们现在住在蓝衣社的仓库里,日本鬼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怀疑我们会住在那里,但我们毕竟有二十多个兄弟,那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日子久了也不安全。老板娘,要不你坐下来陪我们喝两杯。”
皇甫娥就挨着三叔坐下来,孙齐久随即问道:“老板娘,那个龙斌和周志娟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周志成还在蓝衣社里面了?”
“龙斌和周志娟没有出什么事。那个周志成还在那个蓝衣社里面,最近也没有听说蓝衣社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啊?”
“这个周志成也是的,他怎么就把那个蓝衣社当成自己的家了呢。”
皇甫娥站起来给三叔和孙齐久斟满了酒,他自己也倒满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说道:“二位皇军,喝呀,你们俩怎么就不喝了?这才喝了多少一点啊。”
“喝,喝喝。”孙齐久和三叔也端起酒杯,三叔连声说道。
他们三人一扬脖子,酒杯就干了。皇甫娥重新坐了下来,孙齐久问道:“老板娘,你最近有没有去过姨妈那儿啊?柒队长他们现在怎么样啦?”
“我昨天还去过姨妈那儿,柒队长他们现在也很着急的。柒队长最担心的就是那个加代子回来以后,会不会采取报复行动,那些日本人心狠手辣,柒队长就是想,要你们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将那个加代子牢牢的拴在城内才是上策。”
三叔和孙齐久吃饱喝足以后,他们俩就相互搀扶着往厨房里走去,他们看见厨房里那些好吃的、好喝的,三叔就对皇甫娥说道:“老板娘,你的菜大大的好吃,你的酒也大大的好喝。这些也大大的好,统统的给我包上。”厨房里的那些大师傅看着醉醺醺的三叔,不知如何是好,皇甫娥在一旁连忙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皇军说的话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吗,要是待会儿太君不高兴,把你们的头砍下来了,你们不就完了吗,还不把皇军看上的东西快给皇军包起来。”那些师傅们听了皇甫娥的话,就连忙找了个包袱把那些吃的、喝的给包了起来。皇甫娥提着包袱把三叔和孙齐久送到门口后,把包袱递到三叔的手里,三叔和孙齐久就相互搀扶着向蓝衣社走去,皇甫娥随后就一口痰吐在地上大声的骂道:“什么东西,这辈子欠我的,我给你们记着,下辈子老娘还开饭馆,你们欠我的,下辈子一块儿还给我。”
在吉野的办公室里,吉野对加代子说道:“加代子,你说说,那些中国俘虏兵都跑到那儿去了,小麻雀和他姑姑给我们捎回来的情报显示,那些俘虏兵也没有到苏家寨去,而那个龙腾虎跃店铺里和福来客栈也没有他们的行踪,难道他们飞上天了不成?”
“他们是不是另立山头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想想,他们二十多人需要吃饭穿衣,可他们并没有把磷矿那里的粮食拉走,也没有把那里的军服拉走。这么冷的天,难道他们是不穿衣服;不吃饭的神仙?”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一定是在某一个地方藏着,只要我们稍微放松一下警惕,他们就会出现的。”
“是的。”
“那好,我明天就把龙腾虎跃店铺和福来客栈周围的人撤了。”
“不,不不。狗改变不了吃屎的习惯,既然他们的习惯改变不了,那他们就一定会到那两个地方去的。我们只要看好了那两个地方,就不怕他们不来。人总是要吃饭穿衣的。我就不相信他们还真的就成了神仙。”
晚上,司清润和冯冏春翻过墙头走在大街上,他们俩七拐八拐的就到了司家车行后面的院子墙边上,他们立即就飞身上房,不一会儿就双双落在马厩里,他们俩的脚步声把那些牲口都惊的叫了起来。他们俩立马就跑到那些骡马草料垛子里面藏了起来。还好,没有人过来。
司清润和冯冏春来到马厩旁边的小屋里,他们俩掀开那个床铺,司清润在床铺下面的墙壁上敲了敲,就从墙壁上拿开一些砖头,就露出一个洞来,司清润说道:“从这儿下去就是一个地下室,我小时候就进去玩过。没有人会发觉的。”
司清润和冯冏春从那个洞口进去今后,他们俩就打着火把,往前面继续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一架木头梯子,他们二人就顺着那架梯子爬到上面去了,到了上面就只能弯着腰走路了,他们俩一连转了好几个个弯,司清润就用一根木棍子使劲的敲了敲,就找到了一块木板,他们俩掀开那快木板,就能看见一根洞口,他们俩就从那个洞口里爬出来了。就到了大街上了。
司清润把洞口重新封好,他们二人就返回到蓝衣社的仓库里面去了,司清润把外面的情况向三叔和孙齐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以后,他们四人就带着那些士兵们又从进来的路线返回去了。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影,在司清润的带领下,他们来到那个洞口,一个个从那个洞口里下去了,待最一个人从那个洞口下去以后,司清润就把那个洞口封好了,他们又打着火把,在司清润的带领下回到了那个马厩旁边的小屋子去了。三叔他们爬出洞口,在外面瞧了瞧,就又回到那个洞里面去了。
司连逡睡的正香,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忙披衣下床,他的四姨太不禁问道:“老爷,这天还没有亮呢,你怎么就起来了?”
“我怎么听见有人在敲门的声音,我的出去看看去。”
“你做梦吧?我怎么没有听见啊?”
“这回怎么就没有了呢?是不是我刚才听错了。”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司连逡的四姨太说道:“老爷,这还真的有人在敲门啊。”
她说完就爬了起来,出去开门一看,只见一个日本兵用枪对着司连逡的四姨太的脑门,并轻声细语的说道:“别做声,否则我打死你。”
司连逡的四姨太就不做声了,哆哆嗦嗦的往后退,司连逡切在屋里大声的问道:“四儿,外面是谁啊?是谁在敲门啊?四儿。”
司连逡一连问了好几遍见没有人答应,就起床向门外走去,就在他走出房门的时候,只见那个日本兵还在用枪逼着司连逡的四姨太继续往后退,司连逡忙说道:“太君。太君,你······”
司连逡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人就用枪逼着司连逡说道:“别做声,往后退。”当司连逡和他的四姨太退到房间里的椅子跟前时,那个日本兵立即说道:“你们快快坐都椅子上。”司连逡和他的四姨太刚刚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那个日本兵就“普通”一声,跪在司连逡和他的四姨太面前,泪流满面的叫道:“爹,四娘,我是你们的儿子司清润啊。”
司连逡一听说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日本兵,就是自己的儿子司清润,他连忙也跪在司清润的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司清润,过了许久他才哭着说道:“不错,他就是我们的儿子司清润,四儿,你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大太太。另外把家里所有人都叫起来,就说大少爷回来了。”
“哎。”就在四姨太爽快的答应一声要往外走的时候,司清润一把拉住四姨太的手说道:“爹,四娘,你们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其他人啊?只要你们俩知道我回来了就行了,我们是逃回来了的,在马厩旁边的那个地下室里,还有我们二十多个兄弟呢。”司清润说完就把他这两年在外面干什么?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五一十的全告诉给了司连逡和四姨太,后又问道:“爹,那个五姨太呢?她现在在哪儿?”
四姨太在一旁说道:“老爷,少爷,你们俩别跪着呀,快起来呀。”司清润这才和司连逡一起从地上站了起来,双双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四姨太就忙着给他们父子俩沏茶去了。
司清润在椅子上一坐下就再一次问道:“爹,那个五姨太,她怎么了?”
司连逡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那个贱人跟着一个拉车的跑了。”
“跑哪儿去了?”
司连逡摇摇头没有回答,四姨太沏好茶重新坐在椅子上说道:“老爷,你就别在为那件事情伤心了。少爷,你就别再问了。你吃过晚饭没有啊?要不,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儿吃的去,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
“不了,四娘,我吃过了,夜已经很深了。我是想说,那个五姨太可能就是日本间谍。哪那个五姨太跟着拉车的跑了,那他的爹呢?他应该还在我们这儿吧?”
“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见着他了。”
“爹,我每次从军营里回来,我首先就是到你的书房里去见你,然后就去见我娘。二娘比我大十几岁,再说大妹妹也不下了,我就去二娘那儿见见二娘和大妹妹,三娘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再说了,小妹妹也还小,我就不去她那儿,四娘和五娘,我是不想见的。每一次一回来,除了我到她们的房间里去见她们,她们是从来不到我的房间里来到。三娘、四娘偶尔碰见了,我就叫她们一声。随后我们就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唯独那个五娘不一样。每次只要我一回来,她就不知道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就立马跑到我的房间里问长问短的。还显得格外的亲热。有一次,我刚刚回来,她就又来了,她一进来我就看见两个妹妹在外面玩,我就出去和两个妹妹打了一声招呼,待我进来的时候,我发现五姨太就坐在我的床铺上,五姨太见我进来了,就询问了一些我在军营里面的一些情况,我也就糊里糊涂的说了一些,五姨太就在我那儿稍微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就在她出去以后,三娘听说我回来了,就拿了一些水果给我送过来了,我接过三娘递给我的水果,三娘就出去了,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我公文包里的文件露了一小部分在外面,我就把文件又重新塞进到公文包里。”
“你的意思是怀疑那个五姨太在你的房间里偷看你的文件。”
“是的。‘九一八’事变以后,我天天在想,也就在前几天,我终于想明白了,那个五姨太不是叫腾择井吗?如果把腾择倒过来不就是斋藤吗?斋藤可是日本的姓氏,井就是井子,井子不就是日本女人的名字吗?”
四姨太听了司清润的话立马就说道:“老爷,少爷说得对,我们和少爷的年龄差不多,每一次少爷一回来,就往少爷的房间里跑,那样多不好啊,我从来就没有去过。而且我们姐妹在一起就喜欢做做女工,那个五姨太要不然就不做,要不然就做的糟巴巴的。有一次二姐还问五姨太,你为什么就不会针线活呢?那个五姨太像没有听明白一样。傻愣愣的站在那儿。自从那一次我们笑话她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做过针线活了。老爷,你说她们家也不算富裕,怎么就不会针线活呢?照说不应该啊?”
司连逡沉默了好一会儿就说道:“清润,看来是我害了你啊。原来他到我们家的目的就是要靠近你,从你那儿套走情报啊。”
“爹,天不早了,我应该回去睡了,你今后不要叫家里人随随便便往马厩旁边的小屋里去就行了。”
就在司清润要走的时候,四姨太说道:“天这么冷,你们有没有被子啊,要不你就在我这儿抱一些去吧,清润,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任何人的,只是你应该去见见你娘啊,自从没了你的消息,就这么短短两年,大姐她的头发全白了。”
“四娘,我想好了,若娘知道我回来了,他的心情一定会好起来的,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就不太好了。在我们沈阳城内就有五十多万的日本鬼子呢。那就麻烦你今后好好的照顾一下我娘。我们把草垛子那里的草抱了不少在地下室里,应该不会太冷。只是从今以后,你们就叫厨房里多做一些吃的,不过我们也不会在家里待太长了,只要我们想到一个好的去处。我们就会离开的。”
“你们要去哪儿啊?在家里不是很好吗?清润,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车行里还有一些车没人拉,你就叫你的弟兄们天天在我的车行里拉车,我不要你们的车钱。挣多挣少都是你们的。你回去以后就和弟兄们好好的商量一下,若行的话,就这么定了。”
司清润回到地下室里,将他和他父亲商量的结果告诉给了三叔他们,他们听后都觉得这个办法好,让三叔和孙齐久为难的是,在沈阳城内有不少的日军认识他。司清润说道:“那我再跟我爹说说,你们俩就去厨房里干活,怎么样?”
从此以后,司清润就和那些士兵们一起在车行里拉车,孙齐久和三叔则在厨房里做饭,他们这才算是在司连逡家里安顿下来了。
皇甫娥在福来客栈里搭了个戏台,她请来了一个唱戏班子,要在她的客栈里唱大戏。并把警察局的童局长、皇协军的毛司令、蓝衣社的广主任全都邀请到了,并委托童生南去邀请吉野司令官。童生南一进到吉野的办公室里,就对吉野说道:“吉野司令官, 那个福来客栈的老板娘要在她的客栈里唱大戏,她想请你们抽点时间去看看,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一个开客栈的,自己觉得没有资格来邀请你们,就请我代表她来了。不知道吉野司令官到时候去还是不去啊?”
“那你说说,那个福来客栈的老板娘为什么要在她的客栈里唱大戏啊?”
“我问过了,她告诉我,这一来呢,你看这不要过年了吗?提前热闹热闹;这二呢,那个老板娘后天就是四十岁了,是她的生日,这人一辈子就一个四十岁,但也有人可以过两个四十岁,但到了第二个四十岁,也不知道我们这些认识的人还在不在这人世上。所以她就想早点热闹热闹。”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回去告诉她,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参加。”
“那就好,那就好。另外,她还要请你帮个忙?”
“要我帮忙,我能帮她什么忙?”
“她希望到时候,你能把青木司令官和河野司令官、加代子、龟田、斋藤都带过去。”
“哦,原来就是这个,我也请你回去以后转告给福来客栈的老板娘,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他们都带过去的。”
送走了童生南,吉野立即就把加代子叫到办公室里,问道:“加代子,你说说,那个福来客栈的老板娘,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唱大戏啊?她的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啊?”
“是不是那些俘虏兵按捺不住了,他们想出来捣乱了。吉野司令官,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已经答应那个老板娘了,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既然你已经答应人家了,那我们就只有去的份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内紧外松,把防护措施做好。”
“你和我的意见不谋而合,我们就这样干,到时候我们要是能把那些俘虏兵一网打尽就好了。”
皇甫娥在客栈里搭戏台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三叔和孙齐久的耳朵里。晚上他们又聚集在地下室里,冯冏春和司清润都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到时候趁着那些日本鬼子看戏的时候,在沈阳城内打闹一场。三叔切说道:“我们能想到的,日本人也能想到,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趁着那天晚上把家伙都准备好,等大戏唱完了以后,再过个三四天,趁着鬼子放松了警惕,我们再来狠狠地打击他们一下。”孙齐久和冯冏春,以及司清润都觉得三叔的这个办法好。
晚上,夜幕降临,皇甫娥请的唱戏班子的人就要开唱了,皇协军司令毛节福、蓝衣社主任广九全、警察局局长童生南早早的就带着自家兄弟到了,可吉野等人迟迟还没有到,就在这时候,龙斌提着一个蛋糕到了,皇甫娥一见龙斌到了就立马迎了上去,笑嘻嘻的说道:“龙老板,你说你来就来吧,还给我带什么礼物啊?”
“老板娘,据那天童局长找到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是你四十岁的生日。我龙斌就是再不懂礼节,这一点礼节我还是知道的。我在这里先祝你生日快乐,福如东海了。”
“那我就谢谢你的吉言了。现在客人基本上都到齐了,就是吉野司令官他们还没有到,只要他们一到我们就开场,童局长他们都早已在台上坐下了。那里我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糖果,还有一些水果。哦,对了,你手下的那个帮手怎么没有来啊?”
“这一来呢,这女孩子不喜欢到处应酬;这二吗,要是我和她都来了,店铺里要是来了生意,就没有人照顾了。”
就在皇甫娥和龙斌说这些话的时候,吉野司令官坐的车到了,皇甫娥和龙斌立马就向吉野司令官的车走了过去。早已在台上坐着的童生南、毛节福和广九全一见到吉野司令官他们来了,也都从台上走了下来,纷纷和吉野司令官,以及河野、青木、斋藤、加代子和龟田一一握手。吉野司令官等人边和他们一一握手边往台上走去。
吉野说道:“大家都来了,我们走的时候商量了一点点事情,耽搁了。还请大家原谅,特别是要请老板娘原谅。”
皇甫娥立马说道:“吉野司令官,你们今天能来,就是我老板娘的荣幸,我本来是想亲自去你们的上府上去,一个个的拜访你们的,可我又不懂你们的规矩,我就只好请童局长代劳了。没想到你们日理万机,今天既然放下手里的公务来了,你们来了,我的寒舍就蓬荜生辉了。我在台上准备了一些茶水,还有一些点心、糖果和水果,我们边听边喝;边吃边看。”
吉野司令官等人缓步走上台上,吉野司令官首先向大家伙讲道:“各位来宾,今天是福来客栈老板娘四十岁生日华诞,我代表沈阳城内所有的驻军代表,首先祝福福来客栈的老板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财源滚滚。自从‘九一八’事变以来,我们大日本帝国驻扎在沈阳城内,不管是从事军方的军事人员,还是从事商业的商业人员,我们都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想方设法和中华民国的每一个公民搞好团结,和军方人员和平共处,遇到什么事情相互磋商,相互谦让,减少军事冲突与摩擦;与商业人员礼尚往来,互惠互利,共同经营,振兴国民经济。目前我们在沈阳城内就和龙腾虎跃店铺的龙斌龙老板,搞好了这方面的关系,既把我们大日本帝国国内的商品卖出去了,也让你们中国人从中得到了实惠,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如今,福来客栈的老板娘借她四十岁生日之际,邀请我们大日本帝国驻沈阳城内的军方代表和商业代表,观看她的生日汇演,我觉得这是一件难得的好事情。今后我们大力提倡这样的事情,多做这样的事情。现在,我宣布福来看着老板娘四十岁生日汇演,现在正式开始,我再一次祝福福来客栈老板娘:生日快乐,健康长寿,福如东海,财源滚滚。”